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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 尋找蹤跡 文 / 九曜

    兩道黑影,以高速度迴旋在高起低落的草叢花尖上,一路幾乎是腳不沾地地到了虞卒所住的房間走廊外。而後其中之一探手在窗口處點了一下。一道微微可見的光影透出。分明是來查探自己是否入睡的。

    虞卒正想上前當場抓個現形,卻不料此時魂皇出現了。

    一隊衛兵跟在他的身後,魂皇則是一身的素服打扮。見到虞卒之後,驚問道,「老弟,你這是怎麼了。臉色如此難看。」

    虞卒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易靈兒失蹤了還是假不知道。只微微點點頭,試探地問道,「魂皇,找我可有事。」

    「噢,是這樣的。宮裡面最近這幾天來了一批三界的異寶。而你等都是仙界的修煉宗徒,其中一些寶物對你們飛昇劫渡大有好處。我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找到。所以想請你們二位過去看上一眼。有中意的,本皇答應可無嘗送贈與兩位。」

    虞卒驚奇道,「所謂無功不受祿,魂皇如此客氣做甚。」

    魂皇把衛隊給揮開,悄悄地到了虞卒的面前,輕聲道,「咳,可能你也知道,我有一樁難以啟齒的難事,得你老弟幫忙。但正所謂禮尚往來,我老兄為了表達對你們將來的感激。特備下區區薄禮以相謝,幾件寶物,又算得了什麼呢。」

    虞卒終於明白是對方來意如何,經不住他再三熱情地相邀,虞卒心想也許對方真不知道易靈兒失蹤的事情。且去上一去,找個借口把此事抖出來。如果對方完全不知情,那以魂皇在風月島的勢力,定然可以幫助自己找到易靈兒。

    如若他知情而故意裝作不知,那自己則可以乘機向其興師問罪。

    主意打定,虞卒立即隨他動身。

    到了宮中,巨大的宮殿內,幾座堂皇的烏木雕龍燈柱立在左右兩排,光亮從那含著夜明珠的龍嘴裡面透出來。在燈火的映射下,把此處宮殿照射得異常的亮堂。感覺就像白天一樣。

    而前邊一張大檯子,上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寶物。皆用錦盒盛了,蓋子半開,裡面玲瓏滿目的各式珍寶應有盡有,極盡華貴,虞卒相信每一樣寶物都定然是那種價值連城之物。不然也不會入魂皇的法眼。

    魂皇哈哈一笑,得意之極,好像故意在向虞卒炫耀般介紹道,「這個叫做紫衣伽羅,是妖族從千年樹妖身上取得的天地精華。而後經歷大約千年的培育,這麼長時間才長得半根手指大。

    老弟,你可別小看他。此物就像是蚌裡面的珍珠,對修煉元氣者尤其有用。我正打算把它送給。

    還有這個,這個……。」

    虞卒脫口而問道,「魂皇為何如此的客套。你我之間,雖彼此互相敬重,但也犯不著如此的厚禮相待吧。何況此時無論任何異寶,我虞卒都視之如無物。」

    魂皇大驚,不解地道,「這又是為何,要知道這些寶物,我可是費盡了心思才弄到的。」

    虞卒謂然長歎一聲,魂皇知道他有話要說。把左右都揮開了,這才聽到虞卒把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

    虞卒直接問他道,「有關易靈兒失蹤之事,魂皇你知曉否。」

    魂皇怔了怔,好像在尋思著什麼。

    虞卒越看越不對勁,追問道,「魂皇,你怎麼了。」

    「噢,沒有什麼。對了老弟,我聽人說,上次是你和易靈兒姑娘把爵浪和小雨兩人送走的。這一回,你不會也與我玩同樣的花招吧。我只是想求你幫個小忙而已。你卻避之唯恐不及。這不太像你的作風。」

    虞卒聽對方說話的口氣好似十分的不悅,頓時也與他交心道,「實不相瞞,直到現在為止。你把我們請到風月島來的目的是什麼,我虞卒都還不知曉。表面上說起來,是為了幫助我們劫渡飛昇。實則定然是有其它的事情的。魂皇,虞卒說得對否。」

    這一回魂皇沒有遮遮掩掩,而是直口道,「的確,我有一柱難事,就是愛妃椱香仙子中詛咒的事情。想必,你也已經聽說過了。」

    魂皇繼而把此事說了出來,而後直問虞卒道,「我只是想借你和易靈兒姑娘的至陰至陽魂珠一用。虞卒,你不會這麼小氣吧。」

    虞卒大驚失色,至陰至陽魂珠,可是他們的命根子。此物若失,等於是龍井失去泉眼,老鷹失去雙目,有心之人心被掏空。是萬萬不成之事。

    魂皇見他面有難色,頓時一拍桌子上的寶物,道,「只要你答應,無論多少的珍寶。本皇必定可以為你籌到。」

    虞卒斷然拒絕道,「不可,魂皇,不是我等不願意幫忙。而是此事事關重大,動轍有生死之憂。我虞卒倒沒有關係,幫了也就幫了。可是易靈兒是一個女子。她比我要柔弱得多。一失去至陰魂珠,就等於是要了她的命。魂皇你卻大言不慚,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般簡單。此事太過兒戲了。」

    虞卒負手背對著他數落道。

    魂皇大為惱怒,語氣轉冷道,「你雖忘了,沒有我的幫助。想劫渡飛昇,那將只會是做夢。」

    虞卒哈哈一笑,怒極而笑,愴然道,「我現在終於明白你的目的了。謝謝你連日來的招待。恕虞卒告辭。道不相同不為謀,魂皇保重。」

    魂皇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虞卒走後,左右兩大將軍從後殿之中走了出來。左將軍道,「皇上,現在追殺還來得及。我們把虞卒擒了,交由你來發落。」

    魂皇搖搖頭,狠狠地猙獰道,「我會讓他自己乖乖地把魂珠交出來的……。」

    時至此刻,兩人的關係算是正式決裂。

    以虞卒看來,他本與魂皇就沒有什麼特殊的關係。只是對方熱情似火,有些過頭。而其目的居然也是居心不良,詭計沒有得逞之下,才會變得惱羞成怒。這怨不得別人。正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正是這個道理。

    而等虞卒回到了住處之時,發覺那兩個跟蹤自己的人居然還潛伏在近處。

    虞卒心中大喜,他怕打草驚蛇,等對方探查完之後,再施展高明的身法,不發出任何聲音,悄無聲息地追蹤在兩道人影子之後。

    「狂龍,是不是你搞錯了?要麼是皇妃娘娘搞錯了。虞卒根本就不在此房間之中。我們應該怎麼辦。」

    那被稱作為狂龍的黑衣人出主意道,「主子讓我們來探查他的蹤影和下落,看他在有什麼對策。而人又不在此房間內。當然是立即回去覆命,讓主子知曉此事。你說呢。」

    「嗯,還是你說得有理,那就這樣吧。」

    他們此時完全沒有注意到虞卒已經綴了上來,正瞞目地樂觀著。正準備回去向椱香仙子通風報信之時,一道人影高速下落。悄然沒有聲息地彈到了地上。再一遁之下,閃出一道風聲,兩人一驚,狂龍猛然道,「誰。」

    「沒有人啊,怎麼了。」

    狂龍摸摸腦袋,奇怪道,「難道是我看錯了。」

    「走,走吧,別疑神疑鬼的了。我們且去覆命在說。」

    虞卒一顆心終於亮堂起來,尋找易靈兒的下落,也已經出現了轉機。心情大好,立即尾隨而至。本一開始,他是想從此兩人身上逼問出來有關易靈兒的下落。自己好去營救。現在看來,跟在他們的身後。能夠獲得的有關椱香仙子的秘密可能更多。到時不但可以一探椱香仙子的老巢。而且還可以把易靈兒救出。一切都在神不知鬼不覺之下進行。當然對他極為有利。

    那兩人果然是身手了得。他們不但對於皇宮裡面的情勢瞭如指掌。而且來去如風,兜兜轉轉之下。不多時已經到了後園之處。而被虞卒擊碎的巨門,此時不知道如何又被恢復了過來。只是從門前經過的時候,一地的碎屑十分的明顯。卻並沒有像木門一樣被人清理一空。

    但已經被改頭換面的巨門之處的兩邊,鎮壓在門前的石獅子則變成了兩頭公牛。同樣是石頭打造的。十分的特別。

    虞卒微微疑惑了一會,立即想也不想。緊緊地綴在他們身後。悄悄地跟進了後園之中。

    「天地無極,天門遁開。」

    巨門緩緩而動,繼而向上升起。露出了兩人離的距離。虞卒目送著那兩人離去。而後估計他們入到了後園裡面的時候。立即學他們般施起咒法。

    「天地無極,天門遁開。」

    巨門果然升騰起來,虞卒心中一喜,立即追綴著那兩人的蹤影,向更深處的後園掠去。

    但一進入到了這個建築面積頗為龐大的後園之時,虞卒才知道此處與自己想像之中的佳人住所,魂皇建築的金屋藏嬌之處的想像大為不同。

    此處分為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處處亭台水榭,假山林立,更有許多的機關暗門或明或暗地暴露在外。分明是一處經過了精心設計的秘處。哪像一個皇妃所住的地方。

    虞卒大為光火,知道椱香仙子果然是老奸巨猾得很。比起魂皇來,也許她才是真正的風月島之主。

    但此時人既然已經跟了進來,可能掉頭回去。再說,易靈兒現在連影子都摸不著。這一耽誤之下。已經由失蹤到現在過去了差不多半個多時晨。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耽誤得起,易靈兒耽誤不起。

    虞卒打定主意,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要闖上一闖。

    「可惜了。」

    他暗暗地歎了一口氣,剛才跟蹤著的兩人。顯然是經過了某處的暗道。已經遁到了不知道什麼地方去。

    這兒佔地實在是太大了,比起魂皇的皇宮來,都不顯得侷促。可想而知,椱香仙子在風月島上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過的日子,哪像在香火傳承大會上祭祀之時,魂皇所說的那麼淒慘。

    可惜的是,他又不識路。初到陌生之地,處處都是路,處處都是陷阱。一步踏錯,立即暴露身份,之後嚴重的後果,自是不必多說。

    虞卒思慮了一下,找了一處靜謐的地方呆了。等候著看有沒有人從暗道裡面出來。

    他的運氣還真是不錯,隔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出來了一胖一瘦兩人。前者不正是夜探自己住處,前去打聽自己下落的狂龍麼?後者更是如出一轍,與前次遇到的除了狂龍之外的另一人。不是他們兩人又是誰?

    虞卒只覺得老天爺待自己倒還不算薄,這兩人呼呼叫痛。一個摸著耳邊,一個捏著條好像斷了的手臂。正罵罵咧咧地向外走來。一邊往外而來,一邊商議,其中一人道,「椱香仙子來時都不這樣的。這回怎麼發這麼大火。我們兄弟可慘了。事沒有辦好,人沒有找到。沒有想到還惹得仙子大怒。兄弟,你手臂怎麼樣。」

    那胖子道,「哎,就剩下沒有斷掉。幸好有你求情,不然那吸血不吐骨頭的惡婆娘,早就殺了我們呢。」

    狂龍謂然道,「我們的主子,好像與之前性情不一樣了。你有沒有發現。好現在不但性情暴戾。而且對我們也不在說貼心的話。有道是愛好可以變,音容可以變,笑貌還是可以變。可是這人的性情也能夠發生這麼大的改變。我還是第一次遇到。」

    那胖子連連搖頭,顯然是因為沒有找到虞卒的下落。而被椱香仙子懲處,現在正處於極度的失意之中。

    「你說的這些都對,哎,這下如何是好。椱香仙子已經下令,三日之內。要是找不到虞卒的下落。我們就要拿人頭來見。今天是十二日,三日後,就是滿月之時。界時她可能要在月圓之夜,舉行一場大祭。需要至陰至陽的力量來幫她解除詛咒。這個惡毒的婆娘,真……。」

    「噢,噢。」

    兩聲驚叫過後,虞卒哈哈一笑,分左右將兩人給移到了暗處。而後再用草木給掩映好。這才拍拍兩手,向兩人戲謔地道,「這三天功夫,就幫你們省下吧。剩下的有我來,在這兒好好地睡上三天。包保你們舒舒服服,比去幫椱香仙子做盡壞事要強。」

    狂龍和他的同夥雖然意識無比的清晰,但卻因為穴道受制。被虞卒點了靈力穴。整個人都麻木得不行。

    虞卒以高明的仙力注入他們的體內,控制了一大片的經脈。而這一道力量在三天之後,會自行解除。只是在這一段時間內。他們不能言語,更是動彈不得。所以虞卒能夠拍拍兩手後終於放心地離去。

    目標直指這一條通道裡面椱香仙子的老巢。

    兩人面面相覷,偏偏是連轉動一下腦袋都做不到。更不要說解開手腳。

    只用眼神不停地在交流著,一陣掙扎之後,終於放棄了努力。兩雙眼睛彼此就這樣藉著不怎麼明亮的月亮互相對望著。連閉眼睛都做不到。也許,這就是虞卒故意懲罰他們的手段。

    此時虞卒已經突破到了一層關卡,到了裡面的天然形成巨大的如同蜂巢一樣的溶洞之內。

    這兒四通八達,到處都是通路。有的是人工開墾,有的是天然形成。通風良好,時不時還有一些生活的氣息傳來。

    虞卒暗暗吃驚,這兒怎麼搞得像個地下的獨立王國一般。這麼大的工程,魂皇不會不知道的。如此說來,他一定是與椱香仙子狼狽為奸,沆瀣一氣的老狐狸。故意將自己和易靈兒騙了。假意以一些貴重之物相贈。而後又許以劫渡飛昇的重諾。卻每次都找借口推托。

    而剛才從狂龍他們的口中知道的那個有關三天之後主祭大會的舉行,更引起了虞卒的重視。

    如此說來的話,椱香仙子果真是受到了詛咒。不然不會這麼著急。幾乎可以說是殺雞取卵一樣地把易靈兒和虞卒給詐騙到此處來。而易靈兒更是先一步地被椱香仙子掌握在手中。這一點,虞卒可以篤信無疑。

    但她卻為什麼要這樣做呢?除了自己和易靈兒身上的至陰至陽的仙力,可以幫助其解除詛咒之外。難道就不怪他虞卒是一個剛正的人。絕不願意為了三斗米而折腰的嗎?難道就不知道易靈兒更是一個性烈如火,有時候脾氣上來。比之男人更要男人,決不會屈服於淫威之下,寧願玉碎,也不願意瓦全麼?

    兩個疑問,同時在虞卒的頭腦之中產生。

    他現在還把不定椱香仙子到底想幹什麼,欲想知道這一切的背後隱藏著什麼。必須得自己親自前去查證。而現在虞卒已經到了地下巢穴之中。這個天然的洞穴改裝而成的地下王國中。虞卒現在估計已經突破到了它的中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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