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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三十章 交鋒 文 / 海宴

    不好意思讓大家誤會了海姐姐只是舊疾每年必須要檢查並沒有不舒服雖然檢查結果還沒有出來但醫生說我氣色很好呵呵∼∼∼

    至於擔心我神經錯亂了的那個人是不會因為寫了瘋子自己就變成瘋子的何況海姐姐還沒寫瘋子呢文中的人我都努力想讓他們的言行符合性格設定和邏輯∼∼∼所以別操心我的精神狀態了暫時還正常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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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江密切關注靖王表情時譽王也在盯著自己弟弟看只需要一剎那這位皇子就知道夏江這塊老薑果然夠辣一招就擊中了靖王的軟肋將急劇轉向的劣勢穩了下來。

    不過令他感到可惜的是梁帝沒有能夠看到靖王那一瞬間激烈動搖的表情因為他此時正瞇著眼睛似乎在回想蘇哲到底是誰。

    「你說的……就是霓凰郡主舉薦給朕做文試主考據說才名滿天下的蘇哲?」梁帝沒有想多久就想了起來「他還曾經以三幼童挫敗北燕的那個……那個誰來著……朕很喜歡這個蘇哲怎麼他也捲進這件事裡來了?」

    「陛下可知這位蘇哲還有另一個身份?」

    「哦?什麼?」

    「陛下雖然位居九重但琅琊榜還是聽說過的吧?」

    「這是自然。」

    「算上今年新出來的榜單江左盟已是第五年位列天下第一大幫了這個蘇哲實際上就是江左盟的現任宗主梅長蘇陛下可知?」

    「這個朕知道。」

    「呃……」夏江有些意外「陛下知道?」

    「朕曾跟蘇哲一起品茗閒談過他當時就跟朕說了他是誰」梁帝凝目看著夏江「蘇哲確是才華橫溢也有濟世報國之心若不是他身體不好朕都想用他。怎麼你的意思是說他在京城養病期間跟景琰走得近?」

    「臣回京不久不敢妄言。但梅長蘇是誰的人大家心知肚明。」

    靖王毫不退縮地迎視著夏江瞟過來的視線道:「算誰的人不知是怎麼算法。蘇哲受陛下賞識後京城裡爭取結交他的十停中倒有九停。霓凰郡主對他推崇備至眾所皆知懸鏡司裡夏冬夏春也都去蘇宅做過客蘇宅那院子又是蒙大統領薦給他的譽王兄拜訪梅長蘇的次數只怕比我多得多要論送到蘇宅去的禮物排頭位的也是譽王兄我能排個末座就不錯了怎麼算到最後梅長蘇竟然是我的人了?」

    譽王最氣急的就是怎麼查都查不出梅長蘇與靖王之間來往這麼淡到底是怎麼聯絡的聽到這裡正想分辯夏江已經搶先一步道:「好既然梅長蘇不是靖王殿下的人那就更好辦了。我要提審此人殿下應該不介意吧?」

    靖王心頭一沉正在想如何應對梁帝剛好道:「既然他跟景琰不是走得特別近無緣無故提審他做什麼?」

    「陛下襲擊我懸鏡司的那一隊逆賊中個個都是身懷絕技的高手而放眼現在全京城能組織起這麼多高手的人除了江左盟的宗主還能有誰?臣相信提審梅長蘇一定會有收穫的。」

    「這簡直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天下能人奇士豈是一個琅琊榜能囊括的?你說只有他就只有他嗎?懸鏡司要都是這樣憑感覺在辦案子就不怕被人笑掉牙?」靖王一咬牙出聲反對。

    「不過只是提審一下靖王殿下何必緊張呢?這位蘇先生好歹也是陛下的客卿我能把他怎麼樣?只要把話說清楚了真是不關他的事我保他走出懸鏡司的時候完完整整身上不帶一道傷痕這樣總行了吧。」

    他說這話時故意在眉梢眼角放一點點狠意更加令靖王心寒。懸鏡司的逼供手段是世代相傳的不帶傷痕也能讓人生不如死。梅長蘇最弱的地方就是他的身體靖王一想到他那面白體單的樣子要進懸鏡司心中便忍不住一陣陣絞動。

    「父皇蘇先生身體不好您也知道他畢竟是名重天下之人朝廷應顯示重才之心禮敬名士才對這樣無根無由隨意欺凌傳出去是何名聲?再說懸鏡司直屬御前向來是奉旨行事的一旦行為有所差池天下人所詬病的不是夏尊而是父皇您啊!」

    「景琰你太危言聳聽了吧?」譽王道「按你剛才的說法我跟梅長蘇的關係還比較好呢我就覺得沒什麼。他再是天下名士也畢竟是朝廷的臣民有什麼碰不得的?夏尊的為人父皇信得過你難道信不過?說到底找梅長蘇問問話罷了也值得你這般心虛?現在別說父皇連我都有點疑心你了。」

    他這話說的不錯靖王如此努力地維護梅長蘇令梁帝疑心又。而且在骨子裡梁帝是相信靖王有那個膽子和動機幹出這樁劫囚之事的也相信以夏江豐富的經驗和敏銳的判斷力不會無緣無故將矛頭對準靖王。當然他心裡也清楚譽王是在趁機落井下石只不過皇子們爭嫡出再多手段也無所謂他自信能夠掌控和壓服但如果靖王真是如此不管不顧會動用武力劫囚而且居然有實力成功的話那他就太可怕了。

    所以兩相比較他寧可先壓制住靖王也要把事情查清到能讓自己放心的地步。

    「夏卿就按你的意思查朕准了。一定要徹徹底底查個明白虛妄不實的東西不要來回朕!」

    「父皇兒臣認為……」

    「住口!你到底還知不知道自己現在身負嫌疑?還有沒有一點畏懼君父法禮的惶恐之心?」梁帝被靖王這執拗堅持的勁兒勾起了這個兒子以往同樣不肯低頭的記憶臉色登時變得難看「不管怎麼說你的巡防營是攪進去了不查一下怎麼還你的清白?傳旨巡防營暫由兵部接管靖王回府靜思未得傳詔不得入宮。」

    高湛偷眼覷著殿上眾人的臉色低低答了一個「是」字。

    這次當廷辯論就這樣被梁帝強行中止了。現在該撕破的臉已撕的差不多夏江和譽王是在聯手攻擊靖王梁帝已經看了出來但這兩人究竟只是在「攻擊」還是有「誣陷」的成分他尚判斷不准所以這個時候讓事情冷一冷讓佐證再多出來一點兒似乎是極為必要的。

    夏江在離開宮城後就直接召來人手奔向蘇宅。他擔心梅長蘇潛逃但又有點希望梅長蘇潛逃。因為逃就是一種姿態一種心虛畏罪的姿態但要是真的逃了捉不回來那就好像有點得不償失了。

    這種不上不下的心情在到達蘇宅後被平息了下來。梅長蘇安然地留在府中他沒有逃雖然這位江左盟宗主明顯已經料到了夏江會來。

    當初跟靖王說那句「還有……」的時候梅長蘇指的其實就是自己但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因為他知道說之無益。靖王不會被他勸一句「夏江對付我時你不要理會」就真的旁觀不語冒似這位皇子還沒有這麼聽話的時候。

    飛流已經讓黎綱預先帶出去了「不得反抗」的命令也已經嚴厲地下達給其他下屬所以儘管甄平等人幾乎咬碎了牙但梅長蘇還是平靜地跟著夏江去了懸鏡司。

    懸鏡司對他來說不是一個陌生的地方以前常跟聶鋒進來走動不過當時與現在的情形那簡直是恍若隔世。

    當晚夏江沒有審他只是把他推進一間狹窄得只容一個轉身的黑屋子裡關了一夜不過為了防他凍死被褥還是夠的。

    第二天梅長蘇被從被子裡拖了出來帶到一處臨水的茅亭上。夏江穿著一身黑衣正負手站在那裡等候一見面竟是和善的一笑。

    「蘇先生你學識天下見多識廣知道這裡是什麼所在嗎?」

    「地獄。」梅長蘇看著他微微回了一笑「幽鬼修羅出沒之處沒有生人只有魑魅魍魎。」

    「先生過獎了。我不過是擅長脫去人的皮肉照出他們真肺腸罷了。」夏江一抬手「先生請坐。」

    「多謝。」

    「我這裡等閒是不請人來的一旦我請來了除非是我自己放的否則他插翅也飛不出去。」夏江推過去一杯茶「先生到此做客的消息靖王是知道的但他現在自保不暇可顧不上你。」

    「我想也是。」梅長蘇安然點頭端起茶杯細細看看茶色又輕啜了一口頓時皺眉道「這茶也實在太劣了吧?貴司的買辦到底貪了多少茶葉錢尊怎麼也不查一查?」

    「我知道先生是奇才心志之堅當非常人可比。不過要論硬骨頭嘛我也見過不少了。」夏江沒有理會他打岔的話繼續道「記得我以前辦過一樁挪軍資貪賄的案子當事的是一個將軍嘴硬得跟什麼似的不過在我這裡呆了兩天就把同夥名單全都招了。」

    「招了?我怎麼聽說他是瘋了?」

    「招了之後才瘋的招之前我才不會讓他瘋呢我一向很有分寸。」夏江淡淡道「不知先生是怎麼想的?是乖乖招了還是學那個將軍再呆兩天?」

    梅長蘇用手支著額頭認真地思考了良久最後道:「那我還是招了吧。」

    夏江剛剛進入狀態突然聽到這句話一時梗住。

    「夏尊想讓我招什麼?與靖王的勾結嗎?」梅長蘇快道「沒錯我確實與靖王早有勾結劫奪衛崢一案也是由靖王主使我策劃的。我們先攻的懸鏡司後來現這裡戒備太鬆像是個陷阱似的就又撤了出來。對了我們撤出來的時候全靠巡防營幫忙才能逃脫。後來夏尊您回來了我暗伏在懸鏡司門前的眼線現你行動奇怪就偷偷跟在後面然後被帶到了大理寺意外加驚喜地現衛崢就在那裡於是我們就喪心病狂把夏尊您打了一頓搶走了逆犯。事情經過就是這樣您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嗎?」

    夏江自入懸鏡門後審人無數可卻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犯人。他努力穩住了自己的心神盯住梅長蘇語調森森地道:「你知道自己剛才招供了些什麼嗎?」

    「知道。」梅長蘇淡然道「您就按照我剛才所招的內容寫口供吧寫好拿來我畫押畫了押您再把這份口供送到陛下那裡去這案子就結了大家也都省省心。」

    夏江突然間明白了梅長蘇的意思。這樁案子實在干係太大偏偏又極度缺乏證據所以梁帝絕不可能只看自己送上去的一份口供就輕易定論到時一定會把梅長蘇提去親自問話要是等到了駕前這位麒麟才子再翻供隨手給扣個「刑訊逼供要求他攀咬靖王」的罪名那還真不知道梁帝會有何反應。

    「梅長蘇你不要太得意。事到如今你還這麼刁頑難道真的想嘗嘗我懸鏡司的手段嗎?」

    「這倒奇了」梅長蘇露出一副天真的表情「我都招了你還說我刁頑難道你打我一頓後我畫的口供就更好看些?難道只要我嘗過你的手段陛下就不會親召我問話?我已經招認是受靖王指使的了難不成你還有其他的人想讓我一起招出來?」

    「招也要招的徹底」夏江逼近一步「說衛崢現在在哪裡?」

    「已經出京了。」

    「不可能!」夏江冷笑一聲「我昨天入宮前就命人守了四門查看過往行人巡防營再放水也放不出去。接著靖王就被奪了節制權這京城更像是鐵桶一般衛崢除非有遁地之能否則他絕對出不去。」

    「這話可說大了。再是鐵桶一般也總有進有出的只要京城裡還能出得去人衛崢就有脫身的機會。」

    「蘇先生可真會開玩笑衛崢的傷有多重我知道他根本無法站起來走路。而這兩天一個橫著的都沒出去過什麼馬車、箱籠凡是能裝得下人的連棺材我也嚴令他們撬開來細查你倒說說看衛崢是怎麼運出去的。」

    梅長蘇露出一抹笑容「真要我說?」

    「當然。」

    「如果我不說你是不是就要動用你的手段了?」

    「你知道就好。」

    「那我只好說了。」梅長蘇搖一搖地玩弄著茶杯「你的府兵確實查得極嚴但是……畢竟還是有漏查的……」

    「絕對沒有!」

    「有的。比如說你們懸鏡司自己的人。」

    夏江的瞳孔猛然一收「夏冬我已命人監看她昨天根本沒有……」

    「不是夏冬是夏春……」

    「胡說。」夏江顯然對夏春十分信得過立即嗤之以鼻。

    「聽我說完是夏春的夫人……她昨天不是接到父親病重的消息緊急出城回娘家去了嗎?」

    夏江的臉色頓時一凝。這是夏春的家事他沒有在意但這個事情他是知道的如果是夏春的夫人出城懸鏡司的府兵們當然不會細查可是梅長蘇怎麼可能有辦法把人塞進夏春夫人一行的隊列中呢?

    「夏春夫人是武當派出身對吧?她有個師侄叫李逍對吧?我曾經湊巧幫過李逍一個忙他也算對我有一點感激之心常來問候。這次就是李逍陪同夏春夫人一起走的走時我托他捎一箱京城土貨到廊州他會拒絕嗎?等這箱土貨跟隨夏春夫人的行李一道出了城走到僻靜處再遇到什麼劫匪給搶奪了去也不是什麼絕不可能的事吧?」梅長蘇悠悠然地看著夏江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夏尊衛崢已經不在城裡你再也抓不到他了死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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