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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9 分手 文 / 紫清風

    猴子憤恨的轉身,急急的往電梯裡走,穆清風緊跟在她身後。

    她幾乎是跌跌撞撞,走了很遠很遠的路,直到兩腿發酸朗朗蹌蹌才回過神來,抱著穆清風在馬路邊上,嚎啕大哭,把所有的痛恨,幾乎都在那一刻哭盡。

    她一直哭了整整一個鐘頭,來來往往的車輛,明亮的燈柱刺得雙眼掙不開,她哭得一陣陣發暈,幾乎沒有力氣再站起來。

    穆清風一直拍著她的背,替她擦去眼淚,最後攔了一輛的士送她回家,她一路眼淚不停的往下掉。

    她從來不知道,被最愛的人被判是這樣的痛,就像將心挖去了一塊,痛不可抑,卻毫無辦法。

    經過路邊商店時,猴子說想喝酒,於是就買了一箱啤酒回去。猴子甩掉高跟鞋直接坐在客廳的地上,後背靠著沙發。

    穆清風問:「有沙發不坐,幹嘛坐地上?存心讓自己難受是不是?」

    猴子抬頭對她說,「坐地上喝酒才痛快,偶像劇不都是這麼演的嗎。」

    穆清風只好搬著酒箱也坐到地上。

    猴子喝了一罐又一罐,都說借酒消愁愁更愁,要不是猴子的眼淚流乾了,估計她現在又掉眼淚。

    猴子的酒量不錯,不愧是業務精英,大半箱啤酒喝下去臉色都沒有變。

    她又想起了家裡還有一瓶花彫酒,是今年上季偉城老家拜年時,他父親送給她的。

    季偉城出生那年,他父親親自釀造並埋在地底下,將來結婚時再開封。二十七年老陳,她一直捨不得喝,她抱著那罈酒眼淚又不爭氣的掉下來。

    穆清風知道,她越是安慰猴子,猴子就越傷心。心痛是別人插不手,只能自愈。於是她問猴子有沒有下酒料,猴子說生花生和生黃豆就有,原本是煲粥的用料。

    穆清風會去炸了一盤花生米和爆炒一盤黃豆來,撒了一點點鹽花,竟然出奇的酥脆可口。

    猴子直接用手抓了幾顆花生丟嘴裡,穆清風也沒用筷子,兩個人哧哧傻笑,這下倒真像是酒鬼了。

    藉著香脆的花生和黃豆,不知不覺又喝了幾杯酒下去。

    那二十七年陳,後勁漸漸上來了,她看著猴子都有些重影了,在微微的眩暈裡她問猴子:「你打算怎麼辦?原諒他嗎?」

    猴子微微一笑,低頭轉著那瓷杯,看著杯中橙黃色的酒汁,酒香馥郁芬芳,酒味甘香醇厚。

    塵封二十七年,才釀成這樣的香醇。如果說堆積的心裡的愛意會像酒一樣發醇,那麼將來醞釀出來的味道,就會是這種辛澀的苦味吧。

    猴子的眼睛裡蒙上淡淡的霧氣,她拈了兩顆黃豆放進嘴裡,又酥又脆,彷彿毫不在意:「他就像是長在我身上的一塊腐肉,割捨不掉,卻又痛不欲生。」

    穆清風在這一刻竟然後悔告訴了猴子真相,殘忍的讓她面對情情愛愛裡參和著的骯髒。

    她們實在喝了太多的酒,到最後兩個人都不知是怎麼睡著的。

    穆清風醒來是在沙發上,猴子睡在茶几另一側的沙發上。

    她輕手輕腳的起來,猴子睡得很沉,眼睛四周都是水腫。她向來最愛美麗,一會看見這麼狼狽的樣子,又要急了。

    廚房裡還散放著昨天的碗碟,她打開洗潔劑把碗碟統統放進水槽裡泡,又煮了一鍋粥,正忙碌著,聽見大門外鑰匙轉動的聲音。心想有鑰匙開門的只能是季偉城了。

    果然,推門進來的是他。他看見客廳了凌凌亂亂的酒瓶和散落在桌子上的花生黃豆,眉毛都皺了。

    當猴子看見季偉城回來事,心裡或許是期盼什麼的,她都看見猴子眼睛裡那抹明亮的光芒。

    季偉城卻開門見山,直接提出分手。

    「你那一腳踢得好,踢醒了我,本來我還猶豫到底選你還是選她,可你這一腳,徹底把我們多年的感情都踢散了!」

    他撂下這番話,好像負心的人是猴子一樣。猴子卻愣在那裡,一動不動。她脾氣那麼暴躁的人,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的。

    穆清風看不下,直罵他狼心狗肺,攀高枝,小白臉……

    季偉城把穆清風當透明人,根本就無視她的謾罵。自顧自去收拾東西。

    臨走時他還說:「房租我只攤到這個月底,以後你要不要租自己看著辦。至於那套婚房子,我是肯定不要了的,那四十萬的首付算一人一半,我們公用的存折還有十五萬,就歸我了,還差五萬我也不跟你計較了,就當是補償給你的分手費。」

    穆清風看著季偉城,覺得自己都不認識他了。

    大二時他百折不撓地追求猴子的樣子還歷歷在目,八年的感情他竟就這樣涼薄地對待猴子,八年的感情只值五萬?

    穆清風一向是個穩重的人,她差點就朝著他扇耳光,最後還是猴子攔住了她。

    他們在一起八年了,她把最美好的八年時光都給了他,她為了和他結婚買房子,跑去做業務,東奔西跑,就為了做多點業務,拿多點提成。沒想到那麼努力的靠著雙手去賺錢,他卻勾搭上有錢人。

    猴子覺得心裡直發寒,她問他:「她是誰?你們什麼時候鬼混到一塊去的?」

    季偉城不耐煩地說:「候晶晶,我告訴你,我早就受不了你了!都要分手了,你還刨根問底的有意思嗎?你就知道怪我劈腿,那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劈腿?」

    「對,我是跟有錢人好上了,你以為你又有多乾淨?女人跑業務不都是靠出賣色相嗎?不然你以為人家為什麼買你帳。你只怪我加班加點,通宵不回。那你自己呢,三天兩頭的出差,又有幾個晚上回來不是熏天酒氣的?你出去都幹了些什麼,你自己明白。」

    「啪」猴子忍無可忍,兩眼通紅,一巴掌狠狠的刮在他臉上。

    「你混蛋!你自己下流就不要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下流!我靠我自己的能力賺錢,我問心無愧!你要出賣**你自己去,別把人人都想的像你那樣骯髒齷齪!」

    猴子怒不可遏,指著大門歇斯底里的喊:「滾!你給我滾!」

    季偉城狠狠的朝著牆面踢了一腳,他也紅了眼眶:「有本事你也找個有錢人去!」

    說完扛著東西頭也不回的走了。

    猴子頓時癱坐在地上,嗚嗚地哭,怎麼都停不下來。

    穆清風也氣急了:「季偉城這王八蛋也真不是東西!咱們上學那會兒也沒看出來他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啊!」

    猴子的眼淚撲簌簌掉下來,「我為了跟他的將來,拚死拚活的工作,就為了能在一線城市買上房子,將來有個落腳安穩的家。當初我跑業務拿到第一筆獎金時,他還誇我有能力,還說就喜歡自立自強的女人。如今卻成了分手的理由。」

    她使勁擦著眼淚,「我現在特別想知道那個女的是誰,比我好在哪!」

    穆清風說:「能開寶馬車的人,要麼有錢要麼有權,攀上這麼一顆大樹,可以少奮鬥十年。要怪只能怪我們沒有一個有錢或有權的爹。」

    她想起了張小嫻的一句話——愛情,原來是含笑飲毒酒。

    而她的愛情也終究會被歲月無情的掩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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