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祖秘 文 / 青鴻
看著章琅和劉嵐走了過來，林石喃喃看著天空的明亮，繁華的夜空竟也是如此的孤寂，心裡對這天空感歎頓生。
「小石哥，你沒事吧，躺在這裡也不出聲。」柳嵐小聲問道。這話章琅是不敢問的，大家都是兒郎說多了林石還感到彆扭呢。
「你們也不用為我而擔心，雖然有點難以接受，但我還是能看得開的，你們也該回去準備吧，過了今天你們都是仙俠了，我會在家裡等著你們的故事。」話如同針刺穿插在兩人心裡，縱使再不該也不會是林石不能去，在他們二人心裡，林石就是他們的大哥。
「小石哥，我也不去了，我留在家裡陪你一起生活。」柳嵐有點期盼望著林石，她知道林石是不會讓她待在家裡的。
林石盯著柳嵐的臉龐，不由笑道：「你傻啊，我做了這麼多還不是為了你們？我在等你們學成之後再把我帶進去，哪怕我資質再差，我相信只要努力還是可以的。」
「小石，我們這樣走了，你怎麼辦？家裡熱鬧的孩子都去仙門了，其他的孩子都像是個屁孩一樣的，要不我們回去找爹娘想想辦法！」章琅看著自己的兄弟現在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很不是滋味。
林石看了看二人，不由歎道：「不用去了，你不是不知道我爹那個脾氣，其實我想他早有安排了，所以你們也不用太過於擔心。好了，天色已經很晚了，我們回去吧。」
但是這話他們二人都是知道這是林石故意安慰他們的，為了他們可以輕鬆離開！
「小石哥，等我回來我就嫁給你好不好！」柳嵐一動不動看著林石。
林石看著眼前這個女孩豆蔻年華的樣子雖然知道她不是在說笑，但他知道今天發生的事卻是顛覆了他的世界，他覺得未來就是一個笑話而已，這份情又叫他怎敢擔當？
章琅心頭也是猛跳，沒想到柳嵐會當著他的面說出這番話來，哪怕自己把柳嵐當妹子看，可心底裡的那份情是永遠也無法埋沒的，心裡還是不住的期盼著回答。
「小嵐，其實你也知道我的心是不變的，但是今天的事卻是顛覆了兩個人的世界了，我們能永久在一起嗎？那是不可能的，我不想你為我而留下來，去追隨自己的心，因為那是我們的夢想，我希望可以出現在你的身上，站在這口井裡你只看到井口中的我，但是現在你走出了井口，那就是一片大世界了，我不想這樣而影響你的一生。」
林石的回答卻是直擊著現實，他也不想這樣的，但是他的理性告訴他，人不能只顧著自己的心去選擇，如果他再由她去任性，毀壞的終是兩代人。
劉嵐有點莫名的失落，她知道今後的事情怎麼變誰也不能預知，輕灑著淚水向山下去了，章琅也沒多說什麼，重重看了一眼林石，直追劉嵐去。或許現在是她最脆弱的時候，需要照顧。
林石覺得自己變了，變得理性很多了，他看到了更多的不同，林武說的不錯：「所謂的公平都是由實力去爭取的。」他覺得這種變化或許也是一種長大吧，於是漫無目的地向家走去。
回到家裡，並沒有看到父親，林石便放下心來，只見林武在一旁拭擦他的銀叉，亮光得很，對於一個獵人而言，都是時刻準備著，不然獵人就反倒成了獵物，對於任何一個獵人來說都是不允許的。
正當林石不知說什麼好，林武便抬頭看著林石道：「小石，爹叫你去祠堂，他在那裡等著你。」
祠堂？聽到這個詞林石感到一種緊張，這是一種無形的壓迫，這是他每一次去祠堂的感覺。讓他感到祠堂有一種不為人知的秘密，但是父親從來沒有跟他們說起。回應林武一聲，便向著後屋走去，雖然祠堂看起來很破舊了，但是那裡的一起都如新的一樣，父親也是勤打掃，但是他們包括他娘也是不能輕易進去的。
他們這個祠堂對於外界而言就是密封的，沒有人知道什麼，林石也是知道的，祠堂裡只有一把似劍的刀掛在璧上，還有就是祖宗的牌位了，這些牌位都是由一些不知道什麼石頭打造的，光潔得很。
林石看著這個比住屋還要大的祠堂，就感到一種深深壓力，這種壓力是連呼吸都不敢大喘，頭不敢高抬，這或許就是讓人不敢靠近的原因吧。
大門還是關閉著，裡面卻是燈亮著。林石便是小心翼翼地在外面喊了一聲：「爹，你在裡面？」
很快裡面就傳來一聲厚重的聲音：「快進來吧！」
林石便打開大門向裡面走去，一切如故，平時節日也只是點香而已，其他的都不會怎麼做。林石感到一種壓力越來越重了，知道裡面肯定有什麼，因為這麼大的屋子，不可能只有這麼一角地方。
看著林石不斷打量這個地方，林韓便開口說道：「知道爹叫你來這裡要做什麼？」
林石看著怪怪的，卻是沒怎麼好氣了：「我怎知道啊，無緣無故非要到這裡來！」
林韓不由感慨道：「如果今天不是這些外來的修真人士進來，我還不想讓你這麼早知道的！」話裡帶著感慨，讓林石都迷糊起來了，也不知道父親在說什麼！
「這次叫你過來，主要是讓你知道一些我們林家的故事的。」
「我們家有什麼故事啊，你怎麼不叫哥一起來聽？」林石覺得父親有點奇怪，為什麼家裡的故事只告訴自己一人？
林韓看著林石不禁搖頭道：「那是因為他還沒有到要瞭解真相的時候，而你今天又因這事，讓我不得不說我們林家的過去。」
「我們家的過去？」
林韓就知道林石是不懂的，所以也沒打啞謎，走近掛在牆上的刀，看一眼便取了下來，很快在靈牌的後方出現了一個向下的通口，但是裡面太黑了，而且還帶著寒磣的感覺。
林韓二話不說便從兜裡取出一個發亮的珠子，向前通道摸索，似乎在尋找什麼，很快他就找了，便把那顆珠子鑲在牆上，瞬時間裡面的通道便出現許多類似的珠子照明了起來，那是一條細長的階梯，林韓率先走去，後還不忘叫林石也跟上。
林石也追隨著父親的腳步，慢慢走了下去，感覺裡面還是很明爽的，但是心中那股壓力越來越重了，他知道那股壓力肯定是源於裡面。
兩人很快就來到一個平面的空間，林石便發現了裡面橫躺著許多石頭，石頭？不像是石頭，不禁向前走了幾步，才發現這些都是人形的石頭。
「爹，這些是？「林石現在感到不是一種壓力了，而是多種壓力。
「這些是我們的祖先，他們死後都變成了這個樣，他們曾經一代又一代的輝煌，據說我們一脈相傳下來也已經近萬年了，在五百年前我們的祖宗才搬到這裡來安歇。」林韓似乎瞭解萬年前的歲月一般，那些感歎是一種無力。
林石細數了一番，剛好二十個石像，二十位祖先，萬年，這豈不是……
林韓道：「你應該想到了這些都不是凡人，他們都是如同天驕一樣的英雄，他們的故事都是一代又一代續寫下來的。」
得到父親的話，林石便覺得自己的世界都在翻轉了，英雄？他們的故事？自己從來沒有聽過姓林的故事吧！暗罵父親說話都不會說。
不待時，林石便想到一個問題，父親為什麼自己來這裡？不禁問道：「爹，你這叫我來這裡是？」
林韓說道：「其實今天哪位仙長所說的資質，你並非是資質問題，而且你的資質與小武的也是同樣的優秀，因為你們都流傳著林家的血脈！」
自己的資質如同哥的一樣嗎？這個問題卻如同一個大問號懸在心裡。不可能的，今天長老說自己的資質差，或是被詛咒之類的事情。如果不是資質差，那還不是……
諸類信息懸在腦中，哪怕是自己猜想到的任何一個問題都不是他想看到的。現在看在眼前的這一幕他有點不敢相信了！
「這是一個萬多年前的事，我們林家的功法與世人的功法有所差異，能以同樣的時間裡獲得的成果卻是有較大的懸殊，但也是因人而異的，我們歷經一代代相承儘管學著同樣的功法也無法達到始祖那樣所向披靡。」
「我們家的功法真的有那麼厲害？我怎麼從來沒聽過先生說過我們林家的故事？」林石不禁問了起來，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聽說過林家的故事。
林韓看了一眼林石，繼續沉思道：「歷史只會記載最後的勝利者，失敗者哪怕再好也始終會成為配角。我們家的功法遭天妒，引起了魔界的老祖和妖族的老祖的野心，但是我們林家的始祖的實力與他們比之也只能是平手，後來引起了仙界的人來爭奪，但卻未曾將始祖比下去，但是持久之戰始祖也是有些力不從心。
魔界老祖的巫法卻是造極登峰，恰逢始祖氣衰之時，用了一招叫做『苦海輪迴』的詛咒之術，這個邪惡的命運卻是讓我們家世代留下了難以消去的詛咒，而且這些詛咒多年來不曾減弱過。也幸好當年始祖的法力無邊，抵禦了絕大部分的威力，但是從我們這裡的每隔一代孩子中必有一個是被詛咒著的，這些詛咒會大量減縮我們的壽命。詛咒者亡時便會化身成石。」
「那父親你是說我便是這一代人中中了詛咒的人？」林石聽著父親的話，他便明白了父親所說為什麼資質是沒問題了。沒想到還有這麼一段淵源。
林韓點了點頭，臉上還是有一絲揮不去的感傷，任何一個作為父親的人也不會希望看到自己的兒子有什麼事，儘管沒有說出來，但也是打心底裡愛著的。
林石感到頭腦一片空白，原本是一件不好的消息，腦海中卻翻不起半點思緒，他現在情緒低落根本就談不出快樂與否！
但是林韓卻不管林石怎麼想的，深吸一口氣道：「即日起你要繼承每一代祖先未完成的任務，無論如何你都要破除詛咒，始祖說過將來會有一代人破去這個詛咒他們便能從苦海中開脫而出。作為父親我不能怎樣幫到你，但是還是希望我的兒子能有那麼一天揚名萬里。」
揚名萬里？這個也是林石希望的，但他現在思考的是要達到怎樣的高度才能破去詛咒？他不知道為什麼面對這自家有這麼的故事他難以生出激情。或許很多改變著現實的東西太難讓他接受了，以前他一直把自己當做平凡人的生活看待，現在卻生出一大堆不平凡的東西，實叫他不敢相信。
「如果你失敗的話，那麼你也會變得成祖先們一樣化石，當然那你破開詛咒時祖先就能醒過來，那也不過是一縷殘魂罷了，但是你必須要為我們的後代做出打算。現在我正式把林家的一直引以為傲的功法傳下來給你，但是其中有一頁卻讓魔界的始祖和妖界是始祖給奪去了。但是經眾多祖先推斷後傳留下來的話說那頁功法可有也可無。」林韓從衣兜裡取出一本紅色封面金色線包邊的書，遞給林石。
林石看著這本書，封面只有一個紅色的楷字林。卻不怎麼敢去拿，因為那是一種沉甸甸的責任。
林韓看著林石沒伸手去拿，但沒有生氣，世代相傳了數時代代也未見得誰成功過，雖然很是對自己的兒子期盼，但終歸是自己的心頭血。他也不忍心看著孩子在外血雨腥風的生活，但是二十多代人的期盼，儘管他們知道前途艱險也要向前，哪怕是死。
「小石，爹知道這樣的事實對你很殘酷，這麼多代人裡都肩負著同樣的責任去過著刀劍的生活，他們為了不是自己而是為了下一代的夢想，他們不想這些故事在下一代人中重演，淪為天下的笑柄，退縮不是解決的辦法。」
林石看著化為石頭的先祖，這是一種無形的責任壓在肩頭，下一代？他們有退縮過？心頭裡很不是滋味他想要的是自由的生活，仙俠般的日子，沒想到命運本就是一個天大的囚籠。
林石不敢再多想了，接過林家的功法，看著這樸實的封面卻是粘含著二十多代人的努力，他若不去的話，自己就會殃及很多下一代，他們都永遠只能生活在命運不堪的歷史裡。
林石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問題：「為什麼這些先祖都死了，而我們林家的功法為什麼還會一代又一代相傳下來？」
林石便問著林韓這個問題。林韓似乎也知道什麼，道：「其實這個東西使我們先祖想到了這個問題，便通過秘法把這書練成一個法器，如果我們這代人死了，這書會去尋找林家血緣親近的人，目的是要林家永遠要將這個功法世代相承下去。但是只要那人的功法修造在始祖之上那麼我們的功法還是會被奪去的，不過你還是不用擔心這個問題。能在始祖修為之上本就沒幾人。」
說完林韓又把那柄刀遞給林石，道：「這刀是當年與始祖齊名的『驚夢』這刀能與神兵爭鋒，當年魔界老祖也為之瘋狂，這刀聽說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辛，你好心保管。認主之後，它會在你最危險的時候會現身護主的，這也是爹給你的最好一道保障，你現在是不能輕易去使用這刀，不然會反噬，神兵內的戾氣可不是你能駕馭的。爹會給你打造一柄雷同的刀，讓你掌握掌握，後天，仙門的人走了，你也跟著你四叔出城去吧，我會給你去一個著落的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