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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貧瘠 文 / 白楓葉

    而余葉辰抱著曾夕,不知道不覺就回了自己的主屋,當把人放在了沐浴池裡才驚醒自己在作什麼。

    可看著池裡粉嫩的肌膚,紅艷的小嘴,余葉辰真想把他揉進自己身體裡。連忙穩了穩心神,眼睛也不敢在亂看,用最快的速度為他洗好,穿上裡衣,也不敢在讓他睡在這裡,來挑戰自己的忍耐程度。余葉辰給曾夕披上披風,就抱著他向曾夕所住的南院而去。

    在路上遇到扶著林央的紅舞,紅舞一看他們就知道怎麼回事,看余葉辰的眼神裡少了點冷意,也沒說什麼,承受著林央決大部分重度繼續往前走,還忍不住抱怨:「我們才第一天認識,我為什麼要送你回房,你怎麼這麼重啊,豬變的嗎?」雖然一路罵罵咧咧卻也不見他把人扔地上不管。

    紅舞將人送到房間往床上一扔,才想起來,「這樓裡這麼多人,為什麼我不會找別人,這豬這麼重。」

    想著自己吃了大虧的紅舞不服氣的踢了兩腳床上的人,才一甩紅袖大步而去。也不管床上的人此時還橫躺著,沒有沐浴,沒有換衣,更沒有蓋被子。

    而此時本應酒醉不醒的人卻睜開了眼,眼裡一片清明,一會又閉上,就這樣睡了過去。

    余葉辰將曾夕送回房間,吩咐樹根好生注意,也不敢多作停留就回了自己房間,只是剛剛的悸動騙不了人,也讓自己心亂,那只是正常的慾念,這樣想著才稍稍安心一點。

    卻也是一夜無眠。

    快入秋了,風吹在身上都帶著一點涼氣,卻又並不感覺到冷,拂過肌膚感覺無比的涼爽。

    曾夕看著下面這十多人,這些人都是世詠當初千挑萬選,從小培養出來的,都是唯香裡能獨當一個面的。

    「一年,我給你們一年時間,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就算要換掉掌櫃也可以。但你們要記住,你們只是只輔助,不是老闆,更不能佔有。而這一年內你們要讓利潤翻三翻,而且必須帶出一個能在你們走後接手的人。在這一年內,你們不在是唯香的人,一年後我會在唯香給各位慶功。」聲音不大,卻豎定有力。

    十多人整齊的跪下,齊聲回答:「是。」看著上面的少年,他們的主子,這是他們無悔的追隨。

    而站在一邊的紅舞,和那位六十來歲的老者,也忍不住心潮澎湃,對著還跪在地上的十多人抱拳:「一年後我們回家見。」

    所有人也都濕了眼睛:「一年後回家見。」眼神卻更加堅定。

    站在院外等候的余葉辰和林央聽見屋內那堅定有力的一聲都忍不住感慨,『唯香』一個客棧一個樓酒一個青樓,卻有這麼多人把那裡當成家。

    曾夕帶著眾人出來,余葉辰親自為每人倒了一碗酒,最後才為自己倒上一碗:「多餘的話也不說了,余葉辰在此謝過各位。」說罷將碗裡的酒一飲而盡,將碗摔碎在地上。

    眾人也不說話,大口喝掉碗裡的酒,也將碗摔碎在了地上,上馬和領路的默樓人一起出了大門,漸漸消失在下山的路上。

    余葉辰將少年的手握在掌心,就算一開始以為他只是說說並不在意,以為只是少年人的玩笑,到了現在,他才明白少年當初的話並非玩笑。『辰哥哥我要讓你富可敵國』少年真的在為他所說的話一步步的努力。『富可敵國,富可敵國,謝謝你我的小夕。』

    粉紅色的簾子,粉紅色的床賬,妖艷的女子,滿身歡欲後的痕際,柔若無骨的偎依在一個男人身上。男人裸露著身體,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地劃過女子的眉、眼、鼻、最後停在那櫻桃小嘴上,勾起醉人的笑,眼裡卻全是冷意,「他好像過得很開心,他開心了,我怎麼能開心呢。」

    安著原計劃眾人來到了城外,看著快秋天了,土裡的莊稼卻焉耷耷的不見很好。能想到秋收時,莊稼人又要失望了。

    余葉辰和林央雖有不忍,卻也沒有多餘的心來擔心。

    紅舞從小在青樓長大,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什麼樣的事沒遇過,早就不知道如何去可憐別人,唯一的一點親情都給了曾夕,給了唯香。

    只有曾夕想到那日人市所見的情景,如果莊稼沒有收成,那人市又會多多少可憐的人?

    彷彿能看穿他想的什麼,紅舞扳過曾夕的肩,讓他直視自己,「小夕,你不是神,你救不了所有人,不要把什麼都當成是自己的責任。」說到這感覺自己話重了一點又放輕了語氣:「總管已經讓人買了些人回去了。」

    聽到這句話曾夕才放下了心,他就知道詠爺爺不會不管的,每次只要他開口詠爺爺什麼都會答應他。

    這樣的曾夕太過心善,讓紅舞不能放心,可他們要守護的不也是這份心嗎?想想算了隨緣吧,就算他永遠這樣也沒關係,不是還有我們嗎,又有誰能傷得了他呢。

    六十多歲的老人,名字叫什麼早就沒人記得了,唯香裡的人都叫他忘伯,平日裡在淨京的唯香看後院大門的。

    此時,老人走幾步就要停下看看,在捏點腳下的土瞧一瞧。

    林央搖著折扇,一副紈褲子弟的樣子,「這樣捏一捏瞧一瞧就能看出什麼嗎?那這座城早就敏華了。」

    紅舞身在青樓,最看不上的就是他那副紈褲子弟的樣子,聽他語氣輕佻更是來氣,冷哼:「有些人自己孤陋寡聞就算了,還在那裡口出狂言。」

    林央就愛看經舞生氣的樣子,「怎麼,紅舞公子知道?在下鄉野村夫孤陋寡聞,當然比不上紅舞公子結交的都是達官貴人。」

    此話一出,他就後悔了,紅舞眼神冰冷,曾夕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就連余葉辰眼裡也帶著一點不贊同。

    忘伯一甩衣袖,人影一晃就到了林央身前,揚手就要給他一掌,卻被紅舞攔下,「忘伯,我什麼樣的話沒聽過,早就不會在意了。」

    這那裡還是剛剛那無害的老人,分明就是個高手。

    林央見玩笑開大了,他也本就是敢作敢當的人,連忙對著紅舞鞠了一躬:「對不起紅舞公子,在下並沒有看輕你的意思,只是我一直這樣口沒遮攔的習慣了,要是你還不解氣,給我一劍都可以。」

    紅舞見他說得真誠,也不好在計較,反而因他的直爽而眼裡多了份欣賞。

    忘伯也收好了怒氣,繼續看著地上的土壤。時不時還用隨身帶來的鐵鏟,鏟幾下看看。

    可曾夕還是不高興,那是他的紅舞哥哥,他的親人,看輕他比看輕他自己還要難受。

    「你以後,離我紅舞哥哥遠點。」

    林央現在才真正明白什麼叫禍從口出:「小狐狸,我都賠禮道歉你就放過我吧。」

    紅舞看著林央可憐的苦瓜臉,雖然知道他多半是裝的,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氣氛頓時變得輕鬆。

    「一笑傾人國,二笑傾人城,古人誠不欺吾也。」紅舞剛剛才下去的火又因林央這一句調戲竄了上來,一聲冷哼轉身而去,只是那胭脂染上了耳朵。

    余葉辰拉過曾夕也不想管自己的好友了,說了句:「江山易改。」曾夕就接了過去,「本性難移。」然後兩人相似一笑。

    回到默樓,大家坐在一起,邊喝茶邊聽忘伯說今天的發現。「從今天所看的地方來看,這裡的土壤多為砂壤,而且土地瘠薄並不是很適合種植糧食,但不能確定別的地方是不是也一樣,最好還是找個本地的引路人,到處去看一看才行。」

    余葉辰點頭,「我已經讓人去找了,明天就可以見到。」

    林央不解:「如果不種糧食那有什麼可種?」

    忘伯看都不看他一眼,只當沒聽到直接無視。

    林央摸摸鼻頭,看吧,還在為今天的事生氣呢。

    幾人看著好笑卻也並不幫他說話,誰讓他嘴賤呢,曾夕和紅舞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同樣的笑意,得罪了忘伯你以後有著受了,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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