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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2章 :余罪加刑 文 / 洛江周伯通

    「這些都沒有?那就沒辦法了。您只有自認倒霉了。實話說,您養小三的行徑是違背社會良俗的。不過,一般而言,許多人遇上這種情況只有忍氣吞聲了,玩女人是要付出代價的。」律師攤開雙手等於是攤開了我憂愁的小腸……

    「我老婆都沒有,能算養小三嗎?」我試圖證明自己的無辜。

    「呵呵,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律師笑了。

    「法律上是這樣規定的嗎?」我反問道。

    「沒有,那只是道德的規範而已。法律只是規定了道德的底線,不違法不等於不違反道德。」

    「你是說我不道德?」我覺得自己受到了羞辱。哼哼,你小子看來是沒水平幫我打官司,還笑,我覺得他的微笑討厭極了。

    「呵呵,你說呢?老實說,我就被女人這樣說過,我送過她好多東西,花了許多錢,到頭來她還是跟別人跑了,倒罵我是流氓。其實一開始她就知道我有老婆的。有的女人就這樣,認倒霉吧,兄弟。」律師依然是微笑著說。

    我有些惱了,道:「你沒能力打官司就算了,犯得著這樣羞辱人嗎?」我一拍桌子離開了他的事務所。

    「嗨,您還沒交咨詢費呢,您該不會被小情人盤剝到破產了吧?」律師攔著我說。

    「給你。」我從錢夾抽出兩張百元大鈔,扔到他的桌子上。

    「哎,不夠呢,我這裡是收費二百五十塊的。我的收費是經過物價局批准的。」律師指著牆上的收費標準說,表明他的收費很規範,表明他是很有原則的律師吧。

    我再次抽出一百塊錢甩到他臉上:「給你,不用找了,我看你就是一個地道的二百五!」我憤憤然離開了律師事務所……

    醫生說我的傷勢基本痊癒了,但我是不願出院的。如果回到監捨,無疑還會添上新傷,我聽說米西因為余罪將受到加刑,無期成了死緩,我要是回去,他肯定會把我撕成碎片。

    無病裝病實在也是一種痛苦的事情。當醫生或護士經過的時候,我會故意假裝很痛苦直喊痛,雖然也有段落似的,但自己總覺得不夠理想,他們並不會因為我的哼哼而進來瞄我一眼,我業餘的表演總是騙不過專業的醫生的。

    「周伯通,難道你還想賴在我們醫院不成?」監獄醫院的護士小張終於按耐不住對我說。

    「小張護士,何必說得那麼難聽呢?沒事誰願在醫院裡呆著?唉,看來這個世界嚴重缺乏同情心啊!」我皺起了眉頭,繼續假裝痛苦的哼哼起來。

    「有人在會見室等你,那你能走得動嗎?實在不行就不要去了吧?」小張笑了,一定是為了我拙劣的表演。

    「誰?男的女的?」我坐了起來。

    「女的,很漂亮的哦。」小張扮了個鬼臉,她是一個比較頑皮的護士,不像其他人老是繃著個臉,在她們看來犯人就是地道的壞蛋,是不值得得到她們的同情和笑臉的。也許她們內心暗地想我們這幫壞蛋統統一夜就病死那該多省神。

    「我能走。」我一骨碌爬起來,我想應該是玉兒吧,上次她送給我的香煙也抽完了,她或許會記得的。

    我不管小張嗤嗤的嘲笑,趕忙跟著前來的管教李能去會見室……

    來看我的是陳君如,不是玉兒,我的心裡不免有幾分失望。

    「還好嗎?」她的聲音好像比平常親切許多,大概是太久沒有得到關切的緣故,我覺得眼裡發酸。

    「好!」我答道。

    「聽說你立功了?」她笑了。

    「嗯。」

    「那就要減刑了。」她的臉上有了喜悅。

    「應該吧。」

    「受傷了?還痛吧?」她關切地問道。

    「好多了。」

    「建如長高了,很可愛。只是……」她咬著嘴唇,「他總是要求找爸爸。」

    我覺得淚水在眼裡掙扎。

    「這是他的照片。」君如遞過一摞照片,全是建如的。這小子長得虎頭虎腦,確實很像我,特別是眉毛,濃濃的。我彷彿聽見了兒子的歡笑,還有深情的呼喚。

    「兒子真,真可愛!謝謝你,君如,讓你一個人受累了!」

    「是啊,他姥爺也很喜歡他!我們會給他最好的教育的。」

    「那就謝謝你們陳家了!」我覺得有些眼淚開始在眼眶隱隱。

    「怎麼?還在生我的氣?伯通,建如在我們陳家是更利於他成長的。你上次說讓他到你們周家去,這現實嗎?你媽媽有病,你姐姐也有自己的孩子要照顧,誰照顧得到他?我知道,你媽媽大概也是想自己的孫子的,可是目前還不行,那無疑告訴了他,他的父親是你,而且正在服刑,這對建如的成長不利。下次你姐姐來,你可以給幾張建如的照片讓她帶回去給你媽媽看看,她知道自己的孫兒健康快樂,我想她也會開心的。」她的理由很充分,我一個失去自由的人是不適合得到孩子的監護權,就是到了法院,也只能是現在的結果。

    「隨你吧。」我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我想我此刻是無奈的眼神。

    「哦,我聽說玉兒也來看過你了。唉,她確實是一個好姑娘!」

    「你以前不是說她是一個狐狸精嗎?你說她和她的弟弟一樣不是善主的。」

    「以前是以前,那時我是被愛情蒙蔽了眼睛,凡屬和你有聯繫的女人,在我眼裡都是壞人。愛情總是自私的,唉……」

    「是嗎?那就是說,當時你也是知道玉兒並不是你說的那樣只為了配合她的弟弟來拆散我們的,甚至她弟弟那所謂的挖空心思欺騙你,圖謀你的錢財都是你一廂情願的謊言?」

    「現在想來,那些確實是我空穴來風的臆斷幻覺而已。」她苦笑道。

    「幻覺?當時你可是言之鑿鑿的。你……」我覺得心被挖空了。

    「伯通,請你理解作為一個瘋狂愛著的女人的瘋狂舉動。我承認,我很自私!」她低下了頭,掏出了手絹擦頭上的汗……

    「伯通,很多事情我們一定要冷靜,真的,如今想來,其實事事皆有因果,我們不能完全以自己的邏輯來看待一切事物的。說實話,當初我剛認識你的時候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用一段新感情覆蓋舊感情。你想聽嗎?關於我的過去,認識你之前的。」君如顯然憋了很久,在心裡掩不住了。

    「嗯,原來你從不願說,我也從來不問。既然現在你想說了,就說吧。」我覺得我的聲音有些冷。

    「關於我和基弗的事以及我從前一些荒謬的做法,我很慚愧!之所以沒有告訴你,是想保持在你心目中的形象。

    基弗家和我家是世交,基弗的父親是房地產商人,而我的父親是搞傳媒出生,從事廣告策劃,我們是鄰居,基弗比我大兩歲,我們是一塊青梅竹馬長大的,感情一直很好,我在香港中文大學畢業時,基弗已經在他父親的公司當助手了,我們雙方的父母都認為我和基弗很般配,我們自己也認為對方很好,所以在雙方父母的主持下,我和基弗訂了婚。由於我考上了劍橋大學的研究生,我們決定等我從劍橋畢業我們就結婚。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利,一切都是那麼的順理成章,當時我的心中充滿了美麗的憧憬。

    然而我在英國留學的第二年,我姐姐發現了基弗在香港竟偷偷和一個女孩子同居了,我回到香港質問基弗為什麼,基弗說他忍不住寂寞。多麼荒唐的理由!

    我說基弗那我們解除婚約吧,既然你等不到我回來。

    基弗說我一直在等你的,你一回來我就離開她。

    我問基弗那個女孩怎麼辦?

    『給她一筆錢讓她走人。』基弗很決然地說。

    『有那麼簡單嗎?』我想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當然。』基弗很淡然。

    『一點感情沒有人家會跟你同居?』我問這話時覺得頭很昏。

    『感覺肯定有一些的,你沒發現其實我很帥的嗎?』基弗說。

    『你是說人家主動投懷送抱的?因為你帥。』我冷笑道。

    『也不全是,我付了錢的。』基弗說。

    『啊,那她是……』我不敢相信基弗墮落到如此地步。

    基弗說,『看你,想到哪去了?她只是我爸爸公司的女秘書。』

    『那好基弗明天你就把她打發走!』我本來歷來說話很注意分寸的,那天我真的生氣了,我有些嘶啞的嗓門一定比平常大十倍。

    『那你明天就不去英國了嗎?你知道你去了英國,我在香港多寂寞嗎?我跟她真的只是玩玩,讓她暫時填補我的寂寞而已的。你是到我怎麼可以跟一個完全沒有家庭背景的女子結婚呢?是的,她可能會要求,但我一定不會答應她的。』基弗說。

    『為什麼不去?我還沒畢業呢!』這些基弗應該明白。

    『那等你從英國回來我一定攆走她。』基弗說,他臉上一點愧疚也沒有。

    『你覺得這樣你夠尊重我嗎?』我覺得憤怒在我的全身蔓延。

    『我當然尊重你,你在英國幹什麼我從來就不問不干涉的,我給了你充分的自由。』基弗微笑道,一付很紳士的樣子。

    我說基弗你以為我就很差嗎?你以為我要找的話我就找不到人來陪我嗎?

    基弗說那我管不著!只要你回來的時候是一個人就行。我真想不到基弗竟是如此的嬉皮。

    『哼,你等著!』我很氣憤的回到了英國。

    當你的情感潰堤,便會像迷失方向的洪水,氾濫成災。

    回到英國後,我迅速投入了徐令克的懷抱。同在英國的外國人徐令克向我獻慇勤很久了……

    對於我的突然變化徐令克大概感到很突然,很訝異的望著我說,『君如你終於想通了?不再堅持那些迂腐的教條了?』

    『嗯,與其像望月一般的思念,清涼而又悠遠;不如變成一根燃燒的火柴,暖不到心也能暖到手。』我覺得我應該想通了,我想變成燃燒的火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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