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 洞房花燭 文 / 九曜
當虞卒衝到那巨蟒前面擋住了那巨蟒吞食易靈兒的巨口的時候,爵浪也已經趕到了。說時遲那時快,爵浪一拳揮出,擊打在那巨蟒七寸所在的地方。蛇打七寸,縱然是巨蟒也有巨蟒的弱點。
爵浪拳峰極強,那巨蟒吃痛,巨大的尾巴一陣橫掃卻是將爵浪掃飛了出去。這個時候虞卒也一拳擊打在那巨蟒的頭上。巨蟒更是難以忍受那巨大的疼痛。心知至陰之女定然是吃不成了,於是便又鑽入地面。像之前一樣留下一個巨大的黑黝黝的洞口之後便消失無蹤。
虞卒和爵浪也沒有再追擊。先將易靈兒保護好才是最重要的。
這時候小雨已經將那被巨蟒掃昏死過去的易峰扶了起來。好在並沒有致命,只是暫時昏厥了過去。
爵浪見著易靈兒仍然還在之前的驚嚇之中,連忙走過去將易靈兒扶在懷中安慰著。那時候爵浪的心裡也是非常心痛。而將易靈兒抱在懷中,爵浪也感到非常的安心。他輕輕的拍打著易靈兒的背,溫柔的道:「靈兒,沒事了,他們已經走了。」
這時候易靈兒似乎才回過神來,抱住爵浪,皓白的牙齒咬住自己的紅唇,一雙如水般的眸子滲出許多的淚花,臉上更是有許多的紅暈,也不知是嬌羞還是之前受到驚嚇所致。
虞卒和小雨對望一眼,這眼前的場景已然很明瞭了。小雨甚至都大概知道了爵浪消失的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大概就是從海怪的肚腹中逃脫出來之後,再海上遇到危險,然後又莫名其妙的被易靈兒救了,受到易靈兒的照顧,然後漸漸生出了感情之類的。
很不幸的是小雨居然全猜中了,在這方面女人倒是有著比男人更加厲害的第六感。女兒天生似水,柔軟心細。而且小雨看那易靈兒和爵浪倒也般配,女的呆萌,男的直率癡傻。想到這裡又想到虞卒,小雨臉上不禁也有了紅暈。
虞卒見狀,知道這丫頭又在胡思亂想,於是一邊將易峰扶到床上,一邊對小雨壞笑道:「你又在想什麼?」
小雨見自己心思被拆穿更是嬌羞不已,白了虞卒一眼,故作嬌嗔道:「死臭魚,爛臭魚。」
虞卒哈哈一笑,飛身上前摟住小雨,一邊貼近小雨的耳垂道:「我們不要打擾人家小兩口談情說愛了。我帶你去看日出。」
說完不等小雨同意,人已經朝著海邊飛掠而去。
小雨感受到臉頰旁邊虞卒的熱氣,內心更是砰砰作響,雖然這也不是第一次親密接觸了,不過虞卒的體溫和呼吸總讓小雨感到非常的舒服,但是心裡卻又忍不住激動。於是索性便任由虞卒抱著,朝著海邊的礁石飛去。
原來經過一夜的戰鬥,此時已經接近天命了。海天交界的地方已經有了魚肚白。當虞卒和小雨互相摟抱著坐在那礁石上的時候,海平線上,一輪旭日正緩緩的升起來,柔和的陽光灑向小雨和虞卒,讓兩人覺得十分的溫暖。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打趣了一陣之後,居然互相靠著對方在早晨的陽光下熟睡了過去。
……
醒來的時候,易靈兒和爵浪已經做好了飯菜,叫了兩人去吃。那時候易峰也已經醒來了,對著虞卒和爵浪等人不住的道謝,讓虞卒和爵浪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時候虞卒想起了之前爵浪說的要他幫忙的事情,便問爵浪道:「之前你說讓我幫一個忙,倒地是什麼忙?」
爵浪也才記起來,他清了清嗓子,放下碗筷,慎重道:「咳咳,你知道,靈兒是至陰之女。」
小雨在一旁打趣道:「喲,都不叫易靈兒,就靈兒靈兒的了,你們昨晚是做了什麼麼?」
爵浪和易靈兒兩人同是一陣臉紅,無比尷尬。易峰卻是微微笑了笑,雖然上了年紀,不過畢竟他也年輕過,男歡女愛的事情,他也是經歷過的,自然是明白人。
虞卒握住小雨手道:「你別搗亂。」小雨哼了一聲,罵他一句死臭魚,便不再理他。
爵浪正了正色,又道:「你知道如果是修行人的話,是至陰之體,那是天大的福分。但是靈兒,易靈兒她並不是修行人。每到七月半,天地間陰氣最重的時候,**承受不了陰氣過盛都要大病一場,這樣下去的話,很有可能……」
虞卒點點頭,他活了成百上千年,至陰之體的事情自然是知道的,而且正如爵浪說的一樣,易靈兒得到這至陰之體實在是或禍多過福。
爵浪道:「所以,你有什麼辦法麼?你不是一直挺厲害麼?想來肯定有辦法了?」
虞卒倒是第一次見到從來氣定神閒的爵浪也如此的焦急,便住口不說,就為了折騰折騰爵浪。
這時易峰突然走到虞卒的身邊,然後跪了下來,一邊跪下的時候一邊道:「高人,還請你救救小女啊,我這一輩子從來沒求過人,除了父母,天地都未曾跪過。我易峰求你救救我小女啊。」
虞卒急急將易峰扶起來,笑道:「大叔,你別行這麼大禮,爵浪和我是好兄弟,他要我幫的忙,我虞卒怎麼可能不幫。」
說完望著易靈兒,虞卒又笑道:「方法的確有,而且有很多種,但是介於靈兒是**凡胎的緣故,方法就很少了,只有唯一一種,只是不知道你們同意還是不同意。」
易靈兒和易峰聞言都是一喜。
爵浪皺眉道:「虞卒,你什麼時候這麼囉哩囉嗦了,像個女人一樣。」
虞卒歎氣道:「我說你急什麼急,這個方法我說出來你們別嚇到了就好了。」
聽虞卒這麼嚴肅的一說,在場的所有人都正襟危坐準備婷虞卒的高談闊論。虞卒似乎很享受這種氣氛,清了清嗓子,然後又故作高深的道:「方法嘛,很簡單,四個字。」
眾人無言。繼續望著虞卒。
虞卒心想賣個關子都不配合,於是鬱悶道:「洞房花燭。」
在場的所有人都滿臉的疑問,道:「什麼?」
爵浪撓了撓腦袋,無語道:「洞房花燭?這算是個什麼解決的辦法?」
虞卒拍了一下爵浪的肩膀無語道:「你這傢伙,定要我說出合體什麼的你才滿意麼?你修的大自在法是至陽之體,她是至陰之體。你想想,如果你們氣息交合,會出現什麼情況。當然是剛柔並濟了。這樣,靈兒的身體就不會陰氣太盛。我這麼說你們能聽懂我的意思了吧。所以呢?這個辦法就是洞房花燭了。」
虞卒滿臉對著笑。小雨自然也是明白了虞卒的意思,同樣嘻嘻的笑著,打量著極其尷尬的爵浪。
此時的易靈兒早已經低下了頭,滿臉紅得如同火燒雲,饒是傻子也能明白虞卒的意思了。
虞卒問道:「怎麼樣。爵浪你可願意捨身救靈兒?」他一邊笑一邊喝著茶,打趣著爵浪。讓爵浪真想給他兩拳。
爵浪吱吱唔唔的道:「我當然是願意,我……」
虞卒和小雨都不禁笑出了聲。這時易峰道:「我也挺喜歡爵浪這小伙子。」
然後虞卒和小雨兩人就像媒婆一樣,將眼神投向了易靈兒,小雨走過去,扶住了易靈兒的肩膀,帶笑溫柔的問道:「如果靈兒不願意的話,那就算了吧。」
小雨使的是激將法,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這易靈兒對爵浪是極有好感的。
易靈兒一聽小雨這麼說,都快慌了,連忙抬起頭來道:「我,我願意。」
結果眾人聽到之後,紛紛大笑不已。只剩下爵浪和易靈兒兩人對視屋簷,易靈兒自知「中了計」,更是嬌羞不已。
虞卒見事已成,便用手一拍桌子道:「好,就這樣定了,今晚舉辦婚禮。我虞卒親自去給你們打些魚,今晚要大辦一場,將全村的人都請來。」
說完也不待眾人反應過來,便帶著小雨朝著海上飛去。兩人乘著易家的船出了海。在海洋中的時候,虞卒一邊施展著身法步伐,一邊用十靈劍在海上不停的絞殺。不過一個下午的時間便捕獲了許多的魚回來。比易峰幾天的捕魚量還要多。而且虞卒捕魚是有將就的罵他也吃過幾類魚,所以捕獲的都是些比較美味的魚。
回去的時候,爵浪和易靈兒兩人也已經把屋子置辦得差不多,只不過兩人居然都有些害怕和對方交流一樣,一見面就臉紅。兩人都是害羞的性格,異性都沒接觸幾個就要成婚入洞房,這等事情也的確讓兩個小新人心中有些惶恐。於是虞卒也不管他們,只是樂呵呵的為兄弟的婚禮忙乎著。
……
到了晚上的時候,易峰挨家挨戶將全村的人都聚集了起來。本來漁村嫁人就是大事,且還有漁村兩位為他們驅除了夜君的恩人在這裡。所有人都是很熱情,也很高興。但是也有例外,比如與漁村裡追求易靈兒而不得的那些年輕人個個都是滿臉的幽怨。
但是當這些年輕人見到了新郎官爵浪之後,便連幽怨的心情都沒有了。爵浪本身就長得劍眉星目,一派正相,再加上還是修煉上的高手。這些打漁的年輕人哪裡比得上,反觀自己,毫無實力,只會打漁弄潮,長相還不及人家。這樣和爵浪一比,他們也都覺得輸得心服口服。只是當晚許多年輕人偷偷望著易靈兒的美貌,借酒消愁,醉倒一大片。
那是漁村最熱鬧的一晚。易峰比誰都高興。這一晚解決了易峰這一輩子兩件心頭大事,其一就是女兒的怪病,其二便是女兒的歸宿。
但是這婚禮的男女主角卻不那麼熱鬧。兩人都有些呆子的性格,洞房的時候,爵浪遲遲不掀易靈兒的蓋頭,易靈兒則呆呆的坐在床頭不知所措,甚至緊張得嬌軀都在微微的顫抖。這讓在窗外偷看著一切的的小雨都甚是著急,暗自為爵浪打氣,一邊又罵爵浪不是男人之類的,還順帶罵了一句虞卒,說新郎官要是死臭魚那色鬼的話說不定早就猴急的爬上床了。
至於後來的事情小雨就不知道了,因為她剛罵完死臭魚,被虞卒一隻手,像拎臭魚一樣給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