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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林中狩獵 文 / 心繫天曉得

    我十分無語,一邊牽著狗,一邊悻悻然的對瑩瑩說:「瑩瑩!我們走!」就不發一言的向著密林深處走去。

    剩下的時間就是我和瑩瑩漫步在密林深處,我把精準度較高的氣,槍交給她使用,我自己卻拿著準頭較低的弓弩,在浪費了幾次機會後,瑩瑩的槍法逐漸成熟,基本能保證每一槍都不走空,而我們每打到一隻獵物,我家的那條狗旺財,就會雀躍一般的衝向打下的獵物,幫我撿回來,送到我的手上。我有些佩服瑩瑩了,第一次用槍,就能達到這種地步,真是天賦異稟啊。我和她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從學校到生活,從興趣到愛好。慢慢的我們之間的生疏感,距離感就漸漸消失了。甚至有種惺惺相惜,相見恨晚的失落感,這裡用失落這個詞語形容,相當貼切。因為她畢竟是二胖的女朋友。想到瑩瑩的好,再想想二胖,我逐漸覺得二胖有些配不上瑩瑩,而我們兩個的交談,也都心照不宣的選擇不提二胖。快樂的時光總是過的很快,很快就到了中午,收穫倒是真的不少,我們一共獵到了3只野兔一隻野雞,幾隻不知名的鳥類,其中除了一隻野兔是我打到的外,其他都是瑩瑩打的。

    回去的路上出了些小意外。因為一上午相談盛歡的緣故,導致我有些迷路。幸好瑩瑩,感知明銳的帶著我走出了密林,走回到了小夥伴們的身邊。唯一有些不快的是瑩瑩一樣東西都不幫我拿,槍,弓弩,以及獵物都是我一個人背的,想想也是,人家一個姑娘家家的,估計平時就很少出門,此次能陪我上山打獵已經算是賣了我很大的面子了,所以我也就釋然的什麼也沒說。

    當夥伴們見到我們獵到如此多的獵物時,都紛紛歎惋,毛莉和娟羅更是後悔沒有站到我的隊伍裡。

    中午的燒烤由進狗和薇薇全權負責,做飯由二胖和毛莉全權負責,而我和瑩瑩,老安和娟羅,則是坐在一起閒聊,這時的瑩瑩又恢復到了,她的那種含羞的小女人姿態,就聽我們幾個在那裡談的雲天霧繞,偶爾才會差上一句不閒不淡的廢話。

    等到食物都好了,我們就一男一女的圍坐在二胖帶來的野餐布上,準備開動。當我接過薇薇遞過來的烤野兔時,習慣性的遞給瑩瑩:「給!你先吃」

    大家當場就愣住了,一言不發的都看著我,眼神猶如見鬼一般。我看著二胖那吃醋般的眼神,尷尬的笑笑,自顧自的吃起了自己的野兔。席間我再沒和瑩瑩多說過一句話。這種尷尬的氣氛,蔓延了好久好久,以至於這頓飯吃的也不是很愉快。時不時的我會用餘光偷瞄瑩瑩,看她一中午什麼也沒吃,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一般的,撅著小嘴委屈的坐在那裡。我的心就如同慣了鉛般的無比的沉痛,失落感也油然而生,心裡不知道罵了二胖多少遍。

    等這頓飯吃完,都已經下午兩點鐘了,老安和娟羅,倆個勁大的傢伙,頂著炎炎烈日,在太陽底下釣魚,而我和進狗,二胖,我們則是找了個陰涼的地方,打起了斗地主。薇薇,毛莉則是走到了一旁的陰涼地方侃起了大山,而瑩瑩則是一語不發的站在我後面,看我打鬥地主,我很怕二胖吃醋,不停的向她使眼神,希望她能站到二胖後面,但是她卻毫不在意的依然站在我身後,時不時的還告訴我該打什麼。我面上澀澀的低著頭,都沒敢抬眼看二胖的眼睛,自顧自的打著牌。

    古人有雲,山間方數日,世上已千年!不得不說,這話說的很到位,眼見日落西山了,可我們任然忘我的玩著,竟然沒有一個人提醒,天色已晚。該做何打算?

    最先提出疑問的還是最為年長的老安。他問我們:「今的咋搞?是回家?還是明天再玩一天?」這時大家卻都面面相覷的看著他:「你擔心個什麼?陳龍肯定都安排好了。」

    我一聽,反倒納悶了:「我安排什麼了?」

    娟羅心直口快的說:「你是發起人,你什麼都沒安排還敢問我們每人要200塊錢?就一個來回的車費,你就敢問我們每人要兩百?你吃多了吧?」

    我好氣又好笑:「多退少補行不?況且你給的是一百好不好?」

    娟羅沒皮沒臉的說:「我是女生好不好,你們男生就該多出些,反正我不管,今天連50塊錢都沒花到,你要退,每人退一百五」

    我扯皮扯不過她:「要不?晚上找個酒店住下,明天再玩一天?」

    娟羅莞爾:「對嘛,這才是你龍哥該說的話嘛」

    「既然如此,那麼列位,我們這就出發?」我還是一馬當先的邊說邊走。他們也都收拾東西,緊跟其後。我們順著來的方向原路返回,大家任然有說有笑,還在探討著今天的趣事,行進了約莫40分鐘左右,我漸漸感覺到不對。心中漸漸有個疑慮湧上心頭,而這個疑慮也彷彿在眾人心中滋生,我們似乎是迷路了!眾人雖然都這麼想,但是卻都心照不宣的沒有一個人問,彷彿這個疑慮只要一被提出,就會馬上變成現實一般。氣氛顯得非常凝重,沒有一個人再說話了,大家都緊緊的跟在我的身後,沒有人走到我前面,但也沒有一個人敢離開大部隊哪怕半米的距離,大家都緊緊的簇擁著走路,彷彿一下從三伏天變成了三九天,需要靠大家簇擁著才不會凍死一般。

    我們又行進了大約半個小時的路程,天色也越來越黑,我們的心也越來越涼,雖然是炎炎的夏日,但是每個人都如墜冰窟般的感到徹骨的寒意,雖然每個人任然都是一語不發,但已經開始有女生在小聲的嗚咽了。

    我雖然也有些害怕,但是此刻怕是也只有我的害怕程度最低了,我心想如果現在沒有個主心骨,怕是馬上大家都會陷入崩潰,兵敗如山倒。若是我們每個人都失去了理智,徘徊在恐懼的世界裡。到時候肯定會想什麼來什麼,就算不遇到鬼,怕是也會用意念招出幾個鬼來。

    我掏出腰間的腰刀,隨手砍了幾根稍微粗些的樹枝,把身上的帶著的幾瓶水倒掉,把塑料瓶子套在樹枝上,用打火機點燃,作成了幾個簡易的火把,分發給了眾人,說道:「我們繼續尋找半個小時,如果還找不到出路,就就地點上篝火,開個篝火晚會,你們看我這樣安排,可好?」

    眾人喏喏的不敢言語,不說好也不說不好。

    他們繼續不發一言的跟著我默默的走著,氣氛依然很凝重,還是我首先開腔打破了沉寂:「其實呀,開個篝火晚會也不錯,我們好好的絮叨絮叨,談一談人生,先說好啊,晚上都不許睡覺,這篝火啊,能防野獸,但是防不了蛇蟲鼠蟻,萬一誰被毒蟲毒蟻咬了,可沒辦法救啊!」

    我這話雖然聽著是嚇唬大家,但實際上是在寬慰大家,分散大家的注意,因為我知道,此刻大家心中最畏懼的不是什麼野獸,更不是什麼蛇蟲鼠蟻。而是那生平根本不曾見過的---鬼,因為無法想像,所以給了你無限的空間想像,因為不知道畏懼什麼,才會更加的畏懼什麼!

    我的提議,任然沒有一人回應,就連我的狗都不曾吼叫一聲,氣氛顯得莫名的詭異,只能聽到眾人窸窸窣窣的走路的聲音。

    為了打破僵局,我厲聲喝道:「現在開始報數,避免有人掉隊,一分鐘一次啊!誰不報數,我們就把他扔在這裡」

    我:「1」

    隔了接近2秒,我終於聽到老安那不甘的顫音:「兒兒2」

    進狗:「3」

    二胖:「4」

    娟羅和毛莉異口同聲報:「5,5」

    毛莉重新報:「6」

    薇薇:「7」

    瑩瑩:「8」

    我的狗狗也彷彿通靈般的叫了一聲:「旺」

    我噗嗤一聲的笑了:「報告首長,本小隊應到8人,實到8人,報告完畢」

    然後又自顧自的接道:「嗯!很好!」

    我的詼諧,並沒有把大家逗樂,從而使緊繃的氣氛得到緩解。反而我從大家突然之間驟減的呼吸聲中,感覺到了氣氛的更加凝重。

    我們還是這樣的一邊快步行進,一邊時不時的報數,行進了約莫10分鐘,還是老安首次打破僵局:「陳……龍啊!問你個事情,你要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啊?」

    我心咯登了一下:「你說!」

    我們屋裡說:「你從小就能看見那些東西,是不是真的啊?」

    我明知顧問的問:「什麼東西?」

    老安接著說:「就是……就是……就是陰界的……朋友」

    老安似乎很忌諱說出那個「鬼」字,用了個「陰界的朋友」,這本來很可笑的稱謂,在這個時候,我卻沒有心情拿來取笑。因為,我看到大家都緊盯著我,都在迫切的等待著我的回答,我想我從小的一些詭事,他們家的家長估計也沒少和他們提起,至於怎麼形容的,到底是說我能通靈還是說我神經質,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只知道,現在我的答案對他們來說很關鍵,一不留神,他們可能馬上就會精神崩潰,嚇瘋,嚇傻,嚇死都有可能,太多的未知變數,讓我失去了回答他的勇氣。

    我很想告訴他:「沒錯,我從小就能看見鬼……」我想不等我解釋清楚,他們可能就會抱頭鼠竄,四散開來。若是白天還好,這大晚上的,我們若是分開,那後事就真的不可預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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