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 賭注 文 / 髮廊洗剪吹

    「霸氣是『氣』系中最為難以觸及的一氣，它和殺氣相似之處太多。比如防禦殺氣，憑的是個人意志力，但防禦霸氣，除了你個人的意志力，還取決於……」銳想了想，在他有限的詞彙裡實在找不出什麼詞語能解釋他對於霸氣的理解。銳索性摳起腳趾頭，一臉高深莫測地說：「有時候說得太明白反而耽誤了你的修行。總之啊，這玩意誰用誰知道。別想著自己去觸摸霸氣，在時機成熟之際，它會自然而然出現。其實，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一輩子都別悟出霸氣，因為……」

    「院長，出事了！」一名學員打扮的人急沖沖地跑到院子前，對坐在廳中的銳說：「比爾老師身受重傷，現在在學院內醫務室治療！」

    「該死！」銳冷著臉起身往醫務處走去，伊露和該傳話的學員緊隨其後。

    當銳他們來到醫務處，室外早已站滿了武術班的學員。銳推開聚成一團的學員，逕直走入醫務處。此時比爾緊閉雙眼，正躺在病床上，渾身被石膏包住，一旁的校醫搖了搖頭，對銳說：「比爾多處骨折，整個右手掌的骨頭更是碎得慘不忍睹。如果沒有教廷的主教來為他治療，他的右手多半是廢了。就算我們請得動教廷的主教為比爾治療，比爾的右手也不會和以往那麼靈活了。」

    銳的拳頭不禁握緊，他點點頭，說：「無論如何，也請你盡最大努力去治療比爾，需要什麼儘管和我夫人提！」

    得到了校醫的答應，銳靜靜地看著病床上的比爾半晌，才走出醫務室。他環視了一圈聚在室外的學員，指著一個行為異常的學員，說：「達裡爾，給我說下怎麼回事！」

    在場的所有人都轉過頭看著被喚作達裡爾的學員，達裡爾低著頭，說：「對不起，院長！我未聽通告私自外出，卻想不到遭到好幾名強盜埋伏。而比爾老師正好經過附近，他為了保護我……」

    「好了，現在開始，你所有的訓練量是班內同學的兩倍！今後一年裡，你也別想著畢業！」銳看向其他人，說：「馬上就是全國大賽了，你們還聚在這裡幹什麼！等著我給你們名額嗎！如果關心比爾，就給我去修煉！」說完，銳頭也不回地往學院外走去。

    來到傲風利刃學院門口，銳的鬥氣毫無保留地發出，以手代劍往前一劃，傲風利刃學院門口兩旁的牆即刻坍塌。銳看了一眼身邊的伊露，懶洋洋地說：「太久沒有亮出自己的實力，總有一些人會以為你是個軟柿子。」

    學院門口的響動引來了許多人圍觀，貝尤里從學院內走出，看到銳和伊露，鼓著掌說：「我剛聽說貴院的教師被強盜打傷，不知堂堂劍皇大人不去關心下屬，帶著一名小朋友來我學院還打爛我學院的牆意欲如何？」

    「小貝啊，剛才的情形那個危險啊，我追蹤強盜到附近，看到他好像要翻牆進入貴院，為了不讓他打擾到高人一等的貴族們的學習，一急之下就甩了一招出去，他一躲就這樣了。如果我不阻止他進入貴院，那以他能打傷比爾的實力那還得了！」銳雙手不停地比劃，描述著他口中的情形。

    「嗯，」貝尤里點點頭，說，「依你這麼一說，確實該如此。那麼強盜呢？」

    「那強盜的實力，沒得說啊！不愧是能打傷比爾的人，他一下就躲了過去，然後跑了。我擔心強盜到時會再繞回來行兇，為了高人一等的貴族們和貝尤里大人的安全，我就守在這，沒追了！」銳說著，突然在虛空中抓出一把巨劍，瞬間出現在貝尤里的面前，把劍抵在他的脖子上，猙獰地看著他。

    巨劍長兩米，寬半米，鋒刃並不鋒利，劍身一片漆黑卻不時散出擇人而噬的黑煙。

    銳冷冷地說：「別逼我，貝尤里。大不了老子一劍殺了你，一個人亡命天涯！」

    貝尤里輕輕推開巨劍，道：「難道你打算以一人莽撞行為牽扯整個學院的人嗎？」

    銳把劍往旁邊一丟，笑著拍著貝尤里的後背，說：「這什麼話喔！小貝真是的，一點都沒幽默感，好討厭喔！」

    一旁圍觀的人群看著巨劍掉到地上激起一陣煙塵，聯想起巨劍的重量，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待得煙塵散去，巨劍也消失不見了。

    貝尤里推開銳的手，說：「有什麼盡快說吧，我想比爾的傷勢更需要你去看看。」

    銳豪氣沖天地說：「我要和你打個賭！貴院好像保持了九連冠，如果此次大賽我們的名額比你們高，那麼你要辭去貴院的職位，永遠消失在瑞西克裡城！相反，如果我們輸了，我將永不出現在瑞西克裡城！」

    「哦？」貝尤里說：「就賭這麼小麼？不如玩大點，輸的人再加上廢掉自身修為如何？」

    兩人的對話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賭注完全被周圍的人聽到了。眾人不禁開始竊竊私語討論起兩人以往的過節，但眾人完全不看好銳琳學院的比賽排名。

    「沒問題！」銳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哼，」貝尤里不屑地說：「你們學院的魔法和鬥氣的修習者整體素質不及我這邊萬分之一。你想憑那不入流的武術師奪冠？別逗了，萬眾矚目的力查如今都銷聲匿跡了……」

    「混蛋！」貝尤里的話激起伊露的怒意。在伊露欲攻擊貝尤里時，卻被銳攔住了。

    「哦？你身上的繃帶是力查的，你就是他的學生吧。原來如此，我表哥的死和你的關係一定很大了。」貝尤里饒有興趣地看了伊露一眼，對銳說：「賭注已經下了，你也沒多久就和廢人一樣了，這期間就讓你們輕鬆一下吧。哈哈哈……」

    看著貝尤里離開，銳也拉著怒不可遏的伊露返回學院。

    「伊露·曼森。」

    伊露疑惑地轉過頭，看著叫住他手拿水晶球的女人說：「你認識我？」

    女人面無表情地轉動了一下水晶球，說著讓伊露二人摸不著頭腦的話：「命運早已降臨在你身上，順從是你唯一的選擇，任何試圖抵抗和更改命運的行為，只會讓你付出更大的代價。」

    「你叫什麼名字，占卜師？」銳冷冷地說。

    「墨提斯。」自稱墨提斯的女人一直看著手中的水晶球，說：「銳·普裡斯，每個人的命數早已由上天決定，妄圖為他人更命的下場，只有死於非命。」

    「你有病啊？該回去吃藥了！」銳粗魯地罵了墨提斯一句，就拉著伊露頭也不會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