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誰也不高尚 文 / 洛江周伯通
「想聽聽李玉書的事嗎？」陸羽很放鬆的躺在床上，還把一隻腳搭在我的肚皮上。
「你說，那小子怎麼跟你勾搭上的？」我輕輕把她的腳挪開。一說到李玉書我就會很鬱悶，當時我和玉兒到她家，李玉書像個流浪藝人，頭髮長，鬍子也長。要不是看在玉兒的份上，我才看不上他呢！我好心把他安排到我們公司，還一再的主張提拔他，這傢伙以怨報德啊！先是接受陳君如的利用，當時陳君如為了刺激我，利用他故意假裝兩人親暱的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最為可恨的是，我第一次送劉利竹去飛機場，他就開始跟蹤我，全靠他拍的照片不夠清晰，不然……哼！我和玉兒他也跟蹤，這小子真不是人！連姐姐也出賣。
「呵呵，怎麼說得那麼難聽呢？」陸羽側過身子，摟著我說道，「其實還不就是為了兩個小錢麼？我說了的，其實我們也高尚不到哪裡去的！」
「也許吧。剛才你在飲料裡放了什麼？」我覺得剛才的情況過於的誇張。
「哼，算你聰明。我只是放了一點藥粉，不然，你又該半途而廢了！」她狡猾的笑笑，一隻手放在我的唇邊，「噓，不許生氣啊！反正，一切已經發生了。」
「你，你……」
「我怎麼了？呵呵，我就是要得到你！怎麼啦？誰讓你有一股特別的味道呢？你以為你很純潔嗎？哼哼。不過，我還真不明白，明知道你有其他女人，我還是禁不住想。唉，我確實很賤呢！」
「你，大概也把李玉書勾上床了吧？」
「混蛋！你以為我真的是個爛女人啊！那李玉書那個鳥樣，我還看不上呢！」她有幾分激動，似乎還生氣了。
「沒有好處，他會替你辦事？」
「事實上有沒有我的好處，他本來就在跟蹤你了，我們只是互相利用而已。那次我說出和他的目標一致時，他是小小的震驚了一下，他說陸副總，你也在跟蹤他們啊！我說是的，我們合作吧。
他頓了一下，點點頭，我們的手便握在一起了。呵呵，這叫一拍即合知道嗎？
後來我們就相互交流信息，我無償提供我獲得的信息給他，比如那次我們公司邀請你和玉兒去香港。」
「去香港那是玉兒告訴他的，用得著你告訴嗎？」
「當然不用，可也說明我的用心啊，又比如那次在廣交會你和玉兒住在一起。」她的笑有幾許奸詐。
「你，你竟然顛倒黑白！」
「呵呵，其實本來就是這樣，只是我說出來而已。一個男人和一個女孩單獨在外地，沒事誰信呢？就算不住在一起，至少總會有點故事的吧？何必自欺欺人呢？」她說這話時顯得振振有詞。
「不是這樣，那次我根本就沒有……」
「哼哼，也許那次沒有，可是後來總該有的。你在旭日小區買下一房一廳，金屋藏嬌，總不該是我編的吧？」
「這，你怎麼知道？」這娘們實在知道的太多了，我的內心有了恐懼。她到底想幹什麼？
「呵呵，你以為只有你最聰明，別人都是傻瓜嗎？還有，你偷拍了多少唐家兄弟的照片？以為我不知道嗎？還有啊，把那張唐濤在香港欺辱我時你偷拍的照片還給我。」
我的心跳越來越快，渾身發熱，汗，竟然冒了出來……
「陸羽，你說什麼呢？我可沒有你的照片哦，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和李玉書嗎？」我覺得自己的舌頭有點打絞。
「是嗎？這麼說你好高尚的哦！那你說，誰派李玉書來市輪胎公司的？而且手法好像也不大光明哦。」陸羽的目光犀利起來。
「李玉書？他何時到你們市輪胎公司上過班了？」說這話時我的身子大概抖了一下。
「狡辯！李玉書自己親口告訴我的，你派他接近唐縱的女兒麗珠，就是為了打探我們公司的內情。你可以啊周總，別人使美人計，你也會使美男計啊，真厲害，嘖嘖。我說奇怪了，我們公司內幕你們怎麼能一清二楚，還知道我們貸不到款，周轉不靈。當時廣告談判時你們林總可是講的頭頭是道。什麼不要現錢就給我們打廣告，彷彿一菩薩似的信誓旦旦。還有，那廣告費銷售提成的鬼主意大概也是你出的吧？哼哼，你一肚子的壞水還裝什麼道貌岸然？」
我覺得空調一點作用也沒有，汗大滴大滴的流下來。
「怎麼？空調不是調到19度了嗎？還熱？我看你是心虛了吧？」她的眼裡滿是嘲弄的神色，「說，除了那次在香港，你還偷拍有多少關於我的照片？」
「不是心虛，是剛才……」我從床頭拿紙巾擦汗，好像手也有點發抖。
「裝，繼續裝。在香港那次我明明看見你在飯店包廂門口閃了一下的，一見唐濤正欺負我，你又躲起來了，等唐濤把我逼到了牆角，你非但沒來救我，反而很陰險的偷偷照相。哼，你以為你是好人嗎？」她的眼光越來越嚴厲，彷彿要把我的身體穿透。
「陸羽，我真的沒有，當時你一定是看花眼了。」
「是嗎？可能當時我對你還是不夠熟悉，也許會看花眼的哦。今天我得仔細的看看才行，包括你的毛孔。」她不只從哪弄來的放大鏡，在我的身上照起來。
「陸羽，你，你瘋狂啊。這，這多彆扭啊！」我感到有很屈辱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是，我是瘋狂了，這都是你們這些臭男人逼的。」她哈哈大笑起來，很恐怖。
「哦，想不到你身上的汗毛也是黑的，我還以為是白色的呢，或者是黃色，呵呵。」她彷彿是一個捉住老鼠的貓，得意的玩弄著爪下的獵物，「你這小子，還有胸毛的哦。」她手中的放大鏡貼在我的胸口的時候，發現新大陸似的傻笑起來。
「陸羽，求求你，給我留些男人的尊嚴好嗎？實際上當時廣告以銷售提成方式提取費用確實不是我的主意，那是林總的主意。我，我哪有那麼精明呢？」
「呵呵，你小子也會當叛徒，不替你的主子打掩護了？」她放下放大鏡，在我的身上舔了起來。
「陸羽，我沒你想得那麼骯髒。真的。」我確實是想純潔一些的，要不是為了那幾個錢，我一定會一心一意的愛我的玉兒的。當然，反正被陳君如玷污了，我有點破罐子破摔的味道，才又偷養著劉利竹的。更主要的是我的虛榮在作怪，那時節養著小是成功的象徵，所以，我沒有割斷和劉利竹的聯繫。
「是嗎？那我還真的應該愛上你了？」
「那你先說說，陳小姐是不是有我那麼有激情？」
「我先問的你呢！」
「你先說，然後我仔細的告訴你。」她甩頭髮的樣子好像在跳經典的熱舞。
「嗯，應該說她沒有你瘋狂！」
「哈哈，我也告訴你，他們比你更瘋狂！只是，沒有你厲害！」
「你不覺得你這會像個女魔頭嗎？」
「嗯嗯，我喜歡這個稱謂，只要你配合！」
「陸羽，你噁心嗎？和那兩個老男人在一起的時候。」這問題很愚蠢，一出口我就後悔了。
「噁心，噁心死了！可是……我需要他們，他們的權力，他們的金錢。」
「沒有這些，難道你就會活不下去？」
「哼哼，我知道，你一定想說我很虛榮，為了地位和金錢，和那兩兄弟一起混實在太荒唐。」
「難道不荒唐嗎？」
「要是你見了我的父親，你就會理解我為何這樣做。」陸羽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他病了？」
「對，我知道這個理由很俗，但卻很實在，父親得的血友病，長期的治療需要錢，很多很多的錢，沒有那些維持治療的錢，他就會死！我不能讓他死，我想他至少能活得長一些！我已經沒有媽媽了，我，我不能再沒有爸爸！但是，剛參加工作不久的我缺錢，很缺！所以我……我應該說是為錢而賣身，為錢而墮落！你不知道，唐家兄弟，唐家兄弟……他們從來就不把我當人看的。我……不過是個玩物！」
「你媽媽不在了？」
「嗯，媽媽生我的時候難產，醫生說大人和孩子只能保全一個，媽媽，媽媽她毅然選擇了保住我，我出生了，媽媽失血過多，媽媽就……媽媽死後，父親一個人把我拉扯大，沒有再娶。」她伏在我的身上，哭了。
「你……竟有如此悲慘的身世。」我唏噓不已，心頭有點隱隱作痛，緊緊地摟著她。
「可憐我？呵呵。」陸羽撫摸著我的頭髮，目光開始柔和起來。
「說真的，以前我還真的有點看不起你。唉，聽你說了你的身世，我的心還真疼痛。」我側過身子躺在她的身旁，幽幽的歎了口氣。
「呵呵是嗎？我還以為你的心眼裡只有錢，沒想到你還有一點良知。」
「怎麼說話呢？我也是人，身體也是熱的呢！」我在她的身上狠狠的掐了一下，人一旦有了那種關係，很容易就放肆。
「我知道以前你打心眼裡看不起我，在你的心裡我一定是一個放蕩不羈、愛慕虛榮的女人。」她閉上眼睛，彷彿在回憶我們從前在一起的一點一滴。
「對不起，陸羽，我誤會你了！」我的臉發燒，真的，很慚愧，我以為別人和我一樣，逢場作戲只是為了錢。
「沒什麼，對這種異樣的眼光我早就習慣了！只要爸爸的病能繼續的治療，就是死，我也願意，何況這些呢？唉，用卑劣的手段實現崇高的目的，功過相抵吧，我總是這樣想的。所以……這種想法支撐著我勇敢的活下去。」她自嘲地笑笑道。
「不，你已經很崇高了！真的，至少比我崇高一些。」我覺得自己的心像有貓在抓撓。
「呵呵，你真會講話，怪不得陳君如被你迷得神魂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