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6章 ：不夠自製 文 / 洛江周伯通
由於我不夠自制，在一次喝酒之後出了小小的車禍，把路旁一個騎摩托車的路人刮倒了。公司為安全考慮，為我配了一個專職司機，他就是呂綠，有十年的開車經驗，也算是一個老司機了。
呂綠是一個天性好玩的主，除了不愛喝酒外，大概他的優點不是很突出。本來我是不喜歡有專職司機的，出門帶著他不符合我自由的性格。但林堂說作為房地產公司的老闆，有專職司機是有實力的體現，再說出去應酬呢你不喝酒嗎？有專職司機更安全一些。我也不好太過的推辭了，因為那會兒我和林堂註冊的林周房地產公司正在運作，應酬確實很多，喝酒總是難免的。我採取折中的辦法，辦公事帶上呂綠，自己出去辦私事例如和君如私會，就自己開車了。
呂綠倒是很能融入的，跟著我出去得多了，看多了美女心裡也是癢癢的。不過他的實力不行，很難獲得美女的青睞。每當看到他盯著那些美女吞口水，我也會感到對他有幾分的同情，所以那次安排餘光到飯店裡享受美女的服務，我順便也為呂綠安排了一個。
「周總，真的太感謝您了！我第一次和老婆之外的女人接觸，想不到……」他出來的時候，先吞了幾口口水，激動得渾身發抖，「怪不著人們都說一千個女人有一千種滋味！」
「是嗎？今晚這個女人滋味如何？」我哂笑道，心裡暗暗鄙視他的淺薄。
「嗯，不錯！真的很不錯！她一進門就有一股撓人的香飄進來，她的聲音很婉轉，像樹上的畫眉一般，她是穿著半透明的紗裙的，皮膚很白很嫩，讓人感覺一掐就會出水，那對香軟挺拔而富有彈性……」呂綠像餓極的饞貓。
「真的？你倒是說說過程給我聽聽，要是我覺得你學到了東西，花錢也就值得了，下次我……我會考慮讓你再嘗試其他的女人滋味的。只要你忠心耿耿跟著我，我還會虧待了你？不就女人麼？到時我讓你玩個夠！哈哈，不過，酒多傷胃，色多傷身，就怕你的身子會被掏空哦！」我調侃道。
「周總，我知道美女您見得多了，對對不起，讓您見笑了！」他以為我在制止他，不好意思地一邊擦汗一邊說。
「呵呵，說，繼續說，就當我花錢買見聞如何？」我微笑道。
「周總，您批評人總是不露痕跡。」他顯得特別尷尬。
「真的不是批評。呂綠你有進步了，男人嘛就應該心胸開闊，一輩子沒碰過女人的男人是廢物，一輩子只碰過一個女人的男人是俗物，碰過女人無數的那才是人物哦。你現在已經脫俗了，我會讓你更加的超凡的。」我遞給他一支煙，自己也點上，噴出了幾個特別優美的煙圈。
「嘿嘿周總，您這樣超凡脫俗的老闆我還是第一次碰上，」他這人倒是很會順著桿子爬，他接過我的香煙，也很抒情的噴出幾個煙圈，完全沒有了拘束，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有點眉飛色舞，得意地說，「周總，小弟從今往後就是您的人了，有啥您儘管吩咐，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小弟也會在所不辭！」
我把他的手輕輕挪開，彈了彈他放過手的地方，皺了皺眉頭說：「呂綠啊……」
「哎，周總您還有什麼吩咐？」他可能意識到方纔的放肆引起了我的不滿，他彎著腰搓著兩手媚笑道。
「你說你真的願意跟著我干？」我表情很嚴肅地盯著他說。
「當然當然，周總目光遠大、超凡脫俗，跟著您那是前程似錦，吃香的喝辣的……」他顯出一副忠心耿耿的奴才相。
「還有，花姑娘大大的有！」對他這種人，你不能不嚴肅，也不能太嚴肅。說實話，我不喜歡他那副卑躬屈膝的樣子，不過，我總是要拉攏一些人的，作為未來的大老闆。
自從和林堂一起註冊林周房地產公司，我越來越覺得自己離做大老闆的要求還很遠，我覺得除了訓練自己的威儀之外，緊緊跟著自己的馬仔也是必需的。眼前呂綠自覺地投懷送抱，正是我求之不得的。
「嘿嘿，其實這不是最重要的，關鍵是跟著周總您有前途！」呂綠似乎蠻會說話，這是我從前沒有注意到的。
「前途固然重要，美女也是不可少的。咱們男人賺錢為了啥？除了享受生活，享受尊敬，更重要的是享受女人，你說，從前的地主資本家誰不是有三妻四妾的呢？皇帝不也是三宮六院嗎？皇帝都不能免俗，何況我等呢？」我知道我的這種理論有些荒謬，但為了拉人下水，這無疑是最好的借口。我不記得是哪本書上寫的了，要駕馭人首先要培養他的缺點。
「周總，我現在是越來越佩服您了！無論說的是啥，您總是一套一套的。玩女人這玩意經您這麼一說，倒是很有理由的了，而且要是不玩，倒成了另類了。」呂綠的眼光裡充滿了崇拜，顯然，冠冕堂皇地玩女人是他特別想追求的境界。
「本來就是這個理，只不過我敢於把它說出來而已。」這種時候，我發現我吐出的煙圈總是特別圓，飄到兩米高的時候，幾乎比簸箕還大。
「周總，您說這餘光這老傢伙真看不出來哦，現在還不肯出來，看來他還要搞續集呢！」呂綠說完自顧哈哈大笑起來，很淫邪。
「嘿嘿，沒聽說過嗎，二十男人半成品，三十男人是成品，四十男人是精品，五十男人是妙品。這個十八妹子一枝花，遇上五十歲的妙品男人，多麼恰當的組合啊！所以……哈哈哈哈哈哈。」我覺得我笑得很開心也很陰邪，餘光要是好這口，不正是我需要的麼？
餘光從酒店出來了，他一邊走還一邊回頭看，到酒店門口下台階的時候，還差點摔了一跤。
「嘿嘿，周總您看，餘光那老兒大概還沒玩夠，看他戀戀不捨的樣子。」呂綠拍著我的肩膀說，這小子一興奮起來就行為無狀。
「嗯嗯，想不到這老兒還挺多情！只是……你看那姑娘也追出來了。喔唷，這傢伙還真行！」我不禁感歎起來，「真看不出，餘光這老兒才一夜就能玩出感情來。」
「高手！真正的高手啊！」呂綠伸出了舌頭，顯然對餘光很崇拜。
餘光在那姑娘臉上吻了一下，然後瀟灑地揮揮手手讓那姑娘回去，好像那姑娘動了真感情，臉上還掛著淚呢！那姑娘戀戀不捨地目送餘光回到我們的車上……
「真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周總。」餘光笑笑說，臉上有幾分歉意。
「沒啥，只要您玩得高興，等到明天我也沒有怨言。」我這絕對是真話。餘光高興太重要了！自從我和林堂不停地從新新廣告公司裡轉錢進我們的林周房地產公司，餘光不止一次的提醒我，那是會出事的。
當時——我說不會出事，只要您不說，誰也不知道。餘光你不會不知道，這年頭什麼最賺錢？房地產。只要我們的項目啟動，那鈔票就會像江水一樣嘩嘩地流進我們的口袋，那時我們再把錢填回來，神不知鬼不覺！
「可是……」餘光很遲疑的樣子。
「哎呀沒那麼多可是，拿去吧，錢這個東西不咬手！」我塞了三萬元錢過去。
「這，這……我總是覺得不踏實！」餘光囁囁道。
我把錢塞進餘光的口袋，拍著他的肩膀道：「您老儘管把心放進肚裡好了！林總是誰？陳老太爺的女婿！我是誰？陳老太爺的……」
餘光接過我的話說：「未來女婿，我知道的。」餘光搓著手，仍然顯得很為難。「不過這不符合財務制度的，周總您不是不知道。」
「死腦筋！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難道活人還要讓尿憋死？我說老余您就不能動腦子嗎？做賬的時候……」
「要是被發現了，可是要坐牢的！你們都是陳老爺子的人，我可是外人呢！萬一……」
「不會有萬一的，如果，有萬一的話，您可能會受到牽連。如若……那萬一是因為您洩露的話，嘿嘿，那您會死得很難看知道不？」我很嚴肅，這種時候一般我都很嚴肅，特別是我的目光，可以讓人不寒而慄。
「可是萬一……」這老兒還在嘟囔。
「說過了，沒有可是，也沒有萬一。老兄您可要記住，不說話沒人說你是啞巴！以後林總和我會考慮另外給你發薪水的，您老順便幫我們把那邊的帳也管起來。」我想那種時候我的樣子一般會很恐怖，笑得也很陰險。
「好吧，我會忌口的。」他還是很猶豫，臉拉得好長好難看，勉強接受我塞過去的錢。
「這就對了。快，把錢收起來，讓人看見可不好！」我笑了，目的達到的時候我的微笑會溫和得多。
當林總知道餘光收下了錢，顯得輕鬆了許多，他豎起大拇指誇獎我辦事得力。「不過……」林堂頓了頓，把嘴湊到我耳朵邊說，「伯通啊，雖說他收了我們的錢，我還是覺得不夠踏實！你還得想點辦法，讓他知道我們的厲害才行！」
我覺得這是林總對我辦事能力的肯定，他說得越含糊，說明我的辦法越多，我心領神會地笑了。
於是我帶餘光去了屠宰場，當看到那些屠夫手起刀落，那些豬兒聲嘶力竭的吼叫的時候，我看到餘光臉上的肌肉在收縮。
我決定親自操刀殺一頭豬，當我手起刀落，在豬的喉嚨攪動刀子，那豬血噴了出來，伴著豬的哀嚎聲，很淒厲，好刺耳……
「周總，您，您還敢殺豬？」餘光的臉變得白紙一般，身子抖得像篩糠一樣。
「嘿嘿，惹急的時候我還敢殺人呢！你信不信？」我故意拿著沾滿豬血的長長的殺豬刀在餘光面前晃悠，「沒聽說過嗎？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如果惹毛了老子，恐怕我這殺豬的手藝我會試試的，信不信？老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