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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 真相 文 / 白楓葉

    世詠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眼裡是滿滿的不屑,轉身看著余葉辰表情是從沒有過的認真,「我只問你一句話,你……」

    林莊主卻不給他問完的機會,「余葉辰,看在你是飛兒的好友才讓你進的莊,可你卻……你卻勾引飛兒的未婚妻。」一句話炸得余葉辰全身冰涼。

    而此時那女子已經穿好了衣服,雖然那衣服也只破破爛爛的衣不遮體。跪到林莊主面前哭得梨花帶雨,「莊主,你要為蘋兒作主阿,蘋裡只是想去琴房取琴,沒想到……沒想到……蘋兒以後還如何見人。」

    此時,林心扶著林展飛也來了,他看向余葉辰眼睛裡有著淡淡的尋問。

    余葉辰現在腦裡很亂,「昨天我記有人扶我出來,後來又換了人,可是是誰卻想不起來。」

    林央四周看了看卻不見曾夕,剛想問世詠,卻見他冷哼一聲,說了句:「小人。」就又轉頭去問余葉辰,「我只問你一句話,你心裡愛的人是誰?今天你願不願和我去見小夕。」

    余葉辰想說我愛的是曾夕但卻說不出口,自己這樣子怎麼去找他。

    世詠見他不說話,語氣也重了很多,「如果你今天不跟我走,那你從今後,不可以再去找小夕。」

    余葉辰後忍不住後退幾步眼裡是滿滿的掙扎,「不……」不要在我剛明白自己愛他時,卻失去了愛他的資格。

    世詠失望了,「連自己愛的人都不敢說出來,你一定會後悔的。從現在開始,你不在有資格站在小夕身邊,你不配。」說完不在看眾人一眼,施展輕功出了林劍莊。

    余葉辰看著世詠離去的方向久久出神。

    林展飛勸退了父親,和林、央余葉辰三人靜靜地對坐著。林央看著林展飛不解的問:「你什麼時候多了個未婚妻。」

    林展飛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對此他也很苦腦。

    林央若有所思看著余葉辰好久,「你真的不記得了?」

    余葉辰揉揉太陽穴,感覺一個頭兩個大,「真的不記得了,但不知道為什麼,感覺那個人決不是展飛的那個未婚妻。」

    林央想了想問了句,「為什麼沒看到小狐狸。」

    余葉辰歎了口氣,「昨天我讓他去唯香等我了。」

    林央眼神閃了閃還想說什麼,但終是沒說出口。

    林展飛見事情鬧到如此都是因為自己,暗想不管那女人是不是自己的未婚妻都不能怪余葉辰,「小辰這事不怪你,我會去和父親說明白的。」

    林央,「就怕你父親不會讓你說明白,而且你們沒想過嗎?為什麼他會在琴房而不是房間?今早為什麼你父親那麼巧的又剛好帶著人來撞見他們在一起?」

    余葉辰恍然大悟,「對啊,展飛你父親怎麼知道我在琴房?昨天送我回房的又是誰?」

    林展飛當然不知道他父親是怎麼想的,林央心裡一直在想一個人,他害怕那是事實。如果真是那樣,他為什麼又走了呢?

    余葉辰見林央不知道想什麼想得出神問他話都沒聽見。

    余葉辰和林展飛對視一眼,他感覺林央有什麼事瞞著他們,「想什麼呢,問你昨天誰送我的?」

    林央回過神,「我送的,但我把你送出來後就遇到……」他想說遇到林心又怕他們去問,只能說:「遇到點事,就讓另一個人送你回房了。」

    「另一個人,誰。」兩人默契的問。

    林央無奈,但他又不能說,而且他又不敢肯定。「我不能說那個人是誰,而且又不能肯定就一定是他。」

    「為什麼不能說?」

    「我不能肯定是不是他。」

    「你不說又如何能肯定不是他。」

    「怎麼會是他呢」

    「為什麼不會」

    「他那麼愛你怎……」林央話剛出口就後悔了,余葉辰明顯的是在炸他。

    林展飛吃驚的看著林央又看看余葉辰,他們心裡都同時想到了一個人。

    余葉辰說不出自己心裡是什麼感覺,「他是小夕?」只是問話裡都帶著小心意意,聲音也忍不住的顫抖。

    林央見瞞不住只能把昨天的事說了出來。

    屋突然變得沉默了,林展飛打破沉默說:「現在的問題就是如果真是曾公子,他為什麼會走。就如林央所說他對小辰的心誰都看得出來,如果真是他,他為何又要走?」

    林央兩手一攤,「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余葉辰人影一閃就出了門,門外林劍莊總管帶著二十多人守著,看到他出來冷笑,「莊主吩咐在余公子沒想出辦法之前不可離莊。」

    「讓開」余葉辰現在只想快點見到曾夕,說話口氣自然不好。

    管家也不多言,一個手勢讓家丁作好進攻的準備,眼看就要打起來,這時林展飛淡淡說了句:「退下。」別看他說話聲音不大,可林劍莊的人卻不敢不聽,因為他是林劍莊唯一的少莊主。

    林展飛看著余葉辰這個多年的好友,「去找他吧,這裡有我不用擔心。」

    曾夕暈睡的時間依舊比醒著的時間多,幾個月的勞苦奔波又加失血過多,現在終於能好好的睡一覺。

    世詠守在他床邊,他很想給他吃下忘情的藥卻又不忍心。忘記自己所愛的人是何其殘忍,他不想曾夕傷心更怕曾夕有天記起會恨自己。而且他明白有些感情就算是痛也願意去記一輩子。

    白天的唯香雖不算清冷卻也只有前院有些客人,余葉辰和林央剛到門口兩個黑衣少年就攔住了他們,不說話卻也不讓進。

    余葉辰不能硬闖只能大叫:「前輩,小夕。」

    來往的路人都好奇的看著他,林央陪著笑對著兩黑衣少年說:「我是林央,世詠是我師傅讓我們進去吧。」

    兩少年對視一眼,其中高一點的問:「你就是林央公子。」

    林央連忙點頭,「對我就是林央。」

    黑衣少年表情柔和了很多,「我們知道你,你進去吧,但他不行。」

    林央為難的看了眼余葉辰問:「為什麼他不行,他可是曾……」

    還不等他說完另一個黑衣少年就冷了臉:「你進不進,他不行就行,總管吩咐了誰都可以進,就他不行。」

    余葉辰知道自己是進不去的了,只能讓林央先去看看,「去看一下他好不好,問一下……問一下他……」

    「嗯,有情況我會告訴你的,你別在這了,他們不會放你進去的,先找個客棧住下吧,換洗一下。」

    余葉辰看著自己這身衣服,從執掌默樓後何時這樣狼狽後。

    林央剛上樓就看到靠在樓欄上的紅舞,依舊是一身紅衣,依舊是那雙桃花眼,只是眼裡沒有了笑意,看到林央上來嘴角一勾笑得嫵媚卻讓林央感覺到一絲絲冷意。

    「林公子,好久不見了,這還不到晚上呢,你可真早阿。」

    不知道為什麼林央不喜歡紅舞這樣的笑,這樣的笑就像戴著一張面具,是一個小倌對恩客的笑,那不應該是紅舞。

    「紅舞……」林央想說:你別這樣笑,這不是你,你有什麼不開心的,可以和我說。可最終什麼也說不出口。

    紅舞看多了風月場上的人,此時他看到他眼中那一絲心疼,諷刺的話在也說不出口,一聲冷哼甩袖而去。

    林央靜靜的跟著他去了房間,看著他一杯接一杯的喝茶卻把他當空氣,也不知過了多久才大發慈悲的也給他倒了杯。

    林央把茶喝到口裡才注意到茶是冷的,喝到口裡沒有清香只餘苦澀。「可以讓我見見小狐狸嗎?」

    紅舞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絕,「不行。」

    意料之中的答案,林央歎氣:「那可以讓我見見師傅嗎?」

    紅舞這次沒了拒絕卻也沒有直接答應,「總管要見你時自會讓你去見。」

    余葉辰在唯香對面的小客棧住了下來,每天一有時間就在唯香門口去等。就這樣一等就五天,去唯香的客人都能看到,大門口一位紫衣公子面色憔悴的站在那裡不進也不走,身影孤獨而寂寞眼神卻很堅定。

    後院裡曾夕正在作畫,畫的是桂花樹下跳舞的少年,紅衣紅舞如飛舞的彩蝶。曾夕一直不明白,為什麼紅舞在跳舞時,就像是靈魂都在起舞,那麼美麗,可以勾動人心底的悸動,隨著他的舞資高興而高興悲傷而悲傷。

    曾夕落下最後一筆,只見桂花樹下少年的水袖剛好遮住了容顏只露出一雙風情萬種的桃花眼,不管從那個角度去看都好像那雙眼睛在看著自己,腰帶勾出的腰身,轉身時飛起的紗衣,桂花樹落下的桂花,當真是一幅少有的美人圖。

    紅舞誇張的看著畫,「小夕,我從來不知道自己這麼好看,當真是傾國傾城。」

    曾夕也很高興,「紅舞哥哥本來就是傾國傾城。」

    紅舞點了下曾夕額間的碧玉笑,「我們唯香裡的那個不是傾城的美人。」

    對此曾夕也很自豪,「當然。」

    紅舞看著畫是越看越喜歡,不得不佩服曾夕的畫技,「你可以不用彈琴了,改行當畫師吧。」

    「多謝紅舞哥哥捧場。」說罷還不忘作一個道謝的動作。

    桂花樹下一片笑聲。

    客房裡林央和杜宇一個毫無形象的倒在床上,一個爬在桌上。林央問:「你說我們這算不算是被軟禁了。」

    杜宇想了想點點頭,「算是吧,不過這樣也沒什麼不好,有吃有喝還什麼都不用想。」

    林央是徹底無語了,「你是豬嗎,有吃有喝,就想到吃喝。」

    杜宇沉默了好久才說,「反正我也沒地方可去,在那裡都是一樣,都是一個人。」聲音不大卻透著濃濃的悲涼。

    林央看了看他想問為什麼,但終是沒問出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都有外面不能觸碰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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