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6章 真相總是殘酷 文 / 諾書梨
好吧，月染諾已經無力吐槽了，某人的無恥她終於深刻的體會到了。這次是『身』有體會！好吧，讓她暫時冷靜一下。不然，她根本無法保證她會不會把月子言給暗殺了。
好吧，這只能歸錯於她的忍耐程度不夠高。但是，月子言簡直就不是人！
月染諾醒來以後看到她……呃…淒慘的樣子，月染諾對月子言的殺心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但是，鑒於她不能拿月子言怎麼辦。所以，她很理智的放棄了這個想法……
看來太過理智也是一種錯啊！月染諾咆哮道：理智是錯？我tmd不理智能行麼？？！我還不想再來一遍！好吧，月染諾真相了。
咳咳，雖然說月染諾的真相足夠晚，但是，她起碼已經深深的領悟到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千萬不能得罪月子言！更不能惹怒他！瞧瞧，多麼痛的領悟啊！
雖然她領悟的足夠晚，但是，起碼她已經領悟到了。這不得不說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進步……
月子言慢悠悠地走了進來，他的神色極為淡然。帶著一如既往的溫柔，看起來與面具沒有太大的區別。但是，能看到他這麼溫柔的一面，也是一種榮幸。雖然，這個榮幸至今為止只有月染諾一個人體會過。但是，也不能妨礙它確實是榮幸。
月染諾看到走進來的月子言，她的臉色瞬間就不好了。不過，還好，她掩飾的足夠好，僅僅一瞬，就恢復了平靜。
但是，腹黑無恥如月子言，會察覺不到她變了一瞬的臉色麼？會無視這個變化麼？當然不會！開什麼玩笑？！送上門的福利，他不要？那不是傻子麼？
所以，月子言坐在床榻上，淡定自若的伸出手，撫上月染諾的肩頭。
月染諾身子微微一顫：好吧，這是後遺症。她居然對他產生了一種近乎本能的畏懼。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她不想成為他的附庸，可是，天不隨人願。她想離他遠一點，可是，那是不可能的。
「怎麼了？臉色那麼難看。」月子言不動聲色地問著。眼底看不清任何神色，似乎只是很簡單平常的關懷罷了。
但是，月染諾知道不是。他絕對不會有那麼好心。自從她回來以後，他一直在她身上給他自己找尋福利！開玩笑，信他那麼溫柔才有鬼！所以，月染諾無視他關懷的樣子。淡定道：「沒什麼，只是累了。」她一邊說著，一邊在心裡暗自腹誹：我這麼說總是對的吧？我在誇你啊，有沒有！你要是再……我就不和你說半句話！
月子言當然察覺到了她的小心思。唇角微勾，不動聲色道：「是麼？累了啊？那要不要更累一點？我很樂意效勞。」
好吧，月染諾承認她裝不下去了。差一點點就破功了：上天啊，你就不能憐惜下我麼？我一定要殺了他……好吧，還在籌謀之中。沒有足夠的把握我不能輕易動手，萬一把我搭進去就慘了。這麼想著，月染諾平靜了，輕聲道：「我真的累了。你想要我說的我都告訴你了。我是沒有失去記憶。你也說了不怪我騙你。」
月子言看了她一眼，狀似認同地點頭。但是，他自己想什麼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月染諾一看他的臉色，又在打鬼主意了……原諒她的話語無狀吧，小孩子不懂事。
月子言順手把她拉到懷裡，「是麼？我不這麼認為，只是暫時原諒你罷了。如果你做錯了什麼，我會新帳舊帳一起算的。雖然我不忍心讓你受累，但是，你安分一點我想會更好。」
月子言心情大好的聽見了懷中人兒的磨牙聲了。但是，他不害怕，畢竟，他們兩人不在一個段位……
「你想知道一些事情麼？」月子言低語。
月染諾茫然抬頭，「什麼事情？」
月子言懶洋洋道：「秘辛，陰陽雌雄體和混沌傾覆體的。」
月染諾垂眸，「你願意告訴我？」
月子言懶洋洋道：「又有什麼願意不願意的？有些事情，你應該知道了，不是麼？而且，我也不願意隱瞞你什麼。雖然這算不上什麼隱瞞，但是，我應該告訴你。」
月染諾看著他，眼底出現了淺淺的水霧。宛如幽譚深邃迷離。「我該相信你麼？」
「你說呢？信則有，不信則無。可是，有些事情你不信也有。」月子言漫不經心地說著，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實則他的心裡緊張極了。實在是他偽裝的足夠好。
月染諾沉默的看著他，良久，輕聲道：「你想說就說吧，有些事情，我確實應該知道。畢竟，我是陰陽雌雄體。」她的話語裡充滿了倦怠的味道，眼底也是深深的倦意。
月子言挑眉，淡淡道：「好。」伸出指，點上她的額頭，附上神念……
月染諾閉上雙眼，靜靜的體會他傳過來的信息。嘴角劃過一絲苦澀的笑意：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第一代體質的錯誤，他們相愛相殺……並且，月族傳承的體質其實不能算真正的陰陽雌雄體和混沌傾覆體。只是偽體質罷了。但是，這一代，發生了變化……
陰陽雌雄體和混沌傾覆體每一代只有一人繼承體質。不一定是真正的體質，也有血脈不夠精純的偽體質。他們恰好是真正的體質，所以受第一代體質的影響也是最大的……
因為傳承和體質覺醒的緣故，她不能離開他，他也不能離開她。兩人同命，他生，她生；他死，她死；她死，他生。這是第一代混沌傾覆體贏了第一代陰陽雌雄體得來的福利。對她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月染諾靜靜的想著：雖然影響足夠大，可是，我不應該無法抗拒，那麼……她眼底劃過一絲厲芒。有什麼在她腦中閃過，如霹靂一般……
她顫抖著問：「那個紫金面具的男人是你？！」她的聲音顫抖，帶著一絲不可置信。
月子言眼底劃過一絲深深的詫異：這麼快就明白了？哦，不，是猜到了。既然你已經猜到了，那麼我隱瞞也沒有什麼意思了。想到這裡，月子言大方的承認：「不錯，確實是我。我提前破你身子的緣故是因為：在你體質未成熟的時候，破了對我有好處。而且也可以讓你永遠無法問鼎混沌。所以，你懂得。」
見過傷害人過後還能說的這麼理直氣壯的人麼？沒見過吧？這就是了，長見識了吧？所以說月子言的腹黑程度已經達到了前人所仰望，後人莫不時刻打算追趕的程度了！因為，月子言的腹黑已經達到了一種高山仰止的地步了……
月染諾的臉瞬間慘白：混蛋！！就是他！讓她體會了什麼是痛的極限！就是他！讓她前功盡棄！就是他！讓她不能問鼎混沌！就是他！讓她委曲求全！做人怎麼能這麼無恥？！這不科學！這不道德！
那天的慘痛經歷猶在眼前，她卻要在他身.下.婉.轉.承.歡。以月染諾的高傲怎麼能輕易委屈自己？！
她終於懂得，有些時候，即使是她的生死，也不由得她自己，只能任人予取予求。
這一刻，月染諾對月子言的恨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畢竟，她還不是聖人……忍人所不能忍，她可以做到。可是……月子言不能以常理度之。她能如何？
「月——子——言。」好吧，聽聽她這咬牙切齒的聲音就知道她有多麼生氣了。真的不能太苛責她，畢竟，她還小……才十五。
月子言訕訕的看了她一眼，他也知道他做的不夠妥當。但是，他清楚的知道：要讓她乖乖聽話，只有折斷她的雙翼，禁錮……
所以，一想到這裡，月子言僅有的愧疚早就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這麼冷血無情的人對愛的定義就是占.有。如果不能，就禁錮，然後用他的方式寵著。好吧，這已經不能改了。這是血脈深處的傳承，與來自骨血的驕傲。所以，真的不能指望他改變什麼。
也許，他對愛唯一的優點就是專一了。在擁有她之前，有無數個女人。擁有她之後，任何女人都不多看半眼……
月染諾眼底劃過一絲深深的痛，她清楚的察覺到了他的想法：禁錮……她嘴角多了一抹苦澀：我那麼渴望自由，你卻要禁錮。寵？是什麼？我不是玩.物。我是人……
月子言沉默了，她在察覺到他想法的同時，他也清楚她的想法：我也不願意，可是，我知道你不愛，要離開，所以……當然這個是不會讓她察覺的。
「你到底要怎麼樣？」月染諾冷冷地問，此刻的她，面無表情。彷彿一尊冰冷的玉娃娃，沒有一絲生氣。
月子言眼底劃過一絲憐惜，不忍看她空洞的表情。垂眸低聲道：「你注定是我的，逃不掉，我說過，不管你如何選擇，受傷的總會是你。」
「呵呵，你從那個時候就已經料到了麼？我甘拜下風。雖然，我沒有選擇的權力，可是，我有死的權力。」月染諾的聲音裡有一抹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