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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八十七章 梟雄對新秀 文 / 九曜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優勢已經在一點一點地失去。

    魂皇明顯地感覺到經年不見,虞卒的仙力就成倍數地增加了。

    要是現在他們兩人仍然在風月島上,想必對方有此驚天動地的變化,他是不會不知曉的。

    可是如今看起來,虞卒的這些改變大多因他而起。如此就形成了相當戲謔的一面,為了復仇,為了將他心愛的女人給奪回來。虞卒不得不逼著自己強大。因此可將對方在較短的時間之內,作出仙法修煉上的無比突破歸功於對方的施壓。

    魂皇哈哈一笑,收刀後撤,暫時不戰,卻眼觀六路,一邊指揮若定地命令著魂兵們結陣與九華宮的道士們廝殺,一邊瞥眼虞卒,似不經意在打量著對方,實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用在了虞卒的身上。

    虞卒完全不上他的當,靈力長劍鎖定對方。雙眼一動不動地隔著五六米的距離向對方透出強大的威攝光芒。

    無比強大的殺氣騰騰而出,如同迎面而來的晨霧,魂皇心中大驚。

    虞卒知道出手的時候終於到了,長劍在半空之中一彈一鬆,「錚。」一聲龍吟虎嘯之清音產生,頓時心神皆醉,天地之間只有他和魂皇兩人在戰。九華宮中的其它殺戮似與他再無任何的關係一般。

    他的心神在此時一刻晉陞到了一種天人交感的境界中去,無人無我,無勝無敗。

    一切只有對手和手中的刀刃,在高明仙法的運作之下,他的靈力長劍發出一陣震顫之音,以十分迅捷,但卻出奇地沒有任何波動的勢頭朝厲害的敵手魂皇擊去。

    魂皇一輩子征戰風月島,之前本是三界五行中的高手。連紅雲散仙和通天魔君這樣的絕代宗師都要給足其面子。

    哪知道他為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和出於自私的心思,居然背叛了三界五行。與臭名昭著的妖界之王夜君結盟。還在天界空虛,紅雲散仙帶著天兵到風月島作戰之時趁機把天界都給佔了。

    如此人物,雖然厲害,但也只稱得上是老梟而已。虞卒並不尊重於他。

    但是虞卒更清楚魂皇雖品德心性有問題,但他的智慧絕不在任何人之下。

    誰要是不知道這一點,誰就會在與之對敵之時吃上大虧。

    因此虞卒擬定了一套對付魂皇的策略,那就是在戰略上藐視對手,在戰術上重視魂皇。

    實際運用之中,他已經做得很好。

    先是未出劍,先攻心。以魂皇顧忌的一些話題來吸引他的注意力,不停地激怒他,擼他的虎鬚,讓其心智受到忙亂的影響。

    而後就是在進攻之時,無論是仙法招式上,虞卒都暫時有所保留。往往不到關鍵之時不輕易地把自己的老底洩露給對方知曉。

    直到現在為止,魂皇判斷他都如同笮藍打水,並不真真切切地瞭解眼前的這一個年青人。

    「小了,當真老夫殺不了你麼。」魂皇慍怒,手中大刀撲出火光,與他的鋒利長刃相擊,兩道電光連閃,虞卒頓時遁入到了他的左方,手中靈力長劍如同百花齊放般彈射而去,頓時引得魂皇眼花繚亂之時,又突然定住。力注長柄,一轉一送,差一點沒有把對方的左臂給傷了。

    魂皇大訝,托刀相襯,以寬厚的刀背堪堪地擋住了對方無比威霸的一擊,即使是宗師級人物。在先聲被虞卒所奪之下,他都要付出比平時大幾倍的努力才能夠再佔上風。

    心中打鼓,不停地猜測著虞卒這些年到底經歷了哪些神跡,不然如何會變得如此厲害。

    正思忖間,虞卒的靈力長劍再次撲到。

    他打起精神,小心翼翼地應付著。

    「魂皇,你去日不多了,好好地享受一下我對你的饋贈吧。」虞卒出言挖苦道。

    魂皇心中又是一動,換成是以前,這樣說話的口吻完全是自己喜歡拿來嘲弄人的。

    如今虞卒像變成了他的影子般,對其習氣瞭解非凡。大為驚訝之下,立即大喝一聲,退後兩步,向手下道,「取我的流星趕月錘來。」

    虞卒眉頭連皺,從來沒有聽說過魂皇的武器是流星趕月錘,吃驚之時才想到了一個可能。那就是魂皇老梟一直以來都是在他和爵浪面前隱藏著自己的實力的。

    實情是不是如此,還得戰過才知曉。

    魂皇手中的大刀已經換成了一條帶鏈條的流星趕月錘,通體烏黑,卻發出了陣陣的光芒,那錘子上面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尖刺。就像是一個鐵刺蝟。只是一眼虞卒就辯論出來這是十分難使喚的兵刃。非是好手,一定奈何它不得。

    不過此物一到了魂皇的手上,立即與他一道,融合為一體。

    他寬大的肚腹與此錘頗有互相印證襯托的妙處,就如同一對兄弟,放在當胸之下,擺在肚腹面前。都是鼓鼓的樣子,看著讓人忍俊不禁。

    不過當魂皇準備妥當,一雙怒眼向虞卒掃視過來之時,虞卒再也不敢大意。

    對方邁出一步,四周的空氣立即變得殺機沉重。

    當他再踏出第二步之時,無比激盪的勁氣立即湧出,朝對面的虞卒傾洩過來。如應付之人非是虞卒,此時怕早已經被嚇得棄械而逃了,可見對方的威勢是如何的了得。

    此時虞卒才真切地感受到了這威霸一方的不世梟雄的麻辣威勢。

    魂皇的四周佈滿了他的親衛,人人手持利刃,卻並沒有隨其它的魂兵前去作戰。而是護衛在了魂皇的身後,直到保護主人的作用。

    不過當魂皇向前提著流星趕月錘在大踏步之時,他們知道一場大戰來臨,全數都知機地後退幾十步。讓出了空闊的場地來。

    虞卒長長地吁出一口氣,目光鎖定了對方的雙足。知曉魂皇在踏出第三步之後,立即會像離弦的利箭一般作出攻勢。

    他將手中的靈力長劍回歸腰間,居然插入到了劍鞘之內去。

    而一邊在與敵人的四大護法決戰,並且不時地向虞卒瞥來的爵浪,也體會到了虞卒面對著的強大壓力,和他為什麼在此之時要收劍回鞘的苦心。

    此招之妙,就在一個勢字。

    原來兵刃之流,本無高明與弱小。只有適合不適合。大凡神兵利刃者,都在一定的程度上對其它的兵刃有克制之用。比如重的克制輕的,長的克制短的,遠程的克制近身的,等等等等。

    對方的流星趕月錘顯然是屬於重型兵刃,而虞卒的靈力長劍雖然靈巧無比,幻化多端。但卻輕盈過甚。虞卒是修煉仙力的高手,也是使用兵刃的高人,多次親身實戰之下,他終於瞭解到了靈力長劍的不足。

    為了補足它的輕盈,他特意地在風月城中打造了一把沉重的劍鞘。知情者只有二三,爵浪就是其中之一。所以對方見虞卒如此作為,知曉他非是怯戰,而是在用以牙還牙的招數對付魂皇。

    當他歸劍入鞘之時,魂皇臉上立即浮現出一絲輕蔑之意,手中的兵刃也繞身一轉,在半空之中被舞得呼呼作響,其聲勢果然不同凡響,非常了得。

    虞卒目測開去,此錘至少重百斤,要是被魂皇加速度擊來,即便是鐵石之身亦碎,何況乎人。

    想到這裡,虞卒立即向後移了三仗的距離。感覺到了安全的地點,這才解開了自己腰帶上的劍扣。靈力長劍連逼劍鞘,一併舉了起來,而且是雙手並用,似乎非常沉重一般,以虞卒之能,要將其挺舉,都有種搖搖晃晃的感覺。

    魂皇大為吃驚,不過他的攻勢已經形成,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頓時大喝一聲,手中的流星趕月錘立即看準時機,朝對方當頭罩下。

    「轟。」

    重達百斤的靈力長劍劍鞘也全力出手,不過卻是由下往上挑去,其威勢絲毫不減於由下向下攻來的流星趕月錘。

    一聲巨響過後,兩人雙雙被震退了五六步。魂皇手臂一陣酥麻,虞卒也是兩手虎口劇痛,如同擊在了巨石上,經脈撕裂般地痛楚。

    這毫無花假的一記硬拚,終於讓交戰的雙方對彼此有了一個徹底的瞭解。

    與其說魂皇給了虞卒重重一擊,不如說虞卒給了魂皇當頭棒喝。對方的強悍是在武器上。而魂魄也虞卒的強悍則是在心靈上。其打擊效果和力量要更加的強大一些。

    魂皇雙眼怒火中燒,對峙之時,擋視而去,將虞卒鎖定。如果眼光能夠殺人,虞卒此時已經死過幾萬次了。

    「魂皇,撒手吧,有些東西不屬於你的,何必強求呢。」虞卒帶點給對方鋪台階下的味道建議道。

    魂皇並不為所動,輕輕一笑,流星趕月錘提在手上,像提了一根燈草般,有種絲毫不著力的感覺。

    虞卒看得一驚,與剛才相比,他不知道對方為何頃刻之間就變得如此強大。

    剛才與自己以硬碰硬一記,被硬生生地迫開了五六步才停定,行動之中已經隱露不便。

    豈料對方居然恢復得如此神速,虞卒此時內心之中仍然是氣血翻滾,還沒有完全平復下心情。對方的巨大利器又呼嘯著攻至,情況危險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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