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章 熾境消失前夕 文 / 蘇無
綠色的籐條突然加快了速度纏了上來，墨軒一時吃驚，竟被它困了幾圈，最後雙手和身體都被捆得緊緊的。
夙攸也被突然出現在墨軒一邊的籐蔓所捆住送到了傅山手裡。
夙攸還在沉睡之中根本沒有察覺更別提反抗。
看著夙攸的離去，傅山得意的小臉，墨軒臉上的冷意更加深了。
原來他們中有一個人是木元素，趁我放鬆而突襲嗎？呵呵，剛剛的正義使者原來也是這副模樣。
「雪狄族長，記得遵守你的承諾。」玄策提醒道。
「大家一起攻擊，別讓他逃出來。」
發現墨軒身上的籐蔓快有被掙斷的樣子，傅山趕緊下達命令，除了僅剩下的他們三人準備攻過來。他甚至還叫來其他羽師武師一同攻擊，這是墨軒不死就不罷手的節奏啊。
不過已經晚了，籐蔓一根根從墨軒身上鬆去。
怎麼回事？那名木元素羽師大吃一驚，他從未遇到這種情況。
公平？五對一？你們還真是正義！墨軒諷刺一笑，瞬間散發出陣陣死意，此刻他就是修羅，全身沾滿血的修羅。
墨軒一個瞬移衝到傅山身邊奪回夙攸。
玄策看到夙攸再次被奪走，急的大喊，「快去搶回聖狐！」
在利益面前玄策絕不會在乎生命，更不可能為其他的的生命所著想。
「哈哈哈！」墨軒一陣狂笑卻驚得每個人的心，止住了每個人的腳步。
「從現在起，上前者，死！」每一個冰冷的字都響徹全場。
明明只是聽到他的一句話可大多數人卻都退縮了。他們被他的氣勢鎮住了。他們心中產生了懷疑，憑人多他們真的能贏嗎？他可是藍階啊！
這名少年就如閻王一般代表著死亡，就連那兩名青階他都輕而易舉收拾掉了，他們怎麼可能勝？
「我退出。」
「退出。」
「退出。」
……
越來越多人膽怯，越來越多人隨著大流走。最後唯剩那三名青階的羽師。其中那個水元素也想開口卻被傅山與玄策的眼神制止住了。
水元素羽師怕墨軒，也怕玄策他們，他不過是一個遊客，既無背景，也沒人脈，好不容易熬到了現在，難倒真的就要像剛剛兩人一樣嗎？不，他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和傅山他們一起打敗墨軒，之後他的好日子就來了。
說到底，這人還是覺得人多就能多幾分勝券。
「愚蠢！」墨軒不帶感情的吐出兩個字，接著毫不留情的射出水箭。
數十支水箭衝向了他們。水元素、木元素羽師分別用水、籐條變成護盾擋住了水箭。傅山則是用巨大的火球包住射來的水箭。一霎那間水箭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大家快攻擊。」
無數個偌大的火球、水球，無數根如蛇般的籐蔓一同衝向了墨軒。
是時候該結束了！
面對如此強大的攻擊墨軒卻沒有做出任何防患。
「雙靈箭！」墨軒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靈氣出來，瞬間，密密麻麻的利箭在空中聚成，除了水聚成的箭居然還有火焰聚成的，兩種形式的箭合二為一朝著那三股攻擊衝了過去。
「火元素！」
「雙元素羽師！」
……
驚呼一聲蓋過一聲。他們的決定是對的，如果剛剛做了那個愚蠢的選擇估計他們都要化成土灰了！
可惡，他居然是雙元素，傅山嫉妒至極。
熾境亡已！雪狄絕望地等著這場戰鬥落幕，等著那即將來臨的災難。
雙靈箭一同射了出去，火球、水球一個個在空中被擊中，消失。那籐蔓射中後更是如烤焦的蛇一樣落到了地上，毫無生機。
接著剩餘的雙靈箭便射向了那三人。
三人立刻用羽靈為自己設下保護盾。
一支箭射了上去，保護盾微微顫動。兩支，三支……越來越多的箭射了上去，保護盾先是出現了細小的裂分，再而則是破碎重新化作羽靈消失在空氣中。
結果可想而知，緊接著一支支雙靈箭紛紛落到的那三人的身上。直到最後三人的眼睛也沒有合上。
他們不服，他們怨恨。一個小小的少年憑什麼擁有這麼強大的實力，而苦練的他們卻如此的不堪。
打敗兩人，墨軒再看向玄策那方向，卻早已沒有了他的身影。隨之，還有另一個身影慢慢退出人群。
跑的還挺快！
沒等墨軒從戰鬥中徹底脫離，一聲巨雷響起，震耳欲聾。
一道白光從天空脫離了出來，直接劈向了躺在地上的傅山，一瞬間地上那個還有餘溫的屍體就變成了焦炭。
接著又響起一陣雷聲，可想而知又有一個人遭殃。
「快逃，快逃啊！」人群一下子全亂了，這雷擊有誰抵擋的了。
擠滿人的聖壇沒多久就僅剩熾境之人。
「爺爺，下決定吧！熾境毀了，我們必須離開了。」雪陵急切地等著雪狄的回答。
看著那黑墨般的天空雪狄兩眼無神，陷入了呆滯。
「爺爺！」雪陵的呼喚依舊沒有叫醒他。
雪陵抱著雪朵衝了過去搖晃著嘴中不知在嘀咕什麼的雪狄卻毫無效果。
第二聲巨雷響起，周圍的植物漸漸消失，隨之而來的竟是陣陣夾著冰雪的冷風，一瞬間周圍竟一片白茫茫。可上天卻依舊沒有鬧夠。
一道閃電劃過，那是第三道巨雷響起的前兆。
「雪狄，你還要錯下去嗎？」一個早已消失的人的聲音出現了，恍惚的雪狄竟在聽了這話之後清醒了過來。
「小陵，快讓大家撤退。」雪陵焦急的下達命令。他是瘋了，居然在這個時候慌了。要知道第三聲雷響，他們就再也沒有逃離的可能了。
「奶奶。」看到遠方那飽經風霜的老人雪陵還是看出了他的奶奶的輪廓。
原來奶奶還活著！
雪陵十分激動但卻還是穩重的吩咐了下去，先帶著族人一起逃難。
當雪熾族最後一個人退出熾境時，那通往熾境的山壁竟瞬間消失。
雪狄攤在坐在地上，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熾境的消失竟是在他這一代，一切都是天意，這是早該發生的了。也許，他從來就不該制止，如果當初就選擇離開，他們也不用這麼狼狽。
「結果不還是這樣，上天早已決定。」蓮婆婆摸索到雪狄身邊語氣帶有諷刺，卻又有安慰的意思。
「阿蓮，或許真的是我的錯。」雪狄像是頓時明白了什麼。他不在那副頹廢的樣子，重新意氣風發的站了起來扶起了愛妻。
「對不起，當初都是我的錯，如果我肯聽你的話離開，你就不用犧牲自己保護熾境，阿蓮，請你原諒我！」雪狄真誠的看著蓮婆婆。
看著自己愛妻的樣子，他的眼裡用上一層水霧，心更是刀割一般痛，他更希望那個人是他自己。
蓮婆婆拍了拍他沒說話，卻用行動證明了一切。她，原諒了他。
「這都是我們的錯。它醒後，希望你能替我們道個歉。」雪狄愧疚地看向夙攸。
沒等墨軒問，雪狄就開始敘述起了當初的事，「那年我們雪熾族遇到了滅族的危險，是一個少年救了我們，也就是你懷中的夙攸。可當我們的長老突然想起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有關它的信息後，我們的祖先起了貪念。做了一件最不可以原諒的事。」
雪狄止住了，他真的沒臉說出那段往事。
「夙攸是世間靈氣所聚集而成，他在雪上頂上由飽含靈氣的靈雪以雪狐的生命就此誕生，只要困住它用特殊的秘法就能造成另一片安樂的空間。我們就是為了生存而背棄了它。祖先們把它困在靈籠之中，用它的靈力不斷的給予熾境生機，只為我們更好的生存。因為夙攸一離開熾境這個空間就會在三聲雷鳴後被現實所擠壓，破裂。所以我們一直困著夙攸，從那天起一直延續到了現在。」雪狄的聲音越說越小，聽了這些話耳朵熾境人也覺得不可思議。
聖狐，他們一直尊敬膜拜的聖狐原來是這般的存在，他們原來是這般的殘忍。說是膜拜，不如說是贖罪，減輕自身內心的愧疚才對。
「這個給你！」雪狄將冰蓮心和一條精緻的手鏈遞給了墨軒。
手鏈是由一顆顆小小的晶石所串而成，看似輕而易舉就能扯斷可實際上卻堅硬無比。
「神器，交給你了，算是補償吧！好好對待聖狐！從此我們雪熾族絕不在現身於世，就讓我們對過去的一切贖罪吧！」雪狄裝過身，扶著蓮婆婆緩慢離開。
其餘人自然也是跟上去，無論如何他們都是雪熾族人。
「雪陵。」墨軒喊了一聲。
「有什麼是嗎？」對於少年雪陵很是好奇，從一開始他的態度，他就看出來他討厭他，而如今他這是準備跟他道別嗎？
「替我和小朵說一聲，其實我不怪她。」有時候，墨軒其實很心細。
看來是他自作多情了。雪陵點了點頭轉過身去，朝著族人追去。
「再見……」
聽到這句話時雪陵的身子頓了一下接著很快的跑向族人。
雪狄一夥人很快消失在了墨軒的視線。
接著墨軒輕聲說道，「出來吧！」
「墨公子果然厲害。」一張似曾相識的臉出現在墨軒的眼前。
他是？墨軒在腦海中不停搜尋，終於找到了一點線索。
當日跟在月明烽身邊的人？他怎麼會來找我。
「直說吧！」恐怕是為了神器吧。神器有誰會不垂涎。
「不，我可以為你保守神器的秘密，只請求你將冰蓮心賣於我。」凱洛誠懇地說道。
神器不要，要冰蓮心，這人莫非傻了？
「你要冰蓮心做什麼？」墨軒實在不解。
「請問您是姓木嗎？」凱洛問道。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眼前的男孩就是那日遇見的男孩，雖說相貌不同。
墨軒點了點頭，不知為什麼他相信眼前的人不會出賣他。
「那好，我告訴你。你還記得我們公子吧！那日我們去寒冰潭就是為了給我家公子解炎毒……」凱洛好沒說完一個盒子就遞到了他的面前。
「拿去。」墨軒表面平靜卻用最實際的行動告訴了凱洛他的關心。
他不知道炎毒是什麼，但她知道肯定很嚴重，否則他們沒必要這般緊張冰蓮心。原來這些天他的不見是因為這個，應該是和她分開時發生的吧！還好沒出事，否則她一定永遠也原諒不了自己。
「告訴他，別死了。」
墨軒抱著夙攸越過凱洛身邊時冷冷地留下了一句話。
「墨軒你也太冷漠了吧，好歹人家還救過你，你也不去瞧瞧人家。」懷中的狐狸發出了聲音。
「原來你早就醒了！」墨軒直接把它丟到了地上。
「果然無情。」狐狸以傷心的語調說道。
墨軒卻還不在意，只是突然想起了那日的珠子。
「老實交代，那天的珠子到底是什麼東西？」她就不信了，一顆普通的珠子會讓這隻狐狸那名重視。
夙攸沉默了片刻，還是決定告訴她。只因她相信她的不同。
「這麼多年我的靈力被用來供給熾境早已所剩無幾，其實就是我沒逃出來，那熾境也熬不了多久……」
「別扯太遠。」墨軒不耐煩地說道。
真是的，哪裡遠了。
「那是我的丹心，而今我必須靠著我的丹心重新修煉，所以絕對不能給你。」夙攸坦白道，心裡卻是擔心墨軒會不會像那群人一樣。
「丹心？」墨軒重複了一遍，還是不解，那是什麼東西，修煉用的？
看著墨軒拿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夙攸頓時放鬆了許多，這丫頭果然與眾不同！
「就是類似羽獸的凝晶一般的存在。」夙攸用自己覺得最簡單的解釋告訴墨軒。卻被墨軒的下一句話雷倒了。
「那又是什麼？」
天哪，他這是遇到了什麼怪物。不過他真的很好奇臉凝晶是什麼的墨軒到底是怎麼升到藍階的，光靠實戰？
「你殺羽獸時有沒有見到什麼晶體。」
墨軒點了點頭。
「就是那個了，凝晶羽獸獸靈的源泉。羽師，武師的晉陞很大一部分取決與它。只要捏碎凝晶那些羽獸的獸靈就會瞬間轉化為你所需要的靈力。」夙攸一下子把所有的都說了出來，就怕墨軒又問出什麼雷人的問題。
什麼？原來那些晶體是這麼用的。想起那些被她丟在角落都快堆成一座山的凝晶墨軒就瞬間充滿鬥志。吸收了那些靈力，她的實力又該增加了吧！可夙攸下一句話卻給她破了一盆冷水。
「凝晶也是分等分級的，如果和你等級相差太大，那麼最多只能用來補充羽靈的不足，而且相差越大，效果越差。」夙攸補充道。
啊！墨軒快後悔死了，她的凝晶，那一大堆凝晶就這樣成了廢品？
「不過墨軒我真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麼升到藍階的？」
「我一直以為……」是類似遊戲打怪那樣的，墨軒沒說出口，就算墨軒說了夙攸恐怕也聽不懂。「是靠實戰。」
還真是這樣，不過靠實戰還真有點玄幻。
「哦！對了，還有就是我可以吸收周圍的羽靈。」請原諒她吧，從來到正片大陸她一直在研究煉丹，根本對羽師什麼的瞭解不深，而原先的那個木墨軒更是沒留給她任何有關羽師的信息。
納靈。真沒想到墨軒居然能做到這個地步，看來，自己這次沒選錯。
接下來一陣子，墨軒開始惡補大陸有關的知識，浪費凝晶那種低級錯誤她可不願意再犯，真心的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