正文 第卅四章 朋友 文 / 千影

    當夜無話，翌日，東方卓帶領著李正走了一條小路，這條路要從山上走，而且山上佈滿了荊棘，而且道路也並不是很好走。

    「東方，我們要一直在這條路上走嘛，有沒有一點兒平穩點兒的地方？」李正問道。

    「沒辦法，我們這裡就是這樣，山多於路，連河流都不多，如果你要想走平穩一些的路，我們現在就可以回去，」東方卓說道。

    「不，還是往前走吧，這樣我們可以減少不少的路程，只是你過來那你的人怎麼辦，」李正問道。

    「也對，沒有我控制他們，他們真的會亂，那這樣好了，等我把你送到前面的城鎮，我就回去，過了前面的城鎮就是一條大河，過了河就是絳州的地界了，」東方卓說道。

    「那好吧，我們就走吧！」李正說道。

    於是兩除了往前走，就再無話說，但當李正出了長安就又踏上了一條危險之路，自從李正復活，返回長安之後，李道宗就讓人將消息通知了暗騎，暗人於是再次派出殺手，從大小路上攔截李正。

    某樹林

    「怎麼回事，這裡竟然也有暗騎的人馬，」李正冷冷地說道。

    「他們就是你說的暗騎？看來你的行蹤已經暴露了，這樣吧！我去引開他們，」東方卓說道。

    「不行，他們會殺了你，」李正說道。

    「沒事，他們要的是你而不是我，如果他們發現錯了不會殺我，因為以他們現在的處境，隨便殺一個人會對他們的處境很麻煩的，」東方卓說道。

    「可是我不認識路，」李正說道。

    「沒事，我們已經走了一天了，你再往走不遠就看到一座縣城，那裡就是銅縣，過了銅懸路就好走了，」東方卓說道。

    「好吧！那你小心一些，必竟在這裡是沒有復活這一說法的，」李正關心道。

    「記住，等我走遠了再出去，」東方卓說道。

    東方卓說完就向另一個方向跑去，那些人一看立刻追了上去，等這些人跑遠之後李正才從草叢時向著另一個方向衝出去。

    某懸崖邊

    「你們是誰？幹嘛要追我？」東方卓害怕地問道。

    「老大，他好像不是畫像上的人，」一名蒙面人說道。

    「小子，你幹嘛要跑，你是幹什麼的？」為首的蒙面人喝道。

    「我是上山砍柴的，看到你們我以為是山賊，所以我當然要跑了，而且你們還拚命地追我，我更堅定了我的想法，」東方卓說道。

    「你的柴呢？」蒙面人首領問道。

    「扔了，錢跟命比起來，還是命更重要一些，」東方卓說道。

    「老大，殺了他，」旁邊的人勸道。

    「不用，這個人對我們無用，殺了只會給我們增添麻煩，我們立刻去追李正，」蒙面人首領說道。

    「是，首領，」眾蒙面人道。

    再說李正，他自從另一條路上跑開後，一路上翻山越嶺，知道了準確的方向後，李正還要用瞬息千里之法，這樣還消耗了大量的體力，但也有好消息，他在這一睡意就來到了銅懸，然而此時天色已黑，大部分小販已經散去，路上也沒幾個行人，只有些許小攤還在營業。

    李正走了過去，找了一家買餃子的小攤就坐了下來，只見一名四十多歲的女人將一碗餃子做在了自己的面前，李正好奇道：「那個大哦不！你今天知道我是來吃餃子的？」

    「當然了，我老婆子賣了幾十年的餃子，一看人的樣子就可以他是做什麼的，有沒有需要，」女人說道。

    「是嘛！那你看一看我是做什麼的？」李正笑道。

    「你不是做生意的，看你皮膚白白的，應該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公子，而且你身上有一股官氣，想來你一定是一個大人物，」女人笑道。

    「這你可就猜錯了，我確實是做生意的，不過做的卻是大生意，」李正笑道。

    「我老太婆年紀大了，看人都不清了，小伙子你慢吃，老太婆我去裡面忙了，」老太婆笑道。

    「婆婆，再給我來兩碗，」李正吃完後再叫道。

    「馬上好，小伙子，你可夠能吃，」女人笑道。

    「駕駕」就在李正剛吃完的時候，只見一陣大喝的聲音，兩匹快馬過去了！一陣塵土撲到李正的身上，李正氣得直拍身上的土，一邊拍還一邊抖著頭髮。

    「先生，你沒事吧？」老太婆走了過來問道。

    「這些人是幹嘛的！怎麼可以在城裡騎這麼快的馬？官府就不管嘛！」李正問道。

    「他們是南宮世家的人，他們與官府有勾結，官府怎麼會管，而且在他們的眼裡我們這些窮人又算得了什麼，算了！不說這些了，公子，你還要嘛！」老太婆問道。

    「不要了，我已經吃十碗了，一共多少錢？」李正問道。

    「五錢銀子，小伙子，你可真能吃啊！」老太婆笑道。

    「不是我能吃，而是婆婆做的太好吃了，」這裡的餃子實在是太小了，李正又不方便明說，所以只好編了一個理由道。

    「是嘛！那以後常來，」老太婆收了錢之後，笑著說道。

    「請問這位可是李正殿下，」這時，一名小廝走了過來問道。

    「你是誰？我認識你嘛？」李正好奇道。

    「是我家公子有請，」小廝說道。

    「你家公子是何人？」李正問道。

    「殿下去了不就知道了，」小廝笑道。

    「好吧，前面帶路，」李正笑道。

    李正跟小廝走出了縣城，來到河邊上了一條大船，正當李正剛想進內船的時候，一名長得富態，穿得很光鮮，有拿一把折扇的男人走了出來對李正笑道。「不知道這位可是李正殿下？」

    「在下就是，敢問閣下是哪位？」李正問道。

    「在下南宮世家掌事，我叫柳葉飛，」男子笑道。

    雖然此人長得溫文而雅，風度翩翩，但李正卻從他的笑容之中看到一股邪氣，而且他的手始終放在房子上某一處，看來那一處應該有機關所在，還有他的身子側過來，將帶有武器的半隻身子衝向李正。

    而另一半身子半則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這可說明此人不但做好了進攻的準備，同時也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看到如此李正就知道此人屬於那種笑裡藏刀之徒，所以此人還是小心為上。

    「原來是柳兄，不知道柳兄此來何意？」李正笑著問道。

    「交朋友，」柳葉飛大笑道。

    「交朋友？」李正反問道。

    「不錯，交朋友！不知道李兄可給柳某這個面子，」柳葉飛冷笑道。

    「柳兄真會說笑，現在恐怕就算我說不行也不行了吧！」李正指著已經開到江面上的船笑道。

    「李兄說笑了，裡面請灑菜已經備下，」柳葉飛笑道。

    李正走進了船內，雖然說這船並沒有多大，裡面船艙的空間也不大但佈置的卻很儒雅，在正中央的位置上有一隻桌子，上面有筆黑紙硯文房四寶，在其後面還有一張水墨山水畫，雖然說李正並不懂畫，但其山水畫畫得卻很真，雖然李正明知道是假的，但還是有了一種身臨其境地感覺，在畫的兩邊還有一副對聯，但上面的字李正卻看不懂，看樣子應該是有漢之前的文字，兩邊之處還各有一對古琴。

    「柳兄還有這種閒情，這小小的空間之內柳兄還利用上了？」李正大笑道。

    「李兄以為如何，可否賜教？」柳葉飛笑道。

    「哪裡敢，我可是一點不懂這個，柳兄見笑了！」李正笑道。

    「李兄可隨便說，今天不管李兄說什麼，在下都一定誠心接受，」柳飛笑道。

    「首先，這船艙佈置的很讓人舒服，裡面的文房四寶給人一種儒雅的感覺，尤其是後面的那幅畫給人一種身臨其境地感覺，旁邊的一副對聯讓人有了一種反古地感覺，讓人感覺身於六國之境之感，這兩邊的琴更說明柳兄是一個好音之人，」李正笑道。

    「何以見得？」柳葉飛笑著問道。

    「因為兩把琴都很乾淨，可以說是一塵不染，應該是舊琴，它們之所以乾淨是因為主人堂擦軾地感覺，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柳兄只是好琴之人，卻非要墨之人，」李正笑道。

    「何以見得？」柳葉飛問道。

    「那幅畫，」李正指道。

    「哦？李兄不是說這幅畫很好嘛，可為何還說這幅畫是缺點？」柳葉飛反問道。

    「因為兩邊的字太古了，一看就是先秦文字，而給人古的感覺已經多過於畫的感覺了，而愛畫之人絕不會如此，」李正笑道。

    「看來確實是我的疏忽了，本來在下還打算賣些學問，沒想到卻畫蛇添足了，」柳葉飛大笑道。

    「那個柳兄，我們是不是可以開飯了，我可是餓得要死，」李正看著桌子上有佳餚，流著口水道。

    「李兄請，」柳葉飛笑道。

    李正聽他這麼說也不客氣，坐到桌子上就吃，尤其是對上面的烤鴨，還有牛肉，他用手抓起來就吃就像餓死鬼投胎一般，看得柳葉飛一愣，他沒想到李正看起來這麼文秀，但吃起東西來卻這麼野，但隨之就大笑了起來，可他哪裡知道，李正是用吃來掩蓋自己心裡的恐懼，必竟李正自來到這裡之後還沒有正式跟別人交過手，即使跟李靖學習也只是習文練武，就算與人交手心裡也是有底的，可現在面對的可是勁敵，李正的心裡還真是沒底。

    「李兄，你可以慢點吃，沒人跟你搶！而且李兄你吃得這麼快，就不怕我在裡面下毒？」柳葉飛笑道。

    「不會，你不會下毒，至少現在不會，」李正一邊吃，一邊說道。

    「哦？怎麼說？」柳葉飛好奇道。

    「因為你要跟我交朋友，」李正笑道。

    「李兄夠爽快，既然如此，那我柳葉飛就捨命陪君子，」說完柳葉飛也大吃大喝了起來，兩個人一陣風捲殘風之後，桌面上的食物就見底了。

    「柳兄，想不到你如此文雅，竟然也學著我做如此不雅之態，難道就不怕孔聖人責怪嘛！」李正笑道。

    「不怕，一來孔老頭已經死了幾千年了，不用怕，二來為兄也不是孔門中人，只是愛扮儒雅而已，」柳葉飛笑道。

    「不知道柳兄可否扶琴一曲？」李正笑著問道。

    「那李兄可否附上一曲？」柳葉飛笑道。

    「我不如柳兄，對於那些古琴我還真的不在行，這笛子我還會上一二，」李正笑道。

    「李兄可否來一曲？」柳葉飛笑道。

    「還是柳兄先來吧！我怕壞了柳兄的興致，」李正笑道。

    「李兄有這麼大的能耐，如果李兄真有這麼大的能耐，我願意為李兄合曲，」柳葉飛笑道。

    「那好，我就獻醜了，柳兄請堵住耳朵，」李正說完就拿起了桌子上的笛子，隨後就吹起了自己還算熟練的笑紅塵，頓時一聲美妙的樂曲在船艙裡響了起來。

    一曲過後，柳葉飛依然陶醉其中半天才反應過來，只聽柳葉飛笑道：「李兄好曲，在下真是不敢彈了，相較李兄而言，為兄可要遜色不少。」

    「柳兄就來一首吧！」李正笑道。

    「那好吧！為兄就來一首高山流水吧！」柳葉飛笑道。

    只見柳葉飛坐在琴前彈了起來，李正雖然覺得有高山流水之感，但卻從曲子裡面聽出了一股怨氣，而這股怨氣下面竟然還有著一股殺氣。

    一曲高山流水後，柳葉飛笑道：「李兄，為兄彈的如何？」

    「看來柳兄的琴藝已經很高了，但在下也只能給出中下的分數，」李正委婉道。

    「中下？」柳葉飛自然聽得出李正在批評自己，於是好奇道。

    「不錯，是中下，」李正笑道。

    「既然李兄這麼說，那看來為兄真的是有不足之處了，日後一定請李兄改正，」柳葉飛笑道。

    「那好，我就卻之不恭了，」李正笑道。

    這時只見兩個僕人進來，一名將桌子上的骨頭跟盤子拿下去，將桌子收拾乾淨就離開了！而另一名僕人將桌子拿了出去。

    「柳兄，我們還是回歸正題吧！」李正笑道。

    「正題就是我們南宮世家想交李正這個朋友，不知李兄意下如何？」柳葉飛笑道。

    「好啊！我這個人最喜歡交朋友，尤其是像柳兄這樣的朋友，」李正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