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隱世高人 文 / 九靈元聖
鄒天行帶著四人一路飛奔,鄒正感覺縫在耳邊呼嘯而過。鄒正心裡暗自思量:「也不知道這是去哪,後面追來的得人能打過爹嗎,幹嘛跑啊。」
也不知道鄒天行行了多久,只見他穿過一片迷霧,遠遠地聽見水聲,像是瀑布,總之水量很大。
這裡林木茂密,落葉厚厚的蓋了一層。入眼是一個極大的天坑,周圍分佈著六七個大小不一的天坑,只聽見轟隆隆的水聲也不見水在哪,在最大的這個天坑邊上有一個簡陋的茅草屋。
鄒天行帶著四人來到茅屋前,放下了四人,抬頭間一個道士養的人出現在了門口。
林清玄吃了一驚,難以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人,情不自禁的喊道:「師傅~」
鄒天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帶著哀求的語氣道:「師傅,救救他們幾個吧,他們因我而傷。」鄒天行心裡也在打鼓,這師傅正是他昔日在天道門的師父風賢,當日把掌門之位交予他之後便歸隱此處,今日自己身中奇毒也不知道能不能醫好,再者這幾人都有傷無處靜養,此處當然是個好去處。
風賢看到眼前的情景,皺了皺眉,心裡暗道:「這天行帶著受傷的人來到此處,還有清玄也著受了不小的傷,估計是得罪了什麼仇家,而且他披頭散髮的,難道是我天道門被~~~~~」想到這,就算風賢定力有多好也背後一陣發涼,於是急切的問道:「天行,這是怎麼了?」
鄒天行有些為難,畢竟這些傷者都和自己有關係,面帶為難的看了看旁邊的林清玄。
林清玄在天道門裡素來性子溫和,以前風賢在天道門裡的時候,也是極其寵愛林清玄的,此刻看到鄒天行看著自己,稍微一想就知道了鄒天行的為難,先開口說,:「師傅,先救救我們吧,尤其是大師兄,身中劇毒啊。」
風賢也知道輕重,心裡一沉思:「他們幾個遇到了什麼事先不急,等把人救下了再仔細詢問吧。」於是走上前來,分別給幾人號脈,最後到了鄒天行跟前來一號,先是臉色驟變,然後又是驚愕,最後是哀傷的搖了搖頭。
風賢站起身子,丟給鄒天行兩個瓷瓶,說:「你把他們先帶進草屋吧,這兩瓶是我這些年苦尋煉製的雪羽丹,和紅草膏,給他們內服外用,不消數日就可以痊癒了,然後你到外面來,為師有話對你說。」說完話眼光又落到了林清玄身上,故作冷淡的說:「好好養傷。」
林清玄等人又被鄒天行夾裹著進了草廬,草廬裡裝飾很簡單,木床上放不下他們幾個,鄒天行就在地上給他們治療上了。等到他們四人每人服下一顆雪羽丹後,不消片刻就都睡去了。鄒天行才長舒了口氣,脫下了自己那個破爛的長袍,把四人擺成了一順,蓋在了身上,悄悄地掩了門,出來了。
風賢臨眺著幽深的天坑,裡面聚著霧氣,隱約間只是看到蔥鬱的樹木。等到鄒天行站在身後的時候,他並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說:「武學什麼時候突破的,出了什麼事?」
鄒天行歎了口氣,把兩年前自己被宰天道門遇到的事和前面的事一字不落的說了出來。等到鄒天行說完,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這時就見風賢慢慢的轉過身子,靜靜地看著流淚的鄒天行,靜默了許久,風賢猛然張開雙臂,一把把鄒天行擁入懷裡,輕輕的在耳邊說道:「你受苦了,你受的毒恐怕沒救了,你當日與我上得天道門,我就知道你有這麼一天,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鄒天行像個孩子樣伏在風賢的懷裡,放肆的哭著,好像要把這幾年所遇的委屈全都哭出來。風賢拍了拍鄒天行的後背,表示安慰,接著道:「因為天下十郡,各派佔九郡,皇權獨得一郡,雖說這齊國是公孫的天下,可是各郡由各派高度自治,想來朝廷也是處處防範。更何況你一人魔道入白道,讓這原本對立的黑白兩道握手言和,朝廷不除你又除誰,愈加之罪何患無辭。」
風賢抱著鄒天行,哭了一會,然後鄒天行冷靜了下來,很淡然的說,:「能活多久我不在意,反正天下已經無容我之地了。」
風賢看了看鄒天行說:「天行你能看開自然是在心境上別有一番感悟了,也罷,生死人難定。對了,當日天道門怎麼沒有受損,還有我測你內功難探其深,莫非你已經突破了紫氣境界?」
鄒天行已經哭好了,對坐在風賢對面的石凳上,恭敬地說:「是得師傅,當日我也覺得二師弟行為古怪,而且我閉關乃是秘密,外人不得而知,罷了,往事不提也罷~~~~~至於我突破紫氣境界是因為當日閉關被擾以至走火入魔,功敗垂成,於是我狂性大發,與眾人搏鬥,最後虛耗過度跳崖而下,等我醒來內力全失去,似乎映像中就一年半載不曾用過內功,終日瘋癲,忽然有一日就感覺內力又來了,而且比原來又高了一個境界。」
風賢歎了口氣,道:「也虧得你二師弟了,不然我天道一門必被屠戮啊。」接著風賢眼睛發亮,畢竟自己大半生都卡在紫氣境界,在這齊國的天下除了鄒天行只有三人突破了紫氣境界進入化境,眼下鄒天行有法子,自己也不用滯留在這紫氣境界鬱鬱而終了,於是開口道想來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吧,待我好好琢磨琢磨。還有,天行我最近在精研煉藥之術,想用藥物來突破紫氣境界,不想卻在製藥上頗有心得,若能尋得救你之法,把這煉藥之術也傳授給你吧。」
鄒天行一陣黯然,心裡默道:「恩師對我如此好,而我卻已經是命不久矣,師傅如此知會我想必是不想讓我對自己所中之毒終日難過,他老人家白髮人送黑髮人想必是難過之極了。」於是裝出很歡快的樣子說:「好啊,師傅願意教,我當然願意學了,我還要帶上正兒一起學呢。」
這裡異常靜謐,卻不是傳來兩人爽朗的笑聲,可是誰又能聽出那話語最深處淡淡的悲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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