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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朝堂紛爭 文 / 筆觸心弦

    皇主在寢宮之中來回的踱著步子,輾轉反側間一直拿不定主意。最終他走向床邊打開一個暗格,拿出一塊晶瑩透亮的玉牌。這塊玉牌色澤柔潤,若隱若現之間,一層玄氣在其周圍環繞。

    「影子,來見我。」

    話音剛落,玉牌便消失在皇主的手中。一團黑影飄在他的眼前,看起來就像是一團黑色的火焰……黑色的火焰中看不到輪廓,一陣幽邃的聲音從火焰中傳出:「影子拜見主人。」

    「影子,我問你。當日宋子峰修為真的廢了嗎?」一股無形的威壓從皇主身上散發出來,這不是修為上的壓迫,而是一種帝王之氣。

    那團黑影慢慢下沉,最終演化成一個成年男子的輪廓,那名成年男子單膝下跪誠懇地說道:「當日在叢林之中,影子並沒有對宋家長子痛下殺手。但是他的經脈已經被我用內力全部震斷。」

    「為什麼要留下活口?」皇主的語氣中充滿了憤怒,但是轉瞬間便隱忍了下去。

    黑影依舊單膝跪在地上,不急不慢地說道:「當日在叢林中,宋家家丁及侍衛共數十餘人,其中宋家長子修為最高。他為了保護侍從,令可將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殺這樣的人有違我們幽暗一族的祖訓,哪怕我幽暗一族效忠於你洪都皇朝,這樣的事,我們也絕對不會做。」

    皇主放慢了語氣喃喃道:「天不亡你宋家啊,你們一家的確是治國之才,如果不能除掉,也絕對不能讓你們站到皇朝的對立面上。更何況宋家背後的神秘人。」

    「影子聽命,告知幽暗一族,這段時間時刻注意著宋家和宇文家的動向,一有情況立即告知於我。暗中加派人手保護好宋子峰。」說完皇主便向皇宮深處走去,邊走邊自言自語:「京都也該亂一亂了,是啊,該亂一亂了。」

    影子始終都沒有抬起頭,只是在聆聽。黑影漸漸消散,那塊玉牌從黑影中浮出,飛向了皇主的手中。

    這一夜皇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無數種想法在他的腦海中演繹,接著又被推翻。

    宇文家族宇文安的房中兩個身影也是徹夜未眠。

    「安兒,這件事家父會幫你做主到底的。我宇文家族為洪都皇朝在戰場上立下無數汗馬功勞的古家族。豈是一個小小宋家可以得罪的?他宋清廉不過是因為當代皇主而受寵。我們宇文家可是在無數個歲月中依舊屹立於洪都皇朝不倒。你就不要難過了。」宇文倉輕輕的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肩膀,眼中殺氣盎然。

    「安兒謝謝父親。宋子峰一日不除,我心中一日不得安定。靈夢是我宇文家的,洪都皇朝也是我宇文家的,他宋子峰阻擋不了,洪都皇朝也阻擋不了。我已經通知了師尊,師尊過段時間便會離開青雲宗,親自向洪都皇朝幫我提婚。」宇文安的眼中佈滿了血絲,一絲邪笑掛在嘴邊,這對父子兩一直謀劃到清晨。

    第二天一早宋清廉便坐著轎子前往京城南門準備參加早朝,下了轎子遠遠便看到宇文家家主站在南門之前,身後背著一個細長的白色包袱。一副劍拔弩張的氣勢。宋清廉走上去問候,換來的只是一句冷哼。莫名其妙的被這樣的對待,讓他一介文人也感到十分不悅。

    「宇文倉,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哈哈哈,你倒是去問問你兒子啊,朝堂上見吧。」宇文倉說完轉頭就走,理也不理。

    「老匹夫,你把話說清楚,我兒子峰怎麼了」宋清廉聽到事關自己的兒子,也顧不上了顏面,快步追了上去……

    「兩位大人請留步,現在還沒有到上朝的時間。」一隊侍衛攔下了宇文倉和宋清廉。

    宇文倉勃然大怒,像個瘋子一般咆哮道:「我有要事,你們敢攔我?」說完他推開了攔在面前的侍衛,宋清廉面色發青,緊緊的跟在宇文倉的身後。

    金鑾殿上,皇上正在整理奏折。只見宇文倉和宋清廉火急火燎的走了過來。

    「兩位卿家這是怎麼了?現在還沒有到上朝時間啊。」皇主放下了手上的奏折詢問道。

    宇文倉一下子跪在地上喊道:「皇上啊,宋家長子宋子峰狂傲不羈,草菅人命。今天我就要在這公堂之上揭發此事。洪都皇朝絕對不能助長這種風氣啊。」

    宋清廉被嚇得跳了起來:「宇文倉,你個老匹夫,你在這裡亂說什麼?我兒子峰一向謙遜待人。何來的狂傲不羈?更何來的草菅人命?現在我兒重傷剛愈,殺人是怎麼回事?」

    宇文倉與宋清廉之間無數火花碰撞,皇主倒是悠然自得。

    「兩位卿家不要鬧了,來人啊,賜坐。現在還不是上朝時間,更何況這裡是金鑾殿,你們要是再這麼鬧下去,寡人先治你們兩個人的罪。」說完,兩個侍從搬來了兩把椅子,但是宇文倉和宋清廉都沒有入座。兩個人互相瞪著眼,火藥味十足。

    在僵持中,上朝的鐘聲奏起奏起。文武百官排好位列陸續上朝。當這些大臣來到了金鑾殿上之時便感覺到了一股火藥味。一方是當朝丞相,一邊是皇朝古老家族。一個個私底下議論紛紛,都希望這兩個朝堂泰斗能給他們帶來一份好戲。只有史家家主史玉柱默不作聲,一絲凝重展開在眉間。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皇上旁邊的侍衛用著尖銳刺耳的聲音喊起。

    「臣有事啟奏。」宇文倉第一個站了出來,手舉虎牌說到:「昨日我宇文家家丁在京都竹林中發現家中護衛張虎的屍體,張虎在這之前被我兒宇文安派遣出去和宋家長子宋子峰理論。宋子峰草菅人命其為罪一,欺騙皇主乃至整個皇朝,欺君之罪也其為罪二。他知法犯法其為罪三。此子大逆不道,其罪當誅。」

    「臣有事啟奏。」宋清廉放下了自己文人的身份,站了出來對著宇文倉叫吼道:「我兒子峰經脈全斷,修為全廢。這是皇朝方面給出的結論。宇文倉老匹夫單方面質疑皇主,質疑皇朝,你該當何罪?我兒子峰身受重傷,一直在家裡調養身體,很少外出。昨日陪同我女兒宋倩兒出去散散心。很早便回到家中,二人並無什麼反應。你說你誣陷我兒是何居心?」

    「哼,宋清廉你個老不死的,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看這是什麼?」說完宇文倉從身上解下包袱,慢慢展開。一把沾滿血跡的女士配件靜靜地躺在那塊白布之上。「宋清廉你給老夫我看好了,這把佩劍是殺死張虎的凶器,而且是一擊擊殺。經過證實是宋子峰陪同其妹妹在京城武器鋪中所買。因為材質上乘,店中僅此一把。你還說你宋家與此事無關?」

    「你你你,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宋清廉看到那把佩劍,再看看宇文倉的語氣,瞬間心裡沒了底氣,斗大的汗珠順著臉頰落下。

    「哼,現在罪證確鑿,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說完宇文倉雙膝下跪大聲說道:「皇上,張虎乃是我兒拜把兄弟,兩人情同手足,現在我兒似人非人似鬼非鬼。還望皇上還老臣一個公道。」

    皇主一時間語塞,就在此時史家家主史玉柱站了出來。

    「慢著!皇上,現在還不能輕易定罪。宋子峰修為全廢的確是事實,張虎並非普通家丁,他是宇文家得力打手。修為已經攀至武尊境界。就算是宋子峰修為尚在,能夠在帶著宋倩兒的情況下輕易擊殺張虎,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況且宇文家要和一個修為全廢的人攀談,需要派一個武尊嗎?我想這其中必有貓膩。不如將宋子峰傳到朝堂之上,一探究竟。」說完史玉柱便退了回去,朝堂之上一片寂靜。史家一向低調做人低調處事。但是史家的可怕,每個大臣心裡面都是有數的。史家曾經是洪都皇朝開國功臣史狂的後代。底蘊濃厚,現在洪都皇朝軍方第一家族。史玉柱提出的請求合情合理,可以說是一句話暫時平息了這場紛爭。

    皇主嘴角透漏出一絲滿意的微笑,然後嚴肅的說到:「這件事牽扯到太多,寡人定當嚴肅處理。史愛卿說的有道理。來人啊,快馬加鞭宣宋子峰進宮面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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