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刀疤肖九 文 / 九曜
南方梧城是接近天秦帝國和荊棘之國的一座城市。更重要的地位是,這座城市由於離邊界較為近因此也成為天秦帝國與荊棘之國交戰的後輩城市。這裡魚龍混雜,三教九流都有。
不論是天秦帝國還是荊棘之國,抑或是其他來打探消息的異國探子都在這裡隱藏著。說不定一個小小的賣燒餅的可能是一個斗師級別的大高手。
虞卒入城是便感覺這城市有一種別樣的繁華,與中原地區不一樣,這裡危險與機遇並存,當然,虞卒喜歡這種危險。
在酒樓裡點了一桌子飯菜後虞卒便安慰起難受的肚子。但是他並未放鬆警惕,他一直注意到周圍一些人別樣的目光正在打量他。
看著虞卒交頭接耳的是一群軍人,大概一共有五個,個個身穿黑色軍甲,腰中別著一把巨大的刀刃。為首一人身材頗壯,上身**,露出讓讓人驚懼的肌肉。臉上有一道刀疤,斜斜穿過眼斂,看起來更加讓人膽寒一看便知道是長年在沙場上戰鬥留下來的傷痕。那人也頗以此為榮,一邊不懷好意的打量虞卒一邊撫摸自己的傷口,眼神如同看著虞卒是盤中的食物一般。
虞卒不理會,繼續吃自己飯。這時,一隻粗糙難看的手搭上了虞卒的肩膀。
虞卒皺了下眉毛,然後九章圖步一動,腳雖未動,身子也看似未動,但偏偏那搭在他肩膀上的那只髒手卻離開了虞卒的肩膀。
那人咦了一聲,看了看虞卒若無其事的吃飯,滿是驚疑,一掌直向虞卒肩頭拍落,嘴裡叫道:「小子,問你話呢。」
虞卒仍在吃飯,那手自然拍空,他皺了皺眉。
那人兩次拍空,知道虞卒戲耍他,不由心聲大怒。瞬間將腰間刀拔出來,向虞卒頭頂斬落,而且那刀鋒上還帶著滾滾鬥氣。
這人是那五個軍人中一個,看樣子是那刀疤臉的手下。刀疤臉看著小弟斬殺虞卒仍然是笑瞇瞇的,只不過笑得比哭還難看。他們幾人在這梧城裡為非作歹不是一兩天了。打劫異地來的人也是家常便飯。
話說那軍人一刀斬落,虞卒已是忍無可忍,雙目一寒,體內鬥氣瞬間從身體丹田內湧動而出。
持刀那人還未坎到虞卒便覺得胸口如遭巨石撞擊,腹內一陣劇痛,嘴角一甜,一口血水噴出,人已經帶著刀倒飛出去。
這變故來得太快,明明該是已橫屍在這酒樓的虞卒仍在靜靜吃著飯,而攻擊他的那個軍人卻不知為何受創死去。
旁邊圍觀的人本以為又要多一個死在這群惡人手下的小伙子,見到這變故也是心中暗自喝彩,他們何嘗不是經歷過這些軍人的剝削和壓搾。
而那邊那四個軍士臉上已經全無笑意,為首的那軍官騰地站起來,邁著大步朝著虞卒走來,他穿著鐵頭的軍靴,渾身的輕甲在走動中發出嘩啦啦的聲響,而他身後另外三人同樣跟在老大的身後,臉上都帶著憤怒之意。
旁人又為虞卒將要遇到的災難皺眉,為首那一人整個梧城都認識,出了名的既不要臉又步要命,從來只有欺壓別人,哪裡容得別人殺他小弟。而且聽聞那人至少也是個大斗師的實力,就算在軍營中也算是個中好受。
虞卒停下了筷子,然後站起了身。不過讓眾人詫異的是他並沒有看眼前這四個即將要來找他麻煩的人,而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逕直走向那被他擊殺的軍人的屍體,完全當眼前這刀疤臉四人不存在。
虞卒走向屍體,然後伸出自己的手,鬥氣從手掌中流動出來,源源不斷的湧向那屍體之內,他原是想用自己的聖盃與那人相連,抽取他的鬥氣。但是虞卒卻發現鬥氣進入那人身體卻絲毫沒有反應,想來定然是因為人一死,丹田和鬥氣自然消散。他抽取那人鬥氣的打算便也無法實行了。
那刀疤臉看著虞卒絲毫不將他放在眼裡,冷笑一聲,對著虞卒的背影道:「小子,你殺了我的人,還想安然無事麼?」
虞卒聞言緩緩站起來,回過頭,一雙冰冷無情的寒眸注視著那刀疤臉,冷冷說道:「你大概是做這殺人越貨的勾當太久,連自己身份都忘了。不去邊界與敵軍廝殺,卻在這城中橫行霸道,你膽子倒也真大。」
那刀疤臉見那虞卒反來教訓自己,心頭怒火中燒,狠狠笑著道:「我肖九橫行霸道也不是一兩天了,如果你不服,大可過來一試。本來你將你那包裹和你身上這身皮囊留下,我死一個手下倒也無所謂,大可讓你走,不過現在嘛,哼哼,你橫豎都只有一死了。」
虞卒呵呵一笑,不置可否。那臉上的神情似乎當這四人是雜耍藝人般可笑。
那刀疤臉何時在這城中碰到這般不要命的人,當下手一揮,身後三人便已齊齊躍出,殺向虞卒,三把寒刃,帶著破空之音和滾滾鬥氣襲向虞卒,這三人居然還都是斗師級別的。看來的確也有在城中胡作非為的資格,只不過不巧他們遇上了虞卒。
虞卒現今已是斗帥後期的境界,踏入斗軍境界只不過時間問題。面對這三把寒刃,他是絲毫也沒有放在心上。
虞卒握著藏封劍,卻拔也不拔出,而是運轉九章圖步,身形在那三把寒刃面前一閃,瞬息之後便已到了那三人的身後,手上居然還有一把刀,這刀自然是那三個軍人中其中一個的,他不過順手就搶了過來。
虞卒雙目中殺意頓現,手中鬥氣激增,刀刃寒光四射,唰的一聲劈砍出去。被鬥氣包裹著的刀刃摧枯拉朽,直直從那三人脖頸處切過,三個人頭突然離體而去,三道血柱瞬間炸開。如同血雨頓下。
在這酒樓內,刺鼻而腥臭的血的味道瞬間瀰漫開來。虞卒看也沒看眼前倒下的三人的屍體。這等為非作歹的惡人,虞卒向來殺得毫不留情。
此刻場上一時靜得如同夜半墳場,所有的人都望著虞卒那淡然的神色心頭感到一陣陣恐慌,只聽到自己的心在身體裡突突的跳著,更有甚者已經忍受不住這殘酷的畫面和刺鼻的血腥,摀住嘴巴逃了去。剩下看熱鬧的人也靜靜的退開在一旁。
偌大的酒樓如今只剩下兩個人。那刀疤肖九握著軍刀的手瑟瑟發抖,臉上毫無表情,他盡量克制自己的恐懼,但是依然浮現出蒼白的神色。而虞卒則一臉從容,殺人對他說似乎和切了一顆大白菜沒有什麼區別。他前世今生已經殺了不知多少的人,但是他問心無愧的是,他殺的人定然是該殺的人。
刀疤肖九顫顫巍巍道:「你知道我是誰嗎,你,你若是敢動我一根寒毛,南宮將軍不會放過你的。」他說話時,一邊後退一邊用刀刃指著虞卒,似乎是在威脅他。
虞卒緩步朝著刀疤肖九走著,聽到他說南宮將軍時,也疑惑了一陣,按理說來,老爺子信任的後輩怎麼可能給這群惡人撐腰。不過這不重要,就算是南宮天在場,這刀疤肖九也難逃一死了。
他每向前走一步,身上散發出的威壓便更重,那是他前世的霸道本心無意的施放。虞卒淡淡笑著,鄙夷的看著那驚恐的刀疤肖九,緩緩道:「你不是很厲害麼?」
那刀疤肖九一直退,直到退到牆角,他自知再難逃一死,心頭一橫,熱血上湧,舉刀便朝著虞卒砍殺而來。
看著那肖九砍殺過來的那一刀分明不是簡單的一刀。那刀在砍下來之時,突然刀光玄變,一分為三,比之前那死去四人更加兇猛的鬥氣爆發出來,分明是火屬性的鬥技。
「哦?在我面前還玩扮豬吃老虎,你知不知道我是這一行的祖師爺。」虞卒看著那三把刀刃齊下,其中定然只有一把是真,或者全真。但是無論哪一種他都很淡定,之前的驚疑不過是小看了這刀疤肖九,扮豬吃老虎的遊戲虞卒在縉雲宗已玩得爐火純青了,沒想到今日在這裡還能遇到通道中人。
「只可惜就算你是斗王,我也能輕鬆擊殺你。」
虞卒嘴角一動,看著那面色突然充滿決然之色的刀疤肖九,腳在地上一踏,踏腳之處,風屬性鬥氣縱橫而生,其中力道爆發推進,不過一瞬,虞卒身形已經如箭一般激射而出,不進反退,便是迎著那三把寒光四射的刀刃而去。
「鬥技,三重變。」那刀疤肖九虎吼一聲,砍殺下來的三把刀光更加的恐怖,交替變換,不仔細看的話哪裡只有三把,分明是層層疊疊的刀光。
虞卒卻並沒有使用任何鬥技,因為他已經看出那三重變的缺口。而且自信有速度從那缺口中穿行出去。
刀光與虞卒擦身而過,旁人看來如同是透體而過。事實上虞卒毫髮無傷,那三重刀光似是跳過了虞卒,向著後方擊去。只聽得砰砰砰數聲響過,那被刀光擊中的酒樓的一堵牆瞬間坍塌下來,露出一個巨大的洞口。
但威勢再大又如何,虞卒片葉不沾身,人已經直直立在了刀疤肖九的面前,一雙手卡住了他粗壯的脖子。
刀疤肖九一臉的不可思議,他瞳孔不斷變大又縮小,似乎再問虞卒,問他為何同是斗帥境界,相差如此之大。
虞卒步拖沓,無視刀疤肖九青紅交替的那張醜臉。右手鬥氣暴漲,鬥氣在刀疤肖九脖子上肆虐不停。只不過片刻就江那刀疤肖九活活勒死。
世界一時更靜了,那些圍觀的人似乎連心跳都沒有了,看著虞卒的眼神如同看著一尊下世渡人的神佛,又像是地獄破土而出的邪魔。虞卒將那沉重的屍首隨意扔下,無視週遭眾人驚懼和敬佩的目光。只是淡然一笑,拿上藏封劍和包裹,付了店家銀錢,是一塊大金子,虞卒將這打鬥損害的店家財產也賠償在內,他想來不想欠人家的。
虞卒此時的氣場已達到巔峰,店家不敢去收那金子,又不敢拒絕。眾人送佛一般目送著虞卒。
但是此時突然一個魁梧的大漢出現在了之前被轟爛的牆壁的洞口處,那雙銅陵般的虎目看著虞卒的背影,大吼了一聲,「那小子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