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殺 文 / 屌絲大帝
趙震殺了趙季,化作一道流光,飛回戰場,騎在自己的黑虎上。
此時,戰鬥已經結束,楚軍全部被滅,原來的鐵桶陣變成了一層高達四米多的圓形屍牆。
杜宇死在屍牆邊,手中依然緊緊地握著長矛,身上的盔甲灌滿了鮮血,鮮血從胸前的幾個深紅色的傷洞淌出。
趙震騎著黑虎,慢悠悠地圍著屍牆走了一圈,看著這圈血肉模糊的肉堆,心中滿是自豪感。
「哈哈哈哈~~」趙震仰天狂笑。
蔚藍的天空上已經盤旋著一群等待著打掃戰場的禿鷲,禿鷲聽到趙震的笑聲,也在空中鳴叫成一片。
趙震聽得禿鷲附和自己的笑聲,心中大喜,自言自語說道:「等父親奪得了這個天下,論功封王之時,我便請封為禿鷲王!」
「回去!」趙震一聲令下,黑虎軍跟著趙震,慢悠悠地離開戰場。
此戰,楚軍十萬人馬無一生還,十員戰將曝屍荒野,楚王趙季更是粉身碎骨,屍骨無存,而黑虎軍只傷了三百,死了八騎。那死的八騎黑虎,全是趙震自己砍殺。
在石龍城大將軍府邸的後院中,一個中年男人正靜靜地站在亭中觀賞著盛開的牡丹花群,他的身後站著兩個年紀不大的少年。
「父親,您叫大哥截殺楚軍立功,那我和二哥留在這裡幹嘛?」那戴著銀色面具的白袍少年說道。
「呵呵,三弟不急,父親對我們自有差遣!」另外一個少年微微一笑,「啪」的一聲打開手中的折扇,扇了幾下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父親大人今夜便要偷襲柳城!」
那中年男人聽到,自豪地大笑了起來,說道:「不愧是我兒,趙客,你深知為父方略!」
那戴著銀色面具的少年反問道:「柳城防守得那麼嚴密,況且中間還隔著一條十里寬的盤龍河,我們的戰船還沒建好呢,怎麼能保證偷襲成功?」
「哈哈哈哈~~」中年男人大笑道:「趙玉,你身手不凡,只是這打仗你卻遠遠不及你二哥趙客啊!你只知道審勢,卻不知道兵機啊!」
趙玉聽不懂,一臉迷惑,略顯急躁地看著他們,希望他們趕快給自己點破迷津。
「哈哈」,魏王趙啟把雙手背到後面,說道:「還是讓你二哥來給你說說吧!」
「呵呵」,趙客扇了幾下扇子,對趙玉笑道:「三弟,你真當父親想偷襲柳城嗎?」
「怎麼?難道不是」趙玉越聽越糊塗了,剛才還說要偷襲柳城,怎麼現在又說不偷襲了?那剛才說的不是廢話?
「父親偷襲柳城只是表面文章,派你去暗殺李元翔才是他真正的用意。」趙客笑道:「偷襲不過是掩護你順利行刺罷了!」
「哦,這樣啊!」
「哈哈」趙啟說道:「你二哥說的一點沒錯,佯攻偷襲既能引開防守的士兵,也能讓李元翔轉移注意力,放鬆對身邊環境的防備,只有這樣,你的行刺才有可能成功!」
「孩兒明白了,父親,孩兒定然不辱使命!」趙玉雙手一輯,行了個禮,說道:「孩兒不殺掉李元翔,絕不回來!」
趙啟聽到趙玉這句話,猛然一愕,轉過身來,說道:「你是我的兒子,是將來的王子,你不是一般是刺客,別拿一般的刺客信條來要求自己。殺不了就走,留著有用之軀,我將來還有大用呢。」
這刺客的信條便是一旦接受了任務,就得要麼完成任務,要麼自己死。不過這些刺客一般都是別人重金收買而來,所為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如果有哪個刺客拿了別人的錢財沒能替人消災,而且還厚顏無恥活著的,都會被同道鄙視甚至暗殺。趙玉是趙啟的兒子,沒有主顧關係,本不受這信條的束縛,而且趙啟深愛其才,怎麼捨得讓他死?
「這這」趙玉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他從小被帶到暗黑組進行殘酷的刺殺訓練,在暗黑組一貫死命奉行的教條如今在他父親面前既然什麼都不是!
「你已經不是暗黑組的人了。」趙啟見他猶豫,盯著他說道。
暗黑組,孔雀王朝最大的刺客聯盟組織,只要僱主出的錢令刺客們滿意,那麼刺客們就不問目標人物是誰,要麼把他殺死,要麼自己死。暗黑組的最大頭目叫暗影,沒有多少人見過他的模樣,有極少幾個人見到過他的身影,不過都是臨死之前。暗黑組的刺客分為內組和外組,外組是自由刺客,不怎麼受暗黑組幫規束縛,只要給組上付四分之一的額目佣金,就可以在暗黑組接任務,並且打著暗黑組的名義進行刺殺。而內組則是一個真真隱秘的幫派,外人,甚至在外組混了幾十年的老刺客都不清楚他們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組織。趙玉則屬於外組。
「是,父親!那我回去準備了。」趙玉說道。
「嗯!」
趙玉向趙啟深深一輯,轉身離去。
趙啟和趙客則繼續在亭中賞著花,聊著今後戰局發展的趨勢。
在趙啟的三個兒子中,趙啟最看重的是趙客,雖然趙客不會武功,或者他從來沒有顯露過半點武功,但卻有著過人的才略,而且野心勃勃外露,特別像趙啟。趙啟豈能不知,一個能掌控一切的人主要靠的不是武功,而是權術,而是謀略,一萬個頂級高手也不過是一個權術大師的工具而已。
兩人在牡丹花叢的小徑中邊走邊聊。
「這王瀟真是風雅,栽種了那麼多的牡丹花,而且朵朵都長得那麼的肥美,比我們在丹陽城中養的還要鮮艷上許多啊!」趙客伸出左手,向一朵大如臉盆,紅如彩霞的牡丹摸去,說道:「可惜啊!有命栽花無命賞!哈哈哈哈!」
「對啊!要不是你三弟殺了王瀟那一刀,只怕我們魏軍要拿下石龍城還得多死上五萬多的將士。」
「父親說得是!三弟一刀能抵萬軍。」趙客雙手捧著扇子,向趙啟深深地鞠了一躬,也表示對趙玉的讚賞。
忽而,一個衛兵跑來跪道:「王爺,齊王的韋斯將軍求見!」
趙啟停頓兩秒鐘,所有所思,而後仰天輕歎一聲,雙眼微微閉上,說道:「知道了,叫他在大廳等候。」
「是!」衛兵起身退了回去。
「父親,韋斯此來定是齊王兵敗了吧。」
「正是!」
「齊王是廢物一個,父親何必為了他而歎息?」
「齊王死不足惜,本王也沒有指望他真能幫本王什麼忙!只是本王在洪荒訓練黑虎軍時,曾經和齊王的客卿恆風子結為兄弟,以恆風子的性格,齊王身死,他必不再苟活!」
「原來如此,既然齊王已經失敗,那麼趙隆將不日就趕來了吧!」
「嗯,本王也想和趙隆在這盤龍河一帶的曠野上較量較量,本王先敲山震虎,在趙隆沒趕來之前先殺了他的第一猛將——李元翔。」
「父親遠見!客兒不及!」趙客又深深地鞠了一躬。
趙客雖有雄才,但畢竟才十七歲,行軍打仗的經驗還遠遠不及趙啟。
「好了,我們到廳中見見這個貪生怕死的韋斯吧!」趙啟微微咬牙說完,和趙客一道走出花徑,離開後花園,往大廳走去。
趙啟心恨,為什麼來找他的不是恆風子,如果恆風子肯輔佐他,那麼恆風子發揮的作用絕對比跟齊王趙剛大得多,而這個韋斯在趙啟看來不過是個該死的逃兵,沒用的廢物。
趙啟走進大廳,看到韋斯正在廳下客桌上一個勁地吃著糕點喝著香茶,一看就知道是日夜奔逃,幾天沒吃了。
韋斯看到了魏王,向前跪下道:「王爺」
「不要急!先吃飽了再說。」魏王平靜的目光中隱隱約約起了殺機。
魏王走到廳上主人椅上坐下,趙客則立在他身邊靜候。
韋斯以為魏王是一番好意,起了身,回到桌上,繼續一個勁地吃,把桌上幾大盤食物吃個精光,肚子撐得溜圓。
「額~~」韋斯打了個飽嗝,站起身,向魏王深深鞠上一躬,說道:「多謝王爺。」
魏王嚴肅地看著他,說道:「閣下在齊王麾下擔任何職啊?」
韋斯見魏王問起,心中的自豪滿鋪臉上,以為齊王重用的人魏王也必定看重,喜滋滋地說道:「微臣不才,在齊王麾下統領十萬兵馬!」
趙啟看到他這副樣子,變色厲聲吼道:「那麼現在齊王何在!」
趙啟說完,恨恨地把手中的茶杯「乒乓」捏個粉碎,把一手碎瓷渣「辟啪啦」地摔在傍邊的牆上,直把厚厚的一堵牆打出了無數個小洞。
韋斯驚得六神無主,在那發抖得說不出句完整的話:「我我齊王齊王他」
「齊—王—何—在!?」魏王又一字一字地怒目吼道。
「齊齊王齊王他他他已經」韋斯驚得魂飛魄散,跪在廳下,尿濕了褲子。
「我再問你!齊王何在!」魏王一掌往身旁的桌子上一拍,「崩!」的一聲響,桌子碎為滿地木條。
韋斯驚得臉色蒼白,兩條腿不由自主地站起了身,本能地轉身便往外面瘋跑。
「想跑!?」滿面猙獰的趙啟右手一伸,張開五爪。
韋斯左腳剛跨出大廳一步,便感覺彷彿被什麼東西綁住身體一般,再也無法向前移動一寸了。
趙啟的大爪發力一扣,韋斯被吸到自己爪下,韋斯的整個頭顱便在自己的爪中,而韋斯整個人已經被嚇得口吐白沫,昏死了過去。
趙啟再次發力,往上一拔,把韋斯的頭顱從脖子上拔出。
韋斯的脖子如噴泉口一般噴出鮮血,鮮血噴向趙啟,剛噴到一半被一股固定的氣波擋住,如同噴在透明的玻璃上一般。
趙啟血腥地殺了韋斯,而自己的全身依然乾乾淨淨,半點血跡不染。
趙啟把韋斯的頭顱扔下廳堂中,背著手和趙客一道踱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