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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初達入夢期 文 / 心繫天曉得

    陸濤依然很悲切,只是被田田這麼一說,變的稍稍克制了些。壓抑著悲痛的心情娓娓道來:「我哥哥陸易,今年20歲,在w市上大學。往常每週一家裡就會接到他的電話,報個平安什麼的。可是2天前的週一,又到了固定的報平安的時間,他卻沒往家裡打電話。開始的一天,倒是也沒什麼。我們家裡也沒有太過放在心上,心裡盤算著可能是被什麼事情給耽誤了也說不定。可是到了週二,他仍然沒給家裡打過電話。這下就有些讓人放心不下了。於是,我們家裡就主動給他的寢室打了電話。接電話的是我哥哥的室友,他們說我哥哥已經好幾天沒回過寢室了。而且也沒向任何人透露過他的行蹤。我父母知道了這事兒,連夜趕火車跑去w市打探情況去了。就在他們走的當晚。我就做夢,夢見了我的哥哥,他全身一絲不掛的告訴我,叫我幫幫他!」

    見陸濤半天不說話了,我有些不耐的催促道:「繼續啊!接著往下說啊!」

    陸濤顯然還沒從悲痛的心情中走出來,低聲的如同夢語一般的呢喃著:「不是我不說了,實在是就這麼多了。我哥就讓我幫幫他,別的好像還說了什麼,但是我也聽不清,或者說是記不清了。」

    我認真的思索了半晌才低聲詢問道:「你說的一絲不掛是什麼意思?你哥哥他沒穿衣服?」

    陸濤默默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後,我又莫名其妙的貌似轉移話題道:「你最近學習壓力大嗎?記得很熟的單詞是不是會突然之間,怎麼也想不起來?以前很擅長解答的題目,現在是不是也經常解答不出來?」

    陸濤抬頭用看神經病一般的眼神看了看我,不明白我為什麼會把話題轉換的如此之快,但又不好不回答,只得實話實說道:「我是體育生。錄取分數線很低。我能有什麼學習壓力啊?」

    他的解釋合情合理,打消了我還存在的半分僥倖,只得做最壞打算的說道:「如果不是學習壓力大,胡思亂想的話。那就有可能你哥哥真的遇到了什麼麻煩的事情。」

    陸濤聽了我的話,連忙迫切的問道:「我哥會不會已經……已經遭遇不測了?」

    結合到發生在他哥哥身上的種種,我也有點認同了這個觀點。只好實話實說道:「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

    看到我的態度也這樣的摸稜兩可,陸濤非常迫切,但又心懷僥倖的問我說:「有沒有辦法可以證實?」

    我沒有正面回答他,只說道:「現在我也不好說,晚上下自習後我想辦法去你家看看再說吧!」

    晚上下了晚自習後,我就沒有回寢室,而是獨自一人的翻牆到了校外,和早就約好的陸濤順利的會合。

    陸濤的家也算是條件不錯的了。一套三居室的住房,裝修的算是相當的大氣。因為陸濤的父親都去了w市去尋找陸易去了。所以家裡就只剩下陸濤一個人。少了太多的顧及,我也沒有過多的客氣,一進門,就如同獵狗般的在他家裡到處亂轉,迫切希望見到他個哥哥的靈魂體。

    但是往往就是事宜願為,我在他家來回不停的轉了幾個小時,也實在是連個鬼影子都沒看到。實在累的受不了了。我就又轉回了陸易的房間。

    陸易房間裡的一張他和陸濤的照片,引起了我的注意。雖然他們倆是親兄弟。但從那張照片上可以明顯的看出他們兄弟倆是屬於完全不同的兩種類型。

    陸易的面貌比較細膩,陽光帥氣,有很濃的書生氣息。而陸濤則不然,陸濤身上有著很強的痞氣,屬於小混混類型的。雖然從照片上認真觀察,可以明顯看出他們兩個的眉宇之間有很多相似之處。但就算他們同時走在一起,你也絕對不會相信他們就是親兄弟。

    簡單的交代了一下陸濤,不要打擾我後。我就稍作洗漱的躺在了陸易的床上。我此行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證實一下陸易是不是真的已經不在了。既然現實中找不到他的靈魂體,那我想不如躺在他的床上試試看,能不能在夢中見到他。畢竟鬼也是有佔有慾的,當他看到我一個陌生人躺在他的床上,也許會引起他的不悅,從而在睡夢中威脅我,給我使絆子也說不定。

    我也不確定陸濤到底是不是真的相信我。又或許只是求一個心理安慰吧。反正他暫時對我的話還算是言聽計從。

    躺在陸易的床上,我在沒受到外界任何的干擾的情況下,很快的就進入了夢鄉。

    前半夜,我像往常一樣,雜亂無章的做了好多無關緊要的夢,夢到了小7,夢到了唐同學。夢到了她們兩個的一顰一笑,夢到了她們兩個的萬種風情。夢到了她們兩個都對我投懷送抱。夢到了我在她們兩個之間輾轉反側,取捨不定。反正就是一句話,夢裡面夢到的,都是些我平日裡希望得到,卻總也得不到的東西。這夢太美了,美的我真的都想長久的沉醉其中,永遠不再醒來。

    快到天亮的時候,我從睡夢中笑醒。夢中的一切美好都瞬間的煙消雲散,分崩離析,不復存在。這讓我感到無比的失落,有種悵然所失的感覺。

    睜開眼睛環顧四周,發現自己不是在熟悉的寢室裡,耳邊也沒有響起室友們那熟悉的打鼾聲。周圍的一切都顯得那樣的陌生。良久,我才回憶起自己此刻身在何處。又肩負著什麼樣的使命。

    為了盡快的在夢中見到陸易,我趕緊閉上了眼睛。好在剛剛破夢醒來,還處於半夢半醒的朦朧階段。繼而進入夢鄉倒是很快的。不到10秒鐘,我就又進入了夢鄉。凌晨時分的夢鄉是十分脆弱的。這個時候的夢一般都比較容易驚醒,而且做夢者一般都能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做夢。

    這個原因我可以稍微的解釋一下。人之所以會做夢,是因為夢實際上很多時候,是思想和心理在你睡覺的時候轉換成景象化的原因.

    再具體一點的解釋一下吧,人白天的思維,運動,學習,工作……都是由大腦運行並操作的。而大腦的操作會在距離它比較近的小腦上生成殘體影像。而這種殘體影像會在大腦休眠以後,由小腦進一步的修補和完善,這就形成了夢。

    夢之所以在大多時候不會被人記住,那是因為形成夢所需要的人體器官是小腦。而人在白天思維,操作,生活用的是大腦。兩者雖然有聯繫,但是畢竟不是一個基體。

    但是凌晨四五點鐘是一個特殊的時期。這個時候人體的大腦和小腦通常都會處於半工作半休息的狀態。換言之就是人的大腦和小腦同時都處於工作的狀態,但又同時都處於休眠的狀態。

    這個時候人做的夢,通常都不會像前半夜所做的夢,那樣般的信馬由韁。而是一般都會向著人心裡所希望的大體方向發展。所以人一般在凌晨時候做的夢,不管是吉也好,亦或是凶也好。大都是發自人內心最深處的渴望。

    好了,科普完了,言歸正傳吧!在這次入夢後,我如願以償的見到了陸易。他果真一絲不掛的站立著。羞澀的用雙手稍微遮擋著重要部位。

    此刻的我算是半夢半醒。知道此刻的我身處夢境,也知道這個時候的夢是很脆弱的,它隨時都可能會煙消雲散。所以我沒有過多的廢話。單刀直入的介紹道:「我是你弟弟請來幫你忙的人,我有問題想問你,希望你能快點回答我。」

    見他沒有什麼意見,我就趕緊問道:「你已經不在了?」

    他點了點頭。

    得到肯定的答覆後,我又問道:「為什麼你死了,不回家?在你家裡為什麼找不到你的靈魂體?難道你家不是你最希望回歸的地方?」

    雖然他的模樣很虛幻,很模糊。但我還是可以依稀看到,他臉上帶著欲哭無淚的表情向我說道:「不是我不想回家,實在是我也沒有能力回家了。作為鬼來說,我是最虛弱的存在,根本無力自行回家。」

    得到這個解釋,我實在是不甚滿意,趕緊接著問:「你沒有能力回家?那你是怎麼給你弟弟托夢的?既然你托夢了,為什麼不說的清楚一點?」

    陸易笑了,笑容更加苦澀:「我說過,我已經沒有能力自行回家了。我更沒有能力給我弟弟托夢。以我現在的能力,能勉強維持著遊魂狀態已經算是不錯的了。沒有魂飛魄散我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他的這個回答讓我十分的不滿意,我感覺他在騙我,滿腹牢騷的連珠逼問道:「你沒有托夢的能力嗎?那你弟弟是如何知道你現在赤身裸,體的窘態的?他又是怎麼收到你求救信號的?你現在又是怎麼進入我的夢的?」

    面對著我的逼問,陸易並沒有表現的過於激動,反而依舊保持著風輕雲淡的說道:「我弟弟是怎麼收到我的求救信號的,我不是很確定,大約是因為血脈相通,從而有心電感應的緣故吧。至於我倆的見面,我只想告訴你,不是我進入了你的夢,而是你進入了我的夢鄉。」

    雖然他的這句話讓我很費解,但是我也來不及多問了。因為他的身體已經開始若隱若現起來,我知道這是夢要破的前兆,慌忙問道:「你是怎麼死的?屍身在哪裡?」

    他只來的及說出:「我在w市,jx區,h江的江邊的一顆柳樹下……」後面的就已經聽不見了。因為夢已經破了,雖然我還沒有徹底的醒來,但是夢已經破了。頭腦再次閃現出一片混沌。我知道這是又要陷入沉睡的先兆。

    顧不得身上的疲倦,我艱難的強迫著自己睜開了那重如千斤的眼皮。逼迫著自己坐起了身子。因為我怕一旦我再次陷入夢鄉,那麼醒來的時候,怕是再也不會記得這個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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