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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一十五章 風雪 文 / 海宴

    先請假:明天飛南方出差為期六天此期間暫停更新。

    另:不喜歡本書中「哥哥」一詞的書友們忍一忍吧其實書裡男人叫哥哥時大半都是在跟飛流這個講童語的孩子在對話小殊回憶景禹時也用過幾次自認為還不算是過於頻繁所以請大家堅持一下。《水滸傳》這本男人書裡才真的是「哥哥」滿天飛呢海姐姐不也堅持下來了?從宋元明的話本小說中可以看出「哥哥」在古代口語中是極正常極常用的稱呼不要非得朝肉麻的地方想嘛如果實在控制不住雞皮疙瘩就想想李逵叫「宋公明哥哥」的畫面想一下就好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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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前的幾天天氣特別地寒冷連續數天的大雪將全京城罩得白茫茫一片。梅長蘇犯了舊疾總是整夜的咳嗽。自從他咳咳咳地到密室去見了靖王一次後蕭景琰就不肯再主動來了不知是因為他本身年關太忙還是有意讓梅長蘇安靜養病。倒是譽王登門來探過幾次病言談間依然關切備至彷彿毫無心結似的可惜他再怎麼裝都沒用大家誰都不傻事情展到了這個份兒上梅長蘇也不會再不切實際地幻想譽王仍是一無所察。

    「宗主童路來了。」黎綱今天受命外出所以前來回報的人是甄平。

    「讓他進來吧。」

    童路大踏步進來帶入一股雪氣。甄平是個最細心不過的人所以立即一把拉住他讓他在火爐邊先烤烤再過去。

    「看起來今天沒有什麼急報」梅長蘇笑著指了指桌上「喝杯茶吧。」

    童路搓搓熱的手笑著趨前一步兩大口就把一杯茶喝得乾乾淨淨。甄平笑罵他一聲「飲牛」便出去忙自己的了。

    「十三先生有兩件事命我回稟宗主。」童路知道正事要緊把嘴邊的茶漬擦擦立即道「謝玉在流放地近來數次遇襲都被我們護了下來現在嚇得不行。另外夏冬這幾個月出京的行蹤已查明她是去找謝玉當年的左副將現任嘉興關守帥魏奇的。可是昨天得到消息在她還未趕到嘉興關時魏奇就在半夜離奇死了。」

    「死了?」梅長蘇面色冰寒「是夏江干的嗎?」

    「大概是……不過還在查實。」

    梅長蘇閉上眼睛微微沉吟。其實謝玉的左右副將雖然算是當事人但只是聽命而已對當年的真相知道的還沒有自己多所以死活都不必放在心上。只不過……當年奔襲絕魂谷魏奇並沒有去夏冬如果單單是為了調查聶鋒之事怎麼會去找他呢?莫非……這位女懸鏡使打算為了屈死的夫君要把他主帥的整個案子從頭再調查一遍?而夏江急急滅口想必還是很看重這位已然起疑的女徒不願意和她走上最終決裂之路……

    只可惜夏江並不知道那日在天牢幽暗的監房內夏冬已經從謝玉口中聽到了最致命的那段口供。

    所以無論他再怎麼遮掩自從他當年狠下殺手時起決裂就已是不可避免的結局。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梅長蘇將放在腿上的暖爐向上挪了挪指頭慢慢摩挲著爐套「告訴十三先生秦般若不是會輕易放棄的人對她……依然不可大意。」

    「是。」童路躬身行禮慢慢退了出去。

    他剛走甄平就端了一碗藥進來遞到梅長蘇手中看他苦著臉喝了又捧茶給他漱口。

    「晏大夫的藥越來越苦了我這幾天有得罪過他嗎?」

    「宗主生病就是得罪晏大夫了。」甄平笑答了一句將空碗放回托盤上想了想有些遲疑地開口道「宗主你覺不覺得童路好像……有點變化……」

    「嗯?」梅長蘇將含在嘴裡的茶水吐入漱盂中回過頭來「我沒注意。怎麼了?」

    甄平抓了抓頭「我也說不上具體的……反正就是比以前匆忙好像趕時間似的。剛才他出去跟我打招呼時腳步都不帶停的跟以前的習慣不一樣整個人也好像精神了許多……」

    梅長蘇想了想「在我的印象中童路好像一直很精神呢。」

    甄平爽快地哈哈笑起來:「這倒是。我跟其他人說的時候他們也不覺得童路有什麼變化看來是我的老毛病犯了總看到人家看不到的地方。記得剛進金陵見到吉嬸我就說她胖了氣得她拿鍋鏟追打我……」

    「吉嬸胖了嗎?」

    「當然胖了腰圍起碼又粗了兩分!」

    「吉嬸快三尺的腰粗兩分你就看出來了?」梅長蘇忍不住也笑「難怪她打你你明知吉嬸最怕胖的。」

    「所以這幾個月我都在討好她。」甄平眨眨眼睛站起來收拾好藥碗茶杯「宗主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梅長蘇點點頭看著他轉身走到門外突然又叫住了他:「甄平還是讓十三先生多留意一下吧。你素來細心有那種感覺應該也不是無緣無故的。」

    「是。」甄平躬身領命想了想又補充道「宗主放心不會讓童路察覺的。」

    梅長蘇知道甄平是自己身邊最聰明的人之一有些話不說他也明白所以只是微笑頷讓他退下了。

    室內恢復平寂只有爐火烈烈燃燒的辟啪之聲和飛流正在咬一塊脆餅的咀嚼聲。梅長蘇閉目養了一會神最終還是忍不住睜眼笑道:「飛流你再這樣吃法會吃成一隻小豬的。」

    坐在他榻旁小凳上的飛流叼著一塊餅抬起頭含含糊糊地道:「好吃!」

    「當然好吃了」梅長蘇眸中露出一絲懷念「她做的點心我們全都很喜歡吃……」

    飛流歪著頭想了想奔過去將整只食盒都抱了過來遞到梅長蘇面前:「吃!」

    「不會吧?你都已經吃了這麼多了?晚飯還吃得下嗎?」

    「嗯!」

    梅長蘇笑著揀了塊棗泥軟糕放進嘴裡一抿還是熟悉的清甜味道。靖王第一次送食盒過來時原本是婉拒了一下的可景琰不聽說是母命不可違放下就走了。後來差不多每個月都會拿一盒過來漸漸地竟成了例。

    有一次盒內的品種特別的多大約有十多種不同的點心所以梅長蘇笑著說:「殿下是不是拿錯了把自己那份給了我?」

    靖王當時想也不想就回答:「兩份都一模一樣有什麼錯不錯的。」

    對於他的這個回答梅長蘇雖然表面上十分平靜但心裡卻忍不住有些慌。

    蕭景琰從來都是一個對吃食不太上心的人所以他還沒有注意到自從靜妃開始準備雙份點心後食盒內容生了什麼變化。但梅長蘇卻不敢說他會不會永遠都注意不到。

    因為這份擔心飛流正在吃的這個食盒帶過來的時候梅長蘇特意鄭重地請靖王轉告靜妃以後不要再帶點心給他了他經受不起。

    可是蕭景琰顯然把他的話當成是真正的謙辭所以還開了句玩笑道:「母妃是珍惜你這個難得的人才她知道我不會拉攏人所以替我籠絡你的。」

    梅長蘇怕平白地引起他對食盒的過多注意也沒敢多說只笑了笑而已。

    好在自晉封以來靖王的事務一下子加重了很多他日日從早忙到晚似乎也沒什麼餘暇去考慮這些小事。

    「梅花餅!」靠在他腿邊的飛流低頭翻著食盒突然冒出一句話。

    「哦我們飛流認得這個梅花餅啊?誰教你的?」

    飛流閉著嘴顯然不願意回答當飛流不願意回答時那答案就昭然若揭了。

    「好了你也別再吃了」梅長蘇忍著笑拍拍他的頭「去看看黎綱大叔回來了沒?」

    「回來了。」

    梅長蘇不由一怔黎綱走時他曾吩咐一回來就直接見他怎麼會回來了不見動靜?

    「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飛流又側耳聽了聽「進門了!」

    梅長蘇這才了然正失笑間黎綱的聲音已在門外響起:「宗主!」

    「進來吧。」

    門被推開黎綱穿了一身藏青色棉衣走進來肩頭還有未拍淨的雪粒可見外面風雪尚猛。

    「看你的表情此行很順利吧?」梅長蘇指了指榻旁的坐椅「言侯怎麼說?」

    「言侯一開始聽說宗主是在為靖王效命非常吃驚不過很快就鎮定下來說了幾聲『難怪』。我直接向他轉告了宗主的意思他猶豫了很久最終提了個要求希望靖王將來功成時不要薄待皇后。」

    「他提這個條件倒也沒有為難我。……皇后畢竟是母后雖有當年舊案的心結到底不該讓她負主責。一旦靖王繼位就算只為了孝禮也不會刻意薄待她。言侯……果然還是偏向靖王的。」

    「是。言侯只提了這一個條件就答應了宗主所托同意趁著年關各府之間走動拜年不顯眼的機會探聽一些朝臣對靖王的看法。」

    「答應了就好。」梅長蘇舒展了一下身子「言侯本是長袖善舞極會說話的人何況閒散在家不涉朝政只有請他出面才顯得自然不留痕跡。再說若論起敏察秋毫善於判斷人的態度誰也比不過言侯當年的。」

    「其實據屬下觀察言侯只是對皇上、廢太子和譽王寒心所以才求仙訪道但其實對大梁朝局的關切倒也並未全冷。」

    梅長蘇微微頷「這是自然的。言侯出身簪纓世家自己又曾有那樣一段烈烈風雲的歲月一腔熱血如何能夠全冷?我不能讓人現與言侯有過多來往所以以後還是多辛苦你走動了。」

    黎綱忙道:「宗主有所差遣屬下萬死莫辭!怎麼今天宗主說出如此見外客氣的話來倒讓屬下不安。」

    梅長蘇把一隻手放在他肩上微微用力按了按不再說話臉上顯出一絲疲態向後仰靠在方枕上閉上了眼睛。黎綱想到他病中也要勞心不由覺得一陣酸楚忙將臉側向一邊視線轉動時掃到飛流見少年已吃得飽飽的趴在蘇哥哥腿上睡著俊秀的臉上是一派平靜單純禁不住感覺更是複雜。

    「你昨晚後半夜才睡也下去休息一下的好。」梅長蘇感覺到黎綱並沒有走又睜開了眼睛道「雖然現在暗裡殺機重重但你也用不著晚上親自守夜。辛苦調教這些子弟是做什麼的?夜裡就交給阿慶他們吧。」

    黎綱挑了挑眉「蘇宅的防衛如何安排是我跟甄平商議過的宗主不要連這個也操心。「

    「好好好是我不對我不管了就隨便你們吧。」

    黎綱黝黑的臉上露出一抹暖暖的笑意「屬下知道宗主的好意但卻不想讓宗主多費一絲心力。宗主既知屬下後半夜才睡想必昨晚也安眠得不好吧?」

    「已經好多了不過多醒了幾次而已。」梅長蘇語調輕鬆地道「這是時氣等立了春就好了。你寄給廊州的信裡不要亂說話。」

    黎綱不忍與他辯言忙低頭應了看他再次閉目安歇這才輕手輕腳地退出了門外。

    院外仍是風雪狂飄甄平背對著主屋正站在廊下聽到開門聲便轉過頭來。

    「怎麼了?臉色這麼黑?」黎綱走過去在他背心上重重一拍「你這皮實的身板難道也會凍著了不成?」

    甄平垂下眼簾低聲道:「方纔晏大夫跟我說晚上讓安排一個人守在宗主的房裡……」

    「不是有飛流嗎?」

    「晏大夫的意思是除了飛流之外再安排一個機靈一點的……」

    黎綱心頭一陣狂跳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什麼意思?」

    「今冬的天候比去年更烈尤其這場雪已下了五天未停。晏大夫今早診脈現宗主似有寒毒復跡象不得已他下了猛藥所以接下來的幾天很危險……不過只要熬過了就不妨事了。」

    黎綱呆呆站了半天最終摔了摔頭深吸一口氣不知是在跟甄平還是在跟自己說道:「沒事一定熬得過。我看宗主的精神還是很好的。」

    甄平也定了定神道:「今晚服藥前得請晏大夫跟宗主說好這算是閉關養病這期間他什麼事都不能管靖王也好童路也罷誰都不許見。你我……也要心裡穩得住才行。」

    黎綱用力按著額頭好半天才道:「甄平幸好你來了……若只有我一個人只怕會更慌……」

    「你以為我不慌?」甄平用力拉了他一把「走我們到西院好好商量一下在這裡讓飛流聽見了反而不好。」

    身後的主屋內仍是寧寂一片大約梅長蘇與飛流都睡得安穩。黎綱和甄平沒有繞走迴廊而是不約而同地直接穿朔風呼嘯的院子彷彿是想讓那冰寒沁骨的風雪冷靜一下混亂的頭腦。

    幸好此時此刻他們還不可能預見到那一條驚人的消息會恰恰在梅長蘇病情最危急的這幾天傳抵了帝都京城……

    最後再鬱悶一下太子明明是海姐姐花了一百一十四章的時間費盡千辛萬苦逼他上了絕路最終拉下馬來的不是兩句話就倒了啊~~~~再不廢他他爹就不是刻薄之君而是恩寬之主啦!!

    另外再拜託有些妹妹一下請不要在留言區討論**話題好嗎?本書的有些讀者是不接受**的所以請在那片公共區域照顧一下他們的感受。同樣女生頻道的讀者有很多是喜歡**的也請反感者不要在留言區攻擊她們。海姐姐真的不喜歡刪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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