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因禍得福 文 / 肥羊不吃草
第二章
沒有一絲光線的古戰場裡，就連時間都如同靜止，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龍子凡身上的黑線慢慢的褪去，最後全身上下沒有一絲。
龍子凡悠悠的睜開眼睛，入眼一片黑暗，喃喃自語道：「我這是死了嗎？」
四周寂靜無聲，「看來我是死了，不是被折磨死，就是摔死。」想起死前的一目，龍子凡說不出的淒涼。
就在龍子凡想要將意識封閉，一束微弱的光亮出現，漸漸地龍子凡看清了眼前，一個灰色的身影出現在眼簾，灰色的身影充斥著無窮的死亡之力，純粹的死亡之力使龍子凡渾身難受，嘴唇蠕動了幾下，還沒來得急說什麼，卻是在腦海中突然響起這樣一句話。
「真是個有趣的傻小子。」
聲音雖是玩味，卻不失霸道，有種讓人跪伏膜拜的衝動。
龍天明打了個冷顫，直起了身子，手不知覺的伸向了腰間的短刃，對於這種未知的東西，心裡總是有一種危機感。
「哈……哈……」
狂傲夾雜著嘲諷的笑聲迴盪在龍子凡的腦海，「說你有趣還真是有趣的很呢，不過小小年紀臨危不懼，倒是有些讚賞，不過也要看清楚形勢。」
「你到底想幹什麼？」
要說不害怕那是假的，即使是兩世為人，在面對這種情況下，龍子凡心虛不已，倒也不至於方寸大亂。
「呵呵，你對自己的身體瞭解多少呢？」
龍子凡大吃一驚，不想對方居然問起自己的身體，不知對方是知道了自己的惡疾，還是自己靈魂不屬於這個世界，前者還好，如果是後者，那就麻煩了。
盯著對方眼眶裡跳動的火焰良久，這才搖了搖頭。
「真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子，不過這些年來你所受的苦都感受到了吧！」
龍子凡聽到這話，緩緩地吐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其實這是一種詛咒之力。」
「詛咒？」
龍子凡愕然，這居然是詛咒，誰會給我下詛咒呢，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婆婆不是說我是從小得的病嗎？
「不管你信不信，我到是能夠破解，不過卻需要一些代價。」
腦海中的這句話，如定身法一般使龍子凡愣了半響，最後吐出一句話：「什麼代價？」
「哈哈，好好好，面對誘惑，思考再三，倒是有些心智。」
對方的一番讚賞，龍子凡沒有放在心上，繼續等待對方的後話。
「其實，算是合作吧，我幫你破解詛咒，你幫我辦成兩件事。」
「那兩件事？」
「第一件，助我離開這裡，這件事對你來說很容易；第二件事，就是幫我取回一件東西。」
「就這兩件事？」
龍天明有些不確定的詢問道。
「當然。」
「那你為什麼選我呢？我實力這麼差勁『」
「因為你夠特殊，其實這裡千百年中也來了不少人，不過都讓我殺了，只有你符合我的要求。」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龍子凡回神過往了自己所經歷的一切，前一世自不必多說，默默無聞，小人物一個，這一世好不容易有了機會，自己還多災多難，沒幾年活頭，只要能夠去除這詛咒之力，即使對方是惡魔，自己也會毫不猶豫。
不知不覺中，龍子凡已經漸漸有些相信對方了，苦笑了一聲：「我答應了。」
「不過，想去除詛咒，我還要詢問一下你是否同意，你也能看出來，我修煉的是死亡之力，而詛咒之力也屬於死亡之力，，只要你修煉我的功法，這詛咒之力不僅不會害你，還會助你。」
「修煉你的功法？變成你這樣？」
龍子凡有些愕然，要真是變成對方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即使能夠活下去，又有什麼意思呢。
「哈哈，當然不會，我，唉，現在只是一具殘魂而已，不是修煉所致。」聲音中夾帶著一絲說不清的淒苦。
「好吧！我修煉。」
龍子凡肯定地回答道。
「你可知道，只要修煉我這門功法，無窮無盡的殺戮都會圍繞在你的身邊。」
「弱肉強食，真正的強者只會在殺戮誕生。」
龍子凡一副慷慨陳詞的樣子，其實，但就論前一世，求學、就業不都是廝殺嗎？只不過是在繁榮虛偽的表面下進行的。
「不錯不錯，這句話說得真不錯，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居然能領悟這個道理，看來也受了不少苦啊！」
龍子凡嘴角浮現一抹自嘲的笑意，並未多說什麼。
一股磅礡的死亡之力憑空在古戰場產生，一把巨大的灰色鐮刀出現在了龍子凡的身前。
鐮刀一丈有餘，表面銹跡斑斑，沒有一點出彩的地方，週身沒有雕紋，鐮刃都帶著豁口，鐮刀柄部牽連著一條鎖鏈，鎖鏈也是殘破不堪。
「將一滴血滴在上面。」
龍子凡想也不想地輕劃了一下手指，一滴血液順著指尖滴在了鐮刀上，鐮刀頓時如同炸開的沸水，一股股灰色的氣體出現，環繞著週身，緊接著灰色氣體瞬間籠罩了龍天明，鐮刀和龍子凡都被灰色氣體所吞沒。
不知過了多久，灰色氣體透過毛孔進入了龍天明的體內，灰色鐮刀消失不見，與此同時，龍天明識海內突然間灰色氣體匯聚，接著一個灰色火焰的印記產生，另外兩團模糊的印記似乎有些忌憚，保持著一定距離，而火焰印記剛一成型，一條條黑線便爬了上來，如跗骨之蛆。
龍天明沒有任何不適，只是感覺到體內突然多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好似血脈中本來就有的一般。
「這把鐮刀本是我的一柄靈器，等你實力強大了就可以動用它了，而且你現在也有了我一部分的血脈，修煉我的功法易如反掌，甚至可以說是事半功倍。」
龍子凡已經感覺到體內鐮刀的存在，雖然模糊，但總有著一絲聯繫。
「那我現在就借你這體內的咒詛之力，離開這個鬼地方，你可以平靜心神不可抵擋。」
看到龍子凡點頭應允，灰色身影不見有什麼變化，只見眼眶內的火焰跳動的更劇烈，一股精純的死亡之力透過龍子凡的身體，依附在了識海內剛產生的灰色火焰印記，印記一陣閃亮，火焰頓時凝實無比如同活物，不過卻沒有一絲溫度。
滾滾精純的死亡之力加持著灰色火焰印記，纏繞在周圍的黑絲如同蠟塊掉進火爐，剎那間消融殆盡，火焰越發旺盛，一股更為精純的死亡之力產生，之後又反哺給灰色身影，黑絲極為不甘，每當詛咒之力耗盡，又會有新的黑絲纏繞，如此週而復始，灰色身影所聚的死亡之力越多。
不知過了多久，灰色身影越發的凝實，終於，似乎達到了一個臨界點，古戰場似乎無法承受這種力量，爆炸龜裂開來，如同末日來臨。
一場史無前例的風暴在這千百年來無人問津的深淵底部爆發，濺起的飛塵和粉末刮得龍子凡臉頰生疼，眼睛剛一合上，就感覺自己整個身子一輕，整個人以極快的速度向上攀飛著，也是不知道多長時間，只感覺周圍的一切似乎不動了。
待龍子凡再睜開眼時，一抹朝霞如少女的香腮羞赧的出現在天際，迎著日出時的朝氣，嘴角浮現一抹笑意。
「要回去了，再也不是以前的我了吧！」
「對了。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怎麼稱呼你呢？」
「叫我灰老吧！」
「就你那破靈器，能保護你的殘魂嗎？可別到時候魂飛魄散。」
「哼，有眼不識金鑲玉，可別看不起我這靈器……」
「對了，到時候可別說出我的存在。」
「知道了。」
「還有，第二件事讓我找一件東西，什麼東西啊？」
「等你實力到了自然會告訴你。」
「喂，你倒是先說說嘛！」
「閉嘴，真囉嗦。」
……
龍子凡一邊飛奔向青木煉魂堂，一邊和灰老熟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