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2章 ：他是你老師啊 文 / 洛江周伯通

    『啊？會不會是有人在幕後指使她？你現在不是正在研究那什麼抗癌新藥麼？是不是什麼公司在幕後指使讓她從你身上下手竊取？那房子說不定就是人家給她的酬勞。』杜夫人警覺起來。

    『嗯，也許吧？總之這女孩真的不好惹。』杜越隱隱感到了危機，他是一個謹小慎微的人，夫人的提醒讓他感到了問題的嚴重。

    『我去找她談談，那十萬塊我們還是給她吧，只要她給回那張借據。』杜夫人說。

    『你覺得行？她現在不光是要錢，還要我為她寫論文呢，看來我的一世英名這次要毀在她手裡了。』杜越覺得越來越煩躁。

    『都答應她吧，只要她給回借據。』杜夫人說。

    『唉，只有這樣了，那麻煩你去試試吧。』杜越感到了分外的疲倦。

    當杜教授幫劉利竹完成了畢業論文，杜夫人約了劉利竹在咖啡廳坐下的第一句話就哀求道，『小劉，我知道杜越實在是對不起你，你就放過他吧！他可是你的老師啊。』

    杜夫人把論文交到劉利竹手裡，長長舒了一口氣。她還把十萬元的現金擺到了桌面上，要知道為了湊足這些現金她還借了一些。十萬元，讓杜夫人的眼睛有一種刺痛感，她甚至覺得有淚要流出來，但她忍住了。

    劉利竹接過論文稿子，把它放進自己的包裡，沉思了一會說，『這些天我想了許多，我覺得我還是跟您說實話吧，杜教授其實跟我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那你為什麼還要……』杜夫人張大了嘴巴，她實在不明白眼前這個女孩到底要幹什麼。

    『呵呵，其實開始我也不想搞得那麼複雜，我只不過想讓他幫我通過畢業論文，可是，他很固執，這個您知道，所以……』劉利竹盯著杜夫人，目光有點飄來飄去。

    『他這人有時候的確有些固執，就為這個？』杜夫人覺得自己有點恍惚。

    『是的，我知道這大概有點過分，不過，我還真的有點喜歡他。可惜……』劉利竹笑了，有點苦澀。

    『你瘋了？他都可以做你父親了。』杜夫人驚叫起來，在她看來實在是匪夷所思。

    『嗯，您大概是對的。我現在也想通了，我們怎麼可能呢？不過那段時間我老是想他，他身上有一股成熟男人的特別的味道，他的學識、他的睿智以及他優雅的姿勢——他的一舉手一投足對我而言都有足夠的魅力。』劉利竹的臉上有了羞澀的紅暈，她歎了一口氣說，接著說道，『當時，我的情緒很糟糕，因為我發現自己的男友其實並不真心，他只是把我當做玩偶，他還有其他的女人。』說到這裡，劉利竹臉上有些紅潤羞澀，而在一旁的杜太太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大大的。」

    說到這，君如狠狠在我身上擰了一下。

    「『我當時的情緒被杜教授發現了，他很關切地問我是不是病了或者家裡有什麼困難？我那被揉碎的心感受到了撫慰，從那時我開始注意他。我發現他是一個完美的男人，事業心強，對人關心。我那段時間甚至總渴望得到他的安慰，我甚至會裝病，以換來他體貼的問候。慢慢地，我在不知不覺間覺得自己越來越離不開他。多少次站在他面前我想表白，但一看到他慈祥的微笑，我又想起他好像是我的父親，我告訴自己那是長輩，我不該那樣。我越是控制自己，就越感到痛苦，那種痛苦時時在折磨著我，我經常失眠，因為……我甚至想我該躺在他的懷裡，不管他怎麼的看，只要一夜就好。那樣我至少可以回憶，總比成天做那些虛無飄渺的夢強一些。這種想法越來越強烈，在我的內心種下了魔。』劉利竹說話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

    杜夫人這時大概心裡七上八下。

    『我知道我的這種感情不健康，因為你們有一個完整的家，我的介入會破壞一個美好的家庭。我不敢表白，但我越想制止自己的想法就越痛苦。後來我想，也許是天意吧，既然上天讓我遇上他，就是要讓我受他的折磨。您知道那種單相思是如何的痛苦嗎？』劉利竹咬著嘴唇，有淚流出來……

    『那種折磨讓我魂不守舍，我的學習漸漸受到了影響，到了寫論文的時候，我根本無從下手。杜教授是一個很負責任的人，他很耐心地指導我，有一次我到您家裡給他修改論文，很晚了他讓我留宿。其實我知道，他是一個沒有戒心的人，他的想法也許和您一樣，認為我們完全是兩代人。那晚我根本睡不著，半夜的時候，我試著走到他的房門前……』劉利竹低下頭，有些難為情。

    杜夫人的心大概提到了嗓門眼，她有些激動地說，『原來你……』

    『是的，我在門口站了好久，我的心裡七上八下。最後我鼓起勇氣敲門，誰知我一敲，門就開了……』

    『啊，那老傢伙原來也……』杜夫人的臉上寫滿憤怒。

    『門沒鎖，我輕輕走到床前，杜教授睡的很香，呼吸勻勻的。我脫了自己的衣服，爬了上去，我想我的嘴唇很灼熱，貼在了他的嘴唇上……』劉利竹說到這裡，眼睛裡閃著興奮，不好意思地瞟了杜夫人一眼，

    『啊，劉利竹，你你你，你好無恥！』杜夫人再也按捺不住了，跳起來嚷道。」

    「呵呵，那老太太終於耐不住了，她哪裡是劉利竹的對手呢？」連我都不是劉利竹的對手，何況那個淳樸的杜太太呢？

    「是啊，也許劉利竹本來就是要這樣的效果，劉利竹不顧杜太太的情緒繼續描述那晚的情景。

    『我承認當時我很衝動，分明為他身上的氣息所陶醉，我撫摸他的身子，手有些發抖……』

    『你……』杜太太氣得臉色發紫，罵道，『劉利竹你好賤！他的年紀完全可以當你爸爸了。你不覺得你這樣很無恥嗎？你這是第三者插足知道嗎？你怎麼就不知道羞恥呢？』

    劉利竹反而很冷靜，她自嘲地笑笑，『說來也是，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當時很激動，有一種想把他吞下去的感覺。我的身子和他是如此貼近，甚至可以聽到他心跳的聲音……我剝開他的上衣，他的皮膚如此細膩白皙，完全不像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我開始懷疑自己在做夢，杜教授也許是修煉了千年的魅惑之神。他突然緊緊抱住了我，喃喃自言說我的天我的天！不知道他是夢囈還是激動，反正我的動作越來越急切，我要剝他的褲子……』」

    『啊？你個不要臉的小妖精！你不覺得你這樣很無恥嗎？他是你的老師，一個半老頭兒，你，竟要充當第三者！你本來就不是一個好女人，怪不著你的男朋友會離開你。』杜太太實在是按捺不住了，站起來要扇劉利竹的耳光，但她的手被劉利竹牢牢抓住了。

    劉利竹說『別激動師母，聽我說完好嗎？事實上那時杜教授被驚醒了，他急急翻身爬起來，驚叫道，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呢？你幾時爬到我的床上來了？

    我說我也不知道，大概我是夢遊。

    夢遊？你你你趕快回到自己的房間去！杜教授突然把我推開。』

    聽到這裡，杜太太有了些許的安慰，平和了一些，她想也許老頭子說的沒錯。

    劉利竹沒有注意杜太太的表情，她的臉色有點灰暗，繼續道『我說不，我執著地往他的懷裡鑽。

    杜教授正色道哎哎哎你這是幹啥呢？不是告訴過你嗎那是不可能的。我都可以做你的父親了，你還年輕我也有家室。你可別犯傻。

    我說我不管反正……我還是撲過去，瘋狂吻他，當時我真的著了魔。』劉利竹的笑容有些苦澀。『不得不承認，其實我剛開始只是崇拜他，但漸漸我發現自己不可抑制地愛上了他！』劉利竹低著頭，咬著嘴唇，眼淚含含的。

    杜太太想讓自己盡量顯得有風度一些，但她發現自己還是渾身在發抖，她厲聲道，『哼哼，你也配？你一邊口口聲聲說你愛他，一邊敲詐他的錢財，毀壞他的名聲，這就是你所謂的愛？』

    『您說的不錯，我是不配。其實我本來不想敲詐你們，我也是被迫的，要不是遇上他，我會很專心學習，也不至於到現在其實什麼也沒學到！他的才智和氣質征服了我，我每天對著他就會幻想，過多的幻想，荒廢了我的學業，我也想讓自己高尚一些，我也只是想讓他幫助我一下，幫我寫論文其實很簡單，對他而言。只要我畢業了我就會離開這裡，那時我想我會忘掉他。然而，他是榆木腦袋，就是不願意幫我一下，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想出了這下三濫的法子！我總不能沒有畢業證回去吧？』劉利竹邊說邊流淚，很委屈的樣子，彷彿犯錯的不是她自己而是杜教授。

    『你自己有男朋友，他也有自己的家，難道你從沒想過這些？』杜太太歎了一口氣，口氣緩和了許多，劉利竹的眼淚也許讓她的心軟軟地被碰了一下。

    『我不是沒想過，可是情感和理智總是時時在打架。更何況我那根本就談不上是男朋友……』說到這裡，劉利竹的眼淚又開始刷刷往下流……」這時君如的眼睛像看怪物一樣盯著我。

    我不敢正視她的眼，順勢把頭埋進她的懷裡，「君如，那個女人她最擅長的就是表演！那杜老太太一定會上當的。」說這些話時我覺得很彆扭。

    「呵呵是嗎？當時你先是被她騙上了床，然後又被她騙走了房子對吧？」君如的手揉著我的頭髮，像一個在教育孩子的母親，「可憐的伯通喲……」

    我覺得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回答她，因為好像從開始劉利竹沒有騙我的意思的，雖然第一次是她請我出去的，但當時也只是一同學車的幾個人聚會而已的。不過現在想來似乎還真有點故意的意思，因為她後來自覺給我透露她的失戀，無疑是鼓勵我追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