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七十九章 力挫強敵 文 / 九曜
從來就沒有受到過挫折的她,哪知道剛剛與虞卒和爵浪一接觸,情況立即失控。
只見巨大的金剛杵上一道道升起的電光閃過她的俏麗雙眼,頓時眼影下垂,不得不被迫地暫時閃避以求不被傷到自己的一雙美麗大眼的天籟公主,將所有的注意力瞬間全集中到了應付爵浪的金剛杵上。
虞卒的靈力長劍在此時早已經一分為多,在半空之中產生了幾道幻影,當天籟公主再次睜開了眼來之時。眼前密密麻麻全都是劍。分不清楚哪道劍光裡才是對方仙力之所在。
她慌亂地挺刺而啄,分別點往如同空暴一般的劍光刀影。
虞卒有信心只要不出現意外,他和爵浪應該可以在三招之內解決掉這個禍害的。
卻不曾想巨鷹王適時殺到,手中的烏金刀此時向下一挑,撥開了虞卒的第一道劍浪,而後烏金刀當成了暗器射出。隔著幾米遠的距離,對準了這一排劍氣的中心,以絕霸的氣勁襲至。
「轟,轟……。」光波處處,作為釣餌的烏金刀應聲而落,再沒有回巨鷹王的手中。
「「鏘。」天籟公主的雙刺也掉下一隻,沒有敢出手去拾。
虞卒和爵浪則在回刃打援之時,在虞卒的掩護下,爵浪立即將金剛杵送出。爵浪的武器如同一個不倒翁般,由壓向天籟公主改為彈向另外一側的巨鷹王。頓時對方在失去了拒敵之兵的情況下。退無可退,只以一又肉拳頭來抗。
「轟。」一聲巨響,巨鷹王從馬上拋退下去,吐出一口鮮血,鷹嘴上一抹艷紅,呼吸頓止,氣如游絲。
虞卒和爵浪兩人此時本可以取得對方的性命的,不過爵浪向虞卒建議道,「正事要緊,我們不可久留。」
虞卒立即同意,和他策馬狂奔,朝著九華山的深處挺進。
「巨鷹叔……。」一聲悲慟從聲後傳來,天籟公主飛身撲下,將巨鷹王攬在懷裡,手中送出了股股妖力,為巨鷹王療傷。
此處即是九華山上的一處險崖,過了十幾公里的崖邊。再走過了一座浮橋,眼前就是高聳入雲的一道立仞了。
虞卒停下馬來,整個人所有的注意力全被這如同刀削一樣的壁仞所吸引。
只見岩石如畫,層層疊疊,卻一塊鑲在另幾塊中間。如此欣然撥高,參天而去,一眼望不到盡頭。而虞卒和爵浪兩人雖然有駿馬代步,可在此絕壁面前。就如同整個宙宇裡的兩顆毫不起眼的微塵。
爵浪首先出聲道,「我以為九華宮如何的了得,卻沒有想到它是如此的高深莫測。還沒有見到它的真面目。就被這一道如此雄偉而高聳入雲的巨石亂山給擋住了去路。虞卒大哥,這下你看我們可得怎麼辦才好。」
虞卒哈哈一笑,搖搖頭,感歎一聲道,「好雄偉的大山,這是大自然最高傲的傑作了,九華宮還沒有見到它的影子,如此千米之絕壁,就已經給了所有想一見它真面容的人一個下馬威。真是讓人不可思議。還能怎麼辦,有道是上天不負有心人。我們現在捨馬之外,別無它法。」
一道微風吹過,從山巔上不知道什麼地方滑落了幾小塊石頭下來。
一路傾洩而下之時,兩人都看得到石頭是完好無損的。可是一落入到了他們的面前,砸在了巨大的石頭上。頓時轟地一聲,若大的花綱石被擊得粉碎,四射散開,讓人大為驚訝。
「我的天啊,這可怎麼辦才好。」
虞卒瞧了一眼這邊的爵浪,道,「怎麼,你沒有信心。」說完帶著下馬,又在馬首額頭處拍了一拍,與馬兒說了幾句話。這才解下了它的韁繩,任由它離去。
爵浪也如臂指使,繼虞卒之後把馬給放了。
他兩手一拍,與虞卒交換個眼色。兩人都知道對方內心的想法,虞卒哈哈一笑,道,「小子,不服氣麼,不服氣我們來比比。」
爵浪興奮大起,大笑三聲,向虞卒道,「比比就比比,誰怕誰,在輕功上,我爵浪還不一定會輸給你呢。」
說完兩人同時發喊,整個人騰飛而起,向那時而凹陷,時而凸起,時而伸出一根斜斜的枝條來的千米壁仞狂飛而去,速度不慢。
如果說是在一般性的丘陵地帶,又或者說是沙漠,平原之中比試身手。也許兩人都可以比個不相上下。不過此處的地形比其它的地方要特別得多了去。首先就是它的高度有那麼深遠,非是一般的名勝能夠比得了的。再者,此山連個名稱也沒有,卻比其它任何的名山大川在見識過它的人心中留下的震撼要來得多。
因此當虞卒和爵浪兩人飛騰到了一兩百米之時,艱苦卓絕的飛昇進程,才進行不到五分之一,就已經累了個氣喘吁吁。虞卒回頭一望,左側十幾米處的爵浪也如他一般,昂起頭來,向上觀望。停在了一顆凸起的巨石邊緣處,正在謀定著下一步的落腳點。
此時兩人都有默契,暫時休息一會。當虞卒向下觀望之時,只見懸崖之下,溝壑縱橫。整個九華山在此處能夠見識到的風景,就可以震撼人心。讓人一世不敢忘情。哪還用得著去欣賞其它的絕峰險壁。
他大為感慨此山這險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大發豪情地歌唱道,「千米高山,萬米立仞,儒儒菁子,不易旋踟……。」
爵浪也受到了他的興奮之情的感染,汗水染透了他的長袍,卻半點也沒有阻攔他向上攀登飛躍的熱情。頓時大喝一聲,在稍微的休息片刻之後,立即再向上旋盤而去,如同那萬米高空之中放飛的老鷹,身姿矯健,步伐輕盈,雙足一蹲一放,整個身子像利箭穿空,狂射而去。
「小子,看我如何超越你。」虞卒後發先至,緊緊地綴在他的身後,手中靈力長劍迭出,到了一片沒有立腳之處的峭壁上之時,立即捅出利刃,頓時神兵插入到了巨石之內去,劍柄之處承受起了他的百斤之重。
如同一串乾肉懸掛在了笮桿上般,飄逸而輕巧,其仙法之力的確非比尋常。
爵浪本來是要超前他十幾米的,沒有想到虞卒奮起直追,才沒有幾下眨眼的功夫,就已經到了自己的前邊。而且身體速度不停地上騰而去,雙足狂踢,累了借勢而為,在光滑而不平坦的伸出了懸崖的石壁上借力。完全像個瘋子,不知道性命攸關似的往上攀飛而去。
「等等我。」爵浪一聲發喊,手中的金剛杵向上射出。剛剛飛出了五六米。身後的袍子中間的腰帶早已經被解下來。當成了一條繩子向金剛杵射去。
只見他雙腳踢空之時,在半空之中一口氣就要用盡。卻在這千鈞一髮之時,巧借金剛杵之力狂遁而上。表演的手法和所體現出來的仙力修煉,的確可以稱得上是出神入化,達到了無與倫比的境界。
當他們兩人到了頂峰的時候,早已經累成了泥人。雙雙癱瘓在伸出了懸崖的巨石邊上。不過此處是這個山頭的最高點。遠處的九華宮雖然比這兒還要高。但從他們立身的地方,卻可以迎接那冉冉升起金色的太陽。而太陽底下就是那一片他們剛剛經過了的九華山脈。
如同盤在山中的一條巨龍,毛走蛇游,去向成迷。但卻層層疊疊,如同仙境一般。
虞卒一拍在身邊的爵浪,催促一聲道,「別休息了,快看勝景,此時不觀日出,我包保你後悔一輩子。」
爵浪推了他一把,將虞卒的手臂揮開,睜開了迷糊的眼睛,頓時大為吃驚地道,「紅日?天啊,原來在不同的地方看日出的感受是完全不同的。怎麼太陽光可以如此的火紅的?比那九重天上的巨大的立柱上的紅漆還紅。」
虞卒欣賞著眼前的麗景,突然心機兆發,不由得引身向下,盤了雙腳,而後作觀蓮狀。整個人像是老僧入定一般地呆在那兒,閉著眼睛,用心在感受這難得一遇的奇景。
他雖然閉眼,心境卻如同處在一個非是有意識的境地裡。空空如也,什麼都裝得下。而且心志高遠,其智慧之力如同山河暴發,一發不可收拾地在他的頭腦之中發揮著作用。
以前一般不明白的仙力仙法,和一些在頭腦之中糾纏著他的問題,也在這種聖明的心境之下如同天燈普照,豁然開朗了般。
頓時大為驚奇地睨開了眼來,向爵浪道,「別說話……。」
愕然之下,爵浪如他一般。早已經默契地進入了這一妙法天地之中去。
虞卒大為吃驚,立即知道機緣不可失,重新收拾一下心情,立即進入到了這冥冥滅滅之中的心靈至境之中。
一道仙力從他的腳背處升起,繼而向全身之中每一個身體根穴之中衝去。
他發覺自己的身體經脈好像都在承受著某種天地之間的至理作用,這種作用引伸到了他的身體上。就是經脈不停地這得強大,血管也同一時間得到了擴張。而且頭腦之中比任何一刻都來得更加的清醒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