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三一章 攤牌 文 / 千影

    「父親，你可知道昨天晚上，楊軒這小子是從哪裡睡的嘛？」宇文成都問道。

    「哪裡？」宇文化及問道。

    「晉陽宮，」宇文成都說道。

    「晉陽宮？這怎麼可能？我們昨天住的還是李府的客房，」宇文化及大驚道。

    「如果單說住在晉陽宮，倒不能說明什麼問題，必竟這小子是陛下的近身侍衛，所以不離陛下左右是必須的，但怪就怪在這小子住的是晉陽內宮，那可是陛下女人呆的地方，連皇子公主都不能呆，可這小子卻可以呆在那裡，」宇文成都說道。

    「那小子憑的是什麼，他跟楊廣到底有什麼關係，」宇文化及怒道。

    「是啊，連孩兒與陛下的關係都不可能這麼近，」宇文成都說道。

    「你有沒有去查過，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歷？」宇文化及問道。

    「還沒有，必竟我們剛上船，就算派人也得幾天的功夫才能回來，」宇文成都說道。

    「立刻去查，這小子與楊廣的關係一定不簡單，很有可能成為我們進軍的障礙，」宇文化及說道。

    「那父親還讓孩兒拉攏他嘛？」宇文成都問道。

    「查歸查，該拉還是要拉，這個人對我們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宇文化及說道。

    幾個時辰之後，某港口

    「父親，你快看前面，他們又送女人跟美食來了，」宇文成都指著前面說道。

    「曲縣守員，帶三百美人，玉葡萄兩斤，乾果數斤獻給陛下，」岸上，一名官員叫道。

    「宇文兄，走吧！我們兩個帶人上去吧，」楊軒笑道。

    「楊兄先請，」宇文成都說道。

    兩個時辰後龍船之上

    「終於搬完了，這還真累人，」宇文成都擦了擦臉上的汗說道。

    「臭小子，你還真的搬了？」宇文化及問道。

    「搬了，怎麼了？」宇文成都問道。

    「你小子怎麼這麼實在，楊軒讓你搬你就搬，」宇文化及氣得大罵道。

    「父親，孩兒有哪裡做的不對嘛？」宇文成都問道。

    「老夫問你，楊軒人呢！你看到他了嘛？」宇文化及問道。

    「還真是啊，自從上岸後我就沒見到他，可能是執行任務去了吧！」宇文成都笑道。

    「任務？什麼任務？」宇文化及問道。

    「不是說給孩兒找女人嘛？」宇文成都好奇道。

    「說你小子實在，你小子還真實在，什麼給你找女人，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派些兵士去就可以了，幹嘛非要他去，依老夫所看，這小子執行任務不假，但絕對不是給你找女人，」宇文化及說道。

    「那要不要去問問陛下？」宇文成都問道。

    「問陛下，那小子都不說實話，你認為陛下會說實話嘛！那個昏君是昏而不傻，」宇文化及說道。

    兩個時辰之後，楊軒藉著瞬息千里的步法回到了晉陽，並潛入了李府。

    「父親，我們終於找到認識楊軒的人了，」李世民拉著一名女孩兒走了進來叫道。

    「哦？在哪裡？」李淵此時正在與女兒還有兩個兒子商量事情，一聽李世民進來叫道，立刻大聲問道。

    「父親，她姓薛，單字一個悅，她說是與楊軒在一個地方出來的，」李世民說道。

    「你告訴老夫，楊軒到底是什麼人？」李淵問道。

    「我有什麼好處？」薛悅問道。

    「這樣吧，如果你說了，老夫給你十兩金子，並讓人還你自由，以後你想去哪裡都行，」李淵說道。

    「自由？我又沒賣給你們李家，我只是來做下人的而已，如果我想走隨時可以走，但這十兩黃金是不是少了一些，」薛悅笑道。

    「那好，老夫給你一百兩黃金，這總成了吧！」李淵說道。

    「父親，」李建城叫道。

    「你可以說了吧！」李淵擺了擺手，打斷了李建城的話，冷著臉問道。

    「一百兩，別說本姑娘能不能拿得走，就算你們給我一千兩黃金，本姑娘就算拿走了，別說都出太原，走出晉陽本姑娘都無法生存，」薛悅說道。

    「你不要得寸進尺，來人，把她拉出去給我吹了，」李建城大怒道。

    李淵也感覺這丫頭在要自己，於是冷著臉默不做聲。

    「軒揚，」薛悅突然大叫道。

    「慢著，你剛才說什麼？」李淵攔住兵士，大喝道。

    「本姑娘說軒揚，」薛悅笑道。

    「接著說下去，」李淵大喜道。

    「好處，本姑娘需要好處，」薛悅說道。

    「那這樣吧，老夫收你做義女，以後你就姓李，你看如何？」李淵問道。

    「這還可以考慮一下，」薛悅笑道。

    「那你現在是不是可以說了？」那名女子問道。

    「他叫軒揚，來自軒族，」薛悅說道。

    「繼續說下去，」李淵喜道。

    「他是軒族前任族長的三兒子，本來他有資格繼承族長之位，但他卻為了一名女奴放棄了繼承資格，而軒揚就是軒銘與這名女奴所生，」薛悅說道。

    「什麼是軒族？」那名女子問道。

    「請問這位是誰？」薛悅問道。

    「這是老夫的二女兒香凝，」李淵說道。

    「那到底什麼是軒族？」李香凝問道。

    「軒族據傳是軒轅黃帝的後代只的一個分支，軒族的人天生就有修煉法術的能力，比任何一個種族都來的快，但那裡的人數並不算多，採用的是一種叫奴隸制的制度，在那裡是分等級的，而軒揚就是二等平民，在他之前的平民要無條件地為他服務，奴隸就更沒得說，再下面就是一層管一層，而奴隸是最沒有發言權的，可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們就派人出來，而我們就是第一批，本來出來一百人，可是到了安全地逼就剩下五個人，」薛悅說道。

    「那你們是怎麼出來的？」李淵問道。

    「我們在長老的帶領下經過了狼谷、幽林、沙漠、最後來到了一個叫阿且那部的部落，最後還是跟著他們的人一起出來的，」薛悅說道。

    「阿且那是什麼部落？」李淵問道。

    「不知道，不過聽說那是上古蚩尤戰敗之後，族人散落各地之後留下來的一個分支，他們擅長修煉詛咒之術，所以沒有哪個部落敢輕易惹他們，就連軒揚也中了他們的招，」薛悅說道。

    「父親，太神奇了，沒想到人間還有如此玄妙之事，」李香疑驚訝道。

    「楊軒也中了招？」李世民問道。

    「楊軒？」薛悅好奇道。

    「就是那個軒揚，你今天白天看到的那個人，」李世民解釋道。

    「不對，他也中了招，他中了詛咒之泉的詛咒，」薛悅說道。

    「不知道她中的是什麼詛咒？」李香疑好奇道。

    「聽他們阿且那部的人說，他們那裡沒有女子，女子生下來的孩子全是男孩兒，而只有泡過那水之後才能變成女孩兒，這樣阿且那部才繁衍下來，但那只是對他們部落而言，而楊軒那天不知道為什麼泡到了那個湖裡，所以他之後出現了一種怪現象，只要遇到熱水就會變成男性，而遇到冷水則正相反，但副作用是什麼沒人知道，」薛悅說道。

    「父親，還有這樣的事，男人也可以變成女人，」李香凝大笑道。

    「那有什麼解決之道沒有？」李淵問道。

    「聽那裡的大祭師說，要去什麼落陰泉，但具體在哪裡沒人知道，連他們的人也不知道，可能軒揚最強的時候是男性吧，一到了女性可能就不成了，」薛悅說道。

    「那他最後是怎麼被楊廣看重的？」李淵問道。

    「這個我不知道，我們從阿且那部分開之後就沒有再遇到過，幾百個人都被蒙著眼睛，被分別送到了不同的方向，」薛悅說道。

    「父親，終於把楊軒的身份更清楚了，以後我們不必再怕他了，」李建城大喜道。

    「軒族，如果可以老夫想派人去軒族查一查，」李淵說道。

    「要想找到軒族，先要找到阿且那部，因為當初我們是從那條路上出來的，」薛悅說道。

    「難道就只有這一條路嘛？」李元吉問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們是從那條路上來的，」薛悅說道。

    「好，說的好，想不到出賣老子的人，竟然會是老是身邊的人，」只聽一陣鼓掌的聲音，然後就是一陣冷笑。

    「誰？」眾人大驚道。

    「是本座，」楊軒說完從牆上跳了下來。

    「楊將軍，你不是隨陛下回去了嘛，怎麼又回來了？」李淵大驚道。

    「當然是陛下讓本座回來的，目的就是監視你們李家，」楊軒說道。

    「你都聽到什麼了？」薛悅問道。

    「從你開始說本座弱點的時候，本座就到了，不過前面本座雖然沒聽到，但想想也能猜個**不離十，」楊軒笑道。

    「那你想怎麼樣？」李淵冷笑道。

    「李大人，看來你真以為掌握了本座的弱點，怪不得這麼不害怕，」楊軒笑道。

    「難道不是嘛？」李元吉問道。

    「那丫頭說的話，不知道李大人信幾分？」楊軒笑道。

    「至少九分，」李淵說道。

    「那看來你還挺信他的，看來本座還不真能放過她，」楊軒笑道。

    「楊軒，我們雖然知道你的弱點，但並不代表我們李家會與你為敵，但你如果執意如此的話，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李建城說道。

    「怎麼？你們還想動手殺本座不成，如果本座三天之內不能回龍舟報道，你們李家立刻會被滿門抄斬，就算逃出去，也會被江湖黑白兩道追殺，」楊軒笑道。

    「你好大的口氣，陛下憑什麼聽你的，你不會是陛下的男寵吧，」李元吉冷笑道。

    「陛下寵愛的男性？那倒不至於，只不是利益互換而已，」楊軒笑道。

    「利益互換？什麼意思？」李淵問道

    「不知李大人可聽說過飛魚衛，」楊軒冷笑道。

    「老夫雖然不在京，但還是聽說一些，京城有不少人神秘死亡，死後家裡都留下過飛魚印記，但官府至今都沒查找到兇手，」李淵說道。

    「不錯，而策劃這一切的全是本座，」楊軒冷冷地說道。

    「是你？為什麼？他們與你有何仇怨？你就不怕老夫上奏陛下？」李淵喝道。

    「李大人，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如果沒有陛下的命令，本座會殺他們嘛？」楊軒笑道。

    「你什麼意思？」李淵好奇道。

    「今天本座之所以會與你們這麼坦白，你們想知道什麼本座就說什麼，當然是為了表達本座的誠意，」楊軒笑道。

    「誠意？什麼誠意？」李淵好奇道。

    「當然是合作的誠意，如果李大人繼續裝傻，那本座就當什麼都沒有說，就將李大人屯集兵馬，結交天下諸侯的事說給陛下，本座倒是想看看，陛下是信大人還是信本座，」楊軒冷笑道。

    「世民，把門關上，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李淵說道。

    片刻之後

    「楊兄，現在可以說了吧，」李淵坦然道。

    「不知李大人可聽說過羅網？」楊軒問道。

    「雖然老夫不太注意京城的事，但多少也聽到一些風聲，江湖上流傳過這麼一句話，叫天網主生、羅網主死，但這跟楊兄有什麼關係？」李淵問道。

    「天網也好、羅網也罷，後面的主持人全是本座，而真正的主人全是陛下，」楊軒說道。

    楊軒此話一出，在聲的人立刻吃驚不小。

    「李大人，這就怕了，這有更讓你們害怕的，」楊軒笑道。

    「楊兄，是什麼？」李淵賠笑道。

    「天網所負責的是監視朝中大臣與江湖的動靜，並收集天下的情報，包括一些皇親國戚，王宮貴族，還有掌權者，而收集的情報也是不分類別的，從他們掌權的動向、身邊人的動向，還有他們的一些**，連你們這些人有什麼愛好，包養了幾個小妾，天網都會查的清清楚楚。

    而羅網則不同，羅網專門訓練跟培養殺手、間諜、刺客等等，一旦查實則不留活口，其實不管是天網還是羅網，都是臨機獨斷，先斬後奏之權，而且還有專門的上奏通道，根本就不必通過什麼相國什麼的，我們只能陛下一個人負責，我們的情報只有陛下一個人能看，如果本座想害你們李家，可以有一千條一萬條理由，就比如你們最近招的一批異域武士，而這些武士則根本就沒有上報，」楊軒說道。

    楊軒的話落後，滿屋子的人都驚出了一身的冷汗，李淵自以為佈置的一切都非常地隱密，但竟然還是被人發現了，而且陛下早就在所有人的身邊安下的棋子，而所有的人還蒙然不知，如果楊軒真要下手，李家有幾條命都是不夠賠的。

    「楊兄，你的這條消息還真夠勁，」李淵顫抖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