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19章 買賣人口 文 / 閻君
面對鄧憶的堅決，袁老爺子除了暗自歎息，也是無可奈何。但是逍遙島的糧食生意還是要做的，畢竟量這麼大，哪怕只能拿下一半，每年的利潤也是不少。何況聽鄧憶的意思，前幾年應該是全額交給他的。
談好糧食買賣問題，兩人又隨意聊了些別的，氣氛倒也融洽。正在袁世卿介紹崇明島的時候，鄧憶隨口問了句：「這崇明島怎麼說也算是大島了，商旅往來頻繁，也無海盜敢來騷擾，可為何島上的居民日子過得好像有些清苦啊？比起雙火島來差遠了。」
「這個說起來卻是有幾點原因。」袁世卿略一醞釀，解釋道：「首先呢，是土地問題。你別看崇明島很大，其實崇明島真正可以用作耕地的土地非常少，只有整個島嶼的五分之一不到。接著呢，就是人口問題。你知道現在的崇明島人口有多少嗎？差不多有上千萬！地少人多啊。這自然就造成了糧食問題，糧食極缺。又因為人口過多，居住密集，使得大量居民賦閒找不到活幹。沒有活幹，就沒有收入，日子自然不好過。」
「原來如此。不過以崇明島的實力，大可在周邊再佔領幾座島嶼，把多餘的居民都遷過去啊。」
「怎麼沒有呢。周邊的小島佔了幾十個，前後也遷了一批居民。可這些小島容納能力有限，加上本身就有不少居民，也遷不了太多。總不至於佔了島後將上邊的居民都屠戮個乾淨吧？」
「這也確實不太可能。」
「而且大部分居民不願意去小島上生活，不安全，時常有海盜騷擾。至於那些大島，島主也不敢隨意動手。海上也不是真正的風平浪靜。只要你稍露疲像，不知道會有多少餓狼會撲上來咬一口呢。」
「袁老爺子說得在理。對了，如果說別的領主主動到崇明島來遷人，你們島主會同意嗎？」鄧憶突然問道。這才是他真正想知道答案的問題。
「鄧大人不會是想要人口吧？」袁世卿一眼就看出鄧憶的心思。
「哈哈哈，不瞞袁老爺子，確實有此想法。我們逍遙島現在正缺人口。」鄧憶道。
「哈哈，你若是真要人口，島主還巴不得呢。怎麼會不同意？只是這些人口恐怕不會白給你。需要付出些代價才行。」袁世卿道。
「需要什麼代價？」鄧憶問道。
「用糧食換或者用錢買。」袁世卿道。
「這些不是問題，關鍵是這如何換法，價格幾何？」
「呃，按照以往的情況來看，大約需要五百斤糧食一個人。」袁世卿道。
五百斤糧食，折合成銀子，大約是四兩。這個價格在鄧憶可以接受的範圍呢。但是無論做什麼生意，討價還價是必須的，能能省則省嘛：「不能少些嗎，這個價格有些高了。這些人口對崇明島來說就是個負擔，沒有多少價值可言。」
「鄧大人話不能這麼說。確實對崇明島沒多大價值，但對您來說卻是價值非凡，不是嗎？再說了，崇明島將這些人養這麼大也不能白養不是？當然，如果鄧大人需要的人口比較多的話，我想島主肯定樂意再優惠些。不知鄧大人打算要多少人口？」袁世卿道。
「五十萬。」鄧憶道。
「好，我馬上就幫你聯繫島主。讓你們當面商議。」說完袁世卿就起身離去。
第二天下午，袁世卿再次來到鄧憶的客房。
「袁老爺子，情況如何？」鄧憶忙問道。
「沒問題，島主已經同意了，鑒於你需要的人口數量頗大。島主決定免費幫你把人口運送到逍遙島。不知鄧大人覺得如何？」袁世卿滿臉微笑道。
「如此當然是最好不過。有勞袁老爺子費心了，不知在下什麼時候能與島主當面詳談？」鄧憶拱手拜謝道。
「哦，這個啊。島主已經下令將此事全權托付給在下負責。鄧大人什麼時候需要人口，需要多少，只要跟在下說一聲即可，在下立馬給你送過去。」袁世卿正色道。
袁世卿如此一說，鄧憶和一旁的陸依娜不禁同時皺起眉頭來。這個袁世卿，說話不清不楚，明顯在故意隱瞞著什麼。這一點不僅鄧憶能感覺到，連一旁的陸依娜都能看出來。
「既然如此，以後就有勞袁老爺子了。」鄧憶道。儘管發現了袁世卿有問題，但是鄧憶不打算繼續追究。只要能得到想要的人口就好，其它的並不重要。何況這中間牽扯到陸依娜，真要較真下去，未免會讓她有些難堪。
「應該的，應該的。」袁世卿滿臉堆笑，激動道。
「這五十萬人口分十年運送，每年在五萬人左右。還有就是我希望這些人口當中不要有太多老人和低劣資質的人。如果太多，到時可別怪我拒絕。」鄧憶又提出要求道。
「沒問題，到時我們會認真篩選，保證鄧大人滿意。」袁世卿趕緊滿口答應，似乎害怕鄧憶反悔一樣。
「既然事情都已經談好，在下便不再繼續叨擾了。告辭！沈志，走，回逍遙島。」鄧憶招呼一聲，就起身往外走去。他實在不願在此多呆，他怕自己繼續看著袁世卿那副嘴臉，會忍不住衝上去揍他一頓。
已經是很明顯的事了，袁世卿上午根本沒有去找崇明島島主談。他是自己借島主的名義攬下了這單生意。他只要上下打點一番，人口基本是免費的，再貼些運輸過程中的口糧以及運輸費用，總成本大概不到2.5兩銀子每人。也就是說這單生意，袁世卿最少能賺到近8000兩黃金，這會讓他們袁家的資產直接翻倍不止。
這還只是鄧憶的保守估計，實際上成本可能會比這個估計還要低。如此巨大的利潤，難怪袁世卿會不顧一切，使用這種下作手段。
當然，這並不是說鄧憶直接找崇明島島主就真能省下8000兩黃金。或許會便宜一些，但是便宜不了那麼多。鄧憶真正氣也並非是這筆錢，而是氣袁世卿把他當傻瓜一樣欺騙。
「誒，鄧大人不如留下來多住幾天吧，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嘛。」袁世卿連忙追上來挽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