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6章 師族禁地 文 / 九靈元聖
這符寶正是水麒麟當日煉製的六張,鄒正一直視為最大的殺手鑭,每張的威力足以堪為金丹高手的全力一擊。
鄒正收好符寶,然後服下一顆丹藥,盤膝慢慢療傷。
不一會兒,大殿轟然坍塌,廢墟中只有吳長劍和鄒正兩人盤膝而坐,用功療傷。
慕容平和眾文武大臣上來詢問傷勢,鄒正與吳長劍告知無大礙後,兩人就一起去了那個別緻的小院,去養傷了。
一日一夜後鄒正法力恢復,吳長劍傷也差不多,趙鶴齡也轉醒。
慕容平帶著華羽幾人非要見鄒正一面,鄒正推脫不掉,便見了一面,在這一面之中,慕容平非要拜鄒正為國師,被鄒正拒絕了。
鄒正在慕容平走後,送了慕容平八個字,減賦減稅,獎耕獎育。慕容平深深的點了點頭,對著鄒正。
三日過後,慕容勃前來,傳音給鄒正,讓鄒正隨他而去,說是有場機緣送與他,吳長劍與趙鶴齡也經此此次變化,也無心留下,鄒正與慕容勃一說,慕容勃也一併帶走。
在臨行前,鄒正見了薛長房,給了他一些靈藥,順便把那張宗門賜下的弓送與薛長房,只是交代薛長房,全力扶持慕容平,自己這一去可能少則數年,多則十年,自己資質不好,若不提早尋求機緣突破,此生恐怕只能在練氣期駐足了,畢竟練氣只是入門。
鄒正趙鶴齡吳長劍乘著慕容勃的飛行舟一路疾行,在路途中鄒正才在慕容勃嘴裡瞭解到,慕容勃前去追師問天,師問天一心要保慕容桃和法顯,因為其攜帶這二人而遁,速度上難免輸了慕容勃,被其追上,無奈之下師問天告訴慕容勃師族密地最近的禁制有所鬆動,需要兩位凝脈境界高手同時出手,才能在禁制上破開個口子,而維持禁地內的所能進入的的人數只能是十人,而且境界只能是煉氣期弟子所能進入,若是數量和境界不有所限制,極有可能會引起整個禁地的崩潰。這禁制內可是相傳有著師族初代祖師的衣缽。要知道師族的初代那可是金丹以上的強者,曾一度拯救了中都洲啊。
慕容勃告訴鄒正三人,自己可以給他們每人一個名額,但是裡面所得的好處自己必須每人抽四成。
鄒正和吳長劍趙鶴齡很爽快的就答應了,因為他們從慕容勃最裡瞭解到,師族禁地中有著整個大齊皇族的龍脈脈源所在地,而且是千年未有人染指,可見哪裡已經蘊含著驚人的生氣了,要想進階凝液境界,要麼用自然生氣,要麼就自身能夠生出生氣,要麼就奪人生氣。
這用自然之氣又分為奪天造之氣和取地氣了。
天造之氣每逢天地交感,陰陽交合之時,會產生一絲天之生氣,這種生氣若奪得煉化,對以後的修行可是如日千里。
再者這地氣則是在大地之脈的脈源中才能產生,這種生氣也難能可貴。
至於自身生出生氣也有兩種,一種是法力不斷凝煉壓縮,最後法力凝化成液,這液破壞自身經脈,破壞到了不能再破壞的程度時候,便置之死地而後生,出現一絲生機,這絲生機將衍生出磅礡的生氣,另一種則是感悟天道,降下雷劫,在天劫毀滅中置之死地而後生,鄒天行就是如此進階的。
而奪人生氣也分為兩種,一種是直接煉化活人精氣,這種做法為正道不恥,但是卻經一些驚才絕艷之輩演化為,躲一些動物精元為生氣。另一種則是將一些天地靈物,煉化為丹藥,等到突破期來服下,用別物之生氣來激發自生之生氣。
前面兩種奪天地之氣自然是可遇不可求,所以隨著一些門派與世俗的脫節,還有一些地脈生氣的越來越少,慢慢的開始用丹藥代替了,但天地靈物有限,每個仙門都有自己的地盤,又不忍放棄地氣,所以每年會派門下弟子蹲點守候地氣產出,這些地氣拿來會用在一些資質潛力巨大的弟子身上,畢竟天地之氣對於修煉長遠來說才最有益。
不一會兒,鄒正一行跟著慕容勃來到了一座孤山之上,孤山高聳入雲,山上怪樹林立,怪樹間有一間茅草屋。
慕容勃道:「吾便在此處修煉,簡陋了點,先暫時住下吧,七日之後隨我去師族禁地。」
鄒正道:「不簡陋,山不在高名嘛。」
慕容勃微微一笑。
這時走出來一個少年,和鄒正年紀不相上下,鄒正一見,這少年身上居然散發著一股和他父親相似的氣息。
那少年正是當日的周滎,見了鄒正也是一怔,因為和鄒天行很像的緣故,但卻隻字未提鄒天行所托之事,原來周滎得了那幾顆珠子後,回來詢問了慕容勃。莫榮波也很難說出珠子的來歷,只是從珠子上感受到一股勃勃的生機,,一看就是不凡,後來周滎轉念一想,便將那珠子吞服,想要自己煉化,說不定自己也能得到場機緣。
而鄒正對這一切當然不知,只是初次見面的禮節性的打了招呼,四人相互認識了番。便由周滎帶著去了草屋背後的客房。第二天天還未亮,山上就蕩起了青雲,這時,在山間傳來了琴聲,曲聲悠揚。
鄒正走出門,循聲而去,只見慕容勃對著山崖獨自彈奏,每一次的撩撥琴弦,都在正對的山崖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跡。
而周滎則對著山崖打坐,像是凝神參悟般。
鄒正好奇的用神識在山崖上一查,腦子裡轟的一聲,便蕩起了綿綿無盡的聲音,聲音嘈雜,像有千張琴在亂奏。
鄒正趕忙睜開眼睛,心有餘悸的看著眼前的山崖。
似乎是早已察覺了鄒正的出現,但慕容勃與周滎渾沒在意不懂音律的鄒正。
過了半晌,慕容勃停止了彈奏,周滎長身而起,看著慕容勃的身影道:「師父我還有一事不明,何為虎豹雷音,而這為何又稱為我師族的無上之術。」
慕容勃什麼話也沒說,拿出鈸,在鈸身上重重的拍出一掌,鈸發出嗡嗡的聲響,慢慢的又一點又一點的平復。
周滎大惑不解,剛又要提問,慕容勃一揮大袖,瞥了周滎和鄒正一眼,周滎知道慕容勃已然不悅,趕忙閉嘴。
倒是鄒正全然沒覺察到,目光呆滯,直勾勾的看著前方,似乎是悟到了什麼,這讓慕容勃心下微微一驚,但也沒有在意。師族的虎豹雷音傳說是無上秘術,但是已經失傳很久了,虎豹雷音歷來傳授都是要麼在大鐘上一擊,要麼就是在樂器上一奏,領悟這門秘術,全看自己悟性,正因為對悟性要求高,所以就連慕容勃自己都沒有領悟。
周滎也主要到了鄒正的神情,剛要上前叫醒,慕容勃傳音給周滎道:「他在悟道,機會難得,莫要打擾。」
剩下的六天,鄒正便將自己關在屋子裡,沒有踏出一步,這讓慕容勃有些好奇,這鄒正究竟領悟到了什麼。
直到第七天,慕容勃不得不讓周滎去叫鄒正,因為要去師族了,鄒正才踏出了房門,一出門鄒正滿臉污垢,頭髮髒亂。
鄒正打出一個水訣給自己洗漱完畢,換了身新裝後拜見了慕容勃,見過了吳長劍和趙鶴齡,四人乘著慕容勃的飛舟便向師族疾行而去。
在疾行途中,慕容勃忍不住好奇的給鄒正傳音道:「鄒小友,你那天見到我拍鈸,你悟到了什麼?」
鄒正撓了撓頭,傳音回道:「也沒什麼,就是想不通怎麼才能將這虎豹雷音與這樂器之聲有聯繫。」
慕容勃哦了一聲,若是領悟到了這,和沒領悟有什麼區別,也懶得和鄒正再廢話。
鄒正這時卻主動傳音道:「慕容前輩,這音律每節都有節拍嗎?」
慕容勃沒好氣的看了鄒正一眼,一個連節拍音律都不懂的人,怎麼會懂得領悟自己師族的無上秘術虎豹雷音呢,不耐煩的道:「節拍指有一定強弱分別的一系列拍子在每隔一定時間重複出現。」
鄒正露出更加疑惑的表情。
慕容勃看在眼裡,直接斷了神識聯繫,閉了眼睛,安心打坐了,任憑鄒正咋聯繫都無法聯繫到。
這時,出現了一個渾圓的山體,山上樹木濃郁,雲霧繚繞,但雲霧間音樂透出山上洞窟密佈,彷彿整座山被鏤空一樣。
山頂蓋著幾座氣勢恢宏的樓閣,最為讓人瞠目結舌的是山頂有一座巨大的石雕人像,坐下一頭猙獰的水麒麟,手中握著著一把刀,鄒正暗自思忖這便是師族那位傳說中的大能吧。
慕容勃給幾人叮囑道:「別小看師族,師族的護族大陣,即便是大能之士前來,都能給轟殺了。」
鄒正幾人透著雲霧,仔細看這護派大陣,也沒看出油護派大陣的端倪。
慕容勃笑了笑道:「憑你們幾個的微末道行是參透不出這護派大陣的門道的。」
鄒正沉思了一下,疑惑的看著慕容勃道:「莫非這護族大陣的玄機都在這鏤空的山體裡。」
聽到這話,趙鶴齡和吳長劍周滎也仔細端詳起來了整個師族的山體。
慕容勃哈哈大笑:「不錯,你們可曾聽說過一種樂器塤。」
眾人聽到這不禁恍然大悟,周滎聽到這恍然大悟,有深意的對著慕容勃一笑。
而鄒正吳長劍趙鶴齡不明所以的問道:「塤?這護派大陣和塤有何關係。」
周滎看了看慕容勃,慕容勃點了點頭,周滎才放下心來對著鄒正三人解釋道:「塤是一種樂器,塤的結構為一個類似空心球式的主體。有一個吹孔、幾個個發音孔。」
眾人聽到這才明白這護族大陣的玄機。
也許是察覺了慕容勃等人的動靜,從師族中飛出來一個大鈸,鈸上站立著一個人,來人不是師問天,是誰。
慕容勃看著靜止在空中對立的師問天,鼻子中冷冷的哼了一聲。
師問天也沒在意,拱手道:「慕容兄,在下也恭候多時了,自你離開師族,也不覺匆匆數載吧,故土重來,可有何感想。」
慕容勃冷著臉沒好氣的道:「廢話少說,這就速速開啟師族密地吧。」
師問天先是一驚,然後疑惑的道:「你不讓你帶來的門人休息整頓?」
慕容勃的臉黑下來了,道:「你到底開不開,我的門人我知道,你休要多管!」
師問天哈哈一笑,擺了擺手道:「好,這就落下來吧,你我聯手開啟密地。」
慕容勃隨著師問天帶著鄒正幾人落在了那巨大石雕人像旁邊。
鄒正看向這巨大石雕人像的時候,感覺身體散發出一股冷冷的感覺,那種冷冷不是冰冷,而是一種冷到極致,失去了感覺的的近乎麻木的極寒之冷。在鄒正的丹田處隱隱的竄動著,有如火焰般。而那種感覺每有一次,又會出現一股熱到極致熔化到虛無的極熱之火將那股冰冷的氣息壓制。
周圍的人沒有看出鄒正有什麼異常。
就在這時,下面山體中飛出六個人影,落在了師問天旁邊。
鄒正吳長劍趙鶴齡周滎看去,裡面居然還有法顯和慕容桃,兩人站在六人之中,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眼皮抬也沒抬一下。
鄒正看在眼裡,心下有些意外,但同時還是心中有種無名火氣,畢竟這二人和自己有殺父之仇,再說交情,鄒正其實最不想見的也是這二人,鄒正市場也處在矛盾中,於是也別過頭,看也不看這二人一眼。
吳長劍是個暴脾氣,一看到慕容桃和法顯,直接祭出劍來,要上前一戰。
慕容勃,強行把吳長劍按了下來,傳音道:「莫急,你要戰,一會進入到了密地裡面,不管你在裡面如何鬧騰,都沒人管。」
吳長劍這才安下心來。
這時,天空中的太陽正好懸在石雕像的頭頂,石雕像渾身有如披上了一程金色戰袍。
師問天喊道:「就是此時,慕容兄你我同時往這石像裡輸入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