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再疲勞也有安慰 文 / 蘇成居士
不用擔心曉筠的苛責,她現在一直在忙碌藝鳴驚人的事。已經很久沒見她的蹤影了,給她打電話,她也是三言兩語草草打發。這半個月,陪我吃飯的卻只有皮皮。
今天天氣真不錯,正欲摸出手機給曉筠撥電話,又忽然間想到「藝鳴驚人」四個字,咬牙切齒地將手機縮回口袋裡。閒著沒事,呆呆地望著皮皮。
「哎!小木!我們去打籃球吧!」馮達推門而入,興沖沖地。
「哦!不了吧!我今天有些不舒服!」我佯裝頭痛。
「額!那你多多休息吧!要不,我先走了!」馮達審視了我一大會兒,笑著說。
「嗯!」我微微點了一下頭,應著。
「啪!」門關了,宿舍寧靜得可怕。
「滴滴滴!」qq提示音響了。
「難道是曉筠?」我欣喜若狂。
「最近還好嗎?」是余馨發來的。
「額(☉o☉)…!」我想了一會兒,手指撥弄著屏幕,發了:「嗯!蠻好的!你呢?」
「哦!還行吧!你呢,最近忙不?」
「閒呀!天天悶著無聊!」我淡淡一笑。
「啊!這樣啊!對了!要不我們再見一面吧,就去紫金山遊覽區,我有兩張門票!」
「額!那……」我猶豫了。
「怎麼了?你還有事?」
「哦!好吧!」我歎了一口氣。
「就在我學校門口集合吧!」
「好啊!什麼時候?」
「現在是8點半,9點30準時到,好麼?」
「嗯!」我撥了出去。
倒溫水,洗臉,刷牙,吃些庫存墊墊肚子,把皮皮委託給小昌,搭上公交,去南京大學正門。
抵達目的地,才9點15分。撥打電話給余馨,「我已經到了!余馨,你在哪兒呢?」
「哦!快看看你身後吧!」那邊甜甜笑著。
「哦!你在這!」我回過頭,愣愣地看著余馨。
她今天穿著一套心領橙色洋裙。披散著長髮,化著一個淡淡的粉妝。
「哦!好!那我們快走吧!」我有些難為情了。
「嘿嘿!走了!」余馨拍了一下我的肩頭。
「哦!好!」我呆訥地說著。
坐上直達景區的573路公交車,挑個雙人座。她坐裡,我坐外,聊了些日常生活,氣氛還算融洽。
不多時,我們就來到了紫金山遊覽區。
風景獨好,秀色可餐。
「哎!走了!進去了!你難道沒來過這裡嗎?」余馨笑著,邁到我前面去。
「哦!來過,但那已經是十年前了!我爸爸媽媽帶我來的!」我輕輕地笑了一下。
「哦!那我們快進去吧!」余馨露出了純真的笑容。
她長得確實挺清純的,就像書上插畫中的古典美女。
「哎!想什麼呢?快走了!」余馨在我眼前揮了揮手,笑著。
「嘿嘿嘿!」我笑著看了看她。
昨天的中雨帶走了空氣中久積的塵埃,整個天空水藍藍的,山裡的石階上還長出了綠苔。
兩邊的樹木鬱鬱蔥蔥的,散著青幽,萌發朝氣,五月的紫金山一如十年前。
「林曉木!我弱弱地問下,你有女朋友了嗎?」余馨一面走著,一面問著。
「嗯!有!」我不假思索地順口就說了出來。
「哦!你還真是神速呀!」余馨扭過頭,衝我一笑。
「嘻嘻!是啊!」我心情格外愉快,有一個女朋友就是好。
「你們關係怎麼樣?」余馨盯著我,像是要尋找什麼東西。
「嗯!蠻好的!」我腦海中立即浮現出情侶裝、愛心便當等一系列東西。
「嘻嘻!也衷心祝福你們有緣人在一起!」余馨笑了起來,卻看起來有些勉強。
「哇!」余馨尖叫了一聲。
「沒事吧!」我慌忙扶起剛才踩著苔蘚將要摔倒的她。我的一雙手正好攬著她的小細腰。
我腦子裡迅速閃出柳腰、小蠻腰的字眼。
「謝謝你!」余馨的一雙迷人烏眸定定地望著我。
「哦!沒關係!不好意思了!」我的臉臊紅起來,連連扶好余馨,收回手。
「沒事!那我們繼續走吧!」余馨莞爾笑著。
走到了一塊石頭邊,石頭那邊就是清湛湛的小溪了。
余馨撫了撫這塊石頭,轉過身來,笑著說;「林曉木!你知道這塊石頭叫什麼名字嗎?」
「嗯!不清楚!」我輕輕搖了搖頭。
「它呀!就叫望夫石!」余馨有些傷感,臉色喜氣頓時收起。
「這景區就會亂起名字!什麼跟什麼啊,望夫石不在n市好不好?」我內心閃起了無名火。
「哦!你不知道?」余馨憂鬱地望了望我,問著。
「額!這個嘛!挺好的!」我伸展了一下胳膊,望著這美麗的風景,心裡愉快極了。
「是啊!我小時候經常來這裡,和我媽媽!」余馨說到這裡,眼裡綴動著委屈的淚花。
「怎麼了?有什麼心事兒嗎?」我平靜了下來,看著她。
「沒什麼!要不你幫我拍照吧!」余馨破涕而笑。
「好!」我也興奮了起來。
給余馨拍了十幾張,我們便先找個地方歇歇腳,乘乘涼,五月的陽光果然耀眼。
靠在一棵大樹上,我與余馨又聊起了往事,聊聊高中的辛酸,贊贊大學的舒爽,不由地二人感慨萬千。
「對了!林曉木!我問一下,你別介意!你今天沒約你女朋友嗎?」余馨突然轉過頭看我。
「哦!她最近特別忙!都沒空搭理我了!」我擺出一副悲哀無比的樣子。
「哦!不過,以後你要是有什麼不懂得女生情感的可以問我,我可以幫你參謀參謀!」余馨爽朗一笑。
「好!」我也笑聲朗朗。
「對了!林曉木!我們去荊山寺吧!那裡可清淨了,使人心曠神怡!」余馨又歡欣起來。
「好!」我笑著,應著。
「還有多久呀?」我氣喘吁吁,問著前面走的余馨。
「快了!翻過這座山就是了!」余馨笑得還是那樣清甜。
「好吧!」我看了看遠方,無奈又無力。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梵音飄蕩,滌人濁思。
從寺裡出來時,已是14時了。
回憶起剛才的一幕幕,我頓感內心空靈。都說,儒家修人,道家修仙,佛家修性。今天一來,這幾句話我全信了。
「哎!快走了!林曉木!又下雨了!」余馨著急吶喊著。
「啊!」我也從超然物外的心境中渡出,大驚失色。
夏日的雨,來得急、密、大,不一會兒,雨勢如洪。
東藏西躲,總算是找到了一個遊覽榭亭,我與余馨就跑了進去。
不敢再看余馨,她渾身被打濕,橙色的裙子貼在肌膚上,標緻又完美的身材全部凸顯。
「哎!我有那麼可怕嗎?」一個不太和善的聲音傳入耳堝。
「沒!余馨!你衣服濕了!」我不敢回頭,只盯著雨幕。
「哎!你不也濕了嗎?」那邊傳來嬉笑。
「喔!是!」我感覺著雨衣的沁涼,笑著。
「哎!你不擰一擰?」余馨問著,音質匆忙。
「呃!沒事!」我笑了笑。「哎!你擰一擰衣服吧!」我補充著。
「哦!知道了!」那邊應著,不久,只聽見瓢潑的雨聲了。
過了一大陣,余馨說道:「好了!你也脫了擰一下吧!」
「哦!」我回過頭,看了看她,婉約秀美,真是古典美女呀。
「喂!你脫不脫呀?」余馨倒是有些生氣。
「真不愧是學醫的!哎!你是學解剖,將來做外科醫生的吧!」我心裡嘀咕著,我脫著上衣,余馨竟一點也不迴避。
「唉!沒有男朋友也沒必要這麼飢渴難耐吧?」我又蹙了蹙眉頭。
正擰著這件藍色襯衫,禁不住打個噴嚏。
「哎!你感冒了嗎?」余馨靠著我對面的柱子,問著,臉色緊張。
「我還沒那麼弱不禁風!」我內心尋思著,「哦!沒有!」我輕微一笑。
「唉!雨到什麼時候停呀!」余馨望著亭外的雨,感歎著。
我穿上了擰得半干的襯衫,看向雨簾,也若有所思。
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下午五點,我與余馨冒雨前行,彼此牽緊了手,這天陰得可怕,宛如黑夜。
「你累嗎?」我的耳畔響起了一個溫柔的女聲。
「不累!與你同在,再疲憊也有安慰!」我的嘴角不住地勾起了一縷笑容。
「走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