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夢魘的夢魘 文 / 默楊
「什麼?黎黎你可不要再和這人有來往,太危險了。幸虧你沒出什麼事,不然啊,哎,我這輩子活著的念頭都沒有嘍!」張正元話雖這麼說,但是一臉笑意的看著張黎。
「怎麼可以?他都救我兩次了。噢對了,爸爸,你是不是知道他什麼事?」張黎抬頭一看張正元的表情,忽然明白過來什麼。
「不,我不知道。我可沒那麼大本事。」張正元趕緊搖搖頭,擺了擺手。
「真的?」張黎一雙漂亮的眼睛眨了眨,緊緊的盯著張正元的耳朵,只要耳朵開始變紅,張黎就知道父親在說謊。
「真的!爸爸說過謊嗎?」張正元一臉正色的看著自己的女兒,認真的說道,眉毛卻不由自主跳了跳。早知道你會盯著耳朵看,還好你老爸我已經克服了這個毛病。張正元心裡暗暗慶幸道。
「說過!」說罷張黎便不再說話,坐在沙發一邊剝了一個香蕉吃了起來。
張正元一陣尷尬,乾咳了兩聲,「那都是你小時候的事了,還記得那麼清楚!」
「爸爸,你說這個歐陽國成會是怎樣的一個人呢?」張黎咬了一口香蕉,突然向剛準備回房間的張正元問道。
「反正不是一個壞人就對了!」張正元沒有回頭,打了個哈欠,繼續朝房間走去。
「那就是說是個好人了?」張黎吃完最後一口香蕉,起身也向房間走去。
歐陽國成再次點燃一根煙,掏出了手機,「猴子,告訴大伙我有事先走了,那什麼賬我結過了。」聽到對方的回應,歐陽國成掛掉了電話。
看了看身上血跡,歐陽國成皺了皺眉,「看來毒性蔓延的越來越深了啊。比預計的要快那麼多?」扔掉手中的煙蒂,歐陽國成向夜色中走去,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在歐陽國成剛離開的地方,一道身影緩緩出現,「呵呵,夢魘?很快就要是一隻沒有人性的野獸而已。」身影逐漸消散,彷彿沒有出現過一般。
躲離了人群,寂寞隨之而來。歐陽國成躺在酒店的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倆眼直愣愣的看著電視機上的雪花,硬是看了兩個鐘頭眼睛都沒眨一下。
就這樣呆呆的看著,忽然電視屏幕閃了一下。歐陽國成揉了揉乾澀的眼睛,坐了起來。
漸漸的,電視機屏幕上再也沒有雪花,而是出現了一個漆黑的洞口,偶爾有幾點光芒閃過。電視機畫面再次一閃,顯然這次是進入到了洞口而呈現出的洞內景象。讓人意外的是,洞口一片漆黑,洞裡卻明亮的異常。
歐陽國成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向電視走去。忽的,他消失在了房間,進入到了電視裡面,出現在了洞裡。
電視裡的景象很快就變了,進入到洞內的歐陽國成一下便聞到了熟悉的味道。一具具屍體正堆積在一起,散發著陣陣的惡臭。不時的幾隻老鼠在屍體上爬過,讓人感到一陣噁心。
歐陽國成卻毫無任何反應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反而踱步向洞深處走去。靜,只有靜,靜的讓人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歐陽國成毫不在意的繼續走著。
慢慢的歐陽國成停下了腳步,在他前方不遠處,有一個少年,十多歲的樣子。
不知為什麼,少年的臉上像是遮了東西一般,樣子怎麼都看不清楚。穿著一件皺巴巴的帶著厚厚一層血漬的已經看不出什麼顏色的襯衣,褲子也只有半條褲腿,漏出的部分小腿顯得那麼的結實充滿爆發力。
他一點一點的在屍體堆上爬著,如果不是他在爬動,根本很難區分還有一個少年在那裡。他的動作很輕,像是怕驚擾到什麼一樣,而腳下的死屍並沒有對幼小的他造成一絲的恐懼,害怕。
少年每爬幾下就會停下來一會兒,環顧下四周,然後繼續朝那個方向爬去。順著他的眼光,歐陽國成看到了一個在屍堆裡半躺著的身影。這是一個金髮少年,金色頭髮上的血漬讓他的髮絲凝成一縷一縷的。如若不是這個少年偶爾會轉頭觀察四周,歐陽國成還真難注意到他。
漸漸的,兩個少年距離越來越近。而那個爬動的少年爬動頻率也越來越低,動作越來越輕。甚至有時候要10分鐘左右才爬一下。
儘管如此,金髮少年還是發現了他。只見金髮少年猛的一下站起,雖說腳下儘是死屍,依然如站在平地上一般。金髮少年的目光透著一絲陰冷看著被他發現的那個少年,嘴角微微翹起,漏出一絲玩味。
感覺到自己被發現,少年也起身站了起來。只是他並沒有像金髮少年一般,身體晃了幾晃才穩住身形。一雙黑色的眸子警惕的看著金髮少年。
「你想殺我?」金髮少年笑容更加燦爛,語氣中的嘲諷卻是那麼明顯。
「不然等著被你殺?」少年雖然一臉警惕,但是沒有絲毫慌張。
「可是,你選錯目標了!」金髮少年不待少年做出反應,就迅速衝了過去,從腰後拿出一把匕首,直刺向另一個少年。
只見另外一個少年身子一矮,順著屍堆就滾了下去,滾到一半的時候,少年手一用力,抓住了屍堆中其中一個屍體伸著的手臂,穩住了身體。雖然平安躲過,但也狼狽不堪。
金髮少年不屑的冷哼一聲,「如果就這點本事,那麼你就不用再繼續下去了,因為你不配!」說著快步向少年那個方向奔去,根本不管腳下的高低不平。
少年依舊是緩緩的站起,並沒有因為已經將要衝到自己面前的金髮少年而又一絲表情變化。只見他從後腰摸出了一把與金髮少年一樣的匕首,準備反擊。
「12是時候了!」少年在心中喊道。他伸出左手直直的迎向金髮少年的匕首,任匕首刺穿手掌,右手中的匕首卻趁機插在了金髮少年的胸口。
金髮少年一臉不相信的看著眼前的少年,低頭看著胸口上的匕首,「不可能的,不可能」然後倒在了屍堆上。
少年左手掌刺穿的疼痛只是讓少年皺了皺眉頭,然後撕下一截褲腿包紮在左手,低頭看著腳下的不甘的金髮少年,一臉的冷漠說道:「有時候力量並不能絕對的壓倒一切。」
金髮少年張了張嘴,努力的向說些什麼,卻最終只說出了一個「你」字就再也沒有了氣息。
少年拔出匕首,脫掉了金髮少年的衣服,熟練的剝開他的皮來,並割下了一塊肉。當少年準備把肉送入口中的時候,忽然目光朝歐陽國成看來。歐陽國成頓時一驚,想大叫。
「啊!」歐陽國成大叫一聲,坐了起來,看了看周圍環境,自己還是躺在酒店的床上,原來是一場夢啊。
歐陽國成喘著粗氣,抹了抹額頭的汗水,自嘲說道:「呵呵,都叫我夢魘,可是誰又知道這段經歷是我抹都抹不去的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