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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5章 :三分醋意 文 / 洛江周伯通

    蘇娟聽了杜海的介紹說,『哦,那麼說,他們是一對?』蘇娟笑了,顯得很輕鬆。也許她內心會有幾分醋意,但她的臉上一點也看不出來,倒是項文,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很緊張。

    『呵呵,當時啊,我們都認為他們是最般配的一對,可是,項文還是被你搶走了,為了安撫利竹,我就只好挺身而出……』杜海解嘲道。

    『什麼項文被我搶走了?我可沒有主動追求過他的,是他自己死乞賴臉的在我身邊耗,要不我才不理他呢!知道嗎?那段時間他有事沒事就往我們科室轉,一坐下來就不想走,為啥?』蘇娟搶白道。

    『是嗎?原來是這樣的。看來項文還真是被你的魅力折服哦。』劉利竹說話開始有些火藥味,在她看來要是沒有蘇娟的話,項文是不會變心的。

    『這個我可不知道,反正後來他告訴我他那樣做是很有道理的,他說哪個愛情大哲學家說過一句話,女人總是會嫁給在她身邊坐得最久的男人。是不是這樣的項文你說。』蘇娟顯得有些得意地說。

    『蘇娟,吃飯就吃飯,盡說那些不著邊際的話幹啥呢?』項文不敢再看劉利竹的眼睛,他覺得那雙眼睛像要吃人的深井。他對那雙眼睛太熟悉了,當年他曾經在那雙眼睛的深情注視下許下過誓言,非劉利竹不娶!可是現在……他突然覺得自己好虛偽,愧疚爬上他的前額,變成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你以為我愛說啊,要不是杜海提起我還懶得說呢!怎麼啦?你不是喜歡對我甜言蜜語的麼?今天是怎麼了?就因為有外人在你就不敢說了?當年你不是說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多麼的愛我的嗎?哼,原來你不是說過有一個女同學完全無視你的愛,無論你怎樣懇求她都要離開你的麼?是誰安撫了你受傷的心?你說過是我,我是唯一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女人!』蘇娟故意在項文的懷裡撒起嬌來。她那誇張做作的甜蜜就是有意刺激劉利竹的,她不可能不知道劉利竹跟項文有過去,儘管項文想極力掩蓋,可是項文越掩蓋,她就越覺得他們的過去不簡單。特別是劉利竹癡癡看著項文的眼神,讓蘇娟渾身不舒服。

    劉利竹覺得蘇娟的反應越來越激烈,顯然還把她當做情敵,但作為女主人她又不好發作。項文也是特別尷尬,面對蘇娟的質問他不知如何作答,生怕一句不合引起蘇娟更大的反應。

    『嘿嘿,蘇娟你今兒是怎麼了?要在我和利竹面前秀恩愛麼?我知道項文那小子當年為了追你可是下了九牛二虎的功夫的,你可是你們醫院的院花,這個在我們醫療系統誰不知道呢?項文能夠得到你還不知是哪輩子修來的福分!」杜海見形勢不對,趕忙出來打圓場,「再說蘇娟你也知道利竹現在是我的夫人,當年的事其實也都是鬧著玩的,你又何必當真呢?當年的事我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要是真有你想的那麼嚴重我還會娶利竹嗎?是不是利竹?當年你們不是鬧著玩的嗎?』

    『呵呵,杜海說得對,那時候太年輕並不知道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麼,那時只不過是一幫同學瞎起哄罷了。不過,項文的確是個好優秀的男生,要不是後來分配各奔東西,說不定我還真會追他的,那可留不到你出現了哦!』劉利竹順著杜海的話兒打哈哈,試圖打破局面。但她發現她說話間項文的臉色很難看,劉利竹覺得心被碰了一下,麻麻的。

    見大伙都那樣說,蘇娟覺得自己也許太過敏感,表現的太過分,舉杯道,『嗨,盡說那些沒用的幹啥?來,為了你們老同學的相聚,乾杯!』

    『乾杯!』

    『乾杯!』

    儘管蘇娟不再說什麼,但劉利竹還是感覺到了她目光中的寒意。

    那天晚上劉利竹徹底失眠了,項文的出現猶如擲入深潭的巨石,在她的內心深處激起了陣陣浪花。確切的說是項文先移情別戀,拋棄了她,她應該恨他,為了能夠得到蘇娟父親的支持,他背叛了在大學時對劉利竹的誓言,他是勢利的,項文用他的勢利玷污了他們曾經純潔的愛情。項文,當這個在劉利竹心中殺死過一千遍的男人真正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劉利竹竟然恨不起來,而且甚至又牽掛起他來——他幸福嗎?他帶著幾分憂鬱的眼神,分明昭示著他的壓抑;他和她目光相對時總是躲躲閃閃,說明他的內心很內疚;他極力阻止夫人蘇娟對劉利竹的有意挑釁和奚落,說明他的內心深處自己還是有份量的。可是他為什麼要說謊?在席間蘇娟明明說項文告訴她是自己拋棄了他,不顧他的苦苦哀求。劉利竹想也許項文只是為了證明他是一個負責人的男人吧?唉,那時項文決然離開,劉利竹流過多少淚,她自己不記得了,這個負心的男人!

    世界真是太小了,為何還要相遇?為何那時割肉般的疼痛不再有?是愛走遠了嗎?

    可是,劉利竹還是覺得項文英俊的面孔和偉岸的身軀在眼前晃來晃去……

    「劉利竹這次與項文的重逢正是她悲劇的開始……」君如望著我,大概試圖從我的表情讀出一些東西。

    「這個濫情的女人,她一定是再次去勾引項文。因為她看到項文越來越成熟越來越有魅力了,她當然不會放過他。一定是她和項文偷情的時候被項文的妻子蘇娟發現了,她便惱羞成怒動手殺人!」我有點義憤填膺了,這個劉利竹實在是太壞了。

    「嗯,有點道理,可是,你說話為何總是那麼難聽呢?」

    「難聽嗎?人家做的不嫌難看我說說就難聽了嗎?」一講到劉利竹我就會特別小人。

    「嘿人家那是愛情知道嗎?」

    「愛情?我說過,她劉利竹根本就不可能有愛情,只有欺騙,她所謂的愛情一切只是為了欺騙,只是為了錢!」

    「你這人確實有點極端,好了好了不說了,睡吧。」君如沒好氣道。

    「嘿嘿,難道我說錯了嗎?難道這次反過來是項文那廝勾引劉利竹?唉,那個花花公子大概會這樣做的,他哪管杜海是不是朋友呢?」

    「你這人俗不俗?滿口勾引勾引的,老實說,原先你是不是處心積慮地勾引過人家?也包括我。」君如皺著眉頭道。

    「哦哦,也許這次例外,他們本來就是臭味相投,又搞到一塊了!」

    「唉,悲哀啊!好吧,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不說了。」

    「哎哎,君如我不插嘴了,你說你說。我也不過胡亂猜測而已的,真相在你手裡,你說你說。」

    「不說了,我累了。」君如閉上眼睛,昏昏欲睡的樣子。

    「好好好,我的祖宗,我服了你了!你不是累,你這是吊我胃口呢!說吧說吧,我一定不再亂插嘴了。」

    見君如不理我,我便在她臉上連續吻了幾十下,這是我慣用的伎倆。

    「喲,夠了夠了,看在肚裡孩子的份上,就滿足你的好奇心吧。」君如被我纏得沒辦法。

    「那,你說你說。」我又在她臉上吻了好幾下。

    「那次請項文夫婦到家裡聚會後,劉利竹根據聚會時的每一個細節進行了仔細的推敲,她發現蘇娟是很在意項文的,只是項文好像心不在焉,也許項文真的並不是很愛蘇娟的,只是迫於劉利竹分配在南方自己沒本事調動,何況蘇娟的父親就是他們醫院的院長,項文跟蘇娟只是想得到蘇娟父親的關照。人總是不能免俗的,劉利竹在心裡原諒了項文;而且從當時的情形可以看出項文很壓抑,劉利竹想大概蘇娟在家裡總以恩人自居吧,因為是她父親提拔了項文,項文已經是醫院的外科主任了,沒有岳父幫忙,他哪能提拔那麼快呢?唉,事情常常是這樣,有一得也總會有一失的。

    湊巧的是,項文也在反思自己,他覺得有必要跟劉利竹談一談,解除劉利竹對自己的不滿,畢竟劉利竹已經成了好朋友杜海的妻子了,於是有一天他約了劉利竹。那天正好杜海醫院裡忙沒在家,劉利竹跟項文在一個茶莊見了面。

    他們實在不該見面,因為見面不到半個小時,他們竟然都被對方感動的淚流滿面。項文檢討了自己當時的舉動,說他好後悔當初……劉利竹說不怪他,真的。

    『現在你過得好嗎?』項文問。

    『你說呢?』劉利竹低下頭。

    『不幸福?』項文說。

    『你自己呢?幸福嗎?』劉利竹說。

    項文一個勁地搖頭,他說很悶很壓抑,一回家就壓抑。

    『我現在過得很不好,在北京家公家婆跟我關係很差,我是來上海散心的。』劉利竹很難過。

    『我聽杜海說過一些了,嗨,也不能怪你的,杜海的父親杜教授是個怪人,一般人是很難跟他相處的。』項文說。

    『你也認識杜越?』

    項文說『豈止認識,我也是他的學生呢!當年一畢業我們醫院送我到他們附屬醫院進修一年,杜越教過我們的。那真是一個怪人,他,他不喜歡女生,他,他喜歡男生!』

    『啊?你怎麼知道?』

    『我們當時去進修那幫同學可是都知道的啊。』

    『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哦。』

    『利竹啊,你讀研時候的事我也聽說了一些,也難怪你,杜越確實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大學者!』

    『你說什麼呢?項文。』劉利竹瞪著項文說。

    『我知道你在念研究生的時候暗戀上了他,優秀的男人總是容易吸引人的。好吧,我們還是不說他了,利竹……』項文的呼喚有點顫抖。」君如意味深長的瞟了我一眼,肩膀靠在了我身上。

    「繼續說,我不插嘴的。」我覺得我的心頭還是一驚,顯然,那個項文開始動情的了,他顫抖的聲音就是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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