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深夜造訪 文 / 青鴻
林石這一出確實出乎人的意料，不過對於林武來說並沒有值得高興的，因為他的追求不大，但是章琅卻是有點難以抑制內心的喜悅，因為原本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就這樣巧妙解決了，成仙這怎麼不叫人歡喜？誰能不高興？劉嵐眼中閃爍著火花，眼中閃出必然的樣色。
而未走的姬長老對著仙門的人說道：「這事就這麼定了，這幾個孩子都不錯，便歸我掌管好了，其他的你們自己挑選好了。說著就大大咧咧走到木頭下掏出一個酒葫蘆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老四臉色發黑，道：「老姬，你是不是故意的？這四個孩子雖然有一個資質差，但是其他三個任何一個都比這裡的要強，你不是說收一個作關門弟子的嗎？你就算吃了肉也得分羹湯給兄弟喝吧。」
姬長老撇撇嘴，道：「就知道你老小子跟我鬥，今天老夫心情好，不與你計較，這些要就要，不要就罷了。二哥門下也正需要一批像這些孩子的門徒。」
老四看著這些孩子，臉色被氣得老青的，道：「好，老姬，今天我老李就看在你老小子這麼多年老光棍一個就放你一馬。」
二長老看著現場，這些孩子確實不錯，雖然被三弟挑了資質上乘的孩子，但是眼前的這些孩子假以時日也必定大放艷彩，修道這事又有幾個說得準？沒有後天的努力一切都是浮雲。
於是很快二長老選了幾個，周樺也是其中一個，賈書生和其他的孩子都被老李給揀去去，因為仙門的人都知道四長老是個大胃王，門下的徒弟起碼也有成百個了。
姬長老看著他們都挑選好了，於是收起酒葫蘆，拍拍衣服，走了過去，找到賈書生，輕聲道：「孩子，你可知道剛才那幾個孩子的住處？」
賈書生看著姬長老心裡有點怪怪的，但是眼中還是閃過一抹狠色，回隊姬長老眼色輕輕點點頭。
姬長老笑了笑道：「孩子，今晚就由你帶我過去一趟，我要與他們的父母商議一下。可以嗎？」
面對長老的問題他當然不可回絕，但他不想去林石家，因為他和周樺可是從心底裡深深痛恨林石，而且他家地方有點偏，就是在城門不遠的鐵鋪，這個城裡就只有他們一家是打鐵的，所以說缺了他們一家，可以說這裡的生計就有點難維持，所以賈書生和周樺家雖然是有錢，但也不敢太過過分，不然就以昔日的氣早就砸了。
賈書生輕輕點點了頭，道：「帶你過去可以，但我不想進去他們家。」說著一股子氣鼓著小臉。
姬長老看著賈書生的樣子，笑道：「小孩子家家的，怎麼就這麼小氣呢，要知道你以後就是我們仙門的人，一個追求長生的人，難道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還放在心上？」
四長老一看著姬長老那得意的臉色，心裡就一個不爽，道：「老姬，你要知道這娃是我徒兒，就算是教育也輪不你來幫忙。」
姬長老看著四長老那張黑臉，大聲笑道：「教育，居然跟我談教育，你的那點水還當我不知道，別站在這裡逗笑了二哥。」
二長老看著兩個長老，捋著鬍子，笑道：「都一把年紀了，還像個孩子一樣，都老大不小的了，你們誰也別說誰，你們的那點水準，我還不知道！」
仙門的弟子頓時樂呵了起來，因為他們可知道這兩個長老差不多是一路的貨色，常常爭個不休，都已經是家常便飯的，但是他們卻從未出現過打架的現象，這個也是大家最詫異的地方。
「好了，既然都已經選好弟子，各位孩子，後天我們就在這裡集合，進仙門！」二長老一臉正色地看著眾人靄聲道。
一眾孩子全部歡呼起來，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儘管周樺心中有點不爽，但是打心底裡的喜悅還是不能遮掩的，今天在場的孩子全都被選上了，一共十八個孩子，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這十八個當中自然包括林石四人。
林石四人這時心情當然不言而喻，他們能有這個機會，自然是林武帶來的恩造，儘管大家不說，但他們心裡很清楚，姬長老喜歡林武大家都看在眼裡。
石頭城，這裡漫山遍野都生長著參天大樹，大塊的石頭也不成多見，唯一有點像征性的就是一個城牆是由石頭堆砌而成的，也不知道什麼年代留下來的，這裡沒有朝廷的侵染，這裡的人民生活要比外邊的世界好多了，但是這裡兌換的錢幣都是統一到附邊的國家裡換來的，黃金和銀兩是商場不變的標準。
這裡最有錢就當數周家和賈家，其他也有不少商家在城裡也是挺出名的，這裡大大小小也有幾百戶人家，這裡生活雖然不錯，但是他們還是保持著一股原始的味道，但他們不曾想過要到大世界去看一下，他們的曾經也像林石這些孩子一樣渴望大俠般的夢想，外面的朝野官外就是一片黑暗的世界，但他們也不會輕易雖然讓人進來，歷任的村長都會嚴明執政主持公道，章家是每代人中當屬好村長的首選，沒有人會看不起章家。
林石和林武回到家看著那個燒得通紅的鐵爐，一個三十多的壯漢有力地揮霍著鐵錘不斷錘打鐵料，似乎正在打造一些農具，那是他們的父親，叫林韓，名字與個人生長有點不同，但他雖然脾氣粗了點，但是粗中有細，一些問題在他的幫忙下都有事半功倍。
他們家是一個極大的老屋子，門面都已經黑的發亮而且常年修補，五丈高的圍牆許多磚瓦都開始褪色，顯然這屋子有些年紀了，他們家有一口老井，地上都是枯黃的老草，照他們家的樣子到了外面恐怕也得是個大戶人家，他們有自家的書房和一個明倘的大廳，後面乃是祠堂，他們家的祠堂向來不對外公開的，就算是他們的兒子和妻子也不能夠輕易進去，所以都是上鎖的。
一個穿著簡樸的婦人看到兩個孩子回來了，臉上帶著母性的笑容帶著個木盤走了過來，對著林武道：「小武啊，回來啦，快快洗手去，娘已經備好飯菜了，就等你倆吃飯，再不回來，你爹又得鬧脾氣了。」
林武看著那個正在打造農具的父親，身體不由一抖，他和林石從小可沒少被打，那些打罵早已經是家常便飯了，只要他一有不順心的地方就開始拳打腳踢。但他的父親也有時挺好的，什麼事擺一陣就好像忘記似的。
於是乎，林石接過林武手中的狐狸，便逕自向水井邊走去，回頭看了一下婦人，道：「娘，今天吃什麼啊！」
「是你最愛吃的香菇肉飯和紅燒肉呢。」婦人也是向著水井邊走過去，盈盈笑道。
打鐵的那個壯漢似乎聽到他們母子倆的說話，眼裡似乎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似乎看著林石就有點怒火：「吃吃吃，就知道吃，你今天打柴了沒有，看你小子今天非得脫層皮不行，成天只知道玩，每天也不知道給我捅多少簍子。」
林武一蹙眉，知道父親火氣又來了，他皮肉厚不怕打，可是他也知道他父親見不得人懶的，每天都把他們二人的生活安排的滿滿的，剛想過去說什麼，便被母親拉住了。
「小武，這你就別管了，他爹這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的，就讓他火陣子，也真不知道這麼多年自己怎麼忍受過來的。」說著他母親一臉哀傷的樣子，對著他父親這麼多年的脾氣似乎也提不上半點不好。
壯漢似乎真有點不解氣，於是將手上成品的農具仍在一邊，在一旁的水桶上搓了兩把，便從一旁的廢料中抽出一條長棍，掃視一眼林武，便向著林石跑過去，一邊說道：「你小子我怎麼教你的，難道你不會幹點別的有意義的事不成？成天就知道玩，今天沒少給我惹麻煩吧！你若是有你哥一半的本事，我還用得著這樣瞎操心？」
林石看著自己的父親這樣逕自走過來，雖然知道父親不會下重手，但是也不能光挨棍子吧。愣愣站在那裡，看著父親一步一步逼近，他知道下一刻肯定是要遭痛打了，但是內心的卻有種憋屈的感覺。
想著想著，林石心中一橫，道：「爹，你今天不能打我。」
他爹聽了還笑了笑道：「不能打你，你今天打的柴呢，沒打到柴，你還敢叫我不打你，看你小子翅膀硬了是吧，還想當少爺了，看我今天我打不打死你這個小子。」
說著就要舉起棍子，向著林石掄下去，林石眼中還是閃過幾絲忿色，道：「爹，我今天去仙門參選了，我和哥都被仙門收為徒弟了。」
這話一出，就把怒火中的壯年給愣住了，道：「還仙門呢，就你小子這板子還有人要，還想騙我，看我打不打死你。」
「爹，是真的，小石說的是真的，要不你去問問，我跟小石都被仙門選中了。」林武再也看不下去父親的作派了，急喊道。
婦人似乎也好像知道一些什麼，道：「孩子他爹，我聽說城裡好像真的有個從什麼來的仙門招收弟子，選中也不出奇啊，你也別老是打這孩子，也不見得誰家的孩子像你這樣被打的。」
說著那壯漢臉色發黑，道：「別以為有什麼仙門的理由就可以饒你一次，哼，我看你也別想去什麼的仙門，乖乖待在家裡伺候老子。」
婦人卻極大不忍，道：「孩子他爹啊，這也不是什麼辦法，孩子也快成年了，你總不能一直把他給留在家裡吧，誰家的孩子沒有想見見世面，我聽說這次來得可都是世外的得道高人，而且村長也已經證實過了。」
壯漢也不說什麼，扔了棍子，便徑直向廚房裡去。
林石看著爹走了，吐了一口氣，找來水把狐狸給清洗一下傷痕，便放進籠子裡。洗把手也進了廚房。林武隨後道：「娘我們也去吃飯吧。」說完走到水井邊洗了下手，也跟進廚房裡去了。
婦人笑了笑，也忙打了一盤水端了過去，這麼多年了，雖然他她知道她的丈夫有點壞脾氣，但是他卻一向對外人都是很袒護他們的，就說林石常常與周樺打架，周家可是富商，找個道場其不容易嗎？但是因為有他父親在的原因，他的父親要是凶起來這個城裡還沒人敢惹他呢，所以沒人敢欺負林石。常說打死這個小子，可也總是下不了狠手。
吃過飯已快進入傍晚時分了，林石父親卻從來沒給過林石什麼好顏色看，看著林石鬆散的樣子，不由輕咳了一聲，對著林石道：「小石，你說那個仙門真的要收你為徒？」
林石一聽到父親這樣問道，心裡一陣欣喜，卻沒有過於表現出來，道：「你不信你自己去問問唄，恐怕都已經傳開了吧。」
林石父親這時卻有點怔住了，喃喃道：「就這個身板子也能進去，是不是這些傢伙吃飽了撐著沒事做？或者另有所圖也說不准！憑著現在自家的家境確實無法入得這些人的法眼啊，可偏偏為什麼這兩個小子都被選去了。實在搞不懂。」
林石不知道父親在嘀咕什麼，於是道：「爹，你在自言自語說什麼呢？」
林石父親瞪了林石一眼，道：「管你的，我咋就納悶這麼令人嚮往的地方怎麼會招你為徒呢？」
林石一聽，頓時咧咧嘴笑了笑道：「爹，這個其實與哥有很大的聯繫的，原本那些人看到我的資質很差，但是覺得哥的資質卻是特好的，他們原是不打算要我的，但是哥一直不答應他們，他們就從我這下手，其實對於資質這類東西我不是怎麼瞭解，反正我能去就行了。」
這個，正當林石父親沉吟中，卻被屋外的一聲呼喊給叫醒了。
「老林，在家嗎？」屋外傳來一道洪亮的聲音進來。
林石聽到這聲，心裡便是大驚了，臉上開始有點不自然，但是林韓卻沒看到自己兒子的狀態。
「在呢，老賈有什麼事？」
很快屋外便進來兩個人，一個是身穿華麗的賈達，還有一位正是今天的青衣老人姬長老。
「嘻嘻，也沒什麼事，只是有件事找你商量商量。」賈達看著林韓，快速掃視屋裡人，只有他和林石二人。
「不知小武去哪裡？」不等林韓回答，便又問了起來。
「小武，他在幫他娘洗碗呢。不知這位是？」林韓看著那個身穿青衣道人，眼生，但他很快就聯想到這個人是誰了。
賈達走到跟前，道：「這個是這次來我城裡招選仙門弟子的姬長老，老林啊，你也算是有福氣了，這次姬長老過來全是為了你的兒子啊，就算我那小子也沒這本事。」
姬長老笑而不語，只等著賈達說著就好了。
「哦，既然這樣，那趕緊到屋裡坐吧，今天能有如此貴人真的是使我們林家蓬蓽生輝啊，小石去倒杯茶過來。」林韓便伸出請的手勢，雖然屋子舊了點，但是還是很寬倘的。
林石一聽到父親吩咐了，也趕緊到廚房去找林武，然後從快速上好茶，坐在一邊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