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5章 初次交鋒 文 / 葉茹雪夢

    見到淺婼滿面笑容地走回偏院，雅晴便忍不住闖了進去:「小姐小姐！今日您與三王爺一同幹什麼去了？」不是雅晴不懂規矩，只是淺婼已經三番兩次地警告過了，而雅晴本又是那種大大咧咧的性格，於是乎發展成了如今這般。「雅晴！」雅琦隨後跟進來，擔心雅晴的莽撞惹得淺婼生氣。

    「沒幹什麼，你毋須操心了。」淺婼只淡淡瞟了雅晴一眼，「再說，就算做了什麼事，我還用向你匯報不成？」想到墨軒，淺婼的嘴角便止不住地上揚。「小姐，您看在我這麼可愛的份上，就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好嘛好嘛，雅晴知道您最好了∼∼」雅晴開始各種無賴，大有「不告訴我我就賴這不走了」的陣勢。

    淺婼撇撇嘴:「你夠了。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最好了這種話？更何況，你才不可愛，人家雅琦比你可愛多了。」這兩句話差點沒把雅晴嗆死:「人家只是說說嘛，小姐，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毒舌了？」「你家小姐我一直就是這樣，唉，想找個忠心的姐妹怎麼就這麼困難……」淺婼倒了杯水，輕抿了一口，歎息道。雅晴可憐兮兮道:「小姐，我哪兒不忠心了？人家忠心得就差沒變成條小狗在您面前撒嬌賣乖了……」

    「喲，婼兒妹妹這兒好生熱鬧。」安淺沫邁著蓮步走進來，「只是不知妹妹怎麼讓人教的丫鬟，怎麼這種語氣同主子說話。」「姐姐。」淺婼暫時還不想與安淺沫爭執而撕破了臉，戲，要越長，才越有看點。淺婼嘴上雖是叫著「姐姐」，實際卻沒有要行禮的意思:「婼兒的丫鬟，都是婼兒親自調教出的，也是婼兒叫她們與婼兒這麼說話。」聽出了安淺沫話中的譏諷意味，淺婼當然不會介意好好嗆嗆她。「是，我家小姐說，在她面前大可不必拘謹，對於不喜歡的……人或是畜生，沒有行禮的必要。」雅琦幫著淺婼道，其話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你這該死的丫鬟，居然這麼辱罵我家小姐！」鳶兒走上前就想給雅琦一巴掌，只可惜，巴掌還未落下，就被雅琦桎梏住了手腕:「別忘了，你自己也不過只是個丫鬟。我的命，是我家小姐的，只有我家小姐有資格處置，其他人想碰我？呵，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雅琦擲地有聲道，同時重重甩開了鳶兒的手。淺婼暗暗讚歎:雅琦不說話時溫柔可人，實際上卻是這麼個剛烈的性子，真是可塑之才！

    「婼兒妹妹，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丫鬟？」安淺沫指著雅琦問道。淺婼淡淡道:「回姐姐，正是。」淺婼的話讓雅晴雅琦差點忍不住笑出聲，而安淺沫和鳶兒則是氣得面色發青，本來是要好好羞辱淺婼一番的，自己卻是碰了一鼻子灰。「婼兒妹妹，姐姐忽然想起還有些事未做，便先回去了。」安淺沫就算心裡再怎麼氣憤，形象總還是要維持好的，於是帶著鳶兒攥著帕子離開了。

    安淺沫前腳剛踏出門檻，雅晴後一秒就大笑出聲:「哈哈……小姐，我發現你真是太有才了……」「那是，也不看看你家小姐我是誰。」淺婼挑挑眉。「是是是，我們家小姐，那可是天下第一才女，無人能比擬的，不然誰能讓大小姐氣成那個樣子，哈哈……」雅晴一想起安淺沫氣得頭冒青煙的樣子就忍不住發笑。「小姐，現在的你與以前的你相比真是有太多的不同。以前被大小姐欺負了，您聲都不會吭一聲，別說反駁了，大小姐讓您背了黑鍋您都不會埋怨半句的。還是現在的小姐好，帶上我和雅晴一起反抗夫人和大小姐，大小姐也不會再敢像以前那樣欺負您了。」一向安靜的雅琦也話多起來。

    「呵呵，以後，沒有別人欺負我的份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還一針，人再犯我，呵，斬，草，除，根。」在二十一世紀，淺婼就是這樣的性格，她絕對不會自己給自己找事做，「誰敢跟我比毒舌，我定毒得他半身不遂。」雅晴和雅琦同時打了個冷顫，以前的」安淺婼」，絕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不過，小姐喜歡就好。

    「不要驚訝了，都洗洗睡吧。」淺婼已有睡意。「好，小姐好好休息。」雅晴雅琦退出房間。

    淺婼躺在榻上，閉目心道:爹地媽咪，小茹，婼現在很好，你們也要好好的，不要為我擔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在這個時空，我的心裡似乎又住進了一個人，他叫墨軒，他說他會對我好，我也相信，雖然不知道這種信任的感覺從何而來，但是，我就是相信他。心裡的異樣，從何而來……

    夜已深，人已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