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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一章 相逢 文 / 千手阿傑

    啪嗒,啪嗒——

    林脈緩緩地在山林間穿行,這已經是他離開越老哪裡的第二個星期了,這兩個星期的時間,林脈也被齊清追趕上了一次,被邀請去齊門一坐,不過卻是被林脈委婉的拒絕了,以他現在這個情況,去了也只會成為階下囚。不是林脈不信任齊清,而是人心難料,說不好就會有誰向自己出手。

    不過這幾天,饕餮也是一直不曾開口說話,彷彿再次陷入了沉寂,林脈也樂得清閒,每天晚上都照常修煉越老給的星河璇璣體,**的力量也有了些許的增長。

    就這樣經過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林脈一邊在朝著南海域的方向前進,一邊腳踏實地的修煉。令林脈欣喜的是,那殘缺的手臂,竟然有著再次生長出來的跡象,這一段時間,手臂的殘缺處,時不時的就會有奇癢無比的感覺。

    「真壯觀啊。」林脈剛準備向著城門走去,卻忽然被一隻手抓住肩膀。

    林脈眉頭一緊,轉過身去,只見一個渾身白衣,面戴白紗的女子。那人在林脈的耳邊說了些什麼,林脈瞳孔一縮,連忙和那女子離開了城門附近。

    兩人剛離開,便有一行人從城外飛馳進城門,那守城的侍衛戰戰兢兢的,好像十分害怕的樣子。

    林脈和白衣女子躲藏起來後,悄聲交流,低沉的聲音卻掩飾不住琳買的欣喜「仙兒,真的是你?」

    白衣女子將面紗扯下,露出了一張絕美的面容,正是之前分散的徐仙兒。

    「林脈,你究竟做了什麼。」仙兒似乎並沒有預料之外的高興,反而有些慌慌張張的,面容也有些擔憂。

    林脈一驚,低聲問道「發生了什麼?」

    「最近有一股留言,說是在一個普通的小村子裡,突然冒出一個異常強大的青年,將血魂殿外出歷練的少殿主給擊殺了。血魂殿的殿主震怒,帶領大批高手外出,四處搜尋那個村子和青年。」仙兒猶豫了一下,「這個青年,據描述,獨臂。於是我就想,會不會是你,可是……」

    「實力不對嗎。」林脈問道,徐仙兒點了點頭,狐疑的上下打量著。

    林脈歎了一口氣,一五一十的將饕餮的事情交代給仙兒。聽完之後,仙兒張大了嘴巴,不敢置信。

    「現在知道了吧,這傢伙就在我身體裡面,而且不受我控制,搞不好哪天就會反咬我一口,置之不理反而會是大患。」林脈苦笑著摸著自己的胸口。「不過這傢伙現在一直處於沉睡的狀態,暫時不會有事的。「

    「這裡不適合長談,我們先找個安身的地方。」

    兩個人匆匆離去,卻沒有發現,就在不遠處,有一個人偷偷地朝著城內走去,追趕著剛才過去的大隊人馬。

    城內的一座府邸上,響起了一個男人暴怒的咆哮。

    「半個月了!半個月了!」一座村子找不到就算了,一個那麼明顯的獨臂人也找不到,你們這幫廢物,一定要我親自出馬嗎!」

    「殿主息怒,我有預感,馬上就找到了。」

    「哼。」

    男人面色赤紅,眼睛裡因為暴怒而充血,已經有好幾個僕人被盛怒的男子徒手撕成了碎片,壯碩的肌肉不斷起伏著,房間內充斥著濃重的血的味道。在門口,一個紅袍人正恭敬的佇立著。

    「報!門口來人,說是找到了獨臂青年的線索。」

    男人轉過身來,手背在身後,「傳令讓他進來。」

    不一會兒,一個猥瑣的男子,身上披著油膩的衣服,頭髮好像一個月沒洗,蓬亂而骯髒。一進屋就跪拜在地上。

    「說,什麼線索。」男人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玩味的看著跪拜的男子。

    「我,我剛剛看到一個獨臂青年,和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就在城外,準備在附近的地方躲藏,他們好像知道,您,您在抓他們。」

    「哦?是真的?」

    「是真的,是真的,我拿性命擔保,絕對是真的。」

    男子站起來,大笑著,笑聲裡混雜著元力,將房間都震了一震,底下的邋遢男子更是口鼻出血,差點暈了過去。

    「好,好,好。」

    「大,大人……」

    「嗯?」男人聽到聲音,停止了笑聲,看著腳下的人那獻媚一樣的笑容,突然陰沉下臉。

    男子被男人嚇到了,一聲不敢吭,驚恐的看著男人。

    噗嗤。

    一道血箭從男人的指尖射出,直接洞穿了邋遢男子的眉心,眼睜睜的看著男子倒下,烏黑的血液從眉心流出。

    「搬出去,別污染了我的地方,還有傳令,所有人,把附近的山,都給我搜一遍。」男人重新坐下,冷酷的下令。

    「是,殿主。」門口的紅袍人的聲音始終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一抬手,邋遢男子的屍體竟自己漂浮起來,飛出了房間。鞠了一躬之後,紅袍人離開了房間。

    等到紅袍人離開之後,男人的眼裡彷彿略過一絲傷心。「兒子啊,你就這麼死了,爹會給你報仇的,不過啊,如果這個人真的有那麼強的實力,那我倒想收為義子啊,沒辦法,這個世界。」

    「終究是留給強者的啊。」

    城外,突然下起了磅礡的大雨,林脈和仙兒好不容易才找到城外的一個山洞,因為用元力隔離了雨水,衣服倒也沒有被淋濕。只是這一男一女獨處,總歸有那麼一點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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