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九十四章 遁出敵陣 文 / 九曜
敵人的陣法雖然形成,但巨鷹王和魂皇這兩個此處的最高統治者,還沒有來得及下令。三道人影就已經消失在了他們的面前。
但上萬的敵人之中,其中不乏有高手。
一些剛好列隊在了他們三人遁來的通道上的高手,立即不等聽候到命令就迎擊上來,與三人戰作一團。
「不可戀戰。」要不是丁春正提醒,虞卒他和爵浪真想大戰一場。此時只得弄個花假式,將敵人戲耍一通。而後舉足狂掠。
他們飛掠的速度比駿馬還快,到了敵人軍陣的末尾,三人同時出手,閃電出擊之下,立即搶了三匹駿馬,一切都是在瞬間即逝的情況下完成的。等到敵人兵陣後隊改成前隊,撲殺向虞卒他們的時候。三人早已經揚塵而去,此時夜幕徹底降臨,整個九華宮都在他們的身後,越來越小,終於在點點星火的照映之下消失不見。
「哎。」丁春正重重一歎,放慢了馬速。
爵浪不解地道,「老前輩你為何歎氣。」
虞卒道,「老前輩是在為九華宮的被毀滅而歎氣,沒有關係的,異日等我們打退了這些入侵者,再重建九華宮即是。」
爵浪更不解了,回頭望去,整個九華宮哪還見得到半點的影子。山風習習,送上了一陣涼爽。
他們雖有夜視之力,但駿馬沒有。
虞卒正要去削枯枝為火炬,只見一片光亮響起,已經霹啪燒起來的大火將整個獨老峰處的道路照亮。從幾里外送來的亮光居然是如此之盛。
虞卒和爵浪震驚得大氣都不敢出,再看丁春正之時,老者潸然淚下,微微閉著雙眼,不停地念著無量壽佛。
「老前輩,你別太難過了。他們今日犯下的罪行,它日終歸會得到應有的報應的。」
虞卒找不到其它的話來安慰他,只得有一句撿一句。
「莫說了,我們走吧。」
虞卒也放慢了馬步,頓時讓丁春正先走。他和爵浪在後邊商議道,「怎麼辦。」
爵浪與他有默契,已經知曉一些對方的想法。點點頭道,「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我想在平江城擊殺掉葵出雲,然後再回西京城。你看如何。」
爵浪望了一眼前邊的丁春正,點點頭,向虞卒道,「我正有此意,那就這麼說定了。叛徒不除,對整個人間都是莫大的遺禍。」
兩人興奮地擊掌為誓,立即趕了上去,與丁春正並駕齊驅。
到了懸崖邊上之時,只見吊床處處,一直延伸到了千米的天途下。
守候在此的上百工事妖兵見狀大為吃驚,他們當中有些人參與過風月島之戰。對虞卒和爵浪印象深刻。一見到如同天神下凡的三人,立即鼠竄而逃,第一時間奔走了開去。
「我們把這些敵人好不容易建築起來的工事全都破壞了吧,這樣也好讓他們有來無回。」
虞卒眼睛一亮,求助似地望向了丁春正,希望他可以同意爵浪的建議。
「無量壽佛,暫時算了吧,我們先回西京城而後再作打算。」
兩人只好作罷,乘著這些敵人建好的吊車,緩緩向下自行運去,連人帶馬,穩穩當當,不出片刻就到了獨老峰下。前邊一處吊橋,正是前些天他們兩人經過的地方。
虞卒舊地重來,大為感慨地道,「要是有得選擇的話,我寧願從來沒有上過獨老峰和九華宮。」
他心中對九華宮的遭遇多多少少帶那麼半點的愧疚之心。
「虞卒,爵浪,你二人莫要為九華宮之事而悔恨。此事完全與你們無關,魂皇衝著來的是我丁春正。還有師兄那影子一般的劫渡飛昇寶典。」
爵浪爽口直言道,「原來老前輩你並沒有太大悲傷,這下我們可放心了,真嚇死我了。」
丁春正欣然一笑,豁然地道,「毀滅了又怎麼樣?存在又怎麼樣,一切有來有去,有生有死,冥冥之中已經有所注定。」
虞卒讚歎一聲,道,「老前輩教訓得是,不過我們兩有有點小事想向老前輩你告一個假,就不護送你回西京城了。」
爵浪還以為他會反對,不料丁春正立即應聲道,「好的,不管怎麼樣,人間得你們兩位相助,我想不管是上至劍傲天王者,還是人間的每一位平民。大家都會對你們二人感激不盡的。」
虞卒大笑一聲,向丁春正道,「老前輩,珍重。」
爵浪也抱拳行禮道,「告辭。」一夾馬腹,立即朝他們從西極城而來的方向狂策而去。
丁春正早已經料到他們想去做什麼,只是沒有出聲。
以他對虞卒兩人的瞭解,自然是能夠猜測得到他們為何要奔著即是西極城方向,又是平江城方向的西邊而去的。
只是弟子門人們都去西京城了,他不能夠停留太久,必須得加入到西京城與妖兵大軍的決戰中去。目送著虞卒兩人離去,突然記起一事,大喝一聲道,「兩位留步,兩位少俠暫停。」
虞卒和爵浪勒停了馬匹,吃驚地道,「丁春正老前輩,你還有何事吩咐。」
丁春正下了馬來,面色一沉,問道,「難道你們兩人身上的傷勢,還有所中的德高道之毒,都已經完全解除了嗎。」
爵浪茫然搖頭,道,「我何時中了毒了。」
以他的眼光自然是沒有虞卒和丁春正兩人高明的。虞卒眉頭下瞥,想了想搖搖頭道,「老前輩無須為我們擔心。只因為我們兩人都是那種命賤之人。所受的折磨越多,越是活得長久。」
丁春正被他輕佻的說法逗得一笑,道,「老夫現在才知道老友為何要推介你們兩個與老夫結緣了。就此告辭,保重。」
虞卒和爵浪面面相覷,不知道這推介他們三人冥冥之中認識的幕後推手究竟是誰。
虞卒也連忙道,「老前輩,害你為我們的事而中毒,而且毒性不明,隱隱發作,升魔道之毒居然無形之中侵入到了老前輩人的體內。實是我二人種下的業,還希望老前輩你勤力修煉,祝老前輩你早日把毒素逼出體外。」
他洋洋灑灑,越說丁春正越糊塗,不過虞卒說到動情處,居然英雄氣短,有種極為動情的聲線呼出。他感動至極,知道對方是在打心底處關心著有恩於他們二人的自己,努力送出微笑,一夾馬腹,頓時飛奔西京城而去。
爵浪仍然不解地道,「虞卒大哥,我們何時中毒了。」
「小子,我們在獨老峰上悟仙法,以我前後推斷,再加上丁春正老前輩他自己的證實。一定是我毒性發作。而你的修煉也在一個走火入魔的叉道口。所以老前輩不惜自己負出慘重的代價,也要幫我們打通天宮,地乙兩處大穴。這下你明白了吧。」
爵浪心志高遠,只是在虞卒的面前,有時候得表現得像小小生。點點頭,哈哈一笑道,「原來發生在你我之間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有人情味的,當時我的確感覺到身體異樣,卻沒有想到片刻間鼻音響起之後,立即就進入到了渾我如一的天地。那種舒服受用的感覺,這一輩子休想忘記。只是卻怎麼也想不通如何就會從你的身上散發出毒性來,傳染到了仙力互通的我和丁春正老前輩呢。」
虞卒如他所言般,回憶起了當時的感受,道,「有些仙法的修煉,的確是非常的玄妙。也許這就是自謂的緣份吧。你我與丁春正老前輩之間,的確有著非淺之緣。且得好好珍惜。時候不早了,我們快去平江城。」
兩騎快馬頓時絕塵而去,目標直指平江城。
此時他們已經下了九華山,到了山腳下的一戶人家裡。
直到現在,爵浪仍然在為山間那戶普通人間慘遭妖兵毒手而叫屈不止。這更加的堅定了他要打倒夜君,將這些入侵者趕出人間的決心。
而他與虞卒一道,刺殺掉投敵之後,仍然被夜君重用,並且照樣主理平江城的葵出雲。就是眼下的第一大事。
這也是虞卒故意括辭,向丁春正告別而不與之同行的原因。
平江城是人間能夠排得上前十的一座大城,通南帶北,一條平江沿城而下,沿途肥沃土地千里之多。魚米不絕,向來是一座特產豐盛的大城。有著數百萬眾的子民。
而今平江城內卻駐紮著讓人扎眼的妖兵,武裝解除之後下,現在統領平江城的除了葵出雲一個叛將外,其它的子弟兵們逃的逃,走的走,投降者也不乏有之。不過卻都讓葵出雲帶到了九華宮上去。據虞卒估計,他們仍然一回城的中途之中。不到天明,葵出雲沒有可能進得了城。
此城之所以重要,不僅僅是它特產豐盛,其戰略位置更是不可忽略的。
在整個人間中,只有此一城北連西極城,北連西極城。處在南北二京中間。而現在的西極城已經落入到了妖兵軍團的手中。
整個人間天下,現在的形勢岌岌可危,與妖兵軍團入侵時相比。情況恰恰相反。現在是妖兵包圍了人間軍團。整個人間大陸內,能戰者全都聚集到了西京城內去,勤王戰一日多次,分別在東南西北四個城門方向打響。
不過直到現在為止,西京城都沒有被妖兵軍團攻下來。劍傲天的確了得。
虞卒和爵浪對他的卓越領導才能非常的相信,這麼長時間都守過來了,自然無須擔心這十天半個月的時間。虞卒相信以劍傲天之能,再守個半年西京城絕不成問題。