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以身抵債 文 / 濁酒醉伊人
夢之島是一個可以遺忘過去,讓人重新開始的地方。
在這裡,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叫做幸福的味道。
就像歌詞中的那樣:這裡的空氣很新鮮
這裡的小吃很特別
這裡的latte不像水
這裡的夜景很有感覺
……
兩年前,凌浩帶著方知寒來到了這個叫夢之島的地方。
他們在這裡開了一家名叫「蝶緣」的花店。
來夢之島開一家屬於自己的花店,然後過幸福簡單的生活是凌浩在五年前的人生規劃中早就擬定好的。只是規劃中陪他來夢之島的那個人不是知寒,而是拋棄他的夏洛丹。
沒想到世事弄人,在凌浩的生命中會出現方知寒這樣一個人。
或許是上天憐憫他們,才會故意安排他們在被人遺忘的故事中相遇。
五年前,凌浩被夏洛丹拋棄以後他便不再相信這個世上有真真的愛情。
他想把心中嚮往的那種幸福而又簡單的生活在心中扼殺。然後面對現實,回到原本屬於自己的世界中去接管伊莎。
伊莎是g市很有實力的化妝品研製開發的一家跨國貿易公司。自從凌浩的父親死後,伊莎所有的事情便有凌浩的姐姐凌雨潔掌管。
這麼多年來,凌浩一直在逃避,他不想回伊莎去過那種被虛榮掌控的生活。他所嚮往的,就是和心愛的人一起去夢之島。
但被夏洛丹拋棄以後,夢碎的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已經逃無可逃。
做出回伊莎的這個決定之後,他去了一家酒吧和他在大學裡認識的那幾個朋友告別。
他的那幾個朋友是在大學裡和他組建樂隊的隊友。畢業以後,他們便一直在一家酒吧裡賣唱。凌浩真是羨慕他們,可以無憂無慮地過他們想過的日子。
也就是去酒吧的那天晚上,凌浩遇見了和自己命運相同,同樣是被愛情拋棄的方知寒。
方知寒沒有父母,從小在福利院長大。這個世界上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夠和自己喜歡的趙佳幸福度過一生。趙佳對她來說就是生命的全部。
可是誰會想到,因為賭博欠了債的趙佳會將方知寒騙到酒吧用她的身體來抵債。
「夜難忘」酒吧的老闆彪哥是這個市有名的黑道老大。他揚言趙佳要是在三日內還不了錢的話就廢了他。
趙佳當時欠彪哥的錢並不是很多,只要他變賣家產,在和親戚朋友借一點便可以把賭債還了。但是他沒有那樣做。
知寒記得那天晚上趙佳手裡提著從服裝店買回來的新裙子把正在做飯的她從廚房裡拉出來讓她換衣服。
她一臉詫異地問趙佳為什麼要突然間買裙子給她,還責怪他浪費錢。
趙佳心虛著對她微笑「穿上它,今晚帶你去外面吃飯」
粉白色的裙子鑲嵌著金色的蕾絲花邊。知寒很喜歡。這是趙佳第一次送給她的禮物。雖然她嘴上責怪趙佳,但心裡甭提有多幸福了。
她穿上裙子提著裙擺在趙佳面前像個小鳥一樣地轉圈問他好不好看。
趙佳根本不看她,機械地說著「好看」就抓起她的手奔出了房間。
傻傻的她直到後來才知道,趙佳把她打扮漂亮完全是為了吸引彪哥的眼球。
出去吃了一碗炸醬麵以後趙佳就以和朋友聚會的理由把她騙進了彪哥的酒吧。
彪哥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捏著她的下巴板起她的臉奸笑「可以,可以。還真是個貨色….」
酒吧的霓虹燈光中,她被那一張張猙獰的面容嚇的發抖。耳膜被酒吧中喧鬧震天的音樂震的麻木。當時的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趙佳就站在她的身邊,她認為如果這些流氓對她無禮的話趙佳一定會出手保護她的。直到夢醒的時候,她才知道她的認為有多麼的荒唐可笑。
把她全身上下打量完以後,彪哥就對趙佳說「好了,我很滿意。你去辦理手續吧」
趙佳點頭哈腰「謝謝彪哥,謝謝彪哥」
然後跟著彪哥的手下走出酒吧的包廂去辦理「還債」手續。
知寒被彪哥摟在懷裡。惡魔般可怕的爪子在她的身上游動。
看到趙佳從包廂走出去的時間知寒在彪哥的懷中奮力掙扎,大聲呼喊著趙佳的名字。
但趙佳彷彿沒有聽見知寒的呼喚與求救。他沒有回頭,邁出去的步子沒有停留。包廂的門在她的身後絕情地關上。
彪哥將奮力掙扎的她用力按在包廂的沙發上,然後像魔鬼一樣在她的身上啃噬。
一個小時前穿在她身上的新裙子被彪哥的魔抓撕成了碎片。她在他的身體下面撕心裂肺地呼喊著趙佳的名字。哀求著他來救她。但他始終都沒有出現。最後,她終於絕望了。任由那個禽獸不如的傢伙在她的身上蹂躪。
完事以後彪哥對著躺在沙發上狼狽不堪,已經沒有一點力氣的她說「你男人把你賣給了我,以後你就在這裡給我乖乖地待著。賺錢給老子替你男人還錢」
當她聽到彪哥的話以後,那顆對趙佳抱有夢好幢景的心開始碎裂。
那個禽獸不如的男人摔門而出,空蕩蕩的包廂內只剩下她一個人。綵球打著五顏六色的燈光在她的頭頂旋轉,她像一具屍體一樣地躺在沙發上默默流淚,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那樣多的眼淚。鬧哄哄的音樂將她麻醉。記憶中那些幸福的畫面就像泡沫一樣在她的大腦中閃過,然後瞬間破滅。
微暗的霓虹燈光下她頭髮蓬亂,象牙白的皮膚上是一道道被抓傷的血痕,但她一點都感覺不到疼。真的,她真的感覺不到疼痛。因為她的心在趙佳走出包廂不顧求救的她關上包廂門的那一刻已經死了,心死了,還能感覺到痛嗎?她只是一個勁地流眼淚,淚水就像自來水似地從她的臉頰上流下打濕了沙發。
後來,有一位打扮妖艷的大姐推開包廂的門走進來扔給她一套極其誘人眼球的短裙和蕾絲內衣內褲對她說「換好衣服過來找我,我會交你怎麼做事的」
衣服扔在她的身上遮掩了她醜陋的身體。她麻木地躺在沙發上面朝頭頂的天花板流淚。綵球旋轉的燈光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用牙齒咬緊嘴唇,咬的嘴唇出血。就那樣睜著眼睛在包廂的沙發上流了一夜的眼淚。那一夜流光了她身體裡面所有的淚水。自從那一夜以後,他們怎麼打她,她再也沒有流下一滴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