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救人 文 / 九曜
虞卒一口一口地吸出毒血,感覺差不多毒素都被吸出來了,可是看那少女面色,卻越加蒼白了,呼吸也弱了許多。
「這蛇毒不會輕易被清除,如果沒有上好的解毒丹藥,恐怕救不活她了。」虞卒皺眉,這蛇毒雖然不是最狠那種,但是這少女中毒起碼有十二個時辰了,毒性已經擴散,要救治她很難。
虞卒並沒有因此放下少女不管,相反他來了興趣,有種這毒難解,我偏要解的意思。
他仔細思量著,想了好一會兒,他眼睛突然一亮:「對了,她所中蛇毒偏重陰寒,如果找到烈火葬花加上向陽草,應該能祛除大部分蛇毒。」
烈火葬花和向陽草本是普通植物,一般的野草堆裡都找得到,可是在這黑壓壓裡森林裡卻不多見,因為這裡太陰暗潮濕了。
他在周圍搜尋一番,果然沒找到這兩樣東西,於是朝著更遠的地方走去。
在一片樹木倒塌的地方,露出小片草地,虞卒扒開草叢尋找著。
找了好一會,他面色一喜,一下子竟然找到好幾朵烈火葬花,旁邊還有一顆向陽草,他連忙拔下草藥,按照沿途記號奔回昏迷少女身邊。
他看著面色越加蒼白的少女,自顧說道:「唉,也不知道是你運氣好,還是我運氣好。在這巨樹密林之中,竟然真的找到了這兩樣草藥。」
然後,虞卒將草藥嚼碎,敷在了少女傷口上。又在一旁芭蕉葉上取了些清水,將一朵烈陽葬花放在少女嘴裡讓他服下。
不多時,少女傷口處像是沸騰起來,不斷地衝出黑色血水,面色變得通紅,全身滾燙如火燒一般。
「不行,這向陽草和烈火葬花火氣太重,她身穿金蠶絲衣,熱溫難以散發,必須解開她衣服。」
也沒多想,虞卒閉上眼,輕輕解開了她上身一物,再撩起少女裙擺,露出她白嫩的雙腿。
轉過頭時,虞卒不小心看到一眼一片雪白的高聳處,竟有些不好意思,隨後他對自己道:「剛才都吸上了,看一眼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嘿嘿。」
隨後,他起身,用刀子刺破一些高大的類似芭蕉樹的樹幹,取了很多水淋在少女身上,片刻時間少女身上的水分蒸發,在週身形成一股白氣將她環繞。
大約過了一兩個時辰,那少女嚶哼一聲,睜開了眼睛,虞卒見此情形忙奔了過去。
他下意識地,伸手就往傷口上一摸,點點頭,「嗯,沒有發燙,也沒有潰爛,看來差不多了。」
在看那少女面色通紅,眼中似乎有股怒意,虞卒全然不知自己的手還在少女胸前柔軟上。
等反應過來,虞卒觸電般縮回手,臉別在一旁,小聲道:「別誤會,我只是想查探你傷情。」
「我知道,謝謝你。」那少女並沒發怒,輕靈的聲音很好聽。
等了一會兒,虞卒轉過頭去,女子已經將胸前衣服拉上穿好,看見虞卒的時候目光閃爍,臉上帶著羞怯。
也不再多說,少女閉目盤膝調息起來,一股紅黑相見的血液,浸透她衣衫。
「是個高手啊,這麼雄厚的內元!」
虞卒一眼便看出來了,用內元祛毒,一般的修士做不到。
不過片刻時間,那少女眸子一閃,整個人飄忽起來,從空中落在地上,面色恢復了常態,連衣衫上沾染的血跡也消失了。
她站在那裡,容顏清麗,肌膚如雪,有幾分出塵之意,很美。
「原來她如此美麗,先前面色蒼白,身染污血還沒看出來。」虞卒看了一眼眼前少女心想道。
「謝謝你救我,我該怎麼報答你呢。」那少女一臉誠懇,可虞卒分明看見,她眸子的閃過一絲冰冷。
「不必了,舉手之勞。既然你已無礙,我們就此別過吧。」說完,虞卒轉身就走。
嗖嗖
一道光影閃過,少女忽然動了,在虞卒身上拍打兩下,虞卒大驚,反應過來竟然動不了了。
「你恩將仇報?!」虞卒面若寒霜,心裡後悔做這個爛好人。
「嘻嘻,怎麼會呢恩公。」少女燦爛一笑,隨即面色轉冷,「哼,你個臭小子,誰知道我昏迷的時候你幹了什麼,竟然還解開人家的……」
說到這,她臉上一片羞澀,嘟嘴道:「你個豬腦袋,不知道把藥兌成水,淋在傷口上麼?還是你故意想佔我便宜,老實交代,哼!」
「小姑娘,我如果不先把大量蛇毒吸出來,淋上藥水只怕你死得更快,況且……算了說了你也不懂,趕快放了我不然你會後悔的。」
少女似乎沒有注意其他的,聽到「吸出來」幾個字,臉紅得像霞,哭聲道:「你……你竟然吸了我的……哼。你混蛋。」
虞卒無奈,道:「你願意死,還是我……我這樣救你?」
少女一聽,頓時為難,這人確實救了自己,而且用嘴吸毒是很危險的。
她上前,美臉通紅,一把揪住虞卒耳朵,「哼,看在你救我的份兒上,就暫時饒了你。不過,從今以後你必須跟著我,這件事不准跟任何人說。」
虞卒呲牙咧嘴,此刻落在她手上,只得連連答應。不過,暗地裡虞卒早就開始運氣內元,衝擊被封住的經脈,以他經驗,一個時辰之內必定能解開。
少女由於傷勢未癒,坐在一旁調息,虞卒則無聊地坐在一旁,他出聲道:「小姑娘,把我放開。反正你我不認識,放了我各自走各自的,今生恐怕再難相遇,這事我又給誰說去?」
那少女睜開眼眸,「想得美,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佔了我便宜就想跑,沒門兒。」
「不過,等下你跟我去個地方,幫我報仇,如果你能殺了它或許我會考慮放了你。」少女想了想道。
「報什麼仇?在下功力低微,莫不是要我去對付蟒蛇?」
少女神秘一笑,道:「哪有什麼蟒蛇,你跟我去就是,我先前可是看見你能超控凶獸,嘻嘻。」
「不是蟒蛇?那還是能是什麼,你身上中的明明就是蛇毒。」虞卒不解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咯。」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虞卒已經悄悄解開了被封住的經脈,他並沒有立刻逃走,一則這少女功力要高於他,據他估計可能少女達到了凝氣九階。二則自己救了這少女,她不報恩不說,還想綁架自己,當然是要報仇咯。
在原地磨蹭了好幾個時辰,此時已近黃昏,黑森林裡越加昏暗起來,無數怪異的吼聲此起彼伏,夜晚才是凶獸們歡騰之時。
「喂小姑娘,你先前中毒過深,光用內元調息一時半刻難以恢復。天快要黑了,你我還是趕快走吧,不然不多時便要成為凶獸們的食物了。」虞卒實在無聊之極。
「別小姑娘小姑娘的,人家有名字,叫鹿亦瑤。以後你就叫我瑤瑤小主人好了。」少女道。
「什麼小主人?你把我當奴才?」
「對呀,反正以後你就跟著我了,保證不會虧待你。」說著,鹿亦瑤找了根籐蔓,拴在虞卒手上,拉著就走,「別走丟了,你救我性命是我恩公,萬一被厲害的凶獸吃了我會過意不去的,再說有什麼危險的話還能推你過去頂一頂,哼。」
「無聊。」虞卒終於忍不住了,輕輕一掙,那籐蔓便斷掉,轉身就走。
「你、你……」鹿亦瑤瞪大美目,「你怎麼解開了封脈?」
她閃身過去,將手揚起準備再次封住虞卒經脈,手剛一抬起,猶豫了一下又放了下來,往後退了一小步,心道:「這人怕是不像表面那麼簡單,我身中劇毒他竟然能找到祛毒之法,自行解開了伏天封脈手,而且還能操控凶獸,莫不是個隱世高手?不能再貿然硬來。」
想到這鹿亦瑤面色一變,清麗容顏上多了幾分淒楚,「好哇,原來你早就解開了封脈,早先欺負我不說,還逗我,嗚嗚。」
她崛起小嘴,嚶嚶細哭,看起來好生可憐。
虞卒遙遙頭,這小女子變化還真快啊,怎麼一下就哭了呢。
「什麼鹿子什麼瑤,我是好心救你一命,你不思報答,怎麼還說我欺負人呢,真是豈有此理,本來想找你算賬的,看你可憐就算了,你好自為之吧。」
「恩公不要走,人家傷勢未癒,修為不復,你就忍心讓一個可憐的小美女被凶獸吃掉麼。再說人家還沒報答你呢。」她可憐楚楚地道,一邊輕試眼淚,一邊跟著快步走開的虞卒。
「嗯?不對。」鹿亦瑤跟到虞卒身後時,突然一股濃烈的異香飄來,虞卒心裡大驚,轉頭看著那轉哭為笑的女子,才暗歎自己大意了。
「你竟然用幽冥軟骨散!」
「嘻嘻,有見識。那你也該知道這幽冥軟骨散的功效咯,還想跑,哼哼。」鹿亦瑤蹦到虞卒面前,揪著他耳朵道。
惡毒,此刻虞卒只能用這兩個字來形容眼前女子了。
「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竟用此奇毒來害我,若有我離開的一天,便與你終生為敵不死不休。」虞卒雙眼含恨,語氣冰冷。
鹿亦瑤奇怪地看了虞卒一眼,看他模樣簡直要吃了自己一般,便道:「喂,別那麼小氣嘛。你是我恩公,我怎麼會真的加害你,只要你暫時不離開就行了。等我回到宗門,叫師傅除去你救我時的記憶就是了。」
「哼!」虞卒氣哼一聲,「小毒女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什麼呀?」
「這幽冥軟骨散,若是十個時辰無解藥全身骨頭便會化成膿水。中毒之人就算服下解藥,一身修為也會消失殆盡,你身攜此藥,會不知道?」
「什麼!」鹿亦瑤怔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