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我也很難受 文 / 洛江周伯通

    我也很鬱悶，因為無論怎樣修改，我的論文總是不夠理想的。我不敢再上教授家，甚至他的辦公室也不好去，主要是怕他夫人誤會，這實在不利於論文的修改。有一天我終於鼓起勇氣進了他的辦公室……」

    我絕對難以相信她的話，心想：「哼，到底是為了論文還是為了……你一定是耐不住寂寞，早就跟他勾搭上了！」我實在難以保持紳士風度了，心裡有無數的暗潮在湧動。

    我盡量讓自己語氣平靜的問道：「還有呢？」

    「我就知道你會繼續問，不然就不是你周伯通了！」利竹開始完全收起原先她那假惺惺的眼淚，笑容也越來越冷酷。

    「我進了杜越教授的辦公室，他顯得很疲憊。顯然他的夫人這兩天會在他的面前絮絮叨叨，一個年輕的女子在家裡過夜，說沒有任何事情是難以令人信服的。」她的臉上充滿了同情，「杜教授對我的出現顯得很意外，他說你來了，聲音很輕。我說杜老師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

    「他說沒關係的！」我接著她的話道。

    她坐了起來：「沒錯，當時他就是這樣說的。」

    「然後你說老師其實我早就想住進你的房間，那晚其實您應該讓我睡在您的房間，我們同床共枕。」我覺得自己很難受，我覺得當時一定是這樣的，原話不一定是這樣，但意思一定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樣的。伯通，求求你，趕快去給我買一身衣服來。」她哀求道。

    「哼，你用穿衣服嗎？」我對她充滿了鄙夷，論文，狗屁論文！她耐不住寂寞才是真的，怪不得之前她還常在電話裡說要我隔空飛吻！哼，她其實一直就不是一個淑女，我以前就應該想到的。

    「伯通，我知道你心裡難受，我也很難受！還記得嗎？當時我到北京進修讀研前我說過的話嗎？」她大概想用柔情打消我的憤怒，然而這讓我更加的憤怒。我當然是記得的，她告訴我衛生廳保送她去讀研究生的時候，我對她依依不捨，那晚她極盡女性的柔情和我翻雲覆雨，當時她說過等她畢業回來我們就結婚的，這臭娘們，故意來刺激我的神經！

    「我說過我回來你不變心就結婚，事實上你沒變心，我變心了！對不起，真是實在的對不起！」她摟著空調被又假惺惺的哭起來……

    「哼，你本來就不應該來找我的，我認識你是一個嚴重的錯誤！」這個錯誤實在是太嚴重了，我當時怎麼就鬼使神差的上了她的當呢？可憐了我的感情，我為了她不知費了多少腦子才一次又一次的騙過君如的眼睛。她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的，其實那時她說懷上我的孩子本來也許就是一個謊言。她那是要套牢我，好讓我自覺的掏錢！我真是傻啊！嗚嗚嗚嗚……我上當了！原來女人善良的外表並不可靠的。

    「伯通，我知道現在無論我如何解釋，你都是無法原諒我的！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真相。」

    「真相？還用告訴我嗎？不就是他假惺惺的推讓一番，你假惺惺的羞澀一下，最後表演的不就是男歡女愛，其樂融融麼？我求求你利竹小姐，你就不要再刺激我的神經了！我認倒霉，我知道我很俗，實在是配不上你這個高級知識分子。我會自覺的滾蛋的！」可憐我花了無數的鈔票啊！養小實在是得不償失的營生。我當初何必要花錢在北京買房子呢？我為何還要買房子的時候把房產證的名字也寫上她的呢？美色亂了我的頭腦，我損失實在是太大了啊！

    「伯通，無論如何請你聽我把話講完，如果我講完了你覺得很生氣你再懲罰我好嗎？」她的聲音變成了哀求，臉色漲紅漲紅的。

    我心裡真的很糾結，利竹竟然為了一個半老頭子跟我分手，這是對我自信心的極大打擊。我們曾是有過很快樂的時光的。

    她讀研第一個學期放假的時候，那個假期正好是我們路江洪水過後，玉兒被我們公司派到廣州分公司工作了。陳君如的姐姐陳君越回到了國內，我用君如給我的一萬塊置辦了兩身衣服，也算光鮮透亮了。不過君如的姐姐對我嚴重缺乏好感，她說我油頭粉面，不是一個可靠的人，再加上為了表現，我的話頭可能也多了一些，油嘴滑舌是她的姐姐對我深刻的總結，至少她姐姐認為很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