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12章 踏波而戰 文 / 閻君
「不是,昨日便已經錢貨兩清。金將軍此來大約是找主公您的吧。」向毅答道。
「鄧老弟好久不見。」這時金勇已經上到了甲板上,抱拳道。
「金兄好久不見。」鄧憶抱拳回禮。
「昨日來你正好在閉關,後來聽到消息說你與神火幫的趙平鬥了一場,還將他打得重傷逃走。可是真的?」金勇道。
「確實和他鬥過一場,只是僥倖勝了一招半式。」
「行啊,鄧老弟真是深藏不露啊!」趙平讚道。鄧憶居然能勝過趙平,如此實力著實出乎金勇的意料。
「哈哈,金兄莫要埋汰小弟了。我看金兄氣深如淵,才叫真正的深藏不露呢。」
「得,咱也不互相吹捧了,兄弟我技癢,不知鄧老弟是否賞臉與我切磋一二?」金勇絲毫不管鄧憶還在用餐,拉著他就走,完全沒了往日的沉穩。
「早知道金兄是來找小弟打架的,說什麼也不讓你上船來。」鄧憶大呼後悔。
「說什麼都晚了,趕緊走。我在下面等你。」說完金勇便跳下船來,踏波而行,在離船不遠處的一片空曠海面上等著鄧憶。
「…」鄧憶無奈搖頭,只能跟隨而去。
兩人踏波而立,遙遙相望,渾身的氣勢瞬間由懶散變得凝重起來。附近的海面也瞬間變得平靜如鏡,在兩人的滔天氣勢下,掀不起絲毫波瀾來。
「雙火城上乘刀法。怒海六式,鄧老弟小心了。」金勇拔刀蓄勢,提醒道。
「自創武學,閒雲。金兄請。」鄧憶同樣蓄勢而立,請金勇先手。
「鄧老弟好才華,好本事,金某自愧不如。」雖然還沒試過鄧憶的自創武學到底如何,但是敢在他們這樣的武者面前使用,定然不會太差。要創出這樣的武學,金勇自問絕對做不到。以己比人,金勇不得不感歎鄧憶的才華。
「金兄過譽了,小弟愧不敢當。」鄧憶謙虛道。
「鄧老弟請小心,金某出手了。」
「哈」說完金勇大喝一聲,向鄧憶遽然逼來。如鏡的海面在他腳下瞬間爆裂開來,如狂龍出海,掀起驚濤駭浪。
狂風肆掠、怒濤洶湧,怒海六式的狂暴意境鋪天蓋地而來。讓鄧憶宛如置身於世界末日中一般。招式未出,就已經讓鄧憶感受到了其中可怕之處。
毫無疑問,怒海六式比熔火劍法強,而且強出不少。
滄海一粟,金勇首出此招。刀鋒所過,無波無瀾,連原本狂暴的意境都隨之平息下來。兩者詭異相駁,卻又彼此完美契合,讓人覺得本該如此,絲毫不顯突兀。
那看似平靜、簡單、緩慢的一刀,卻讓鄧憶有種無可躲閃,無可抵擋的感覺。鄧憶不禁駭然,這怒海六式真的好生厲害。
棉雲疊嶂,鄧憶勉力抵擋,同時抽身後退,暫避鋒芒。金勇的刀似慢實快,瞬息便至。然而兩廂接觸,鄧憶卻發現金勇的刀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強勁。
內力,金勇的缺點在內力上。怒海六式比熔火劍法強,金勇的刀法境界比趙平高,但是他比趙平年輕許多,內力比趙平弱了許多。招式雖強,奈何沒有強勁的內力支撐,其實力最多與趙平相當。
發現這點的鄧憶暗中鬆了口氣,雖然是比武切磋,但如果被狂虐一通,也不是一件讓人爽快的事情。彼此能鬥個旗鼓相當,都不傷臉面,自然最好。
本欲後退的鄧憶瞬間止住退勢,使出「閒雲」第6式「翻雲覆雨」,此乃借力打力的招式,牽引、拉扯,輕鬆破除金勇的滄海一粟,只是金勇刀法奇高,鄧憶借不到絲毫力量。
「閒雲」第1式「雲湧無形」,此招意在無形,又如雲湧般無休無止,讓人無法琢磨,疲於應付。
面對鄧憶的漫天拳影,金勇收刀略退,變滄海一粟為百川歸海。剛才因滄海一粟而平息的怒海意境再次顯現,壓制著鄧憶的心神,束縛著他的身形,讓鄧憶有種在水中戰鬥的感覺,束手束腳。
百川歸海化無盡刀影為怒海,化怒海為深淵,吸攝一切。鄧憶的雲湧無形生生被這股強大吸扯力打斷,甚至整個身體都被吸扯得往前移動。
不過鄧憶對此並不慌亂,反而放棄抵抗,任由自己被吸扯過去,乘機拉近與金勇的距離。當刀光已近,轉眼就要被絞殺成肉末的時候,鄧憶使出風捲殘雲,掌力化作颶風,同樣形成巨大的吸扯力,與金勇的百川歸海對拼。
眼見雙方招式已老,氣勢將盡。鄧憶搶先出招,雲龍探抓,直接向金勇顯露真形的大刀抓去。
翻江倒海,金勇豈能讓他得逞,雖然出招稍慢,但還是在危機關頭使出這招,從而化險為夷,並且直取鄧憶的手腕,以攻代守。
鄧憶變爪為掌,使出翻雲覆雨來化解這招攻勢。此次鄧憶絲毫沒有想過要借力反打,而是全力運使前半式進行牽扯,阻礙金勇的後續招式。同時輕輕躍起,使出「閒雲」第5式「撥雲見日」,右腳如破開雲層的陽光,瞬間突破金勇的刀勢防禦,直取其腹部。
金勇大驚,鄧憶的出招實在太快,完全讓他來不及回刀應對。只能後退少許,用左手勉強格擋。
「砰」的一聲,金勇被踢得往後滑出了十多米遠才止住身形,激起兩道數米高的水牆來。
「厲害!」甩了甩略微有些麻木的左手,金勇歎道。剛才鄧憶使了巧力,他並未受傷。
「僥倖而已,金兄可要繼續?」既然已經開打了,鄧憶反而還想再多打一會,送上門的陪練對手,不要白不要。
「繼續!」金勇有些不服輸,鄧憶的反應及變招速度居然比他快出不少,讓他始料不及。不過他相信自己接下來只要有所防備,定然不會讓鄧憶再次得逞。
「請。」鄧憶擺好架勢,依然請金勇先出手。
「好,那金某便不客氣了。」說罷金勇就再次發動怒海六式的刀意向鄧憶鋪天蓋地的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