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 風月島 文 / 九曜
虞卒知道這是夜君的奇毒在發作的直接結果,立即想也不想。把那小半包的灰末倒了一星點到了小雨的口中。卻不成想剛剛再給小雨吞下半口水,對方立即停止了顫抖,詭異至極。
眾人終於算是鬆了一口氣,魂皇把道兒一讓,道,「眾位,請吧。」
連連搖頭,目送著眾人一一上船。張帆解索之下,立即向風月島進發。
爵浪卓立在甲板處,心事重重。
身後的好兄弟虞卒道,「你可是在想著,經此一事。又欠我虞卒一個人情不是。」
爵浪搖搖頭,道,「遠不止此。虞卒,你可知道。這回你算是犯下了天大的罪過了。這是要得罪整個仙界的。難道你不怕嗎。」
虞卒像平時一樣散慢地靠在了護欄上,迎著海風,吹散了一肩膀的頭髮。頓時回應一聲道,「非是我虞卒沒有計較。我相信,此時就算是易靈兒受了如此重大的威脅。你爵浪也一定不會坐視的。是不是。」
爵浪怔怔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兩人頓時氣氛熱烈地互相對望著。再一把手,雙目交投,頓時熱烈地互視著。魂皇早已經把酒準備好,道,「看來,你們兩兄弟的兄弟之情。果然是深之如這大海一般,不可猜測忖度。來,赤心烈酒,飲下此碗。」
連一向很少沾酒的易靈兒,都自發地捏起了酒碗,與眾人飲而盡。
魂皇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他就是要把眾人帶到島上去。在修煉的境界上,再作突破。
只有如此,才能夠開啟得了那魔法晶石。從而想方設法提升他的能力。
只是此時虞卒早已經許諾要把此物交給夜君,以作為換取小雨中毒的解藥。但此時見他好像並不是很著急的樣子。大家為之愕然。
心思如發的易靈兒,早已經靈巧一問,道,「魂皇老前輩,你就不準備與我們說道說道,夜君到底想拿此魔法晶石做什麼麼。以你老人家的經驗來看,他到底會怎麼處置此魔法晶石。」
甲板上風景綽綽,放眼望去。風月島已經距離不遠。而此時艷陽高照,整個海面上都是金光閃閃。好一個金鱗游泳的壯烈場面。頓時意興大發,向虞卒瞥了一眼道,「你說呢。」
虞卒想他之所想,道,「我要是沒有說錯的話,此魔法晶石。既有歷代的妖王和魔王的能量灌注期間。那一定是有著驚天地,泣鬼神的魔力了。如此一來,夜君必然是得寶而苦於沒有開啟的辦法。所以魂皇老前輩才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為長遠的事情著急。是也不是。」
魂皇哈哈一笑,道,「老夫現在才知道,什麼叫做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了。虞卒,你果然智慧通天,有著不同凡響的才智。老夫沒有看錯人。來,我們繼續干。」
剛才所言,虞卒實是出於安慰眾人。卻不成想一語成讖,居然被他一猜即中。的確是神乎其神。
轉眼間,風月島已經到了。此島風景果然非常的獨特。只見奇山突石,小徑通幽,無數的茂盛樹木種植期間。合乎於某種人工智能地鋪排開去。非常的規整,卻又在海邊島邊上亂草如麻。給人一種十分幽深高遠,亂中有治,治中有亂的莫測之感。
不過才一上到了島上,易靈兒和小雨頓時大為吃驚。而且已經尖叫出來。
魂皇樂道,「不急不急,讓我來。」
原來在通幽的小徑上,無數的蛇已經橫臥其間。好像在剪徑的大盜。吐著信子,只差沒有撲上來。身為女兒家的易靈兒和小雨都有些吃緊,所以才會大為驚嚇。
而虞卒和爵浪則雙雙手抱前胸,擋在兩女前,看魂皇施法。
魂皇口中一陣的唸唸有詞,一道道以他的魂力為基礎。從口中發出的真勁,一波又一波地在空氣之中震盪。時而平緩,時而浪蕩,時而高深。頓時那一批十分活躍的游龍,全都軟了下去,乖乖地遠離了小徑。一會兒的功夫,就不知道遁逃到了什麼地方。
眾人大為吃驚,同時對魂皇的觀感也為之一新。知曉此人不但有著驚天徹地之能。而且詭異得很。
虞卒大為佩服道,「此招魂力術的精要,定然是在其頻率的控制上。能夠讓這些小龍被震得一暈。心神受制,而後服軟遁逃,是也不是。」
魂皇又是兩眼一亮,道,「知道不知道上古智者涉通是怎麼死的。」
「賣弄聰明,被天神賜死的唄。」易靈兒脫口而出道。
虞卒瞥了她一眼,似乎在說你又知道。
眾人都是聰明至極之人,頓時為魂皇的幽默而樂呵著。不消片刻,幾人都已經到了魂皇的宮殿之中。
一隊隊護衛開了出來,虞卒望著這些刀槍林立的甲冑,大為佩服。魂皇果然治軍有方,如此整肅的軍紀和軍容。雖然只是區區的百十來人,但卻個個有神,精神抖擻。看得出來,他們都是百戰之士。是魂皇手下精銳中的精銳。
「虞卒,你在發什麼呆。」
「噢,馬上來。」
魂皇吩咐一聲,頓時讓人準備了豐盛的飯菜。為眾人接風洗塵。
只是身中劇毒的小雨,一聲不吭。一路上情緒不太高。
爵浪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麼,虞卒和易靈兒為了她的事情。擔上了如此重的責任。的確是恩情如海。讓人難以承受。
魂皇已經去安排其它的島上事務去,酒飯估計到中午時分就會備好。
已經忙了一天一夜的眾人,此時疲憊不堪,依虞卒的建議。大家都先到島上的溫泉處泡了個澡。而後舒舒服服地吃了一些早點。
虞卒剛剛想對魂皇的一位侍衛說接風宴可以明日再設,卻吹了一陣的溫熱海風之後,剛剛從溫泉裡面出浴的眾人。立即感覺到神清氣爽。說不出來的舒服受用。虞卒心細一想,絕對與此泉有關。頓時低下頭去,見到泉眼上面有虎躍泉三個大字。
「這位小哥,我想問下。這虎躍泉可有妙用。」
侍者一樂,欣然道,「正是如此。魂皇讓你們以此一浴。就是想一掃眾位的疲憊。各位,你們現在可還有疲憊之感。」
連同小雨在內,大家都興奮起來。
他們都是魂皇的貴客,侍者立即大為光榮地介紹道,「此泉傳說中,是天界的神泉。後被我們的魂皇誠心所請。從天界降臨。而後落家於此風月島。受我家的魂皇所節制。期間,我們島上的軍兵人等。誰人在戰場上受了重傷,又或者是內傷。在此泉上泡上一些時日。馬上就可癒合。所以此泉又名神醫泉。」
虞卒震驚無比道,「神醫泉,這麼說來。它也有解毒之效了。」
「正是如此。」
小雨興奮地道,「太好了,是不是我身上現在的毒已經解了。」
虞卒卻搖搖頭,道,「小雨,你得做好心理準備。要是此泉真有此神奇本領。魂皇老前輩一定早就說明了。直到現在,我也沒有聽到他隻言片語有關這一片神泉的介紹。這就說明,魂皇前輩對於此泉是否能夠解去你身上的奇毒沒有信心。」
「虞卒,你果然目光獨到。老夫佩服。」
正說話間,魂皇已經進來。
親自出迎道,「迎風宴已經準備妥當,現在正是時候,想必經過沐浴之後,你們的肚皮已經餓得不成了吧。」
「咕咕。」
眾人一陣哄笑,虞卒不無自嘲地道,「五臟廟是受到了神的感應,所以有反應了。魂皇果然是神力廣通。」
眾人又是大笑,他把自己肚皮餓癟與魂皇的神通聯繫起來。即幽了眾人一默,又誇獎了魂皇一把。頓時把大家給逗得心懷大開。
酒桌已經設好,魂皇親自讓坐。大家依次坐下,虞卒舉杯道,「老前輩,今次,若不是你們的幫忖。我們遇到的麻煩,可能會比之前大十倍百倍。這一杯,是我們大家一起敬你的。」
魂皇欣然受之,卻把酒給祭在了地上。若有所思地道,「魔法晶石不出,我魂皇發誓,永不飲酒。但今天是有貴客登門,我魂皇破例以迎。來請。」
眾人倒沒有想到他急三界之所急,把仙界裡鎮魔塔之事看得比自己的事情還重要。大為佩服。
虞卒道,「以魂皇老前輩,你在三界中的地位,定然是居風月島之遠,則憂其君。你是在為我們三界中的妖界和魔界作亂而憂心吧。」
地方一向非常的醒目,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魂皇放下酒杯,侍者立即把酒給注滿。見到虞卒仍然沒有放下杯子,頓時接他們的話道,「你們敬我,謝謝,老夫干了。」
眾人轟然飲勝,魂皇一抹嘴唇,解釋道,「老夫雖然在風月島上統兵。暫時地鎮住了魔界和妖界的大小軍兵。但此計非是長久之計。魂皇我已經老邁。日後必然是你們這些三界之中的後起之秀,有著高尚的情操,有著高深的智慧,有著高明的身手之年青人來接這個班。」
虞卒謙虛地道,「哪裡哪裡,魂皇你高風亮節,為了仙界和人間的事情把心都給操碎了。實是我們這些年青人的榜樣。來,兄弟姐妹們。我們再敬魂皇一杯。」
眾人又是轟然飲盡,爵浪把杯子重重一頓,雙眼一熱,罵道,「好個狼妖,日後等我劫渡飛昇。一定要把他打入地獄不可。」
虞卒一拍大腿,道,「好志向。今次我們上風月島來。不就是應魂皇老前輩之請,前來修煉的嗎。」
話頭即引到了正題上,魂皇不無嚴肅地道,「虞卒,易靈兒。」
「晚輩在。」虞卒和易靈兒異口同聲地答道。
「你們兩人,一個有至陰之體。一個屬於至陽之性。本身就是世間裡面不可多得的青衣,日後修仙可成仙,修佛可成佛,修魔亦可以證道。」
眾人聽他侃侃而談,說到精彩處,立即大為興奮。特別是虞卒,聽到他那一番精緻的見解,判定自己日後也許是三界的一顆新星之時,臉上一紅,道,「前輩,說了這麼多。你無非是想讓虞卒日後多擔點責任而已。此事好辦,以我的性情。就是前輩你不說。見了這三界中的不平事,我虞卒也不會袖手旁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