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南趙樞密 文 / 歧路棲廬

    公元1953月29，趙軍討伐徹底失敗，損失微乎其微，北齊，北魏挾兵南來，屯兵前秦之側，南趙錯失北進之跳板。

    系統一如既往的刷出南趙討伐戰爭的情況，陳易搖了搖頭，北伐第一步就這樣了，雖說沒有傷及筋骨，可這次北伐的機遇已經失了，前秦首領更迭迷亂之際，未能奪得北進之門，如今魏，齊，這兩個北方異族大國顯然不會給南趙北進的機會。

    陳易握著手中之劍，寒光流轉，布條細細的擦拭，不放過任何一處，若無此劍，客棧中死的就不是那大漢，劍，不僅是凶器。劍脊處陳易著重的擦著，唯有此處昨日染血。

    陳易握著這把劍心中安謐，偶爾入耳鏗鏘出劍之聲，而後便是利器激鳴。此劍當真是有靈，面前似乎似乎浮現以前的那個三流劍客，持劍血拼的情形，這劍姿態萬千，或驚險斜刺或浩然長擊。陳易似乎是被劍所帶動，氣勢為之一凜。彷彿間化為一劍。叮，系統提示：《拭劍》完成，獎勵2劍靈丹。

    收拾下，揣了只慵懶的貓，陳易走出門去。

    辰時三刻，快到中午了，此時的天些許太陽，空氣清新夾雜著草木的味道。安慶城，人們忙碌著，人氣沒有昨天的冷清，穿過熙熙攘攘的草市，婦女與販子講著價，不知那家的孩子眼饞老頭叫賣的糖葫蘆，挑著擔子的青壯，偶爾來去的車隊。都在這東條石路上，心情閒適，沒有初到時的不安與牴觸，陳易早就學會了融入，融入後便是中安然，雖然少了些東西，但卻也多了些其他的。

    這時一的商隊行來，路人們為之矚目，因為商隊規模很大，上十輛馬車裝滿了貨物，陳易看了下似乎是城北羅家的，一路人道：「羅家二少回來了，他帶的貨可真多！」

    陳易也不隨眾人駐足圍觀，喝茶去。

    風影茶館，仍舊是昨天那桌，坐下。點茶。

    有的茶客有意無意的留神著陳易，有些茶客低聲對昨日不在說著昨天的事，陳易也不在意只是等著茶。

    可小二再次過來，卻不見帶茶，恭敬的對陳易道：「這位客人，我們茶館主人請你上二樓喝茶。」言罷，低著頭等待著陳易回話。

    陳易眉頭皺了下，隨即釋然，昨日之事，說小不小說大不大，不知茶館主人是個什麼意思？不過在人家茶館殺人而後一走了之，若是自己思忖著該作何反應，風影茶館雖是江湖的底子，但恐怕也忌諱這事。

    陳易低聲道：「哪？」小二低頭道：「請跟我來。」說著帶著陳易來到二樓。

    風影館僅是一樓對外開放，二樓是此間主人的地方。隨著小二上了二樓，二樓不大，一門而八窗，門外一矮桌一層欄杆，可見風影茶館外的巷子人來人往。室內不大，一處屏風，幾件簡單的擺設。

    只見兩個中年男人圍坐一桌，一個身著灰色，面上些許皺紋，滄桑這是陳易的第一映像。而另一人身著青色，也是中年面貌，卻比灰色的那位顯得精神好多，眉宇間似乎含著一股煞氣，給人一股不好相處的感覺。

    陳易上前坐下對方二人打量著陳易，灰衣中年人目光隨意，青色的那位目光凌厲，陳易摸不清那位是風影茶館的主人，只好沉默以對，氣氛有些怪。

    灰衣中年人笑了下道：「鄙人姓楚，楚戶，風影的老闆。」灰衣中年人楚戶簡單的介紹了下自己，便把目光投向身旁青衣中年人，那人卻不說話。

    楚戶見狀目光投向陳易道：「不知這位小兄弟，如何稱呼，你的劍法著實不俗啊！」陳易盯著楚戶，看著那副滄桑十足的臉，看不出什麼表情，不像是責難。

    「在下陳易，至於昨天之事，純屬無奈，非是有意行之。」楚戶的表情依然和先前一樣，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歉意。

    這時，小二端來一套茶具，砂壺，幾套杯具。一壺沏好的香茗，香氣怡人，明顯是壺好茶，為桌上三位各弄上一碗便退下。楚戶拿起茶喝了口。

    青衣中年人卻是語氣淡淡的問：「你與那血刀江湖之事本無大小，此次讓你來，只是想問些事？」語氣有種不容置疑的感覺，陳易眼中陡然一道精芒。

    而這目光陳易未曾掩飾，楚戶與面帶煞氣的中年人都看到了，青衣中年人，對此只是瞇了下眼。陳易很不滿青色中年人的態度，不忙之色流於言表。

    楚戶恰到好處的說了句：「喝茶，喝茶。」陳易端起茶碗，茶香悠悠，不管味道如何，一飲而盡。而後抽身欲走。

    楚戶攔下，又為陳易斟上一杯道：「何至於此！」接著又道：「陳易，有場好事送與你，別急著走啊！」

    幾欲轉身的陳易停下動作冷冷的看著桌前的二人，楚戶面色認真的看著陳易，道：「好事，我與你們非親非故，這好事從何而來？告辭」陳易說完就向樓下走去。

    這時青衣中年人道：「城東，李子裡，北三，祖上三代皆是安慶人，汝父與汝從商，五年前遇匪，汝父死，你卻活下來，兩年前回轉至安慶，一直在安慶以送件過活，會的一手劍法，這份底子足夠清白。」

    對於此人所說的身世什麼並不是太在意，而且很明顯對方調查過自己，目的何在？真的是他所說的好事，只要不是傻子就不可能相信天下會有免費的午餐。

    又一次的轉身看著那個青衣人，目光冰冷。

    青衣人不以為意道：「若不是，手中無人，自然不會找上你」似是像是在解釋接著道：「我，趙國王庭所屬中樞密司，上司長李毅。位同安慶郡守」

    「中樞密司？上司長？」陳易不解的反問，但是後面那句卻是明白了，職位挺大。「朝廷的人？」陳易接著又問了句，之前的兩句疑問李毅面色一般。

    可是最後一句：「朝廷的人」，李毅面色稍變，不過又馬上回復之前的平淡。

    風影客棧的主人楚戶向陳易解釋起來。

    一刻之後，陳易完成了《飲茶》的任務，此時陳易已近大致明白，中樞密司簡而言之就是類似於南趙中情局，特工一類，隸屬於王庭，為天子行事，存在的目的即為了北伐成功，順便稽查趙國境內別國潛入的細作，但中樞密司並不是明面上的，掛的是類似監察使的牌子，唯有掌管軍國大事的樞密院高層知曉些，不曾進入百姓視野。

    陳易沉默了許久：「為什麼是我？」

    李毅道：「因為你底子很清白，出自江湖，卻不是江湖人，重要的是你的劍術不錯。我們中樞密司像你這樣的人很少，我們中樞密司現在很需要你這樣武功高的人才。」

    「中樞密司成立的意義是為了王師北定？」陳易問了這個楚戶解釋過的問題，陳易心中波瀾微微起伏，似乎是有點興奮，來此間月餘，近乎陳易都已經從剛開始的毫無從屬感生出了些許歸屬，否則陳易是不會問出這句。

    而李毅心中一亮，果然是未沾染江湖，沒有之前幾個待價而沽。心性較為純良，李毅已經知道眼前這年輕劍客算是招納成功，如此之人一定都留下。李毅的態度比之先前溫和了許多而回答堅定異常：「是，王師北定，收復中原。」陳易看著這個氣勢激昂的中樞司長，靜默不語。

    耳畔響起一道系統提示聲。

    半天後，陳易從風影茶館中出來，手中多了快銅製銘牌，監察司，乙丁，和一紙文書。監察使，監察各地官員，擁有一定的權利，通常都是暗中在監督百官，每月享有些補助，可這不是重點。

    剛才的提示聲提示自己是否加入南趙勢力，顯然是確認，而後便是陣營的變化屬性的陣營欄變為南趙，除了南趙，陳易想不到自己還能加入哪？並且陣營變化的獎勵是真正的主線任務開始，這是剛才系統的提示，更吸引陳易的是引導者解鎖。陳易打開系統界面和往常一樣沒有多出來的什麼引導者，只是又是多了個系統更新的進度條，進度條顯示完成時間為四個時辰，差不多是晚上了。

    陳易有感覺，系統差不多是要圖窮匕見的時候了。

    風影茶館二樓楚戶李毅仍舊在喝著茶，楚戶笑著問：「如何此人滿意否？」

    李毅淡淡笑道：「良才美玉，日後必將在北伐大放異彩，如此年輕就能擊殺武林榜上五百多名的血刀，只是我們中樞密司實在是拿不出人培養他。」

    楚戶道：「還是有幾人能可為其師，徐樂，南宮燕，蘇間這幾個都行。」

    李毅擺擺手道：「都非劍客而是刺客怎麼為其師？」

    楚戶反問道：「不培養為刺客？」

    李毅道：「上司的要求誰知道？」

    楚戶：「沒有一點風聲？」

    李毅：「實在是不清楚，不過好像上面這次需要的不是細作，暗諜，刺客，具體什麼三月後自然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