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聖盃的妙用 文 / 九曜
那魂族少女在那靈魂墓場被虞卒的胡言亂語驚醒之時,便看到一股陌生的鬥氣向聖盃探來。由於虞卒雖然身受重傷,但是控制權卻還穩固,魂族少女並看不到虞卒體外的情況。於是慌忙詢問。
虞卒眼前的視界越來越黑暗,只能模模糊糊看到那仇劍的雙手正按在自己的小腹出,鬥氣源源不斷探向他體內,尋找丹田下方的聖盃。
這時仇劍如死人般面無表情的臉上突然有了一絲淡淡的神色,他桀桀笑道:「是這個。」
說話間虞卒只感覺他那蠻橫的鬥氣越來越深入。
「是其他人要搶我聖盃。你有辦法阻止麼?」虞卒慌忙聯繫著體內的那魂族少女。
那少女此時突然尖叫了一聲,似乎受到什麼重創,她呻吟著說道:「好痛好痛,這是誰的鬥氣。」
原來仇劍探進聖盃入口的時候,鬥氣突然受到一股力道的阻擋,他也沒想,直接用鬥氣將其彈開。口中念道:「沒想到體內還有一個魂族,看來眼紅你這聖盃的可不只我們玄門,哼。」
說完虞卒只覺得丹田下方一股巨大的震盪,他由於身體受制,意識昏迷,體內的鬥氣也全然不能受控制,這股震盪幾乎將他神識都震碎。他忍住劇痛,仍然保持著清醒,也許換作其他人,早就已經放棄了。
這時候那仇劍突然咦了一聲,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他不能解釋的事情。
原來仇劍用鬥氣去觸碰那聖盃的時候,自己身上的鬥氣如同泥牛如海,毫無蹤跡,連一絲一毫的力氣也用不上,更別說將聖盃取出來了。
「哼。」
那仇劍冷哼了一聲,手上更強大的力道便侵襲出來,探入虞卒的丹田下方。
這時虞卒也感應到比之前更強大的鬥氣在自己體內肆掠,他大叫道:「我死了你會怎麼樣?你是不是也會死。」
那魂族少女知虞卒在與她對話,絕望道:「是啊。」之後她話音突然便的充滿力量,她堅毅的說道:「我不會讓你死的。」
虞卒還以為事情有轉機,哪裡知道那少女剛說完又被那鬥氣彈開,發出痛苦的呼叫聲。虞卒雖然自顧不暇,意識卻還仍在,他向那少女問道:「你沒事吧,實在不行的話,你沿著那鬥氣進入這傢伙體內算了。」
那魂族少女沒有答話,而是又發出一聲嬌弱的呼聲,看樣子她一直在和仇劍的鬥氣互搏,但是卻一直受創。
仇劍將那煩人的魂族少女彈開許多次,他道:「向來心狠手辣的魂族還有護住之心麼,呵呵。」
說完鬥氣狂湧直接彈向那魂族。那少女似乎被擊昏,任憑虞卒再呼喚也沒有應答聲。
「現在總該我得到這聖盃了吧,這等天物,也只有我配用,你這等雜碎也不必不甘心。」
虞卒心頭怒氣狂湧,但是卻無可奈何。
這個時候在他丹田下方又發生一股巨大的震動。然後他聽得那仇劍大驚失色道:「這,這是什麼玩意,怎麼,怎麼會?」
虞卒凝神仔細感受,發現在他丹田下方有一股暖流不斷的湧入,體內那聖盃似乎在不斷的旋轉著。
難道說?體內的聖盃在吞噬仇劍的能量?
虞卒努力撐開沉重的眼皮,果然看到仇劍正用左手在拔自己的右手,但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江他的右手抽離虞卒的表面。
而在仇劍右手與虞卒小腹處接觸的表面,純淨的鬥氣如同洪水一般源源不斷的湧進虞卒的身體,那些鬥氣直直的朝著丹田湧去,然後又湧向聖盃。仇劍的鬥氣不受控制的溢出,在聖盃中打著轉,似乎正在被聖盃煉化。
「這是什麼鬼東西,快停下,快停下。」仇劍的面色越來越扭曲,身體也越來越虛弱,雙眼中儘是驚恐之色。他現在已經完全無法動彈。
虞卒體內那詭異的聖盃正在吞噬著他的鬥氣,只不過瞬間,仇劍體內的鬥氣便被這洪流帶走,空無一物。而他現在也已經毫無站立,癱軟的坐在地上,看著虞卒身體四周湧動著的鬥氣,那些明明都是他的鬥氣,可是如今卻在別人的身上被馴服。
這是他從出生到現在受到的最大的打擊,仇劍腦袋如被雷轟擊過一樣,茫茫然然,頭腦一片空白。連憤怒之意都難以生出,似乎被這變故打擊得接近癡傻了一般。
而虞卒則不同了,此時的虞卒身體突然接受了一個斗帥中期的高手體內的所有鬥氣。最關鍵的是聖盃還能將其煉化成為自己的鬥氣,慢慢填滿自己的丹田。
那些鬥氣慢慢的逡巡著虞卒的身體四周,聖盃中煉化的鬥氣滋養著虞卒本來就是蠻神一族的軀體。虞卒背後那被仇劍玄黑長劍刺傷的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溫暖的鬥氣混合著他的血液讓他的對鬥氣的控制權一步步的取回。
仇劍似乎想起了什麼,突然跳了起來,極黑的雙目突然自眼角處爆發出許多的血絲,他咬牙切齒,如同妖鬼惡魔一般。拿著劍猛然朝著虞卒刺殺而去。就算自己玄縛已解,鬥氣盡失,也不能便宜了眼前這個小子。
從一個天才突然墮落大一個廢人這種變故不是人人都能承受得起的,就連前世經歷無數劫難最後證道成仙的虞卒都不一定敢說自己能承受。這個心智還不成熟的玄門少年更是難以承受,此時已經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拿著劍刺向虞卒的咽喉。
因為鬥氣正在煉化的原因,此時虞卒雖然還不能完全自由行動,他眼看那仇劍拔劍刺來,雙目一寒冷,拳頭驟然握緊,在猛然伸出。剎那間,五道洶湧澎湃的鬥氣如同五把劍一樣朝著那仇劍激射而去。
噗,噗,噗……
連續幾道尖銳鬥氣破骨入肉的悶響聲響起來。五道血箭自那仇劍襤褸的黑衫上射起。他的單薄的軀體也被虞卒的五道鬥氣撞上,像一隻斷線的風箏一般朝著後面倒飛出去。倒地之時,已經死絕,雙目仍然睜得如同銅鈴般大,灰暗的眼球上佈滿了血絲,還帶著驚恐和不甘心的眼神。
這便是死不瞑目了。
虞卒連多看他一眼的念頭都沒有,緊接著馬上閉眼,煉化著這比撿來還要便宜的鬥氣。
一個斗帥體內的所有鬥氣。這是虞卒元被體內所有鬥氣差不多的量,也就是說虞卒現在體內的鬥氣幾乎是成倍的增長。
不多時他便已經將那鬥氣完全轉化成自己的鬥氣,而且那聖盃已經能和自己的丹田相連,並且能受虞卒隨心所欲的控制。
虞卒看著眼前倒下的那一黑一白兩個玄門弟子的屍體,心想這個梁子倒又結下了。他不怕結樑子,只要自己有實力去結樑子。
「玄門,早晚有一天,我虞卒會將你們玄門殺得一個不剩。」虞卒漠然的看著那地下兩具屍體,心頭卻有隱隱怒意。這種找上門來的敵人,他向來是殺得一個都不剩。
這時在石堡門口突然有個聲音響動了一下。
虞卒望了一眼,冷哼一聲道:「出來吧。」那裡沒有任何反應。虞卒道:「我要殺你還不簡單,你逃到哪裡都是死,不過我這次放你一馬,你也不要再叫我少爺。」
他說完,從那暗處突然滾出來一個身影,一邊大叫一邊哭著,幾乎是爬著來到虞卒的腳下,骯髒的手攀在虞卒的衣衫上,不住的求饒道:「少爺,小的,小的是被逼無奈啊。」
虞卒皺眉無情說道:「我說過,不要再叫我少爺,你聽不懂麼。」說完腳下突然一動,那周江便已被踢了出去。
「他也好可憐,不如放過他吧。」在虞卒的體內,魂族少女溫婉又憔悴的女聲響起,大概是因為之前受了傷的緣故,話音中沒有以前給虞卒的那種活潑調皮的感覺,反而顯得溫柔無比。
虞卒想起之前這少女幫他抵禦仇劍的鬥氣入侵,不惜自己受傷,於是說話也變得十分溫柔,他微微一笑道:「你醒了?我本沒打算殺他,只不過分道揚鑣罷了。」
那這句話不是在神識中和少女交流,而是說出來的。緊接著他又望著那周江瘦弱猥瑣的身影在地下蜷縮著,不禁皺眉道:「你的父母還被關押在裡面吧,這裡的守衛都死了,你去救他出來吧,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對於出賣自己的人,虞卒一向很難接受。包括前一世的小雨在得知自己是蠻神一族之後與他為敵,他也並未和小雨委曲求全。如果不是後來小雨自己來認錯,恐怕以虞卒的性格是不會接受她的,一念及此,他倒有些想小雨了。
「嘻嘻,小雨是誰啊?」那魂族少女的聲音在虞卒遐想之時突然冒出來。
虞卒無奈歎了一口氣,面帶微笑,幽幽道:「我終於知道內奸是什麼意思了。你這小妮子能不能不偷聽我心裡的話。」說完話鋒一轉,充滿關懷的問道:「對了,你剛才受傷嚴重麼?」
魂族少女笑了一陣又才回答道:「不礙事,我又不用像你天天打架,修養一陣便是了。不過你這聖盃真厲害,如果天天能吸別人的鬥氣,豈不是很快就能在這世界的武者中達到巔峰。到時候可別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