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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九章 風雲微動 文 / 歧路棲廬

    如此的幸運,這時此刻陳易心底劃過的念頭。

    看了看手中月澤,而後仰頭望天,心底感慨萬分,自己太多依賴系統了,以至於此刻只能仰望這天,這運氣。

    搖搖頭,這可不行,這可不行。

    腳邊似乎有什麼在動,回過神來,只見白虎幼崽已經將那條青魚吃完了,開始瞄上了自己的這條青魚,在陳易腳邊徘徊,幼崽搖頭擺尾,週身沾著水,看起來頗為可愛。

    陳易笑了笑,蹲下來,幼崽嚇了一跳,頓時竄開,被陳易嚇到了。陳易看了地上青魚,青魚一動不動,看上去是白虎一爪子拍死的,可以想像白虎的力道有多大。將這條魚扔給一旁的幼崽,歪著腦袋,小爪子按在陳易仍過來的青魚上,一雙亮晶晶的小眼睛凝望著陳易,而後低聲奶叫一聲開始熟練的咬開魚肚子,吃起來。

    陳易轉頭看向水潭,白虎坐在水潭依舊如同先前繼續捕捉著青魚。陳易走進幼崽,坐下,用手摸了摸正吃魚的幼崽,幼崽吃的開心,也不躲避陳易的撫摸,只是一個勁地享受著眼前的青魚。

    撲通,又是朵水花,白虎低頭張嘴銜著一條大青魚,上岸扔下,又下去水潭,換個位置繼續捕魚。完全沒有理會幼崽和陳易,這倒是令陳易疑惑不少,在陳易意向內,動物對於幼崽的照顧可沒有這樣。

    半個時辰後,竹林水潭的岸邊,飄起些許輕煙。

    陳易翻轉著手中竹枝,以便令竹枝上的青魚均與的受熱,魚肉的香味飄蕩在竹林裡,火堆旁,一大一小白虎吃著陳易的烤魚。幼崽吃的瞇著小眼睛,白虎整條咬入,嚼了幾口,便嚥下。陳易總算明白了,這白虎捕了一堆魚,原來是為吃烤魚。更顯然,這白虎不襲擊自己並非自己運氣好,而是這只白虎是人馴養的。

    陳易撕了一段烤熟的魚肉,嚼了幾口,苦笑著,沒有調味的魚肉,並不好吃。魚腥味偏濃。難吃程度也就和背囊裡的山粉餅差不多。算了乾糧也因為這次意外,預定三天結束,此時估計還不夠用。

    皺著眉頭嚼著濃濃腥味的魚肉,而後嚥下去。或許有一天,吃著這樣的魚肉也不會覺得難吃,心一個念頭浮起。

    輕煙中的竹林,一大一小白虎,加上一個陳易吃著烤魚。

    ————

    前秦,雍州,,涇渭交界處的長安,昔日唐朝國都,如今前秦的重要樞紐,亦是北魏駐軍的所在之地。

    今年三月的南趙兵發上庸,奇襲門戶,修陽,魏興二地,但皆是無功而退,全賴此處北魏的駐軍,以及只有少數人知道設計擋下南趙丞相十萬大軍的一女子。

    前秦,本是一個部落。但是卻是在北魏,北齊扶持之下成為一道防線,防禦來自南方的南趙。這道防線便是前秦,五胡中的氐族。可惜在百年征戰中,一個可憐的失敗者,被兩個勝利的國家侵吞的只剩最後一塊土地,亦是銜接南趙的邊界的土地。兩位勝者默契的留下了前秦,成為為二國守門人,可悲的守門人,守著僅剩的土地,成為一道血肉防線半百年。

    長安城,清河王府。

    清河王,北魏王室宗親,駐軍前秦的北魏的實際掌控者,手握北魏兵五萬,騎兵約有一萬。

    清河王府,是一處古宅,據說傳自唐朝丞相府,府邸儘是寬大,宏偉,內裡自成一番天地,花園,亭台樓閣,一樣不缺,廊橋曲折,橋下碧波一泓,可謂是園林中頂級所在,不低於江南富商大賈的園林,且風格兼之北方剛硬之色。

    亭子中,僅有一名紫衣女子,倚著石亭欄杆睡著,披頭散髮,不修邊幅,給人一種亂糟糟的感覺。可是散發之間,膚色白皙,這份白皙白的有些病態,讓人聯想到那盛開的梨花,不過雙目緊閉的面上卻露出一副清冷之色。

    這時石亭外,一個小婢女探出腦袋見紫衣女子依舊睡著,又縮回去。

    王府書房,一中年男人,身著緇衣漢服,頭戴漢冠。面上皺紋不少,看上去比同齡四十多歲的人更老上幾分,連頭髮也多數泛白,可卻透著一股威嚴貴氣,而那皺紋也顯得僅僅是風霜歲月所饋贈的魅力。男人手中捏著一張紙條,眉頭緊鎖。

    「無雨,還沒有醒嗎?」

    侍女點點頭道:「是的,王爺。」

    「注意別讓公主著涼了,醒了之後告訴無雨公主來書房。」

    侍女點頭應諾。

    眼前的中年男人,自然就是清河王元懌。

    半個時辰後,紫衣女子依舊披頭散髮,邁入書房。而清河王正在揮毫潑墨,一副紙上皴著青山,只見這山峰巒厚重,雲氣蒸騰,水墨淋漓,大氣磅酵,配合著手中的書畫筆,這山漸漸成形,山勢厚重,如同心頭壓著塊壘。顯然正是清河王此時的心境。

    清河王一抬頭看見披頭散髮的拓跋無雨,放下書畫筆,低聲歎了口氣:「不能整理好衣冠嗎?」

    拓跋無雨搖搖頭,不知何意,口中道:「有什麼事嗎?」聲音清冷的不摻雜任何感情。

    清河王也不多言,將紙條遞給拓跋無雨,拓跋無雨掃了眼放下去,面上平靜無比,似乎早有預料。

    清河王見怪不怪道:「怎麼辦?」

    拓跋無雨聲音似乎永遠冰冷道:「等待時機,南趙那邊動作不說,抽兵回國,糧食幾何?何以為繼。」

    清河王苦笑道:「這些我都知曉,可是你皇兄那裡卻是怎麼辦?」

    「等待,除了等待,別無他法。兩年之內,北魏天子依舊是他,替我轉告他,奪回王權時,三年前他的情我算是還了。」拓跋無雨,撩起散發道。聲音之中對著皇兄感情似乎很淡,但也只有清河王知道眼前的侄女,可是除了生母再也沒有值得她重視的人,可惜生母早逝,兼之環境之下,性子孤僻至斯,可卻於軍略政事,通達無比。

    清河王依舊苦笑,拓跋無雨幾句話便道盡了他這幾天所憂慮的。

    於是元懌不在論及此事,雖說事關北魏國脈,但也就只有這個王室宗親的清河王重視。而拓跋無雨,對於北魏王室的冷漠溢於言表。要不是承她皇兄之情,也不會對此作任何意見。

    「無雨,你終究是公主,物色個好一點的夫婿嫁了吧!」清河王眼中帶著絲關心道。

    拓跋無雨冷笑道:「不勞你操心。」一言未必,病態般的臉色突然泛出異樣的紅暈,咳咳咳,拓跋無雨咳嗽不止,嬌俏的容顏露出一絲痛苦之色。

    清河王看到後,面上露出擔憂之色,,只是歎息了聲。

    ————

    南趙,荀府。

    一輛馬車停在門口,一個年輕女子進入府內。

    荀府,如今南趙右相荀若的府邸,與一般大臣府邸沒什麼兩樣,只是現在很少能有人進到府內,成為南趙右相國事繁忙,最近更是為國策操勞,就算其好友也自覺不來叨擾。

    今天有人入府,真是少見。

    若是陳易看見眼前女子,必然認識,聖教聖女,李安安。

    荀府中。

    「所為何事?從江西而來?」荀若看著眼前女子,露出緬懷之色,真像啊。

    「荊楚之地換上我們的人。」李安安也不拖沓,直言道。

    「荊楚?」頓了頓荀若摸著長鬚,皺了眉。

    李安安道:「是的,三年之內,會起兵事。」

    聽到這句話,荀若面上露出不可置信之色:「兵事?何以為憑借?」面色嚴肅,事關重大兵事一起,可不是鬧著玩的,兼之時局可不一般。

    「寧州盡在我們手裡,復我南唐,則需要荊楚。」聲音有些低沉,低沉的令原本悅耳的聲音說不出的詭異。

    「寧州,汝父計成也?」荀若驚歎一聲,沉默許久。

    「不能再等五年嗎?我已為右相,北伐之策汝當知曉,窮兵黷武之計不行麼?」荀若看著眼前的少女,心中慨歎許久。

    「時機正好,荀老不知嗎?」李安安露出疑惑之色。

    「時機?」荀若表情更為疑惑。

    李安安暗歎一聲南趙果然當亡,北魏,北齊之變荀老這右相都不知?

    「北魏胡後篡權,北齊被來自北邊部落陷入北疆混亂。」

    荀若聽到之後先是一驚,而後面露思考之色,許久才道:「卻是是好時機,不過現在不方便插手荊州軍務。」

    李安安輕笑道:「荀老不必擔心,此時自有人彈劾。」說著遞了一張紙條

    荀若再次撫摸鬍鬚,心道虎父無犬子,可惜是女子。不過面上依舊,接過紙條,看了眼。

    「我們的人?」

    李安安點頭。

    「汝父可好?」荀若閒聊問道。

    「家父坐鎮寧州,身體安好。」李安安禮節性的回答道。

    荀若低歎一聲,道:「侄女太生分了,汝父未提?」

    這次倒是李安安少有的一愣,而後搖了搖頭,一雙目光盯著荀若,看著他與自己父親一般無二的斑白的霜鬢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過等待著荀若的解釋。

    荀若搖頭不語,看來谷散的心結未解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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