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生死之戰 文 / 九靈元聖
這陣奇癢讓鄒正的身軀不住的扭動,也許是因為動靜太大了,喝酒吃菜的張掌櫃轉過頭惡狠狠的罵道:「你給老子消停點,惹毛了我,我廢了你!」
鄒正這時感覺心臟處開始發熱發癢,而那種感覺從心臟處順著血管往四肢散去,像潮汐湧動但感覺,那感覺奔騰不息而且一陣連著一陣。
就在這時,鄒正感覺有螞蟻從自己耳朵,鼻孔往出去爬,雙手後縛的指尖處,腳尖處傳來了鑽心的疼,隨後就感覺那種奇癢和熱感散成一粒一粒的感覺開始一陣一陣的從指尖腳尖鼻孔嘴耳朵往外湧。
正在喝酒的鐵頭瞥了鄒正一眼,瞬間嚇得目瞪呆,揉了揉眼睛,張大嘴巴看著綁縛在角落的鄒正。
「鐵頭,來,喝酒。」張掌櫃喝道了興頭上,繼續給鐵頭勸酒。
鐵頭被眼前的一幕嚇得說不出話了。
此時的鄒正,剛開始還感覺害怕,但當感覺有蟲噬咬綁縛自己手腳的的繩索的時候,心裡大喜,心裡默念著,快咬,快咬。
鄒正心裡是這麼想的,但他的確感覺到那些螞蟻咬的更快了,好像完全是在聽他心裡的聲音。
鐵頭,指著渾身佈滿螞蟻的鄒正,驚恐的叫道:「妖怪啊……」
張掌櫃順著鐵頭手指指向的方向,轉過身一看,眼前的一幕也讓他吃驚了。
鄒正渾身密密麻麻的佈滿了螞蟻,是血紅色的,一股腥味瀰漫在空氣中讓人作嘔,但是更可怕的是,鄒正正在慢慢的站起,身上還不住的吊著螞蟻,掉下去的螞蟻就像水一樣,一圈又一圈的的以鄒正為中心向四周輻散。
這時的鐵頭已經失去理智的大喊:「妖怪啊……」說著就要提腿往密室跑去。
張掌櫃一把提住要外跑的鐵頭,喝道:「跑什麼,站在這別動,看我怎麼斬殺這妖怪的!」
鐵頭才記起張掌櫃是練氣五層的練氣士,自己也是練體一層的練體士,而眼前渾身佈滿螞蟻的只是螻蟻一樣的凡人而已。
鐵頭正在想呢,抬頭間已看到張掌櫃在自己腰間一抹,出現兩張符菉,一張是火紅色,一張淡青色,只見張掌櫃把青色色符菉往身上一貼,火紅的符菉隨手拋過來。
一團炙熱的火從那火紅色的符菉裡飛了出來,朝著鄒正重重的打來。
鄒正渾身螞蟻,密密麻麻,只露出兩個眼睛看事務,和嘴巴用來出氣,他眼看著火飛過來,他剛要閃身去擋,只見一大團螞蟻聚成團飛起來如飛蛾撲火般,和飛來的火球撞在一起,「嗶嗶」聲傳來,那迎向火球的螞蟻團騰的燃燒了起來,那巨大的火球也順著螞蟻團改變了方向向著張掌櫃砸了過去。
張掌櫃自然是驚了張掌櫃一身冷汗,但他身體像一陣風一般一閃而過,躲過了飛來的螞蟻火球。
而螞蟻火球沒有砸到張掌櫃,卻轟然一聲咋到了張掌櫃身後的鐵頭。
螞蟻火球砸在鐵頭頭上,鐵頭的腦袋迅速被火燃著了,只是螞蟻火球被撞擊開來,被包裹在中間的一大片的螞蟻掉了下來,掉到鐵頭腳下,螞蟻順著鐵頭開始瘋狂地往上噬咬,噬咬的速度還要比火燃著的速度快。
鐵頭發出淒厲的有如殺豬一般的慘嚎。
當螞蟻噬道鐵頭胸腔位置的時候,火也從上燒到了胸腔位置,只見火有如遇到了油一樣,撲騰一下升騰而起,將那些噬咬的螞蟻燒為灰燼。
眼前的一幕讓鄒正和張掌櫃看的觸目驚心,先不說那符菉化的火焰威力如何,兩人都在感歎這凶蟻的凶戾,而張掌櫃更是看了後怕不已。
只見張掌櫃臉上露出一陣凶色,一咬牙在腰帶上一抹,拿出一把寒氣逼人的刀,那刀一出現密室裡空氣瞬間有股寒意,刀口上閃著凌厲的寒光,一看就鋒利無比。
鄒正一見掌櫃拿出刀,心頭就感覺一股危險感,急忙把手中的螞蟻團往張掌櫃的方向擲去。只是此時的張掌櫃今天的身形一改往日的肥胖臃腫行動不易,很輕巧的躲過了擲來的螞蟻團。
就在張掌櫃把刀在身前一橫,把渾身的法力聚想刀把的時候,鄒正心臟處發出炙熱的溫度,鄒正身上的螞蟻群迅速在他身上退到地下,四面八方的螞蟻像張掌櫃的方向聚去。
就在張掌櫃把刀舉過頭頂要順勢一劈而下的時候,地上的螞蟻有如土堆從平底而起般,自張掌櫃腳下爬了上去。
張掌櫃的刀已經劈在了半空,鄒正此時身體感覺動都不能動好像有股無形的力量把自己硬生生的按在地上,靜靜的在那裡,閉上眼睛一股無力回天的感覺油然而生。
但就在這時,張掌櫃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嚎。重重的往地上摔去,他劈下去的刀鋒,擦著鄒正的左臂的衣服劈了下去。
鄒正睜開眼睛,此時的張掌櫃已經血肉模糊,無數的螞蟻爭搶著噬咬這張掌櫃的骨肉,瞬間便被噬的一乾二淨,連骨頭渣也不剩了,地上只剩下張掌櫃的衣物。
鄒正看著眼前的一幕頭皮發麻,心驚肉跳,軟軟的坐在地上。
這時他左臂感覺疼痛,原來剛才張掌櫃的那一刀削去了鄒正一點點肉皮。鄒正撕了塊衣服上的破布將傷口包住,此刻的地下密密麻麻的都是血紅色的螞蟻,看的人頭皮發麻。
鄒正看了腦袋一陣大,現在的鄒正也很鬱悶,先不說這螞蟻是福還是禍,但自己身上縱使無緣無故的出來一大批的螞蟻,讓他在心裡就有點接受不了。
鄒正先沒有管張掌櫃身上的寶貝,二十在考慮怎麼處理這麼多螞蟻。
他思考了一下,在地上打起一大堆火焰,把張掌櫃喝剩的酒倒在火力,火焰升騰而起,鄒正往一隻螞蟻身上一點,所有的螞蟻以那只為中心越聚越大,鄒正毫不猶豫的把螞蟻球推進了火焰,剩下的螞蟻也往火焰奔去,絲毫畏懼也沒有。
當火焰燃燒殆盡,鄒正在灰燼上使勁踢了一腳,本來他只是為了緩解一下剛才緊張的情緒,沒想到,一腳踢去居然好像踢到了什麼。
鄒正趕忙彎下身子,在灰燼裡摸了半天,當他收從灰燼裡出來的時候手裡出現了三個珠子,一個血紅色,一個藍色,一個綠色。
鄒正把珠子放在鼻子前聞了聞,紅色有股濃重的血腥味,藍色感覺是中透徹靈魂的深邃感覺,綠色則是讓身體有股心曠神怡的感覺。
鄒正摸著腦袋想了半天,然後他站起身走到鐵頭身隕的地方,在灰燼裡也摸了半天,他也摸出了三個紅綠藍三色的珠子,只是比剛才張掌櫃身隕的灰燼裡的珠子小了很多。
鄒正若有所思,這也證實了他的一個想法,估計是那些螞蟻吞噬了張掌櫃或者鐵頭後未來得及消化,自己一把火燒化後,那三個珠子也是一個人一身的精華吧。
鄒正起身,想到這幾天的事,心裡先是一陣失落,以為張掌櫃是真的對自己好,沒想到居然會這樣對自己,這剛來修真界就遇到這種事,這也算是給鄒正上了修真路上第一課。
鄒正想到,其實每個人都是自私的,凡間也是,修真界更是,因為修真界的修真者有著比凡人更強大的實力,有著更長久的壽命,所以每一個都經歷過無數風雨,能走上修真的人每一個都是人精,他們要是對付別人,手段更會勝凡人百倍,要是自己想要變強,就得學的比修真者更精明,活得更長久,只有活著才有機會變強。
鄒正深呼了口氣,在密室裡找了小布袋子,把那六顆珠子放在裡面。張掌櫃穿的鄒正感覺一身都是寶貝,首先是面料柔軟,其次是練張掌櫃一滴血跡都沒沾著,鄒正疊好張掌櫃一身衣服放在了小布袋子裡。
然後就是張掌櫃的腰帶,鄒正感覺張掌櫃的腰帶就是個百寶囊,什麼東西都是張掌櫃從腰帶掏出來的,但當他左右打量時,可怎麼看都是一條普通的腰帶,鄒正看了半天,沒找出端倪,就乾脆把那腰帶給自己換上了。
最後鄒正把目光放在了那把張掌櫃用的刀上和那張張掌櫃曾貼在掌櫃身上的那張淡青色符菉上,鄒正把符菉貼身裝好,那把刀他仔細看了看,愛不釋手,「好刀啊,真是無上神兵。」其實這刀放在修真界只是把下品靈器罷了,鄒正用世俗的眼光看待修真界的物品,自然稀罕了。
鄒正想了想,自己怎麼出去,怎麼解決張掌櫃和鐵頭之死的事呢,最後他決定先出去探探,張掌櫃神不知鬼覺的想把自己弄消失,在這之前給了自己極高的待遇讓自己放下戒心,自己為什麼不能反過來利用他給自己的這些待遇來隱瞞張掌櫃和鐵頭已死的事呢。
主意已定,鄒正往密室外走去。
那破金陣沒有開啟,鄒正走過破金陣,看到那三個大玉箱子,鄒正好奇心上來了就湊了過去看,當他看到第一個大玉箱子滿滿一箱子靈石的時候,剛才殺了張掌櫃和鐵頭的後怕一掃而空,於是坐下來認真數了起來,完全達到了忘我的境界。
當他唱舒一口氣的時候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整整數了四千零四十枚靈石,這突然來的幸福讓他心情大好,打開第二個箱子,。
第二個箱子裡只有一個小布袋,和各種金屬煉器材料,裡面赫然還有自己打的那塊精鐵之精,鄒正打開小布袋,裡面有二十顆靈石,但他感覺這二十顆裡的每一顆比剛才的那一箱子靈石每一顆都要感覺更顏色深。鄒正放下了第二個箱子,也不在理了。
當他打開第三個箱子的時候噴出一股濃重的藥草味道,裡面是一打符菉和瓶瓶罐罐。
鄒正也就不感興趣的該上了。
當他打算抬起步子要往出走的時候,意外看到箱子一角一隻蛤蟆趴在那裡,只是肚皮朝天,翻在他那裡,奇就奇在那只蛤蟆脖子上套著一個圈,像狗一樣栓在那牆角。
鄒正沉吟了一下,他想到傳說修仙者都有自己的靈寵和坐騎,但張掌櫃養個蛤蟆在這,莫非是用來看這三個箱子的?
鄒正想到這,仔細又一想:「也是啊,這三個大玉箱子放在密室門口,還任由鐵頭來回走,不怕自己的寶物被偷,估計是這只蛤蟆的作用吧。
想到這,鄒正就把那只半死不活的蛤蟆抓起來,放開了那條鏈子,把蛤蟆抱在懷裡,就提步往外密室外走去。出了密室門,天才剛亮,鄒正偷偷摸摸的溜回自己的房子,趕忙換了一身嶄新的衣服,那身破舊的衣服,鄒正打包好,打算找個時間出去銷毀了。
就在這時,鄒正聽到鍛鐵院子裡叮叮光光的,夥計們開始幹活了。
鄒正走到院子裡,高喊了聲,「一會來前面鋪子,我有事給大家宣佈。」
然後就往前面鋪子走去。
一會,十幾個夥計大家都聚在了前面鋪子裡,鋪子還沒開門,夥計們站的很恭敬。
鄒正在夥計們面前來回走了幾次,仔細觀察這有什麼異樣,發現大家還是和往常一樣的狀態就放心的說道:「今後這間淬鍛坊由我接管了。」
這一聲話下去,下面嗡嗡的有如炸開了鍋。
「這才幾天啊,他就把鋪子盤下了?」
「不可能啊,張掌櫃和鐵頭去哪裡了,他哪有錢盤下鋪子,有錢給我們發工錢嗎。」
鄒正聽到耳朵裡,笑呵呵的道:「鋪子暫時是我管,張掌櫃帶著鐵頭去外面找礦石去了,短時間是見不到了,我在的日子裡,我希望大家能好好幹活。」
大家這才慢慢的平復下來。
鄒正是這樣想的,先穩住眾人,在短時間內不要讓大家對張掌櫃和鐵頭的消失不要有什麼疑問,隨著時間一長,自己把鋪子改營了,再把眾人辭退,到時候張掌櫃和鐵頭的消失也就讓人遺忘了,而為今之計就是找到這鋪子的產業證。
這些日子,鄒正在自己的房子裡放了個大水缸,水缸裡放著一隻半死不活的大蛤蟆,雖然看著氣若游絲,好在還沒有一命嗚呼,鄒正每天都勤給大蛤蟆換水,希望能好轉。
鄒正在坊市裡買了大量典籍,都是介紹修真界常識的書,這讓鄒正的眼界為之一寬。鄒正也認識到,張掌櫃的那條腰帶是儲物腰帶,那個淡青色是輕身符菉,那把刀是把靈器,而那箱子裡的東西價值之大是自己那一想像的。
而讓他不放棄救治大蛤蟆的原因就是他知道了,這蛤蟆居然是只靈寵,受傷是因為可能原先是張掌櫃的靈寵,張掌櫃對大蛤蟆種了心神印記,但當張掌櫃身隕,這隻大蛤蟆心神牽扯下差點死亡。
鄒正在坊市間亂逛的時候,留意到一家賣法決的鋪子,這讓他眼饞壞了,自己開不啟張掌櫃的腰帶就是因為自己沒有法力,不是修仙者。
鄒正心定下來,決定去醫館去查一下自己到底能不能修真。
當他走進醫館的時候,一位年輕的少女迎了上來。
「這位,你有什麼病啊,是賣藥還是看病啊。」少女的熱情讓鄒正先是一愣,然後有種轉頭就走的想法。
這時在醫館後堂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小清啊,你給我道外面玩去,別影響我在這裡診病。」
少女小青嘟囔著嘴,對著鄒正做了給鬼臉就蹬蹬跑外面去了。
「老先生,我想你給我瞧瞧,我能不能修仙。」鄒正弱弱的道。畢竟這裡是修真界,對不是修仙者的凡人,大家都不往眼裡瞧。
「哦,是引仙令引來的吧,你站在那裡莫動,我給你瞧瞧。」
鄒正心裡一陣嘀咕,什麼破代付,看病還擺譜,擺譜也就算了,還不露面。
只見從後堂搜的飛來一根玄絲,鄒正剛下意識的要躲,但那玄絲來的極快,已經打在了鄒正身上。
「莫動!」老者呵斥道。
鄒正只好默默的站在那裡,大氣也不敢出,這位代付帶給自己的威勢,讓自己有種無法去抗拒的感覺。
只一息時間,老者就道:「根骨佳,仙根不足,水木火二品雜仙根。」
鄒正問道;「老先生,我是新來的,你說的話我不大明白。」
老者不耐煩的道:「老夫就解釋給你聽吧,根骨佳是說你骨頭密度高,在練體上可以有發展,而仙根不足是說你不適合練氣,要煉氣得有好的仙根,越是單一,修煉速度越快,品階越高對靈力的感受也越敏感,仙根有七階,你是二階仙根還是水木火的雜仙根,這練氣的話,我看此生不會有什麼前途。」
鄒正聽著,心裡除了興奮,還是有點失望,興奮是因為自己有仙根總比沒有好吧,而失望就是自己資質太差。
鄒正想著事情,就要轉身往外走,完全忘記了付靈石。
「小輩,你不給靈石就要走嗎?」老者帶著怒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