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悸動 文 / 蘇成居士
10月26日,九月二十二號,週六,早上6:30。
大虎晃醒了尚在熟睡中的我,我迷迷糊糊地問:「怎麼了?大虎!現在幾點了?有什麼事麼?」
「唉!你昨晚幹什麼去了?回來得這麼晚!我們今天要去瑞達國際了!」大虎把聲音壓得很小。
「啊!是啊!今天要去找哥哥了!」我猛然坐起,甩開被褥。
「輕點!小廣人家還在睡覺呢!」大虎作「噓」的樣子。
我慢了下來,快速整理好衣裝後,刷牙洗臉,只用了5分鐘,提起昨日收拾好的行囊,悄悄地跟著大虎,走出030601宿舍。
東操場上人不多,但實在是吵吵嚷嚷的。由於劉一世老師的在場。
「都行動迅速點!車隊將在6分鐘後出發!」劉一世老師的聲音莊重。
劉一世老師四下瞥了瞥,見我和大虎火速地走來,緊忙講:「小木!快點吧!今天要見你哥哥了!」
我和大虎樂呵呵地上了前車。
兩輛黑色比亞迪轎車載著0306班5名學生和兩位老師從東區偏門出發了。
我和大虎(新晉班長)、小昌(紀律委員)坐前面的那一輛,司機由劉一世老師兼任;後面是徐潔、李小倩(新任校團委副主席)與現代醫學課女老師吳芳,司機則是校武裝部警衛處副處長龐滬。
兩輛比亞迪,在高速上飛速地行駛著。
兩輛車的乘客們,都不同程度地振奮著。
後面的車子響起了歡快的歌。
大虎則是滿臉歡娛地給金傑發短信,他一向不輕易打電話的。
上午8:04,歷時1個小時零4分鐘,汽車抵達無錫市梅都。
哥哥穿著整潔的西裝候在瑞達科技公司總部門口。
我和大虎等一行人下了車。
「歡迎!歡迎!歡迎各位老師和同學們前來參觀瑞達製藥廠!」哥哥湊上前來,伸出了右手,對劉一世老師笑著說。
「客氣了!客氣了!最近還好嗎?」劉一世老師握了握哥哥的手,開心地笑著說。
「嗯!還好!老師!那,老師、同學們,請進!」哥哥眼角勾起了一縷笑意,柔和迷人。
我和老師等緩步走進了這個國際性的大公司。
首先,哥哥把我們帶到了飲食服務區,給我們準備了簡單而又合理的早餐。
吃罷早飯後,哥哥又跟劉一世老師聊了一會兒天。他們笑得很開心,宛如哥哥還未畢業,劉老師又返七年前。那時,17歲的哥哥剛上大學,做劉一世老師指定的班長。
停歇了一陣,哥哥與劉一世老師回到了我們所坐的沙發處。
「那接下來,我們開始參觀吧!」哥哥沖大家淡淡地笑著,說。
「嗯!」大家都不約而同地點點頭,微笑地回答。
緊接著,哥哥帶我和劉老師他們走進了醫藥研發室,從裡面走出了一位年輕小伙,見到哥哥,停了下來,滿心歡喜地打招呼:「助理好!」
這時的哥哥已經是經理助理了,據爸爸說,哥哥再有兩個月就能升為銷售部總監了。
這裡可謂是醫藥企業的核心生產地帶。如同醫生給人的印象,那些有天使顏色的機器清潔嶄亮,使人倍感安全。吳芳老師雙眼直盯著這些先進儀器,雖然她的眼睛因戴眼鏡而漸褪光澤,但在此時,它們卻如此地明亮,與機器相互映襯著。
徐潔和李小倩看了也連連點贊,嘖嘖稱是。小昌和大虎依樣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儀器。
我也對這些儀器異常青睞,說句實在話,它們比南醫科的好多了。
哥哥細細地注視著我們,不禁輕微地笑了。不一會兒,他就對早已癡迷其中的劉老師講:「老師!我們去流水線吧!」
劉老師「嗯」了一聲,又點點頭,我也看看他,他總算收回思緒了。
醫藥生產流水線是醫藥企業賴以生存和發展的重要組成部分。對於我們醫學生來講,它並不陌生。眾所周知,醫藥生產的速率和質率決定醫藥企業藥品銷售的成敗。這也是為什麼瑞達製藥能夠叱吒全國醫藥界30多年的重要原因吧。
坐車行了很久,又上了許多階梯,我們終於來到了瑞達旗下的醫藥生產廠,它離公司有十公里,在郊外。並且,工廠的台基很高,下面應是地下室,聽哥哥說,那裡是工人的宿舍。
流水線上。
有操作機器將藥材加工成藥粉末兒的;有開啟做功將藥末壓縮成藥丸的;有調縱按鈕為藥丸裝鋁薄包裝的;最後是按包裝器按鈕的職工為藥品裝盒。
職工們穿得如醫生一般,也一律戴著口罩。望著他們忙碌的身影,我和老師他們都驚羨不已,他們的效率也太高了吧。唯有哥哥,一臉平常。
從流水線上撤下。
「老師!各位同學!我們去瑞達小吃城吃午飯吧!那裡的飯菜物美價廉。」哥哥一如笑顏,說。
「好!好!我早就聽說瑞達小吃是本地的一大特色!」劉一世老師止不住地點頭,說。
「嗯!去哪兒吃都行!」李小倩和徐潔笑得萬花齊放似的,說。
我用餘光掃了掃小昌,他的臉色不正常了。
瑞達小吃城也是瑞達公司的一個加盟店。除了小吃城,還有星曠服裝城連鎖、天倫超市連鎖、明騰遊戲中心連鎖、飛達書店連鎖等。
從製藥工廠出來,坐上原先來時的奧迪黑寶石,我們一行八人分兩輛:男生由哥哥當司機,女生由哥哥的下屬載運,好在,劉老師也在女生車上。這樣,我們這些年輕人聊天的氛圍才打得開。
我們又返回了城區。
在距離瑞達科技有限公司兩百米處,一團花紅柳綠之下,若隱若現著瑞達中西餐飲小吃城。
幾個人就座後,坐我左邊的哥哥在美女侍員送來的菜單上勾勾點點,我有意地瞄了幾眼,好傢伙,只是八個人,卻點了好幾盤大菜,價格加起來至少九千元。
我碰了碰哥哥,擠了擠眼。
他一如笑著,春暖花開。
宴席上,大家都津津有味地吃著中西合璧大餐:劉一世老師止不住點頭;小昌和大虎都在大口大口地嚼著;吳芳老師櫻桃小口,因而她在吃盤中的牛排時,很是費力;李小倩和徐潔只要有一點閒暇時間就趁著掃視一下我的哥哥。
我對大餐並不感冒,因此大多時候是在環視周圍。
哥哥也停下筷著,問我,輕輕地:「怎麼了?小木!」
我搖搖頭,說:「沒有什麼!哥!只是剛才魚刺卡在喉嚨裡了!」
就餐的他們都笑了。尷尬,我也附和著笑了。哥哥是一直笑著的,這一點,他與小日相仿。
不知這頓飯吃了多久,我只知道我是有些微醺著走上比亞迪的。
路上,在迷濛中,我聽到,大虎和小昌都對哥哥讚不絕口。劉一世老師更不用提,他比初來還高興。隱隱約約,我還聽到後面車子的歡笑聲,比來時的更加熱烈。
在模模糊糊的印象中,我記得哥哥說過,他明天還要接一批同學,是0305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