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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三章 書院傳承 文 / 歧路棲廬

    書院,精舍,三人圍坐一桌,桌上幾碟小菜,一壺酒。

    可三人都沒有吃,一盞油燈的光勉強燃著,不時的晃動以下。

    窗外的雨聲清晰可聞,雨水下的不急,屋內三人皆是不語。只是林軒輊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看著許木,反觀許木則是凝神思考著什麼。

    「何以為君子?」

    陳易在心中慢慢咀嚼著這個詞,君子君子,若要是陳易來說,陳易說不出什麼,心中大抵上只有一些模糊概念。

    許木凝神思考半晌後吐出幾個字:「仁,智,勇。」末了又加了個詞:「有道。」

    林軒輊輕咦一聲,目露一絲,在他看來許木理應答不出來。玩味的笑容收起,對於許木的回答不置可否。

    正襟危坐,轉而將目光看向陳易道「陳兄,何以謂君子?」

    聽到對方問話,先是一愣,而後想了想,緩緩道:「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

    林軒輊聽到陳易的言語,露出意思品味的模樣,身旁的許木對於陳易也目光閃爍似乎想到了其他什麼。

    陳易暗歎一句,本來是他們二人之間的對話,沒想到自己也被摻和進去,實在無奈,便道出了這句。

    片刻後,林軒輊從品味中脫離出來,口中反覆道著這句話。

    而後對陳易道了句:「高見。」

    陳易,許木盯著林軒輊等待對方為這句「何以謂君子」劃上句號。

    沒想到林軒輊卻說出了:「飯菜似乎快涼了,趁熱吃。」

    可說完這句話陳易許木二人,依舊不動筷,看到二人目光似乎明白了,手中剛舉起的筷子便放了下來。

    「君子?何以謂君子?許兄說的大抵不差,。此孔夫子之言」頓了下「『君子遠庖廚』則是孟軻之言,不可一概而論,孟軻不過亂言。」

    許木低頭聽著林軒輊的話,可說道孟軻亂言,頓時抬頭盯著,似乎在看著什麼奇怪,或者說不可思議的人。

    陳易對於許木的反應,弄的莫名其妙,不知道發生什麼,莫非自己少聽了什麼,沒有啊!林軒輊所說的話陳易一字不落的聽在耳裡。

    可許木的表情明明是聽到林軒輊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言語。

    許木聲音有些低,將林軒輊的話重述了一遍:「孟軻不過亂言。」

    林軒輊點點頭,而後似乎想到什麼了,解釋道:「呃,再次自我介紹,我是敬敷書院行七,林軒輊,在下並非儒家子弟,在下小說家第十代傳人。」

    聽到這裡,許木那驚世駭俗的表情猶甚。

    陳易則一臉茫然問道:「小說家?」

    「百家學說凋零至斯,春秋時,百家興起,儒,墨,名,法,道,縱橫,雜,農,兵,醫,小說,學說紛紜,我小說家便是其中之一。」

    「漢時董仲舒一句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儒家為尊,其餘林散傳承。」林軒輊為陳易解釋道。

    許木聽完解釋後道了句「原來如此。」

    孟軻即孟子,在如獨尊儒術之下,地位與孔子不相伯仲,二者皆被稱為聖人。林軒輊剛才道孟軻亂言,在當今儒生看來便是大逆不道。

    「君子一詞出於孔夫子,而孟軻之於你我都一樣,所謂君子,都是我們所看來的君子。至於何以謂君子,唯有孔夫子那句仁者不憂,智者不惑,勇者不懼。」

    「再而言,我非儒家子弟,君子之謂與我如浮雲。所以那句君子遠庖廚與我何干?」

    林軒輊滔滔不絕的解釋著。

    窗外雨聲可聞,但屋內林軒輊話語清晰明瞭,窗外的雨聲似乎都被這解釋所掩蓋。

    陳易雙目略呆,對於這君子之辯,不明覺厲。

    許木聽著林軒輊的解釋,亦是無所辯駁。

    這一場君子之辯終於以林軒輊不是儒家子弟而結束。

    陳易三人終於開始動了筷子,席間三人隨意的聊著,君子之辯中,二人的言語令林軒輊高看不少,也將下午地圖的事那種尷尬徹底一掃而空。

    「好酒」陳易淺飲一口酒,誇讚道,入口醇和,香味凝而不散,直上方寸靈台,不烈而低渾。

    林軒輊笑道:「那是自然,這可是我那農家三師兄所釀造的。」

    「農家?」陳易又是一愣,這詞有些熟悉,在哪聽到過。

    「諸子百家的農家?」許木也喝了口道。

    林軒輊點點頭道:「然也。我的那幾位師兄皆非儒家之人,大師兄墨家傳承,二師兄雜家,三師兄農家,四師兄法家,五師兄名家,六師兄道家。」

    「百家傳承盡在你們書院?」陳易問道。

    「差不多,百年風雨,有些學派已消散,我書院傳承的亦只有這七家。」

    「敬敷書院傳承了多久?」陳易好奇的問道,在這個儒家為尊的時代裡,這敬敷書院的傳承著實令人驚訝。

    「呃,從漢朝罷黜百家開始,大約三百多年,不過這敬敷書院還未到百年。」

    「何意?」許木問道。

    「書院傳承百家學說,但是每過個百年就再開一個書院,廢棄之前的書院,書院之名都是傳承夫子隨意取的。」

    「比如「敬敷」二字不過是是夫子無意間看到《尚書》中『契,百姓不親,無品不遜.汝作司徒,敬敷五教,在寬』,取其敬敷意味恭敬地佈施教化。」

    許木默然,而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道了句:「掩人耳目?」

    林軒輊點點頭。

    不得不說這位小說家傳承人做的菜挺不錯,陳易好奇的問了句,林軒輊笑道了句,食不厭精,膾不厭細。

    不到一刻,酒菜俱盡,林軒輊也告辭離去。

    屋內只剩陳易,許木二人。

    許木罕見的詢問了陳易的意見,是否尋求林軒輊手中的地圖,許木顯然沒有辦法說服書院中的七先生。

    面對許木詢問的目光,陳易答道再在這書院帶些日子,許木對此沒有其它意見。因為許木完全沒有想法了,剿匪至此,許木感覺到困難,中樞密院的試煉,沒有看上去的那麼容易,將兵令,兩百兵士對於這茫茫群山什麼都不是,如同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

    陳易回到自己的精舍,躺下入睡,窗外雨聲漸漸小了,這雨聲雖小但在這深山書院中依舊清晰可可聞。一絲倦意爬上心頭,雙目閉上,等待著一場不變的夢如約而至。

    雙眼再次睜開一切如舊,一樣的巷子,沒有之前那次詭異的鮮血,一成不變的發展,追逐那無盡的背影,一切清晰無比,對於重複的這個夢,沒有厭煩,而是一如既往的那種感覺。

    三次日落東昇,對於在這暫居的陳易許木二人,林軒輊表示歡迎,樂的在這孤獨的書院有人陪。陳易三日內,一直想著之前一晃而過的想法,許木三天來眉毛未曾舒展開,而林軒輊三日內,捧著一卷古書,別無他事。期間老農來了幾趟,許木手書一封,蓋上監察使的印章,老農歡喜而去。

    第四日,陳易驚懼的從夢中醒來,那消逝的背影,陳易多麼希望再看一次正臉。窗外雨聲頗大,今天下雨了,下的非常大,春天這麼大雨很少見。

    雨持續下著,似乎今天一天都不會停,陳易皺了皺眉,看來今天不能練劍了。但還是一如往常的擦試著月澤,來撫平心中的驚懼。陳易嘗試著不去管著驚懼,但無法不管,這種驚懼如不撫平的話,越來越深,那背影消逝的場景不去想它卻在腦海不斷浮現,隨之而來的驚懼如同不盡的波濤席捲而開,直至心中充滿驚懼化作冰冷的絕望。

    一個時辰後,房間的門被打開,進屋的是林軒輊,端著一碗撒了些許鹹菜的粥。

    進屋的林軒輊看到陳易擦著劍,不由大奇。

    陳易背著劍,從不離身,林軒輊湊上奇前看了看,沒有想像的鋒刃,黑黢黢的毫不起眼,有些失望。

    「陳兄觀你劍不離身,想必劍術不差。」林軒輊隨口說道,幾日之間也看到過陳易練劍,揮劍毫無章法。口中試探,不過心底已有答案,劍術稀鬆平常。林軒輊曾見過師兄練劍比之陳易高超不少,哪裡知道陳易只是在刷熟練度。

    陳易搖了搖頭,若沒有系統自己何來的劍術,來自身體主人的劍術亦不是自己的。

    林軒輊隨意聊了幾句離開了。

    陳易擦拭好劍,吃完早飯,窗外的雨不厭其煩的下著,似乎是到了雨季,這是陳易的感覺。呆呆的看著窗外的雨發呆。

    這時系統的聲音響起,點開系統,多了件任務,不同於正常的任務,非系統正統任務。

    任務名稱:《雨中行》

    雨很大,剿匪依舊沒有線索,如何是好?一切都陷入了僵局,你不知如何是好?那麼就在這雨中穿梭,在這無盡的群山中遊走,群山亦秀美亦壯美,亦是危險之地。請抵達指定坐標,那麼你將獲得你想要的。

    只有這段解釋,沒有其他任何東西,包括什麼任務獎勵與要求。

    是否接受任務?

    果斷選是,與其思那之前一晃而過的靈光,不若接受任務。這任務陳易從來沒被坑過,反倒賺到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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