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 原來是這個「芊芊」 文 / 紫清風

    「總經理，請把手機還給我。」穆清風向boss伸出手

    「誰是錢毅？」冷謙反問她

    錢毅找她？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顧不得總經理是的質問，沖忙奪過手機。

    「喂？我是穆清風。什麼？嚴不嚴重？好，我馬上回去。你再等我一會兒！」穆清風顯得很焦急。

    她努力保持鎮定，向boss說：「總經理，對不起，今天你交代給我的工作，我沒辦法完成了。我要向你請假。」

    她根本就顧不及boss的回應，已經拿起包包，慌慌張張的跑出去了。

    冷謙看著火急火燎的秘書，心裡勾起了熊熊燃燒的探知**。是什麼樣的人可以讓她如此緊張？

    他以破紀錄的速度衝進停車場，鑽進自己的白色保時捷裡。運動型跑車，發出了嗡嗡的引擎聲。

    他剛把車開到公司門前的路上，就看到穆清風正焦急地跺著腳等候出租車。

    一切正如他所料——夜晚這段路比較少人，是很難打到出租車了。

    他的白色保時捷急速地停了下來，並且朝穆清風按了按喇叭。

    穆清風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朝後退了幾步。

    冷謙按下副駕駛座上的玻璃，把頭伸了出去。

    「你要去哪兒？」

    穆清風眨了眨眼，臉色異常蒼白。她果斷地搖了搖頭：「總經理，我坐出租車就可以了。」

    「現在是很難打出租車的。看你的樣子好像挺著急的。上來吧，我送你一程。」

    「不用了。我還是等出租車比較好。」

    冷謙不耐煩地，說：「少廢話！你幾時學會跟上司頂嘴了！不要婆婆媽媽，快上車！」

    這個女人果然就吃他這套。冷謙掩飾好滿意的表情，把頭轉回了前方。

    穆清風一屁股坐在副駕駛座上，使勁摔上了門。

    冷謙故意說：「不要做出超過你經濟承受能力的舉動。你對我的車有敵意？還是對我有敵意？」

    「對不起！總經理，我不是故意的。請把我送到婦幼保健醫院。請快點。」

    穆清風慌張的解釋道。

    「你好像很慌張？發生什麼事了？」冷謙好奇問了聲

    他的秘書竟然有史以來第一次敢不回答他的問題。車裡充滿了凝重的沉默。

    不到二十分鐘就抵達了婦幼保健醫院的門口。

    車還沒停穩，穆清風就跳下了車，連聲招呼也沒打逕自跑進了醫院。

    冷謙目送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人的背影消失在遠處後，也從駕駛座上走了下來。朝醫院的大門走去。

    他咨詢台前問到了穆清風的行蹤。朝著二兒童病房區走去。

    片刻之後，他在兒童病區下了電梯。醫院特有的消毒液氣味，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他鄒著眉毛，尋找穆清風去的那間病房。

    穆清風正握著一個小女孩的手，輕輕地對她說著什麼。那個小女孩最多不超過四歲，看上去非常小。小女孩撲閃著大大的眼睛望著她。

    「姑姑，我想你了。」

    「嗯，姑姑也想芊芊。手還疼嗎？」

    「不疼了。錢毅叔叔都嚇壞了……」

    聽了孩子口齒不清的回答，穆清風聳了聳肩膀，使勁吸了一口氣。站在她身後的冷謙知道，這個女人正努力忍住眼淚，不讓自己哭出來。

    穆清風用無比溫柔的語氣說：

    「芊芊給姑姑看看傷了哪裡好嗎？」

    小女孩張開了玲瓏的小手。穆清風盯著腕上纏著繃帶的小手看了許久，然後默默地伸出手，用拇指輕輕撫摸著孩子的手背，「姑姑呼呼芊芊的小手，芊芊就不疼了啊。」

    如果不是看到微微抖動的肩膀，實在很難猜測她此刻的心情。

    她抬起頭雙眼迷離，有點哽咽的問坐在床邊的男人說：「她是個女孩子，萬一留下疤可怎麼辦？」

    一個帶著黑鏡框的男人坐在床頭。他拍了拍穆清風的肩膀「清風，你冷靜點。我問過醫生了，只是輕微的燙傷。不會留下疤的。幸好壺裡的水也-涼得差不多了。再過幾個星期就……」

    「芊芊還那麼小，該有多疼啊！我的心都快碎了。萬一芊芊有什麼三長兩短，我……」

    「嘟嘟……」一個細小的聲音打斷了穆清風的話語。病床上的小女孩正撲閃著大眼睛朝冷謙微笑。

    冷謙也下意識地對著小女孩微笑。

    「你，有人和你一起來？」錢毅問她

    「什麼？」

    穆清風的目光也順著錢毅的視線轉向了冷謙所在的方向。於是，她看到了boss微笑的臉。穆清風的臉色一下子漲得通紅。

    「總經理！」穆清風的臉不由得皺成了一團。

    冷謙翹著嘴角，朝穆清風送去一個燦爛微笑。接著，他開始偷偷打量秘書身旁的那個男人。

    「您好！我是冷謙。穆清風的上司。」

    他刻意在說到「上司」這個詞時猶豫了一下，以便讓這個詞聽上去更加意味深長。

    那個男人點了點頭，臉上全是懷疑的神情。

    「您好！我是錢毅。」

    「你和穆清風是什麼關係？」

    「我們是鄰居」

    就在這時，穆清風不快的聲音插了進來：

    「您這是在侵犯我的私生活，總經理。」

    冷謙聳了聳肩。

    「作為上司，理應關心下屬，你說是吧，錢毅？」

    對於突如而來的問題，錢毅推了推眼鏡，回答說：

    「啊，應該的。」

    冷謙對這個回答非常滿意。

    「您不忙嗎，總經理？」

    「不忙，順便過來看看，不可以嗎？」冷謙質問。

    「嘟嘟，你是誰？」小女孩眨著漂亮的眼睛問冷謙。

    「叔叔。是叔叔，不是嘟嘟。」

    冷謙下意識地朝病床走去，嘴裡還糾正著孩子口齒不清的發音。

    冷謙小心翼翼地走到女孩的病床前。

    「你幾歲了？」

    「三歲半」

    「呵……話說得不錯嘛。」

    小女孩咧開嘴巴笑了。她笑得非常開心，嘴裡的小奶牙都露了出來。那張笑臉很像穆清風。白皙的臉蛋，雙眼清澈得沒有一絲雜質的女孩子長得非常像穆清風。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穆芊芊。嘟嘟呢？」

    「是叔叔。嗯，我叫冷謙。嗯……我和你姑姑一起工作。」

    「冷……芊？你也叫芊芊嗎？」

    「是謙遜溫和的謙。不是草頭千。記住了嗎，芊芊？」

    小女孩點了點頭。大眼睛骨碌碌地轉著，是個非常可愛的孩子。

    冷謙被小女孩可愛的表情和聰明活潑的眼睛吸引住了，伸出寬闊的手掌在小女孩的頭上輕輕地撫摩著。他的動作既謹慎又柔情。

    女孩的頭髮滑入了他的指縫，像茸毛一樣又輕又軟。他忍不住在小女孩的頭髮上親了一下。

    「芊芊真漂亮。」

    穆清風大概是驚訝過度，雙腳在地上生了根。許久才反應過來。

    「你在幹什麼？」穆清風大聲喊著，擋在了幼喜和孩子中間。被莫名其妙推到一邊的冷謙默默地看了她一眼，把視線移開了。他的表情非常僵硬。

    「我什麼都沒做。這個孩子……實在太漂亮了。」

    「請您出去。這和您沒有任何關係。」

    這是非常失禮的。穆清風心裡也很清楚自己的無禮，但為了掩飾慌張，她只好出此下策了。幸虧boss的視線移到了旁邊，才沒有注意到她的狼狽。

    要是在平時，boss敏銳的目光一定會把她的內心剝得精光。

    「清風！你實在是太無禮了！上司把你送到這裡，還為你擔心，你竟然這樣對他？你應該向他道歉！」

    他用哥哥教訓妹妹的語氣責備穆清風。穆清風的臉漲得通紅。

    她對著錢毅發著怨言，「你不要管我的事。我的事自己會處理。」

    錢毅看也不看他一眼，逕自拿了條毯子蓋在芊芊身上。

    「好了，你當然會處理好的。對不起，是我多管閒事。另外，能不能麻煩兩位出去發脾氣？秀芊芊該睡覺了。」

    本來還想繼續反駁的穆清風聽了錢毅的話立刻閉上了嘴巴。

    「總經理，請您回去吧，謝謝你來探望我侄女。」

    「放你幾天假，在孩子出院之前。好了，我先走了。」

    冷謙揮揮手向小女孩道別之後轉身走了。卡噠卡噠，皮鞋敲打著地面。穆清風呆呆地望著越走越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