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演藝生涯 文 / 松園漫步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且來敘敘不見蹤影的二等太監。

    龐大的耗子群湧出前，葉如海就知道這是場生死戰，所以他下籐蔓時幾乎用上了平生的功力。本來擔任娘娘護衛都需要輕功訓練，因此輕功是葉如海最拿手的，想在東宮時，他就是以無聲、敏捷、口齒伶俐深得娘娘的寵愛。此時他顧不了上頭上姑娘們的哭聲，早在耗子們屎尿大噴發前就游到底部了。

    他依稀看到遠處的大木屋，便知道那裡還是巨人的世界。何去何從？還是從哪裡來回哪裡去，長期的宮廷生活使他懂得生存之道。他順著崖壁根跑的遠遠的，便又攀上籐蔓往上爬。巨鷹們飛過時，他躲在巨籐的背後。終於在往上二百丈時，出現了一個平台，他氣喘吁吁爬了上去，便開始尋覓洞口。他相信有洞一定能通到澡堂的地方，到了那地方就容易找到被抓來時的銀盤子，那麼回朝廷並有了可能，現在他很是為自己的聰明有些得意。果然巨大的平台側面被籐蔓遮著有個洞口，他狂喜地分開籐蔓，但頭頂上方一束刺眼的藍光罩了下來，他雙腳一軟，失去知覺了。

    醒來時，卻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大屋子裡，旁邊都是被抓來時的明朝同胞。不及葉如海向大伙打招呼，耳畔傳來那位山羊鬍須巨人軍師的聲音：「藍星人注意了，老實聽話才是你們的出路，你們逃跑的已被抓回來了，這次姑且饒恕，再敢的話就把你們扔進下水道，讓你們給蟑螂吃了！」

    隨即，一隻巨手自天而降，把葉如海抓到外面的一個平台，平台圍著曾經見過的山羊鬍須與元寶的幾個巨人，但，還有一些保養的更好的巨人有男有女也呆著，表情對這位大明宮廷護衛似乎充滿無比的興致。葉如海又冷又餓又怕，但憑著宮廷裡多年的歷練，他感覺這些眼神充滿危險，他下意識地裹緊髒兮兮的衣服。

    不料山羊鬍須手指一掂，衣服被扯掉了。葉如海立馬站穩腳步，向山羊鬍須使盡平生功力推出一掌化骨神功！誰知，竟然一點絲毫的效果都沒有，反而是巨人們，朝自己指指點點，笑的前昂後合。葉如海猛地知道了什麼，臉刷地熱了，趕忙雙手護住襠部。

    「你這太監，果然是男不男女不女的，哈哈哈！說說你是怎麼做到的？」山羊鬍須邊說著，邊向幾個巨人收取金元寶，那位元寶將軍更是收了滿滿一掌，笑的紅光滿面。

    葉如海自然是不答的，他又試著推出他的化骨神功，但依然沒用。山羊鬍須笑著說：「你這死太監，我們月卡星人會那麼笨，不會廢了你的武功？再說，你們那彫蟲小技能跟我們的科技比嗎？自不量力的小矮人！」

    葉如海一聽，頓時心徹底涼了，他依稀記得在平台上被藍光罩住時，渾身的氣脈瞬間被封住了，手腳是徹底冰涼的，看來武功是徹底被廢了。這樣還怎麼回東宮娘娘身邊？以後不就只能做個小太監了，眼淚不由地出來了。

    但夜叉們並不理解二等太監馬上降為小太監的痛苦，卻把葉如海用指頭摁倒在地，掰開他現在虛弱無力的兩腿，大家用更加癡迷的眼神審視著葉如海被去勢的襠部。有位帶眼鏡的巨人看到一滴大口水快垂下了，而旁邊的一位貌似年輕的女子則看著看著羞紅了臉。葉如海面如死灰，掙扎著，但毫無用處，只能默默承受著這巨大的羞辱。他這時才深深後悔童年時真不該為進宮廷被閹割了。

    似乎欣賞夠了，山羊鬍須把葉如海扶站起來，問道：「你的，可會跳舞嗎？」

    「我乃朝廷護衛，不會跳舞。跳舞那是宮女們幹的。」

    「對，就是宮女們跳的那種，你跳跳看，我們客人喜歡看，反正你也算是女人吧。」

    「我說了，我乃朝廷護衛，不會跳舞……」

    「你這陰陽人，我們客人喜歡是你的造化，你還擺架子，我讓你不見棺材不掉淚……」

    山羊鬍須說著，把葉如海提了起來，一手俯身擰開屋角地上一個蓋子，把葉如海扔了進去！

    只聽得光噹一聲，又是漆黑一片，腳下又潮有滑又臭，那是比耗子洞裡還糟糕的感覺。沒了武功護身，葉如海一陣心慌。他正想試著頂開蓋子，突然臉上有兩根鞭子來回觸碰著，身後傳來沙沙的動物爬動的聲音，並且更加刺鼻的惡臭瀰漫在身邊。

    葉如海用手一拂，卻碰到了兩把鋸子向自己揮舞過來。瞬間赤5裸的身子一陣劇痛，被鋸子割到了，葉如海叫了起來，用手一抹，粘粘的出血了。他雙腳亂蹬，但踢到了木蓋子的感覺，那是硬硬的頭部和身子，這到底是什麼怪物？

    逃生的本能讓葉如海拚命頂頭頂的蓋子，蓋子頂開了一道縫，光線照了進來，眼前是成群的足有三尺長的大蟑螂！全部用與夜叉們一樣邪惡的眼神瞪著自己，似乎隨時要發起進攻。

    寒冷、飢餓、無助、恐懼，哇地一聲，葉如海哭了起來，想到自己自小去勢，宮廷裡艱苦奮鬥，而今武功盡廢，以24歲華齡卻要死在這些夜叉和大蟑螂手裡，葉如海哭聲更大了：「大人們饒命，小的願意跳，快放奴才出來！哇……」

    隨著蓋子打開的光當聲，一把網兜把葉如海兜了出來，一陣巨臭嚇得夜叉女人們四散而逃。在水池裡洗淨後，葉如海又被放在巨桌上，眼前有座小山，冒著熱氣飄著烤地瓜香味。不用說，一定是這夜叉國的地瓜，葉如海雙手抓著就吃，因為太餓了。但吃的眼淚鼻涕直冒，在慶幸有的吃時，心中卻也在後悔應該躲在懸崖底下的農田里。但既來之則安之，想當初去勢進宮不也是為了一口飯吃嘛，現在有得吃就行！

    「咋樣，主席，這貨色有特點吧？哈哈！」司令向眼鏡巨人獻媚地說。主席轉頭問那位嬌羞的女子：「夫人，你看咋樣？」夫人不耐煩地說：「該吃飽了，先讓他跳跳看！」

    山羊鬍須挑出一件花花的宮廷女子的服裝讓葉如海換上，然後耳畔突地想起宮廷樂隊的聲音，葉如海嚇了一跳，掃視一下，卻根本沒看到樂隊，那聲音是從頭頂高高的樓頂飄下的。不及葉如海細想，山羊鬍須就命令跳起來。

    葉如海可是根本沒跳過舞，但看著山羊鬍須和元寶頭兒惡狠狠的眼神，他便開始扭呀扭了起來。有著音樂的伴奏，便不由地回憶起宮廷裡跳舞的樣子，再加上幾天來終於吃飽飯心情不錯，葉如海竟然越跳越像樣了。

    這邊夫人看的直點頭：「對對對，就是這樣的。我那些好友們才不稀罕女人跳，男人們又不喜歡男人跳，眾口難調呀。現在可好，由這麼位奇人跳舞，他們一定喜歡，就這麼定了！」

    「哎呀夫人，單單他一個人跳也太單調了，咱們那些好友會不夠滿意，我看不如這樣……」主席轉過身向司令咬起耳朵來，司令馬上跟山羊鬍須也低聲說了，然後便是笑的前昂後合，連連說：還是領導有思想有創意，自己一介粗人，見識短淺了，見識短淺了！主席看看莫名其妙的夫人，撇撇嘴，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但山羊鬍須沒笑，他呆了呆，輕輕吐出一句：「下里巴人的時代呀，唉！」

    在司令與主席的嘀咕之後，顧問便讓葉如海停了下來，並被提回原來屋子，然後屋裡所有的五十來位明朝人分別被提了出來，根據長相、才藝要求表演節目。不願服從的便也經歷了下水道大蟑螂的嚴刑拷打，或者飢餓的折磨。依據最後依然倔強或者屈服的表現，明朝人被分成兩隊，一隊還是老樣子，被司令安排給客人們乾洗澡、掏耳朵、修指甲等雜活；一隊則由葉如海帶領，為第一空間主席夫人那樣高貴的客人服務，干表演歌舞、幫忙化妝等輕鬆的活，當然吃的也比乾洗澡的那隊好得多。

    不過由於主席等一些客人的特殊需要，葉如海他們還得表演精彩場面。眾目睽睽下，大明子民一直都不願意，大家表演得很是敷衍了事。顧問一問之下，男的倒不是很反對，但女的口氣很硬：「餓死可以，失節事大！」讓葉如海表演，葉如海說自己童子時就閹割了，根本不懂男女之事呀。

    軍師跟司令很是頭疼，第一空間的客人們其他服務都滿意，但對藍星人的這項目不滿意，這些高貴的統治者一直懷疑藍星人性行為是否有與眾不同之處？其實他們自身性能力已經大大下降了，長期的工業化與環境退化，他們正在面臨人口減少的嚴重威脅，所以他們很渴望通過藍星人的表演來提升他們的性趣，當時澡堂裡藍星人打鬥時生龍活虎的場面讓他們觸動很大。

    一天，葉如海正在大廳裡監督大夥兒練習舞蹈時，軍師一把把他提了出來，葉如海一驚，難道因為大伙表演靚舞不賣力，山羊鬍須要找自己的麻煩了？未及細想，山羊鬍須對著他的耳朵一番細語，葉如海開心地連打幾個噴嚏，臉漲的通紅，連連說：「感謝軍師，感謝丞相！奴才一定努力表現，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