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花婉容 文 / 九靈元聖
范蒯看著鄒正的樣子感覺怪異,乾脆扯著鄒正到他原來的小房一丟,讓鄒正獨自睡覺去吧。
半夜,鄒正猛然驚醒,只見週身是秘密麻麻的螞蟻在身上,屋裡蠕動,鄒正知道是自己心裡寄宿的無根蟻吸收了酒力和酒裡的靈力,自己才會醒這麼快。但他一想到自己前去找范蒯的目的,就用手輕輕揉了揉太陽穴,深深的吸一口氣,道:「真是喝酒誤事啊。」
鄒正拿出御蟲牌,收了這靈蟻。
鄒正趕忙起身再去找范蒯。
當鄒正走進范蒯的房間,他遠遠的看到范蒯房頂上有兩個人影,很熟悉的兩個人影,正是豆豆和范蒯。
似乎豆豆又察覺了鄒正的存在,二話不說便又飛走了。
鄒正只好足尖輕輕一躍,跳至范蒯面前,問道:「剛才走的是豆豆嗎?」
范蒯稍帶驚愕的道:「這麼快就酒醒了啊,真是好量啊,佩服。你說剛才走的那人嗎,也可以說是豆豆,也可以說不是豆豆。」
鄒正更疑惑了:「這話從何說起呢?」
范蒯意味深長道:「你們像是都很關心對方啊……」說完盯著鄒正看。
鄒正有點窘迫,急忙辯解道:「哪有,只是好奇罷了……」
「哦,只是好奇啊,人家姑娘可是每天打掃你住過的屋子一遍,等著一個不告而別的你會來呢。」
鄒正歎息了一聲道:「我可能以後不能住這了,范前輩,能告訴我豆豆身上發生的事嗎?」鄒正這一問,很真誠。
范蒯看到鄒正真誠的樣子道:「罷了,我告訴你罷。那個身影的確是在這裡「最醜」的豆豆,但她又不是豆豆,因為豆豆這名字是我給她起的,她有自己的名字,她叫花婉容。」
「花婉容,花婉容,花落不忍看,婉如君淚顏,容悴心欲碎,滴滴化我肝。」鄒正小聲的吟道:「好美的名字。」
范蒯似乎沒聽到什麼,繼續道:「花婉容本來就是練氣大圓滿的女弟子,在御獸坊內監管凝脈期的靈獸青蔓蛇,因為一時起意,取得青蔓蛇獸火,想要妄自煉化突破到凝液期,不想青蔓蛇的獸火中有毒,不但修為盡失,而且身中蛇毒,所以才被罰到食廚來提水。你離開不就,不想花婉容體內獸火鬆動了一絲,被其煉化,身上又恢復了從前的修為,蛇毒也解,也許不久就會進入凝液期吧。」
鄒正嘴裡嘀咕的道:「還真是上天不絕人啊,也是啊,這麼善良的心。要是真的就這樣絕盡了,這天道還真是無道了。」
鄒正又和范蒯聊了很多,最後鄒正拿出一張輕身符出來,范蒯看著鄒正拿出的符菉道:「這是輕身符嗎,對我們普通也能用的輕身符嗎?」
鄒正裝出一副高人的樣子道:「算你有點眼力,想要嗎?」
范蒯伸手來搶:「想要啊。」
鄒正一個轉身躲過了范蒯的來勢,道:「送你可以,你也知道這符菉的價值,我還打算明天鄙視上用呢,不過前輩想要,我哪有不給之禮,可是就這麼白給,我給了了,前輩這樣的長輩面子上也掛不住啊,是不是,所以前輩你是不是要表示一下……」
范蒯一拍腦門,感情這小子的東西不想白給啊,就道:「我還有更絕的拿手菜,你給我我做給你吃。」
鄒正猶豫了一下道:「菜嘛,還不夠交換條件,你要是再有酒附加,我倒是可以考慮。」
范蒯急忙道:「好成交,把符給我。」
鄒正一擋范蒯道:「急什麼,先把酒給我,當做押金,我怕你賴賬,你的拿手菜下次來吃。」
范蒯道:「你等一下,我去去就來。」說話間嗖的跳下房子,不一會就拿出兩罈酒遞到鄒正手上,結果輕身符,嘴巴笑的合不攏,道:「這酒老祖給的多,只要吃高興一次就送我一壇,反正宗門孝敬他的酒他喝不完,他大部分拿來和我換號菜吃了。」
鄒正也笑道合不攏嘴,心道:「真是奢侈,這種回復靈力的酒坊市都不見得有賣,這范蒯和老祖居然拿來換東西,自己輕而易舉就得手了,還有一頓好菜等自己……」
這是針對新入門的弟子的一場小比。早上玄道門的晨鐘和以往不同,敲了九下,就見各色的流光全部朝著玄道門的比武場閃去。
鄒正也穿著一身青衣,坐著自己的那只黃紙鶴往那裡飛去。
等到人全到的時候,掌門郝秋存出現了,場面瞬間變得安靜至極,好秋存清了清嗓子道:「新人是我玄道門發展生存根基,也是我玄道門明天崛起壯大的希望,首先歡迎天機門老祖正好遇到我派此項慶典出來觀看,其次是感謝我們的老祖對此次小比的重視,為此宗門拿出四十十把下品靈器,五十份丹藥,十份中品靈器來嘉獎分別為前一百名的新人弟子,你們的比試成績將會決定你們接下來的拜師。」
郝秋存看了看下面,下面還是很安靜,郝秋存很享受這種講話的感覺,接著道:「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和搖光七脈你們所帶來的弟子成績優異者,可以直接留在宗門內成為內門弟子。」
這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和搖光七脈是以北斗七星命名的道玄門下七個分脈,也是道玄門對所屬七個國家的掌控的象徵,裡面都坐陣著一名凝脈的高手。
隨著郝秋存一聲,比賽開始。
在開闊的場地裡出現了上百個石台,石台用法罩包裹著,這就是比武場了。
鄒正上找了半天石台,最後找到有著自己名字的小比武場,鄒正走到台下凝液期的青年面前,隨著指點,把手搭在法罩上。
那位凝液期的青年道:「嗯,是了,是鄒正本人,可以進去了。」只見那個青年手打出一個法決,那個法罩出現一個口子,鄒正就從那個口子裡進去了。」
一息功夫後,那個口子裡進入了一位身穿紅色長袍的青年。
鄒正和這紅袍青年對面而立,隨著比武裡傳來了凝液期青年的一句:「可以開始了。」
那紅袍青年率先對鄒正發起了攻擊。
紅袍青年手捏法決,喝道:「流沙訣。」
鄒正這時感覺自己腳下的地瞬間變得柔軟無比,有如流沙一樣,鄒正不敢大意,趕忙捏了引雷術的法決,『啪』的一聲,一陣細小的驚雷打在紅袍青年的身上,打斷了青年的施法。很明顯,引雷術在施法速度上的確比其他法術的施法稍微快一些。
隨著紅袍青年的身體一陣抽搐,鄒正在儲物袋裡拿出一摞符菉。
那紅袍青年不敢置信的看著鄒正,趕忙嘴裡念訣,鄒正也不遲疑把拿出的符菉一股腦全丟了過去,一時間,色彩斑斕,有如十幾套法決同時打出,各色各屬性,那紅袍青年躲無可躲,被轟的倒飛而出,碰在的法罩上。
凝液期青年趕忙上了比武場,查看了一下紅袍青年的傷勢,確定無礙後,把一張小牌給鄒正。
第一輪比試就刷下去一半人。接下來鄒正等待的就是第二輪比試了。
鄒正走過一個比武場時,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這人正是一起入門的沐松,看起來沐松似乎戰的相當輕鬆愜意。
只見和沐松對戰的那個人,被沐松施展的花粉術弄得一時間沒了方向,不停的在大聲呼喊:「你鬼鬼祟祟的躲著算什麼英雄好漢,有種出來單挑。」
就在這時鄒正的旁邊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還真是白癡,已經是在比試和單挑了,難道要像世俗裡摔跤那樣抱一起打嗎。」
鄒正一轉眼看到的是汪紫菡,她身後跟著周雲深。這兩人都是和他一起入門的,看他們修為也只是堪堪進入到了練氣中期,似乎比自己低那麼一點點,但想到自己把丹藥當糖豆磕,鄒正還是覺得眼前之人資質的確是比自己好了不止一倍。
似乎發覺了鄒正的目光,周雲深朝鄒正打了個招呼。
汪紫菡看到鄒正,也略感意外,走上前來道:「好多年沒見啊,帥了不是一點半點啊,是不是落敗了,別灰心啊。」
鄒正尷尬的笑了笑道:「我僥倖嬴了一局,你們是嬴了嗎?」
「那當然,只是練氣初期的弟子,一出手就嬴了,沒有壓力。」汪紫菡得意的道。
鄒正笑了一下,不再回應。
周雲深卻道:「鄒師弟真是努力刻苦,許久未見,我等居然在修為上慢了鄒師弟一步。」
鄒正撓撓頭道:「周師兄說笑了,我純粹是拿丹藥硬提上去的。」
還沒等周雲深發話,汪紫菡就說道:「丹藥提升誰不會,只要你經脈夠強,就提唄,不想進階就隨便用。」
鄒正和周雲深尷尬的笑了笑。汪紫菡說的丹藥隱患鄒正也想過,但是鄒正的經脈因為練體比常人更堅固,因為練習內功,經脈更通暢,加上那些丹藥吸收後殘留的毒素,鄒正感覺被那只寄宿的無根蟻全部食用,所以鄒正完全不擔心丹藥提升的隱患。
就在這時,台上和沐松對戰的那位轟然倒地,口吐白沫,沐松拍拍手後,施施然就下台了,同樣和周雲深,汪紫菡鄒正打招呼。
一天比試完後,鄒正就帶著三人到食廚去用餐,范蒯欠自己頓飯,多帶人吃的多,自己便宜占的越多。
吃過飯後的鄒正,回到以前住的房間,就早早的睡了,第二天一起來,運行了一遍《六甲》
便往比武場去了。
鄒正到了比武場,這時候的比武場已經人頭攢動了,因為鑒於新入門弟子實力都不是很高,高層決定今天爭取來三場。
因為都是新入門一年左右的弟子,大家實力都不是很高,偶爾會有一兩位實力突出的打的精彩,下面觀看的新人會激動的嗷嗷叫。
鄒正順著小牌的指示,去了一個小比武場,上了比武場,入眼是一個筋骨強健的傢伙,很不屑的看著鄒正。
「小子,比還是早點跪地求饒吧,師兄我還給你留點顏面。」那個身體健碩的男子道。
「廢話少說,你我手底下見真章!」鄒正也懶得客氣,在儲物戒裡拿出那把張掌櫃用過的下品靈器刀。
那位身體健碩的男子見鄒正拿出了下品靈器,臉色瞬間變了數變。
鄒正也不囉嗦,直接揮起靈器往那男子身上砍去。
那男子楞了一下,反應過來時,心中忍不住的冷笑:這算什麼,世俗中的武林打鬥嗎,怎麼還要貼身打。
只見那男子拿出一張符菉,往身上一貼,瞬間身上亮起一層金光防護罩。
鄒正看在眼裡,心道:不是張防禦符中的金光符嗎,我先試一下最近練的天獄刀法。
場上有點讓台下看客無趣的一幕出現了,只見那身體健碩的男子在場中,催著身上的法力支撐著金光符,金光符散發的威能如一個巨大的鍾把那男子扣在下面,而鄒正身穿青衣,則揮動著靈器刀,不停的在金光罩上亂砍,只是讓人鬱悶的是他的砍像是世俗武林的刀法,但是一點法力也沒帶。
台下有的弟子,看的索然無味,看不下去了,就走開看其他的小比武場。
鄒正打了一會,裡面的那個健碩男子,頭上已經微微滲汗,顯然目前以他微末的法力,不足以長時間支撐這張金光符,可是自己又畏懼對手手中的靈器。雖然只是下品,但對他這樣的剛入門不久的弟子,整個積蓄就弄亂了這麼一張金光符,下品靈器卻是不敢想的。
鄒正拿著靈器刀練了半天天獄刀,不見一點起色,暗自沉思:這內功看來根本就無法對法力起到絲毫作用。
鄒正看著金光符裡的健碩男子臉色慘白,於是乾脆一咬牙,不想再折磨這位同門了,在靈器刀裡灌注了法力,催動第一層禁制,只見刀身上閃出一個巨大的虛影,約莫有一兩丈大,那刀虛影在空中一閃後,凌厲的往下一劈,重重的劈在金光符的罩上,那罩順著刀鋒劈到的地方凹進去一個口子。
只見那盤腿坐在金光罩裡的男子,「哇」一聲吐出一口血,就只見金光罩化作點點金光破碎了,那健碩男子臉色蒼白的坐在那裡,無力的道:「我輸了……」
凝液期的裁決上台宣佈鄒正獲勝後,又給了鄒正一張牌子。
鄒正拿了牌子,下了台,走到無人的地方閉了眼睛靜靜的打坐。
最然這次比試對鄒正來說沒有消耗多大的體力,但鄒正還是覺得自己有必要打坐休息,把經歷調到最佳,這也算是對對手和自己的尊敬,這也是一種對事態度吧。
接下來鄒正又打了兩場,很輕鬆的取勝,取勝後的鄒正正要打算去范蒯那蹭吃去,剛出場地,就看到沐松,汪紫菡,周雲深三人。
鄒正剛要打招呼,汪紫菡道:「挺厲害嘛,看你沒咋費力氣就贏了,今天你得請客……」
原來這三人是來找自己再去蹭美食的啊。
鄒正清了清嗓子,道:「你們三人不是也贏了嘛,怎麼不請我?」
沐松心直口快,道:「你認識范大廚嘛,有你再我們可以一飽口福嘛。」
汪紫菡也表示認同的點頭,周雲深尷尬的笑了笑。
鄒正也不好拒絕這三人,索性就帶著這三人去了食廚,美美的大吃了一頓。
吃過餐後,那三人像是怕他們付錢,找借口都走了,只留下鄒正一人。
在范蒯的糾纏下,鄒正只好又拿出一張火球術符菉送個范蒯,范蒯高興的合不攏嘴,鄒正找準時機就趕快溜回了自己的房子,早早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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