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七章 禮物 文 / 千影
「朱門狗肉臭,路有凍死骨,」李正說道。
「哦?你還記得這個?這是誰做的?」凌雪問道。
「說詩不準確,說是詞還差不多,是杜甫的自京赴奉先縣詠懷五百字,」李正歎了口氣道。
「你還記得全句否?」東方卓問道。
杜陵有布衣,老大意轉拙。
許身一何愚!竊比稷與契。
居然成瓠落,白首甘契闊。
蓋棺事則已,此志常覬豁。
窮年憂黎元,歎息腸內熱。
取笑同學甕,浩歌彌激烈。
非無江海志,瀟灑送日月;
生逢堯舜君,不忍便永訣。
當今廊廟具,構廈豈雲缺?
葵藿傾太陽,物性固難奪。
顧惟螻蟻輩,但自求其穴;
胡為慕大鯨,輒擬偃溟渤?
以茲誤生理,獨恥事幹謁。
兀兀遂至今,忍為塵埃沒?
終愧巢與由,未能易其節。
沉飲聊自適,放歌破愁絕。
歲暮百草零,疾風高岡裂。
天衢陰崢嶸,客子中夜發。
霜嚴衣帶斷,指直不能結。
凌晨過驪山,御榻在嵽躡。
蚩尤塞寒空,蹴蹋崖谷滑。
瑤池氣鬱律,羽林相摩戛。
君本王留歡娛,樂動殷膠葛。
賜浴皆長纓,與宴非短褐。
彤庭所分帛,本自寒女出。
鞭撻其夫家,聚斂貢城闕。
聖人筐篚恩,實欲邦國活。
本王如忽至理,君豈棄此物?
多士盈朝廷,仁者宜戰慄!
況聞內金盤,盡在衛霍室。
中堂舞神仙,煙霧蒙玉質。
暖客貂鼠裘,悲管逐清瑟。
勸客駝蹄羹,霜橙壓香桔。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榮枯咫尺異,惆悵難再述。
北轅就涇渭,官渡又改轍。
群水從西下,極目高突兀。
疑是崆峒來,恐觸天柱折。
河梁幸未坼,枝撐聲悉索。
行旅相攀援,川廣不可越。
老妻既異縣,十口隔風雪。
誰能久不顧?庶往共飢渴。
入門聞號啕,幼子饑已卒!
吾寧捨一哀,里巷亦嗚咽。
所愧為人父,無食致夭折。
豈知秋禾登,貧窮有倉卒。
生當免租稅,名不隸征伐。
撫跡猶酸辛,平人固騷屑。
默思失業徒,因念遠戍卒。
憂端齊終南,鴻洞不可掇。
「好詞,」只見只拿著鐵折扇,穿著一身白衣,長得很秀氣的男子走了過來,拍掌道。
「本王當是誰呢!原來是柳兄,介紹一下,南宮堡的管家柳葉飛,天地人三門的門主東方卓、張鳴、伍兵,這位是我的護衛凌雪、李木兒,還有凌飛,」李正大笑道。
「各位好,在下柳葉飛,」柳葉飛抱拳施禮道。
「柳兄,今天南宮家主怎麼讓我們家卻不見人?」李正好奇道。
「誰說不見,老夫只是有事晚了一會兒而已,」只見南宮傲大笑著從遠處走了過來,而後面跟著三名女子。
「李正見過燕妃娘娘,」李正一見其中一名女子立刻施禮道。
「平身,」燕妃道。
「謝娘娘,」眾人道。
「李兄,剛才你們的談話老夫都聽到了,原來這些幾位就是三才門的各位門主,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看來老夫是老了,」南宮傲大笑道。
「見過南宮前輩,」幾個人施禮道。
「各位免禮,今天是家宴,所以大家不用拘泥於宮廷禮節,」南宮傲大笑道。
「多謝南宮前輩,多謝燕妃娘娘,」眾人道。
「各位,不知道帶了什麼禮物前來?」南宮如意笑道。
「如意,不得無禮,」南宮傲笑罵道。
「晚輩等還確實準備了一些禮物,但晚輩認為送金銀那就太看不起南宮前輩了,所以拿了一些我天網發明的小器物來,不知道南宮前輩能否喜歡,」李正說道。
「什麼樣的小器物,」這時,只聽一聲雷鳴,一名赤髮、赤須,豹眼的大漢走了出來大喝道,這大漢一聲吼可把幾個人嚇了一跳。
「各位不必驚慌,這是家兄南宮絕,是壽宴的主角,」南宮傲立刻介紹道。
「晚輩見過南宮前輩,」眾人抱拳施禮道。
「罷了,老夫不喜歡這些俗禮,如果你們看得起老夫,找時間與老夫比劃兩招就好了,你們不是帶了些小器物來嘛!老夫倒想看一看,」南宮絕笑道。
「前輩請看,」李正讓人拿上來一個小箱子,裡面裝了一些器物。
「這些是什麼東西?」南宮如意好奇道。
「小王介紹一下,這裡單筒望遠鏡,這些是雙筒的,這幾個叫手錶,是專門看時間的,這幾個是我們龍宮的幾名小婢繡出來的十字繡,晚輩看著好看就給前輩拿過來了!」李正笑道。
「這個什麼繡的老夫明白,這個什麼鏡、什麼表的是什麼?」南宮傲好奇道。
「南宮前輩可以試一下,將這個拿在手上,然後對著這裡看向遠方,」李正說道。
「就這個樣子?」南宮傲好奇地問道。
「前輩,將另一隻眼睛合上,從小眼兒看,」李正教授道。
南宮傲發現從裡面看,遠處的東西竟然變近了,拿下來後景物又變遠了,於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南宮前輩,這又筒的可以雙眼看,」李正介紹道。
「這是怎麼做到的?」南宮傲驚奇道。
「南宮前輩,這只是利用小孔成像的原理而已,裡面只是運用了一些原理,其實說透了就是一層窗戶紙一捅就破,前輩仔細看一下兩個鏡子是不一樣的,當兩鏡對交之時就會產生光學原理,」李正解釋道。
「不錯,那這個表怎麼看時辰?」南宮傲雖然聽不懂,但身為一堡之主又不好意思說不懂,於是又問到那個手錶道。
「前輩請看,這正上方的是十二點,然後是一到十一,這是時針、分針跟秒針,當這針轉一圈的時候就是代表一天,」李正解釋道。
「這個禮物好,這些是老夫收到最好的禮物,哥,這些以前可是從來沒見過的,」南宮傲笑道。
「什麼東西,好像很好玩兒的樣子,」南宮如意說完拿起望遠鏡跟手錶就玩兒了起來。
「這東西為什麼要叫手錶?」南宮絕好奇地問道。
「因為可以帶在手上,前輩可以將一隻手給我,」李正說完就將一隻手錶放在了南宮絕的手腕上。
「這樣就開了?這可真是好東西,有了這東西以後就不用害怕耽誤時辰了,」南宮絕笑道。
「你們這是從哪裡買的,」南宮傲心中大喜道。
「前輩,這些都是我們龍宮的人自己手工製作的,這些手錶看似很好,其實做工並不是很好,但我們以後有足夠的材料,會製造更多更好的東西,這手錶也會造的更好,到時一塊手錶好的怎麼要一千兩吧!」李正說道。
「那這塊手錶多少銀子?」南宮絕笑著問道。
「這塊手錶並不是很貴,但現在別說我大唐,就是天下也沒有,所以賣了一二百兩還是可以的,」李正笑道。
南宮絕等人已經驚訝得不能再說話了,除了好已經不知道再說別的什麼,三個丫頭也拿著手錶跟望遠鏡玩兒了起來,而幾個人是晚輩跟本王子,所以也只是坐在客位上等著,直等到他們玩兒累了。
「這個為什麼要叫十字繡?」南宮燕問道。
「回娘娘,這繡品採用的是十字繡法,所以叫十字繡,」李正解釋道。
「殿下,你們是怎麼想出來的?」南宮燕大喜道。
「回娘娘,是我龍宮的人想出來的,不是為本王想出來的,」李正說道。
「殿下,你就不怕陛下說這些是淫巧之物?」南宮燕好奇道。
「回娘娘的話,所謂的淫巧之物乃無用之物,但所謂的無用之物要考慮軍事、經濟、文化、體育等各領域,並非一域無用便為無用,而且現在無用不代表以後無用,我華夏歷史是向前發展的,如果一個勁兒向後看,我大唐還如何發展,所以為人為本王者不可莫守陳規,而要以我大唐為主,不但要考慮到現在,還要考慮到將來,」李正說道。
「殿下如此優秀,可有意中人否?」南宮燕笑道。
「本王心繫大唐,若為我大唐天下計,本王願意終身不娶,」李正言道。
「殿下,話不是這麼說,男兒怎麼可以不成家,常言說的好,齊家、治國、平天下,本宮聽說你與薛仁貴之女薛千金有賭,而你又贏了薛千金,」南宮燕問道。
「本王與薛二小姐只是一面之緣而已,薛大小姐嫉惡如仇,好打報不平,當時也只是戲言而已,我們這些年輕人不習慣於被人約束,而是講究的兩情相悅,如果薛二小姐對本王無意,本王自然不會強求,本王另尋一女就好,」李正說道。
「就比如殿下身後的幾名女孩兒?」南宮燕打趣道。
「倒也不是不可以考慮,」李正也打趣道。
「但殿下是不是來早了?離指定的日子還有一段兒時間呢!」柳葉飛笑道。
「在下也這麼覺得,只是王命在身不得不從,在說江陵最近鬧災,所以在下也只好加快腳步了,」李正笑道。
「賑災?難道我江陵最近發生災難了嘛?老夫怎麼不知道?」南宮傲好奇道。
「那晚輩就不知道了,反正父皇讓本王拿著不下十萬兩黃金來這裡,」李正言道。
「父親,想來陛下另有打算,我們就不要打聽了,」南宮燕說道。
「那好吧!不考慮就不考慮了,李兄,既然各位來了就在我南宮堡住下好了,幾位就住在我堡裡,你們的手下就住在莊子裡好了,」南宮傲笑道。
「多謝前輩,晚輩也想好好地看一下這南宮堡,」李正笑道。
「姐,這個望遠鏡可真好玩兒,這兩個送我好了,」南宮如意笑道。
「好啊!」南宮燕笑道。
「再送我一塊兒手錶如何?」南宮如意笑道。
「當然好,」南宮燕笑道。
「南宮小姐小心一點兒,你可千萬別把它們摔壞了,如果壞了這配件兒可不好找,」李正說道。
「怎麼?這個很難修嘛?」南宮傲好奇道。
「沒有,只是有些鐵器不好找,必竟我大唐的鋼鐵儲藏量有限,所以有些東西沒法大批量生產,就算修好了由於交通的問題,也要幾天或者一個月之後才可以送到南宮世家,更何況父皇沒同意這東西可以生產呢!」李正解釋道。
「如意,這東西你先別拿了,你可別弄壞了,」南宮傲說道。
「李王兄,這東西可以大批量生產嘛?」南宮絕問道。
「只好有父皇的許可,還有大量的原料,當然可以,就算現在我們用現在的一些鐵器也可以,只是這要求太高,有些是一般鐵匠打造不了的,就比如這麼大點兒的螺絲,」李正說道。
「罷了,幾位可能累了,!老夫讓人準備吃的,然後就讓人帶各位先下去休息吧」南宮絕失望道。
「太好了,這幾天我們可沒怎麼好好睡過,」李正大喜道。
李正等人簡單地吃了一些點心,然後在南宮傲等人的安排下就去後房休息了,這一覺李正睡得很舒服,一直睡到了夜裡六七點鐘。
「懶豬,你醒啦!」院子內,南宮如意突然出現道。
「我說南宮小姐,我記得你不是說永遠不見我嘛,你幹嘛還來找我?難道不成是想我了?」李正笑道。
「去你的,本小姐不過是路過這裡而已,不過你的這個東西白天看還可以,晚上看就不清了,」南宮如意笑道。
「如果清楚才怪,這不過是個普通的望遠鏡而已,又不帶夜視功能,」李正說道。
「夜視?還有夜視功能的?什麼時候給我看好不?」南宮如意笑道。
「只要兩位堡主同意的話,我沒問題,」李正笑道。
「這可是你說的,我去問爹去,」南宮如意笑道。
「怎麼不見兩位堡主?」李正問道。
「我爹在書房看書,二叔在院子裡練功,你自己去看看吧!」南宮如意本來是想說千萬不能打擾的,但突然心裡有了壞主意。
院子內,李正就見南宮絕正在練功,他的掌法將全身舞得密不透風,看樣子防禦性很強,而且用的是暗勁,李正看得很入迷,必竟看到高手練功可是一種享受,不是每天都可以看得到的。
李正看得正入迷之時,突然之間南宮絕向李正全力攻了過去,速度之快李正竟然驚在當地,出於本能李正只能使出了全力進行反擊,雖然說李正與自己的手下對過招,對實戰也有了一些把握,但這回對方不但是高手,所以有些不自信,但也盡力去武功對應。
本書源自看書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